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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一群热情无比的曼陀罗花精扯到树洼子那边,一边听着她们交头接耳边说边看过来再嘻嘻哈哈地笑,一边看着她们这个递朵花那个塞杯酒。
于是,当百里屠苏寻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师兄木木然坐在那里,身边围了一群花枝招展的曼陀罗花精们,满脸的不知所以模样。而其中和他靠得最近的那一只曼陀罗花精,眉眼间尽是魅惑之意,轻声细语地问了——你是来寻找那无止尽的幸福的吗~
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去把自家师兄拉到自己身边的百里屠苏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那些曼陀罗花精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彼此都不知道交换了多少个眼神,越发笑靥如花荡漾非常。
“生气了~生气了~~”
“不是生气啊,你不觉得这是酸溜溜的吗~”
“呵呵~我就说嘛,还是晴雪好,这个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
“哎呀,奴家就是喜欢陵越这一型的,冷冷淡淡,笑起来的话不知道多好看~”
“那是惊悚吧,是惊悚~我还是最喜欢小铃儿~”
“可惜人家最怕你,你瞧,好久不见了都学会躲着我们了,哎……”
“怕你还差多~谁叫你每次都亲亲摸摸,小姑娘脸皮薄,那经得起你这么逗~”
“胡说~明明是你~”
“……”
“……”
百里屠苏和陵越对视一眼,默默往后退,还没走两步,一旁闲侃的旁若无人的曼陀罗花精们齐刷刷看了过来。
陵越抱拳一礼,顶着旭日当空开始睁眼说瞎话。
“时辰不早,陵越与师弟还是先行告辞……”
曼陀罗花精们一个个笑得烂漫,最前面的两位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手一翻,两朵开的正好的曼陀罗花就是出现在了掌心。对着陵越和百里屠苏挨个儿飞了个秋波,曼陀罗花精伸手把那两朵花递了出去。
“两位公子情深义重,自然是惜的寸阴,我们也不是那煞风景一辈,不过,这酒啊,你们还是得喝的。”
说着,还一手掩着嘴,对了不明所以的两人飘过去一个‘你们懂得’的暧昧眼神。
“姐妹们酿的酒,可是用着曼陀罗花蜜,酒,是醉不了人的~”
“……”
陵越和百里屠苏瞅着曼陀罗花酒盏中蜜色的酒水,都觉得那曼陀罗花精的话里面好像有什么蹊跷……
“既然如此,”
见他们神色有变,先前还是笑得百花绽放春光明媚的曼陀罗花精沉了脸,眯了眯眼睛,扎根在地上的根须腾起,刷的一声在地上抽了一鞭子。
“休怪我无情。”
花精树妖
“哎呦,哎……往下一点儿……对对,就是这里……啊……”
孤直公眯着眼睛,无比舒服地出了一口气,伸懒腰一样撑开自己主干边上的两根侧枝,抖得叶子哗啦啦作响。
“小娃儿,老爷子这虫病啊,都好几百年了,正所谓虫害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今儿真是多谢你了~”
“不用的,”
风晴雪笑眯眯摇摇头,右手捏着那只从树皮褶皱中扒拉出来的肉嘟嘟的小虫子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把它放到了自己腰间的小包里。
“你就叫肉肉好了,要和跳跳好好相处啊~”
眼巴巴瞅着那只虫子不见了的花楹愤怒了,窜起圆滚滚的身子飞到和风晴雪平视,瞪着黑豆豆的眼睛努力表达自己的不满。。
风晴雪瞅着她看了半天,疑惑地伸手摸了摸。
“豆豆,你也喜欢肉肉这个名字吗?”
“……”
花楹泪流满面,悲愤而走。
漫步紫榕林某处,如同逡巡自己领地一般的阿翔若有所觉,抬头就瞥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飞过,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就追了过去。
抬头看了一会儿花楹和阿翔一个跑一个追,一个因为有鸟追飞得更快,一个因为花楹飞得更快也开始加速,风晴雪笑弯了眉眼得出结论。
“大鸟和豆豆感情真好。”
“那只五毒兽长得不错啊,飞得那么快,吃起来口感一定很好……”
茹素已久的孤直公口水滴溜溜下来了,吸溜一声吸回去,折了个细长的木条子开始装模作样的剔牙。
“我说小娃娃,你们虽然是小铃儿的朋友,但是你一个人在紫榕林里乱跑,可也是不行的。这次遇到老夫是你运气好,老夫不吃肉很久了~”
“恩。”
风晴雪乖巧地点头,很认真地等待着孤直公的下文。
剔牙花剔得正爽的孤直公被她如此信任纯然的眼神一闪,下意识地吐了木条,收树枝,挺直了腰板,轻咳了两声。
“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像你们胆子这么肥的,不但敢来,还敢住下的人啊,老夫也还是第一次遇见。哎,算了,就当老夫和小娃娃你投缘,与你提点一二便是。”
煞有其事地瞪圆了眼睛,孤直公竖起一个树枝。
“第一,不要相信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孤直公,他们可都是吃肉的!”
“第二,不要去惹巨猿,那些个傻大个,力气大行动居然还很敏捷,老夫的头发不知道被他们啃了多少。”
说着,孤直公叹了一口气,伸树枝摸了摸自己的树冠。
“最重要的是,见到曼陀罗花们,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都说最毒妇人心,那些个花精长得漂漂亮亮,其实男女不忌,惹上她们,精气被吸个干净不说,尸体还得当花肥,实在是太会物尽其用了……咳咳,不对,实在是太残忍了!”
孤直公眯着眼睛,远远地瞥见有人来了,感受到来着身上浓郁的金系灵力,孤直公默默地一点一点地往后退。
“还有啊,她们递过来的酒,千万不能喝!哎,酒能误事,悔不当初啊……小姑娘,你记下来了吗?老夫忽然想起还有其他像你一样不明所以的娃娃们,老夫先走一步,去给他们提个醒啊~老夫顺便回去想想自己身上还有哪儿有虫子,明儿还在这里,小娃娃一定要来啊~”
“恩。再见啊~”
风晴雪对着一溜烟居然跑得飞快的孤直公的背影挥挥手,若有所思地低了头,一手抵在下颚。
“原来,紫榕林这么危险啊……”
“妹妹在想些什么?怎么愁眉不展似的?”
红玉疑惑的看了看风晴雪,再瞅瞅什么都没有的前面树丛廊道,开口问了。
风晴雪看了红玉笑了笑,两人边走边说,时不时还能听到红玉忍俊不禁还带着点儿无奈的声音。
在她们走得远了,某个拐角伪装成普通柏树的孤直公转过身,很没有树形地又开始剔牙,剔着剔着,嘻嘻嘻嘻笑了起来。
“说了就信,小娃娃真有趣~”
头顶忽然罩了一团阴影,孤直公抬头,开始冒冷汗,然后默默地转过身,继续装路边的柏树。
“……”
方兰生黑着脸沉默了。他深深地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刚才居然还就真的信了……
三爷爷拍了拍方兰生的肩膀,笑眯眯。
“家教不严,见笑见笑。”
孤直公忍,忍得树叶抖啊都,三爷爷斜眼瞥过去,很认真地看了方兰生点点头。
“不过,他这次好歹说了句真话,曼陀罗花精们递过来的酒啊,你可别喝。我们小铃儿那么小,这样可不行。”
“……诶……?”
方小公子莫名,咧咧嘴,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喝了曼陀罗花精递过来的酒,陵越和百里屠苏果真在阳光灿烂的午后回了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屋子下面还时不时状似无意地溜过几个曼陀罗花精。
屋子是集合了孤直公曼陀罗花等草木精怪筑造而成,绝对的纯天然,日光透过来的时候泛着透明的绿色,很好看。陵越先前被曼陀罗花精们的热情整的有些吃不消,现在平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大概明白襄铃先前说的话的意思了,就不知道小姑娘那时候躲着的,是只有曼陀罗花精呢,还是还有其他……
想到后一个可能,陵越忍不住皱了皱眉。
眉心方才聚拢拧起,就是被手指硬生生抵了上去,带着几分强硬地抚平至舒展开来,陵越往后退了退,瞥着自家师弟一眼。
“……别闹。”
百里屠苏看着陵越的模样,极黑的眼瞳里不知是映了日光还是什么,很亮。
“师兄。”
原本抵在陵越眉心的手指,因着他后退的动作离了几分,他也不在意,手指顺势将向下按了按,触在陵越的眉骨上,沿着眉梢的轮廓向下滑。陵越有点儿别扭地移开视线,又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次退得步子比较大,脚后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直接就向后倒去。
没有摔在地上,藤蔓自动自发地编制了一个藤席,韧韧地接住了仰倒的陵越。
单手撑在藤席上,陵越狐疑地看了先前自己绊到的那处——藤蔓上生出的枝子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被陵越一看,若无其事地慢慢打了个骨朵,慢慢开了一朵花……。
情意绵绵
百里屠苏已是随来,单膝抵在藤席上,插在陵越腿间,没有说话,反手就是将背上负着的焚寂拔、出,看都没看直接射到藤壁上,剑身入木三分。
屋外嘀咕了几句讨厌,小气之类的,末了都化了说不出意味只觉暧昧无比的笑声,伴随着一
阵藤蔓在地上移动的悉悉索索,渐渐远去了。
“……”
陵越愣了愣,想通之后不禁有些汗颜。沉默了片刻,抬眼看着居高临下就在自己上面的自家师弟,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还不下去!”
百里屠苏没有回答,继续着先前被陵越躲开的动作,手指自他的眉眼慢慢滑下,停在了唇角。拇指细细地摩挲着自家师兄的唇角,百里屠苏抬眼看了陵越,眉眼间满是认真。
“师兄,再笑一次。”
“……?”
陵越的注意力还在百里屠苏的手指上,被他这么一说,没有反应过来。
百里屠苏却是忽然笑了起来,自眸底晕开的浅浅笑意,柔和了少年的面庞,一时间竟是成熟了许多。
“师兄先前那样的笑,我第一次见,很好看。”
像是提前预知了一般,将陵越推过来的手握在掌心,百里屠苏眸中笑意越深,极黑的眼瞳中闪动着的满是认真,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带上了些儿软软的撒娇意味。
“师兄,再笑一次,我想看。”
“勿要胡闹!”
……别说笑,陵越现在心里着恼的发火的心都有了。
手被自家师弟握在掌心,又被他几乎整个儿压在了身下,其实如果陵越真的挣开的话,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
……于是,发现自己居然有那么‘点儿’不想挣扎的陵越越发恼了。
向前探了探身子,百里屠苏低下头亲了亲陵越皱起的眉心,抬起头,眼睛闪亮亮的,定定地看着陵越看过来的眼睛,又低下头在他眼睑上亲了亲。
“师兄,我喜欢你。”
陵越抿了抿唇,不出声,只感觉到百里屠苏的吻一路向下,在唇角啄了啄,最后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百里屠苏吻得仔细,磨蹭着彼此的唇瓣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