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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师兄心情不好很有先见之名地选择了避其锋芒。
看了芙兰满面关切的神色,陵越方才觉得心里不知何时积了的抑郁隐怒淡了开去,略略摇了摇头。
“无事,我会向掌门请罚,此确为我之错,当不得借口。”
“哼。”
芙兰轻轻哼了一声,瞥陵越。
“……师弟自上山以来,从未下山,而他上山之时,并不记得幼时之事。”
陵越微微叹了口气,开始解释。
“不过几日,师弟比之山上,已是变了许多。”
师弟,长大了,应该有的,不仅仅只是天墉,不仅仅……只是他们几位师兄师姐师妹师尊。
而他的身边有可以压制煞气的那位姑娘,又有剑气凛然应是师尊遣下暗中相护的剑灵,还有亦是关切于他的朋友,亦是……很好。
极好……
“我知道的,以屠苏师弟的性子,自小便是鲜有所求,每天跟在大师兄你后面就够了。现在他既然会为了口中的‘重要之事’不愿意与大师兄回来,那想必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了!”
芙兰点点头,托着下巴开始细细地分析。
“统共我们也不相信屠苏师弟真的杀了肇临,不带回他,既是让他去办自己的重要的事不会留下遗憾,也是让他在山下长长见识,免得日后呆在天墉城不得出对山下好奇的紧……”
看着陵越不自在地别开脸向前看,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模样,芙兰弯了唇角笑,凑上去搂着自家师兄的胳膊,仰了脸眨巴眼睛。
“大师兄~你真好~”
“……”
陵越皱眉,抽手。
没抽掉,只得板着脸死拧了头,尽量无视自家师妹在耳边左一句师兄你果然很温柔,右一句师兄你最好了的念叨。
陵隐瞅瞅前面,再瞅瞅身边,和几位师兄弟对视一番,点点头,默默加速。
师兄的心情好像变好了,果然啊,有师姐在,就是好~
回天墉(加小番外)
回了天墉,陵越和掌门细细禀报了此去诸事,并无遗漏。
然后,就是低头等待着涵素掌门的发落。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涵素掌门说话,就听得他伸手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的沉吟。
陵越眉头微皱,一撩衣摆,单膝跪了下去。
“陵越未有依言将师弟带回,还请掌门责罚。”
“……”
涵素掌门顺着自己的胡子,趁着陵越没看见,把一张脸皱成了菊花。
罚,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陵越下山这些日子,肇临之死一事已经有了突破,确实与百里屠苏无关。也就是说充其量,百里屠苏现在也就是个私逃下山,不过毕竟年少,看了比自己晚入门年纪小的师弟师妹们都下过山,就自己一个孤零零的特例,于是一时冲动一时置气逃下山也是可以理解的。
谁没有那么点儿年少轻狂呢。
况且,如果真的罚了陵越,还不知道自家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宝贝徒弟要闹腾成什么样呢。
但是不罚……也不成。怎么说,陵越之前保证的时候还有个戒律长老在跟前,现在如果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叫他这个掌门的威严放哪儿呢!
想了半天,涵素掌门轻咳了声,一拂袖。
“你虽未有将百里屠苏带回,却也顺利解决了铁柱观狼妖一事,功过相抵。自去你师尊那处,罚与不罚,便由你师徒二人私下解决吧。”
“……”
陵越有些愕然,思绪一转,倒是果真想到了肇临之死一事上。
“掌门所言,可是师弟……肇临师弟之死,已有眉目?”
“恩,”
涵素掌门点点头,想到那突至天墉的故人,略略叹了口气。
“得故人所示,虽仍未有得知真凶,却已知并非百里屠苏所为。先前……确是戒律长老武断了。”
话锋一转,涵素掌门看了面色微松的陵越,正色道。
“只不过,百里屠苏私逃下山一事却是凿凿,仍不得姑息!”
“掌门,”
陵越对着涵素掌门一拱手,深深拜下。
“师弟并非任性妄为之人,此次铁柱观中,亦是未言不归,只道要事在身身不由己。陵越斗胆,在此向掌门为师弟求得数月光阴,让他了却心中遗憾。”
“要事……可是你先前令天墉弟子所寻名为玉璜之物?”
涵素掌门顿了顿,眉头略略皱了起来。
“青玉坛至宝玉璜,我亦有所耳闻,不过,青玉坛昔日丹芷长老所依此物炼制的丹药,却是救人性命广施善缘,如今怎会成邪肆之物?”
“陵越并不知详情,只得师弟所言,亦是亲眼所见,此玉璜碎片炼制的丹药,服食之人化为妖藤,皮为草木瓤为腐肉,性猛袭人,绝非善类。”
陵越忆起那藤仙洞中妖藤被剑气划开之时,露出的腐肉,忍不住就是皱了眉。
“据言玉璜碎片并非一块,若是流入心存邪念之人手中,只恐危害百姓。”
“若是果真如此……百里屠苏却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涵素掌门点点头,想到日前故人所言,心里已是了然,却不显露,就意味深长地瞥了陵越一眼,也不答应也不反对。
“……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
陵越沉默。
“你便放心随了芙兰去吧,你那师弟之事,我已明了,”
涵素掌门皱了眉有点儿郁闷,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不通情达理那么无理取闹!?
“你若是担心,与芙兰同去相助百里屠苏便是,青玉坛虽式微亦是与天墉生疏,却毕竟也是同为修仙门派,照拂些许亦是未有不可。”
“……多谢掌门。”
陵越站起身,对了涵素弯腰一礼。
“陵越知晓分寸。”
很有派头地点点头,涵素掌门看了陵越离开的背影,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把戒律长老派了凌端出去逮百里屠苏的事情说出来。
说呢,还是不说呢?
一面是执剑长老冷如冰霜的面孔,一面是戒律长老铁青着脸的模样,涵素掌门表示鸭梨很大。
……那啥,凌端已经知道百里屠苏并非杀害肇临之人,行事应当也有些分寸吧。
有吧……
“大师兄~”
在门外绕着圈圈走的芙兰瞥见自家师兄出来,立马扬了唇角笑开迎上去。
“师父说了什么?没有罚你吧?还有啊,我听师弟师妹说,昨天天墉城来了位仙长,据她所言屠苏师弟确实未有杀害肇临师弟,这下可好了,屠苏师弟也算是沉冤昭雪,哼,我看凌端还能说什么。那家伙,心眼最坏了,总是在一旁挑来挑去。”
跺了跺脚,芙兰皱了眉露出一副嫌恶的模样,吐了吐舌头。
“……”
陵越看着自家师妹的模样,眸中神色略略柔和下去,虽然深觉芙兰说的很对,明面上仍然要摆摆大师兄不偏不倚的派头的。
“不可胡说,凌端为你我师弟,怎可妄言。”
芙兰嘻嘻笑了一声,横了不远处的几位师弟师妹,眯了眯眼睛。
你们刚才有听到什么吗,恩?!
众师弟师妹低头,行礼,远走。
满意点头,芙兰腻在陵越身边,和他一同向着剑塔走去,腰间挂了的酒壶晃悠着,因为时常被抚摸,泛着温润的光滑。
紫胤仍在闭关,陵越站在紧闭的门前,将此去诸事细细与师尊说了。半晌,看见剑灵古钧捧着养的圆滚滚的小猫出来了。
看见陵越,小猫原本蔫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喵呜一声,直直扑了上去,被古钧眼疾手快无比熟练地拎了后脖颈,吊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用水汪汪的眼睛直瞅陵越。
芙兰喜出望外又看得心疼不已,和这些日子天天守在剑塔等小猫的芙蕖扑上去,四只手小心翼翼地捧了毛茸茸的小家伙下来,这个揉揉那个摸摸。陵越看了一眼,却是走到古钧身边,问了自家师尊这些日子可有好些。
古钧粗犷木讷的面上勉强流露出几分欣慰和满意,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却是听见屋内紫胤的传唤,让陵越一人进了屋内。
紫胤负手而立,听的声响,回过头来,霜染一般的眼睫轻颤,总是显得有几分冷淡的目光自陵越身上逡巡了遍,眉头就是皱起。
“既然受伤,缘何不回房静养。我记得曾予你一瓶帝女玄霜,为何不用。”
“伤势并不重,不过看去错杂些骇人耳目,并未伤及内腑。确是多谢师尊所予咒符。”
陵越看了看自己换洗了的天墉道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再看向自家师尊时候,面色已是暖了下来。
“帝女玄霜确为治伤良药,师弟催动煞气重伤己身,幸的此药。”
“……”
一拂袖,紫胤面色微松,而后却是冷了下来,视线略过陵越,收了回来。
陵越走到紫胤面前,看他伸手抵在自己背上,嘴唇动了动,想要阻止师尊仍在静养期间便用灵力给自己疗伤的举动,却是被紫胤察觉,一眼神瞥过止了还没出口的话语。
一时间,室内静谧无声,陵越敛了眼眸,借着紫胤传来的灵力,慢慢调息。
………小番外………
其实阿翔当年,还是曾经有过体重正常的时候,堪称英俊潇洒迷倒天墉方圆百里各种雌鸟的帅鸟,以其傲娇冷漠的性格著称。而当年一朵梨花压海棠的阿翔帅鸟,是如何变成今日的……
这是有原因。
具体原因……我们来问一问阿翔的饲养者,百里屠苏和陵越吧~
“……”
“……”
“……您两位能不要沉默吗,我实在看不懂你们俩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移开视线是什么意思,眉目传情?好吧,你当我什么都没说……麻烦百里你把焚寂收起来……”
“……师弟,我常离天墉城,亦是十分好奇。”
“大师兄,你这是把自己摘了干净吗?啧啧,这可不好这可不好,据我所知,你房里可是常备阿翔的食盆,阿翔每天儿在百里那里吃了一顿后又飞过去加餐的。所以……咳咳咳,让我们感谢信息提供者芙兰和芙蕖~”
“……阿翔奔波于天墉达我在外之处,路途甚远,备食亦是应当。”
“师兄所言甚是。”
“……诶,长得这么肥才要担心飞不飞得动好吧。”
“何须担心?阿翔如此便可。”
“……我与师兄在此,阿翔勿需担心。师兄,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早课,我尚有些招式不明,不知……”
“诶诶,别走啊别走啊,还没说阿翔为什么会变胖呢……喂,阿翔,你这么鄙视地看着我做什么,你是胖了没错。别飞走啊,来来,谈一谈嘛~”
某树下。
“阿翔,你回来啦,来,这块五花肉顶好的新鲜,吃吧吃吧~大师兄回来了吗?”
某屋前。
“是阿翔啊,大师兄今天回来了没?回来了!?好好,我有些仙术不太明白,先去问下,对了,屋子里有块五花肉,特意给你留着的。”
某剑塔前。
“……”
“……”
“……自去取食。”。
惊梦噩
“多谢师尊。”
陵越垂着眼眸,忽然开口。
紫胤顿了顿,眉心几不可见的一皱。
陵越此言倒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