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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华家二老爷悄悄的瞄向了长兄,希冀能由大老爷出这个面来讲条件,谁知长兄竟当没看着似的。
二老爷不由心中暗骂,来的时候与自己商议的好,临了临了,却做了个缩头乌龟,要不是二人还是一母同胞,华二爷早就翻脸了。也罢,你要你的面子,那就由我来提,将来的好处都到了自己这边,只希望长兄别眼红。
华家二老爷一拱手,说道:“这也好办,那江陵的俞家不是贪财吗?走私走私,坏就坏在了一个‘贪’字上,只要大人截住了源头,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林致远一阵好笑,不是气的,竟是被华家这俩老爷的天真想法给逗乐的。
招标会是他一手主导的,虽然收获颇丰,但是众商家之间也有了不忿和眼红,那些出钱多的也更加愿意在看管不严密的时候多多的捎带些私货好逃避官府的重税。林致远手不长,他只为皇帝多赚了点私房银子,余下的西南这样大,军中关系盘根错节,林致远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杜绝走私的行为。只要星星点点不要过分便足矣,可是没想到三皇子早就盯上了自己,竟是借助了俞家的‘口’过来狠扑……
华家能在这个关口上还来献媚,不就是在打俞家那一份例的贼心?
只可惜他们还不知道修杰是来奉命缉拿自己,若是知道,恐怕早就甩了脸子转而去寻新知府的门路去了。
林致远淡淡一笑:“江陵与此地乃万里之遥,实在是搭不上边,俞家便是有千般的不好,本官是实在难以插手,至于凉州军……天朝体制,一向是文武不相结交,本官乃是天子门生,又怎能知法犯法?”
华家二老爷怔怔的看着林致远,口中嗫嚅着:“可……可薛家是大人的姻亲啊,难道大人并不打算去解救解救?”
林致远脸色陡然一变:“何人与你说的?”
三堂内室的气氛骤僵,华家大老爷忙出言为弟弟圆场:“大人息怒,也不是刻意打听来的,只是……我们兄弟二人去了一趟大牢,看看能不能为大人做点什么,一切都是狱卒告诉我们的。说凉州军有人日日来劝说那薛蝌,叫他指正大人,”大老爷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沈修杰的拳头,又正儿八经的与林致远说道,“薛蝌并不愿意,想当然在里面的境况不大好,我们心中佩服大人有这样有骨气的亲戚,便打点了狱卒,只希望他们能稍微善待对方些。”
二老爷忙道:“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叫大人排忧解难而已。”
沈修杰听罢,也顾不得当下还站着的二人,拉着林致远就站到了角落里,用几不可查的声音说道:“这薛家不会是知道什么,打算来招狠的吧”
在沈修杰看来,薛蟠虽然是自食恶果,但是没有林致远的推波助澜,薛家的独苗也到不了这个地步。薛家要是在此次贩货的过程中对林家落井下石,沈修杰倒是能淡定的接受,不过……眼前这老头说什么?薛蝌宁死不指认?
薛家还出了这样一个人物?或者说是薛家那对母女研究出了什么恶毒的招数?
林致远一摆手,示意沈修杰不要惊慌,只低声说道:“此时此刻,无论薛蝌诬陷与否,大局都已经定了下来,咱们要做的就只是……”话音到此为止,沈修杰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只苦了华家的两位老爷,直直的翘起了耳朵听了半晌也未能听出一个字。
……
林致远迟迟不给准确的信儿,这兄弟俩就知道俞家这边是没希望了,本来还打的好算计,不敢完全分享这偌大的份额,但是如果因为通风报信这点小事儿就能分一杯羹,那绝对是物超所值。
只不过林致远并没那个意思。
华家两兄弟讪讪的准备离开,恰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急促促的脚步声。连一声通报都没有,就见二人甩来帘子闯进来。
正是林致远派去探听消息的冠缨和吴泓,俩人是气喘吁吁,见了林致远只高声嚷道:“大爷,快,快去门口接旨”
沈修杰一个箭步窜到了二人跟前:“什么旨意?谁下的旨意?”
华家大老爷和二老爷原听了冠缨二人的话还有些没应过神来,猛见沈修杰这般举动,才恍然明白竟是宫里面传出来的圣旨。哥俩瞧沈修杰的眼神充满了嘲讽:还是什么世子爷呢,圣旨当然是皇上下的,难道这天下还能有第二人如此大的权限?
他们俩哪里知道,沈修杰是怕三皇子反悔,要置林致远于死地。
冠缨吞了吞口水道:“我们奉了大爷的命令去码头,正迎面碰上了来宣指的仪仗,对方知道我们是林家的人,叫我们先行回来报信,说是请大人准备案台香烛,圣旨即刻便到。我们悄悄的打听了一下,来宣纸的是位姓善的公公。”
姓善?
沈修杰不记得宫里面还有这样一位能人,“致远,你认识?”
林致远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皇上身边数得上号的宦官就那几个,这位善公公倒是头一回听说。不过,咱们问一个人,倒是该知道点什么。”林致远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他忙吩咐道:“冠缨,你即刻去芳华园,只找公主殿下身边的嬷嬷,问下此人的来历。”
沈修杰一拍掌:“是啊,快去快去。”整个幽州还有谁能比那些老嬷嬷们更熟悉的宫中门路的?
冠缨领了差事去芳华园,吴泓急匆匆的出去找六安商量接旨一事。
华家大老爷的嘴是张了又张,终于耐不住好奇说道:“大人,这里可有我们兄弟二人能帮上忙的?”
“二位是客,本官何禁得起。不如就到前堂一坐,专心等候圣上旨意便是了。”
华家兄弟俩是求之不得,脸上带着笑意的跟随在林致远身后准备去接旨。这种事儿可是华氏家族百年难得一见的胜景啊,只可惜…… 这种皇家的恩宠他们只能看着眼馋。
不多时,一堂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依次摆下了供桌案台,黛玉戴着纱帽与众女眷守在一墙之隔的后堂,专心致志的听着外面的消息。
府衙门口是人挤人,典家大老爷连新岳父老泰山这身衣服还没脱呢,就马不停蹄的到了衙门,正拼命往里面挤。这身衣服实在是艳丽,晃得好些人睁不开眼睛。他女婿贾蔷在后面边追便喊:“父亲慢些,父亲慢些。”
典老爷如何能听得进去,正扒拉着人流往里钻的时候,就见面前一人甚是眼熟,不是郑家那老匹夫还能有谁?
“你来做什么?”
典老爷狠狠的一点对方的后肩膀,郑氏族长扭头一见是典老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将将要去甩手一巴掌往上扬,却猛的被身边的人挤了个踉跄,眼瞧着便要栽倒,甚至是被后面的人潮踩在脚下。
典老爷下意识的一伸手,就拉住了郑氏族长。
二人同时一愣,都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个动作,典老爷忙厌弃似的甩甩手,不多时这三人就被推到了前面的大门口。此地已经有差役们开始维持秩序。
人潮渐渐平稳,人们站在原地四处观望。
典老爷冷笑:“你来做什么?不会是这个时候才来求得大人原谅吧?”
语气满是酸腐,叫郑氏族长听的好生气闷。。。。。。
PS:想知道圣旨上说的是什么吗?稍后直播,今日两更,大家等等小荷啊十点左右出现。
正文 第三三二章 宣旨(中)
郑氏当家人也不肯吃亏,当即反驳了过去:“呸,我来不来与你何干,倒是你们典家,一知道消息就跟猫儿闻见鱼腥似的,真是好不知羞耻。”说完,还意有所至的看向贾蔷。
贾蔷心中暗叹了一声,自打招标会上岳父与郑老爷结仇,两人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连最起码的敷衍也不愿意了。
他这个“新出锅”的孝顺女婿只好一边扶着典老爷,一边冲着守门的衙役说道:“快叫我们进去”
差役们早被眼前的人潮吓了个半死,刚刚一场械斗几乎没发生,怎么转眼之间就多了几倍的人?后来听说是圣旨要到,差役们也不知是喜是忧,但见自己大人并无异色,甚至极为淡定,七八个人也心中稍安,只小心翼翼的再次维持秩序。
时间一久,早就有些晕头转向,语气也不见得好。
乍听贾蔷在不远处这么一句,差役不耐烦的吼道:“挤什么挤?都往远处站”
贾蔷一个主簿,当着岳父的面被几个小喽啰呵斥,脸登时就落了下来,声音骤然肃杀:“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
差役吓了一跳,见是贾蔷,忙谄笑着躬身:“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道是贾大人亲自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同知大人都已经到了。”
果然院子里来者不少,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有官场上的小吏,也有本地的名门望族,甚至有林家有头有脸的管事们穿梭其中。众人见郑氏族长和典老爷结伴而来都微微的惊愕,这里面好些人都是从贾蔷的婚宴上现赶过来的,谁不知道郑家和典家那点上不了抬面的恩怨,原先还都打着看好戏的念头……怎么一转眼就凑到一处了?
华二爷笑盈盈的走上前:“俩位来的倒是迟了。”
典老爷一惊:“怎么,圣旨已经是读完了?”
“这倒没有,只是典兄的消息可不大灵通,你瞧瞧……”华二爷指了指站了一院子的人,“这些可都是一刻钟前就到的。”
典老爷听华二爷的前半句,只觉得一口气就出来了,“嗨,我们这还是听了外面到处嚷嚷说皇家来人了,这才赶到。”典老爷四处张望着,“怎么,林大人呢?不是该出来接旨嘛?”
此时的林致远正在后堂听消息。
公主教养嬷嬷传来的消息。
沈修杰急的团团转,为了好友的安危,不免抱怨道:“你也是,找了这么些人在外面叫嚷,若不是好消息,到那个时候岂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林妹子可怎么办?她如何出的去城?”
黛玉忙道:“沈大哥,我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此刻吉凶难料,不该如此的背水一战。”
林致远看向沈修杰,“只怕将来再没这样的机会,不如叫我放手一搏。”
沈修杰见自己劝说不了,林家妹子更是对林致远这个哥哥的话相信的不得了,也便不甘心的放下了劝解,有气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林致远和黛玉相视一笑,并不再开口。
三人苦等的冠缨终于是姗姗来迟,“大爷,孔嬷嬷说了,这个善公公是已故冷太后的心腹,原先与嬷嬷都在一处当差,后来太后去世,这位善公公便自动请缨看守佛堂。”
冷太后就是皇上的生母,在世的时候虽然得先帝的宠爱,但是却没能拥有皇后这个头衔,还是皇帝继承大统之后,给自己的母妃加封了席位。
冷太后的心腹,想必也是皇帝的心腹。
林致远眉头舒展,笑语沈修杰道:“看来下旨意的是皇上,而绝非三殿下。”
黛玉迟疑道:“哥哥,会不会是个圈套,沈大哥不是说了嘛,皇上重病未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哥哥下圣旨?”
沈修杰一听有理,忙附和道:“林妹妹说的是,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妙。速速准备了银票,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这个善公公的嘴巴松一松,咱们进京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