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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说,众人思索片刻都觉有礼,便是决定去往秦始皇陵一探究竟。
不过……。
“秦始皇陵离此甚远,待我们赶去,兴许已经迟了……”
红玉皱了眉,看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低头。
“那……”
方小公子抓了抓脑袋,不怎么确定地建议。
“我们去安陆买几匹最好的马?”
“傻猴儿,青玉坛轻身之法,岂是那些马儿可以赶得上的,”
红玉无奈摇头,一手摊开晃了晃,看着几人投过来的眼神有些好笑。
“我虽懂腾翔之术,无奈所学心法较为特别,无法教授他人,亦是只得独身而行……”
哎,身为剑灵,好处就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御自己飞行,坏处……自然不言而喻。
御剑之术啊……
众人转头看百里屠苏,这可是正宗的修仙门派出来的弟子,还是执剑长老亲传。
执剑长老,应该是对剑最为精通的吧。
“……师兄精通御剑之术……”
百里屠苏沉默半晌,开口,顶着以方小公子为首的鄙视眼神镇定自若地开始翻先前尹千觞留下的破烂卷轴。
“……腾翔之术可有用处?”
“百里公子所言,此卷轴之上记载了腾翔之术?”
红玉有些诧异地看了那破破烂烂的卷轴,眸色渐深,那个尹千觞……果然不简单。
腾翔之术并不难学,几人都是身负灵力之人,不过片刻,已是可以来去自如。
不过百里屠苏始终觉得,还是师兄御剑而行衣袂飘飞的模样,比较好看。
正欲腾翔去往秦始皇陵,却是忽见安陆的几位村民急匆匆赶来,一开口,竟是先前青玉坛弟子将安陆中的数位孩童一并掳走不见。
商量了下,最后百里屠苏风晴雪襄铃三人先去秦始皇陵,红玉和方兰生将几位闯上碧山的百姓送回安陆后再行赶上。
……
…………
送走了来拿玉璜的师兄,俞齐撇撇嘴,一脚踢了路边的枯枝。
“哼,神气什么!”
骂骂咧咧地向前走,俞齐本来就为先前因为辈分较低的缘故没拿到丹芷长老炼制的洗髓丹而恼怒,刚才看了拿走玉璜去往秦始皇陵的师兄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心里越发不平,瞅着路上有什么都去踢上一脚。
走不得几步,就是看见有人影靠在路旁的树干上,举着酒壶优哉游哉地眯着小酒,登时就是心中越发恼火起来。
“什么人!没事干跑这儿来找死吗!?”
原本斜斜倚靠了树干的身影站直了些,左手提溜着酒壶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将酒壶盖上挂在腰间,揉了揉肩膀,活动下筋骨,抬手就将一柄还生着锈的重剑抗在了肩膀上。
咧着嘴笑了起来,尹千觞面上还带了微醺的醉意,眼眸中却是一派清醒的冷淡,看了俞齐几人。
“哎呀,杵在这儿发呆还挺累的,可不就是等着几位路过……找、死吗。”
“你是谁!有何意图!?”
仁利上前一步,抬手指了尹千觞怒喝。
“大事没有,只想问你们几个小小的问题~”
尹千觞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副好商量的不正经模样。
“丹芷长老现在何处?青玉坛接下来有何打算?”
看了几位青玉坛弟子如临大敌的模样,尹千觞挺无奈地抓抓脖颈,眸色渐沉。
“看样子是不会老老实实告诉我了,哎,怎么就不能偷懒呢,总要费些功夫……”
说着,重剑在空中拉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几名青玉坛弟子举剑格挡,却是剑毁人亡,只俞齐一人见势不妙脚下抹油先行开溜,才躲过一击。
尹千觞看着横尸的几位,伸了个懒腰,目光投向俞齐遁身离开的方向,轻笑一声。
“原来还是只会乱窜的小老鼠。”
说罢,身形已是消失不见。。
始皇陵
俞齐被尹千觞追上之后,在他说着坦白从宽饶你一命的意思之后,哆哆嗦嗦地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尽数说了出来。看了尹千觞转身离开的背影,还没送一口气,就觉得喉头一紧,想开口,却只听见短促的抽气声。
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了尹千觞,艰难地开口。
“你……说过……不杀我的……”
尹千觞转过身看了俞齐,神情居然带着点儿天真的无辜,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觉得荒谬的事情,挺不可思议地开口。
“哎,赌鬼的话你也信?”
“你……”
俞齐一口气没上来,喉头吱嘎了一阵,死不瞑目。
尹千觞看了他瞪圆的双眼,无所谓地嗤笑一声,转过身,拎了腰上挂着的酒壶,凑到嘴边想要喝上一口。动作却是忽然顿住,面上先前带了讥嘲的笑意也是凝结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站了的少女。
拎着酒壶的手几不可见地收紧了些,尹千觞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
“尹千觞……”
芙兰神情复杂地看了已然死透的俞齐一眼,明明好久不见有很多想说,却又发现看了刚才那一幕之后,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莫名的,就是生出一种疏离的感觉。
抿了抿唇,芙兰敛了眼眸,一皱眉,跺了跺脚向前走去。
“尹千觞!你为什么躲着我!”
“噗……”
尹千觞不淡定地呛了一下,抬手一把抹了唇边的酒渍,他挑了眉稍,看向芙兰,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芙兰妹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们这不是刚才遇上吗,哪里谈得上躲啊。”
“你!”
芙兰瞪了尹千觞一眼,狠狠地磨了一把后槽牙。
这家伙果然是没皮没脸的,早先前死皮赖脸,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
陵越皱了眉,伸手拉了仍想向前的芙兰手腕,对她摇摇头,上前一步拦在她身前。
“芙兰,此人心思颇深,并非善类。”
“师兄……”
芙兰眨巴眼睛,顿了顿,不再说话。
尹千觞看看陵越,再看看乖乖被他拉着的芙兰,嘻嘻一笑。
“我可不是好人。芙兰妹子,你还是听你师兄的,不要来找我了。”
“哼!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好人!”
芙兰从陵越身后探出头,对着尹千觞做了一个鬼脸,尹千觞一愣,笑容似是未变,眼中,却是真的散了些笑意来。
“不过……你不是好人,我……”
抿了抿唇,芙兰狠狠瞪了尹千觞一眼,自陵越身后走出,挣了自家师兄拉了的手,抿了抿唇,敛了眼眸,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慢慢浮起一层极浅的红色。
“……我还是想找到你。尹千觞,这是你欠我的!”
“……”
尹千觞沉默了片刻,眸中杀意一闪而过,终是没了去,只摇摇头,笑容渐渐淡去。消失了笑容的面上,神情显得有些冷肃,尹千觞看了芙兰一眼,没有应下也没有拒绝,只转身自俞齐的尸体边向着隐没在树丛中依稀可见的小路走去。
自俞齐喉间流出的血液汪了一小块,尹千觞毫不在乎地踩上去,模模糊糊的血色脚印渐渐延伸出去。
芙兰没有去追,只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像是突然间失了力气,软软地跪倒在地上。
陵越半蹲下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目光有些失神的她,抿了抿唇,伸手探了探芙兰的额头。
“……回天墉?”
芙兰摇摇头,握着陵越的手,借了他的支撑站起身。动作顿了顿,果断地又摇了摇头
“诚如他自己所言,尹千觞此人,并非良善之辈。”
陵越眉心微皱,生出些无奈来。
“他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坏人,”
芙兰眨了眨眼睛,像是想通了什么,侧眸看了自家师兄,忽而弯了唇角露出一个说不出滋味的笑容来。就像是自己一直看着的一个孩子,突然间长大一般,一时之间,陵越有点儿茫然。
揉揉眼睛,芙兰皱了皱鼻子,向着尹千觞离开的地方去了,走到俞齐身边,看了那汪血泊半天,终于还是抬脚跨了过去,轻轻巧巧地落在尹千觞先前走过留下的血迹边上,回了头看陵越。
“师兄,你说过的,总有那么些人,算不得好人,但是也决计称不上坏人。我就知道,尹千觞,是我很重要的人。”
想了想,女孩子弯了眉眼,很认真地点点头。
“他对我其实挺好的,他如果要做坏事,我就教训他!”
芙兰追上尹千觞的时候,他正在安陆的酒馆里买酒,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灌了满满一酒壶,还剩下大半坛子在酒坛中晃,丝丝缕缕的酒香弥散而出,馋的他眼睛瓦亮瓦亮的。
芙兰玩着自己腰间挂了的酒壶,勾了唇角眯了眼睛,走到正眼不抬对她视若无睹的尹千觞身边,啪的一声,就把酒壶拍到桌上,抬头挺胸很有气势地吐出两个字——买酒。
于是,陵越被自家师妹缠着刻在酒壶上的咒文起了作用,几坛子女儿红灌进去之后,芙兰轻轻巧巧地就用着手里的酒壶拐带了先前比泥鳅还滑溜的某人。
看起来,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尽管,无论是芙兰还是尹千觞,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对着这样的相处方式无比熟悉,很自然的亲昵。
就好像,先前那些个对话都没发生过一样,陵越忽然觉得自己杵在这儿大约有些碍眼……
然后就是三个人一同上路,去了秦始皇陵。
理由很正经,正经到不像是尹千觞会做的事情——去秦始皇陵救出被青玉坛弟子掳走的安陆孩童。
尹千觞对秦始皇陵倒是熟门熟路,芙兰一个眼神瞥过去,他就抓抓后脑勺一点儿都不带羞愧地笑了说。
“皇陵中有不少宝贝,有时候囊中羞涩,过来摸几件出去卖了……哈哈哈哈~”
“……”
陵越默默转身,深觉自己果然最不擅长应对尹千觞和云天青这个性子的人,特别是尹千觞!
怎么说,自家师弟和有很大可能能拐带自家师妹的人比起来,那都决计不是一个档次的。
哪怕,这个拐带自家师妹的人,是师妹自个儿中意的。而且,对师妹也算是诸多照拂。
跟着尹千觞走了许久,狭长的甬、道渐渐开阔,正面的红色栅栏是打开的,两侧都立着整队列兵的兵马俑,左手边两个戈兵俑肃穆地守在紧闭的门前。
陵越上前一步,只能依稀看见其中不时落下巨大的石球。
耳边忽然听的一阵响动,有脚步声渐渐接近,陵越和芙兰对视一眼,拔剑挥去。
兵刃相击的声音在空荡的皇陵中似是被放大了许多,清晰的回荡开。
两柄长剑剑刃相抵,天枢剑身之上一半映了百里屠苏的面容,一半映了陵越的面容。
陵越有些愕然地看了百里屠苏近在咫尺的面容,两人接的近,鼻息可辨,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百里屠苏眸中神色的变换,从最初的愕然到现在弥散开来的欣悦。
耳边,传来百里屠苏的声音,咬的极清楚,吐出的时候却是不知为何含糊了几分,尾音流连一般绕在舌尖不肯离开。
“师兄……”
相见同
陵越与百里屠苏几乎同时收剑回鞘,然后两人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