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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沉声道:“宝姐姐没头没尾的说上这些,叫妹妹我甚是为难。”
薛家现在是走投无路,要不然也不会求到林家来,薛宝钗一向自视甚高,在黛玉面前示弱,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可是一想到家里的状况,薛宝钗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薛大哥哥被小人陷害,皇上命大理寺的人将其抓捕,我和母亲求了所有人,如今只剩下妹妹和林表哥才能挽回局面。”
“宝姐姐,我们家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不是不知道,皇上将我哥哥革职查办,连门都不能随便出入,姐姐的这个忙,我们是帮不上了。况且。。。。。。我听哥哥说,薛大爷前一阵子还想将我们家的富锦楼买下,不是我林黛玉心胸狭窄,只是这口气憋在心里难以咽下去。”
薛宝钗尴尬的张了张嘴。薛姨妈不愿意叫女儿上门求林家,就是因为薛蟠前一阵子看林家出事儿想来个趁火打劫。朱雀大街上的那个酒楼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倒手一卖,至少能有个万八千的,薛蟠偶然路过便动了贪念,以为林致远怕事,所以找了一帮孔武有力的下人上门去闹事,非要用三百两银子买下富锦楼,不卖就要砸场子。三百两,这和抢有什么分别。
结果薛家没买下来铺子,反被林家的人绑上去了衙门。
薛姨妈是后来才听说这件事儿,还悄悄的与王夫人商议过,不如在娘娘那边活动一番,等大理寺收缴了酒楼,就由王氏姐妹俩便宜的买下,将来也算个私房产业不是
如今没等富锦楼惦记到手,薛蟠就出事了。薛宝钗为了哥哥,为了家业,不得已上林家来求救。
“妹妹,我和姨妈已经求遍了京城里所有的门路,人人都说是没了希望,叫我们不用惦记,可是。。。。。。那是我的亲哥哥啊,妹妹能明白这个感受,要是林表哥出了事儿,你会怎么样?”薛宝钗动情之处是潸然泪下。
黛玉冷笑道:“宝姐姐可别这么说,这其一,我哥哥从做不出那种与人争风吃醋的事儿。这其二嘛,哥哥就算是遇上了麻烦也用不着我这种女流之辈为此奔走,他自由能耐化险为夷。”
薛宝钗脸一红,嗫嚅的说道:“原来妹妹已经知道了。可是。。。。。。都是那小戏子惹得祸事,只要林妹妹肯帮忙,你们提什么要求我都允下了。”薛宝钗猛一仰头,“我知道表哥和东平侯世子是至交好友,那个秋官又是东平侯府的人,只要表哥去和世子爷说一说,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秋官的身上,我们家再花上一笔钱,就能将这桩风流韵事。。。。。。”
“宝姑娘,”黛玉腾的站起身,厉声说道:“宝姑娘一向行事谨慎,可怎么会想出这种法子?我哥哥与世子是好朋友这不假,可是林家从不依仗情分就迫人做无奈之事。忠顺王府不是好惹的,本就迁怒东平侯世子,你要我哥哥现在去说这样的话,宝姑娘可想过后果?”
薛宝钗忙拉住要起身送客的黛玉,央求道:“我知道这办法有些出格,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秋官一死,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与其叫我哥哥为他陪葬,不如就让那小戏子一力承担了。”
大门外的林致远已经站了好半晌,一边听薛宝钗在那里诉苦,一边偷着乐。惹得晴雯悄声问道:“大爷,咱们就任由薛家的人为难姑娘?不如找了婆子将她轰出去”
还没等林致远说话,屋子里的黛玉已经听到声响,她正愁没个叫薛宝钗走的台阶,忙高声问道:“外面的是何人?”
晴雯冲着林致远吐吐舌头,往里屋回道:“启禀姑娘,是大爷来了。”
薛宝钗一听,忙用帕子胡乱抹了脸,掩饰似的端起茶盅,只是手不大利索,还微微的哆嗦。
林致远一撩袍子进了屋,笑道:“下人们说是宝姑娘来了,实在是有失远迎”
“表哥。”薛宝钗柔柔的一欠身,将黛玉往常的神态学了八分像。
林致远看到薛宝钗如此憔悴的样子也有几分的诧异,不过见她刻意的做作,心中就生了几分的厌弃,“宝姑娘请坐,请恕致远鲁莽,刚进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宝姑娘和我妹妹说的几句话,致远有些浅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宝钗忙拣了林致远左侧的位置坐了,问道:“请表哥赐教。”
林致远神色一凛:“据我所知,皇上派的御医不计其数,可忠顺王世子至今未清醒。薛大爷此番是凶多吉少,宝姑娘或许以为我这话不大讲亲戚情面,可是。。。。。。当舍则需舍,将整个薛家都赔进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薛宝钗沉吟一番,问道:“表哥,难道就半点回还的余地都没有了?”
林致远冷然的摇摇头:“半点生机都没有,宝姑娘就死了这条心,还是多为活人考量考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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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蝮蛇螫手壮士解腕(二更)
忠顺王世子迟迟未苏醒,府上的几位少爷见有利可图,纷纷闹到忠顺王面前要求重立世子。老王妃下了狠手,趁着忠顺王不在,将两个庶出的儿子打了个皮开肉绽,又不准请医治病,直到三天后忠顺王回来,那俩小子早就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勉强算是个半死之人。
忠顺王见了登时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长子没了希望,连剩下两个还算得力的庶子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当年叱咤一时的忠顺王怎么也没料到,临老临老还弄出这些幺蛾子。
老头儿躺在床上满是辛酸,一直跟在忠顺王身边的老宦官便安慰道:“王爷放宽心,太医们不是说了嘛,世子只是昏迷,说不定过几日就醒了。”
忠顺王头上顶着凉冰冰的帕子,一身的虚火:“太医哼,那都是皇上派来的探子,他们不给我儿下毒手便已经是不错了,本王哪里敢指望他们救人”忠顺王一想到这些,气的一手将帕子狠狠的摔在地上以此泄愤:“千防万防,还是叫皇帝那小兔崽子钻了空子,可怜我的儿。。。。。。”
老宦官忙将忠顺王扶好,叹气道:“谁也没料到世子爷会微服出巡,那帮小奴才只知道奉承世子,全不将王爷的嘱咐放在心上。东泰郡王的风波还没了结,咱们府上越加该谨慎。”
忠顺王早就将世子身边的人处置了,现在听了老宦官的话恨不得将这伙人抓回来再活剐一次。
“王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好世子的接替人选。”
忠顺王精神一振,忙道:“对,皇上现在一定等着看热闹,哼,他以为本王就一个儿子吗世子的位子不能空,先找人填补上,什么时候我儿醒了,再去户部改过来就是。”
老宦官眼神一闪,低头问道:“只是选何人最好?”
忠顺王颇无奈的躺回去,心里将几个儿子一一掠过,始终没有合适的:“勉强能称得起场面的两个也叫王妃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时间叫我找什么人继承本王的千秋大业”
“王爷,奴才倒是有点浅见。”
“哦?你说来听听”忠顺王一向信赖他。
老宦官说道:“咱们选新世子不过是对付皇帝,就怕他将来发难。可是。。。。。。世子将来要是醒了,看见自己的位子被兄弟夺取,心里定然不舒服,再往深点说,新世子也未必愿意重新让位,所以咱们不如选个年纪小的,短时间不能掌事的少爷,推他当新世子,如此一来,拿捏在手里也容易些不是,连王妃那边也好交代。”
忠顺王眼前豁然开朗,大笑:“妙极妙极。就依你说的这个办。咱们府上谁最合适?”
老宦官故意想了半天,才说道:“好像只有八少爷最合适,今年只七岁,母亲又不是正经的侧妃。”
忠顺王“嗯”了一声,吩咐道:“就照你说的办,现在就去告诉王妃,若是她也没异议,就叫咱们在户部的人办妥此事。”
老宦官心道:王爷,户部里的人都被皇上连根拔了,大家看你最近火气大都没敢说。
忠顺王命丫鬟重新冰了帕子敷在额头上,见老宦官没动,问道:“怎么?事情难办?”
“不是,奴才这就去。”老宦官诺诺的出了大殿。
半个月后,忠顺王府重新立世子的消息一出,京城哗然,王妃的兄长一得消息就殁了,昭德将军府上下大乱,皇上早备下了圣旨,命副将军接管兵权,而不是从已逝将军的某位子嗣里寻一位另立。
忠顺王拖着病体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的态度异常生硬,叫人将忠顺王抬回王府。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忠顺王再没能起来,依附他的人来探病,看见他面色枯槁,就知道忠顺王是时日无多。再瞧瞧新世子的稚龄,一时间,京城里风向大转。
忠顺王还没能为儿子报仇,来个雷霆一击,自己的身体就垮了。老王妃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准任何人再见忠顺王,只叫老宦官照料他,自己呢,频频带着小世子进宫面圣。
林致远知道消息的时候,不禁与沈修杰说道:“到底是昭德将军的女儿,有壮士断臂的决心。”
沈修杰叹道:“忠顺王妃一投诚,皇上就是想杀他们,也要缓一缓,至少十年之内动不得他们。可有一点前提。。。。。。忠顺王一定得死”
“王妃为了她的儿子,一定会向忠顺王下手,只可惜,野心勃勃的忠顺王会这样死去”
事情顺利的出乎林致远的预料,用了一个秋官,连根儿的就将忠顺王府搅乱,这样的结局怕是皇上都没想到。
林致远问道:“那个薛蟠呢?大理寺怎么决定的?”
沈修杰笑道:“皇上昨日恢复了我的官职,我当即就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悄悄告诉我,薛蟠是死路一条。我猜,忠顺王什么时候了结,皇上就会在什么时候定薛蟠的罪,也算是安抚老王妃吧。”
沈修杰依旧在五城兵马司当差,没升没降,长公主知道后还叫人将沈修杰唤去臭骂了一通,从头至尾都没提退婚的事儿。
“我明日进宫面圣,要不要和皇上提一提你的事儿”沈修杰问道。
林致远忙说:“千万别,说了倒显得咱们以此邀功似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皇上要是记得这份情,迟早会启用我。”
沈修杰急道:“迟早是什么时候?你没看着,现在皇上身边最得用的是那个郑晏,将你原来的差事都抢去了,致远,你再这么沉寂下去,皇上说不定就把你忘记了。”
林致远笑答:“你看郑晏比我如何?”
沈修杰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别忘记了,咱们俩是一起革职的不过我想他终究不如你。”
“这不就结了?你想啊,皇上一用人的时候,就会有个对比,时间久了,他和我高低立显。何况,咱们不是常常孝敬戴权嘛,有他在皇上身边说好话,我不愁启用的日子不来。”
沈修杰见致远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只能寄此希望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今年的夏天似乎热的紧,京城的冰制品十分走俏,好在各大酒楼尚有存货,不过也只能供给那些有钱的客人。贾府这样的富贵人家当然有自己的冰窖,打从元妃娘娘省亲之后,宁国府和荣国府中间开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