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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之药,就能到达圆满之地。”
唐姑娘忙道:“刚才李太医在外厅就是忙活这事儿呢,从明儿起,我俩一个管针灸刮毒,一个打理药膳进补,保管林大人康泰泰的恢复如先前。”
黛玉总算放了心,喜不自禁的蹲在林致远的榻前:“哥哥,你安心的养病,家里的事儿都有我擎着呢!”
林致远手指点了点荀晟睿,荀晟睿忙跨上前:“致远兄。”
众人都将目光注视在林致远的略微发紫的嘴唇上,林致远倒是没费多大气力,一字一顿的说道:“黛玉小,你多费心。”说着,牢牢的抓住荀晟睿的手握成拳头。
荀晟睿凛然,先看了看黛玉,才郑重的点头:“致远兄放心,我知晓该怎么做。”
客斋的动静惊醒了已经睡下的慧怡郡主和长公主,这母女俩因为林致远的事儿,都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长公主留了女儿在自己旁边的暖阁里歇下,刚萌生了点睡意,忽听得外间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忙问是何事,一听是林致远半夜恢复了神智,女儿又要往客斋去,忙叫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们将郡主拦下,长公主自己却穿了便服,长发微拢,站在了当院。
月色下的慧怡郡主穿戴异常整齐,长公主心中不悦,她这女儿摆明了没有散发睡觉的打算,看样子是准备给林致远守一宿。
“三更半夜,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怎么好往人家那里去。”
慧怡郡主的黑鸦似的发髻被月色照的分外柔滑,额间的碎发将小脸遮挡的越加楚楚可怜,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渴求之色。“母亲,林大哥都是为了咱们家才受的伤,咱们总不能当没事儿人似的袖手旁观。”
长公主杏眼圆瞪:“你哥哥不是请了李太医在那里照料嘛!”
慧怡郡主急的干跺脚,气母亲寡情:“李太医又不姓曲,怎么能尽代表了咱们家的心意。”
长公主扶着贴身婢女的手缓缓下了台阶,风轻云淡的看着正值妙龄的女儿:“那好啊,你母亲亲自去一趟,这总能代表咱们曲家了吧!”
慧怡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便服的娘亲:“您亲自去看林大哥?”
“我的女儿恨不得飞奔到人家的病榻前侍疾,难道我这个当娘的还坐得住?”长公主越过了慧怡,早有嬷嬷唤人抬来了竹棚软轿,长公主稳稳坐于其中,扭头吩咐了贴身婢女:“请郡主回屋歇息。”
尽管慧怡并不情愿,但因熟知母亲的脾气,只能被几个高大的婢女半拖半拽的回了屋。
八个粗使婆子轻轻一抬,就将竹棚软轿高高架起,东西南北四面又有人手中端着明晃晃的水晶琉璃灯,前进的小路被照的有如白昼。长公主一手拄在扶梁上,她最宠信的关嬷嬷自提了个八角宫灯在左侧慢行,嬷嬷的另一只手很不自然的按着腰间别着的绣袋。
“公主,这事儿不如等林大人好些再议,若是李太医和唐家那个丫头没瞧准呢?又或者林大人落下什么病根。。。。。。殿下为了郡主,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长公主短促的一叹:“你瞧慧怡的样子,哪里容得本宫再多思片刻。罢了罢了,天命难违,本宫就这么独一个女儿,要是这件事儿不叫她称心如意,只怕会嫉恨本宫一辈子。路是她自己选的,人是她自己挑的,将来吃苦受罪,都是她自己担着。”
关嬷嬷不再说话,而是将绣袋里明黄色的卷轴挤出了一个小角儿,看着上面描龙祥云的图案,又不安的将起塞了回去。
长公主进院的时候,林致远已经缓过来半个身子,靠在大迎枕上由着黛玉喂粥。
说是粥,其实是那种连救济灾民都拿不出手的米汤,一只大海碗里用筷子拨来拨去,也见不到四五颗米粒。林致远却喝的津津有味,黛玉见他有胃口,反渐渐安了心。
长公主没叫人通禀,进来见一屋子的人,单单没有曲家,也觉得脸上无光。
沈修杰兔子似的窜到了长公主近前,唬的长公主险些没站稳,一个倒仰栽过去,低咒道:“泼猴似的,发什么疯癫?”
沈修杰心里直翻白眼,要不是他娘频频写信念叨,又叫严嬷嬷在耳边念紧箍咒,沈修杰才没这个兴致看长公主的冷脸。
“姨母,那就是唐欣。。。。。。”
唐家小姑娘温顺的站在沈修杰身旁,长公主怎么看也没发觉这丫头比自家慧怡强,不过是脸白净了点,个子高挑了点,模样秀气了点。。。。。。
长公主哼道:“本宫的眼睛还好使着呢,一早来就看见了。”
沈修杰笑道:“唐欣一直想登门拜见姨母,可惜姨母甚忙,你家的管事也太过霸道了些,我二人次次是无功而返。今日要不是因了致远的功劳,想必外甥连门都进不来。”
长公主款款走到林致远榻前,关嬷嬷忙搬了个绣墩于下首位,长公主看着汤碗里清澈见底的米汤,紧皱眉:“怎么吃这个?”
李太医忙解释:“回禀公主,林大人现在是胃中冷寒,只能用米汤疏导,过了明早便可进补。”
长公主点点头,冲黛玉一笑:“先请林姑娘出去小坐片刻,本宫这里有话与林大人细谈。”林致远轻轻推了推黛玉,示意她照做,黛玉无奈,只能跟着唐欣等人往外间去。
长公主头也不回,却在嘀嘀咕咕的沈修杰将至门口时说道:“明早带着唐姑娘,一起和本宫吃个便饭吧!”
沈修杰霍地转身,喜道:“多谢姨母,多谢姨母。”
林致远半躺在床上,见兄弟心花怒放的样子,也打从心底里替他高兴。七公主下了严令,大公主没松口原谅他和唐姑娘之前,家里绝不起成亲的事儿,为这。。。。。。唐姑娘的家里已经有了不满传出。
毕竟姑娘们的年纪禁不起折腾。现在见他俩苦尽甘来,林致远的高兴劲儿不亚于沈修杰本身。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了林致远、长公主,单加上一个关嬷嬷。
“关嬷嬷,把东西拿出来。”
关嬷嬷麻利的从绣袋里掏出了卷轴,长公主将其托在掌心:“林大人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就在前日你还风光无限的于北静王府内接下了一道。不过,本宫以为,林大人决计不会想到,皇上当时一连发的是两道圣旨,都是给林大人的,只不过,其中这件先交到了本宫的手里保管。”
林致远神色木然,心里信马由缰似的不断揣测。
长公主将黄绫卷一点一点平摊在林致远面前的锦被上,林致远一目十行,足足将黄绫卷整看了三遍,才惊诧的缓缓抬头:“殿下,给我指婚?”
长公主勉强露出个喜悦的笑容,尽管有些牵强在里面,却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慧怡那丫头是本宫的珍宝,只盼着林大人好好相待。”
林致远脑袋一“嗡”,就对上了长公主满眼的期待。
第四八六章 病床假寐道出真心
林致远口里含了颗龙眼大的药丸,现在的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药罐子,从醒来开始,苦涩的浓汤便开始源源不断的灌进的嘴巴里,药膳,补药。。。。。。那个李太医简直是无所不用的以各种名义为进补,就连睡觉的时候也用一种莫名腥臭的泥浆将严严实实的糊住。
林致远现在将药丸当作了零食,他几乎以为失去了味觉,完全不知是甜,是辛,又是苦。
不过,好在理智这种没丢干净。
林致远扁扁嘴,将黑溜溜的大丸子使劲嚼碎,然后苦中作乐似的将其吞下。打从半年前在武昌得了那本《天宫六旷》,林致远时不时的就拿出来摩挲,他在占卜的造诣上远不及曹,学起来很是费了一番的功夫。林致远不是那种守财奴,更不会像有些人似的,前生没将《天宫六旷》演习明白,死后也要叫子孙们将起带到地府去,有多少好就是这么失传于世的。林致远索性将其半送半借给了曹京,也好在他有如此的作为,否则曹又怎能掐算出会有这么一场大劫难。
打转世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林致远几乎算得上是顺风顺水,白手起家,到现在的平步青云。。。。。。在外人眼里看来,这一连串的好运简直叫人嫉妒,现在天朝身份最尊贵的之一想要将女儿嫁给,林致远顿时感到晕晕乎乎。
他左手探着枕头下面那卷子黄绫,虽然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能熟记于心,但叠合起来被林致远这么一读,他又觉得荒唐。
慧怡郡主和?
林致远不禁失笑,一声短促的“哈”声在内室里极响。门帘子被悄悄挑起了一个窄缝,有颗小脑袋往里悄悄打量,林致远只当是李太医来送药,忙紧闭了眸子理也不理,准备逃过这一劫。
来人脚步极轻,似乎怕惊醒酣梦中的林致远。林致远有大半的功力不成恢复,却不妨碍他察觉此人毫无内力的身份,林致远就觉得此人的香气甚是熟悉,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细不可见的小缝斜着扫了。
也不知慧怡郡主是混进来的,孤身一个人,抱着只楠木刻丝的三叠匣,忧心忡忡的看着林致远。
“林大哥?林大哥?”慧怡站在十几步开外低唤着,足足叫了六七声,才怯怯的往前又紧走了四五步,立在黛玉当初坐过的那只绣墩前便不肯再动。
林致远犯了嘀咕:这是意思?探病?不像赐婚的事儿,来表心意的?呸,林致远暗骂多情,竟想美事儿。
慧怡扭捏的往前小小的跨了半步,坐在了绣墩上,将三叠匣放在膝盖之上林大哥,这是我做的巧酥糖,你这两日总是喝药吃药,恐怕早就厌烦了,正好解解味道,我还特意问过唐姑娘跟李太医,他们都说这几样食材和你吃的药没有相克的忌讳。”
林致远扫扫慧怡有些呆滞的小眼神,就明白这丫头准时以为昏睡着,在那里自言自语找心里宽慰呢。
慧怡将三叠匣打开,拈了其中一枚。。。。。。却放在了她的口中,甜蜜的滋味并没叫慧怡心中喜悦,反而再开口的时候多了几分的忧伤母亲说我行事脱跳,不准我再来客斋,还叫关嬷嬷看着我,今儿母亲进宫,我才得了机会来见林大哥。”慧怡沮丧的看着林致远紧闭的双眼,她吃不准现在的心情。有些希望林致远立刻在面前苏醒,却又害怕他的心意。
“李太医说。。。。。。等林大哥再醒的时候,就可以搬回莲花胡同了,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反正,我见林姑娘听到消息的时候很是喜悦。是啦,那里才是你们兄妹的家。”
慧怡说到这儿,赌气似的又连塞了两颗巧酥放进的小檀口中,咯吱咯吱嚼的解气。
林致远从眼缝中看那三叠匣里的糖果是越发的稀少,就觉得舌根子地下冒馋水儿。黛玉也是,就没想着给弄一盒子蜜饯解解馋,还没人家郡主想的周到。
慧怡平日饮食有度,吃了几个便觉得腮帮子发麻,心中的委屈却没停消半分,反而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金豆子,有一多半儿打在了酥糖上。
林致远瞧了小半晌,终究没忍住,闷声道不是说给我带的巧酥糖吗?”
“哎呦”慧怡本以为沉睡的林致远在此时来这么一声,吓得她抱着三叠匣向后就折了,小细胳膊正撞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
慧怡的眉毛、眼睛蹙在一起,胳膊疼的厉害,却还是紧紧护住了匣子。
外面的黛玉早跑了进来,见林致远乖乖躺在床上,四平八稳,慧怡郡主确实狼狈不堪的仰面倒在地上,忙将其搀扶起来郡主这是了?是不是我哥哥说话得罪了郡主?”
慧怡脸色绯红的使劲儿摆手晃脑袋不是,不是,都是我不。”
黛玉似信非信,不过她在外屋和李太医的时候,确实没听见里面有争吵。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