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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景虹一听到他问以前的药,一颗心立马悬了起来,他一直都觉得上次的那个大夫有问题,他一直担心,那会不会是因为阿梓一直没有回音,西纳国起了疑心?
“王爷,是这样的,这位姑娘之前吃的药是十分霸道的,我怕别的药方不起什么作用,不知您是否留有上次的药方?”
“有,有,吴清,快去把上次的药方找来!”南宫景虹对着一旁的吴清道。
“是。”
吴清退出门去,片刻便拿了回来:“大夫,您看。”
那人拿起药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南宫景虹拿过药方看了看:“怎么了?当日就是拿着这个药方抓的药啊。”他说着看了看吴清。
“王爷,但是我见他,我见他还加了一味药引子。”
“药引子?”南宫景虹皱眉。
45 上当
“什么药引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吴清难为地道。
“这……王爷,想必您也知道药引子的重要性,所以……”那大夫支支吾吾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办不了,必须要那个大夫来是吧?”南宫景虹抑制住心中的怒气道。
“是……是,是的。”
“王爷……”
吴清赶紧上前一步拦住怒火焚烧的南宫景虹,向着那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紧忙溜了。南宫景虹长叹了一声,怔怔的望着窗外。
“去,联系他。”南宫景虹握紧了拳头,慢慢把手别到了身后。
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种方法牵制于她,他一直想把她拉出这两国纷争的漩涡,可是这边还没有完全解决,那边波浪又起。
为什么要把他们拉入这种是非之中,明明是心仪之人却要忍心伤害,明明是……
是,关于她的一切,他都小心收藏,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倩影云鬓,可是那又怎样,相望不能相守。
会的,会的,我们会等到那一天的。
南宫景虹慢慢走到云妆的床头,喃喃:“阿梓,你知道吗?自我第一次见你,我的心便不能自已,可是你是西纳国辅国公之女,我又是南邵国的王爷……呵呵,没想到,老天最后还是把你送到了我的身前,你可知,你可知当天晚上我是多么兴奋,可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是代嫁,你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你知道吗?当我收到西纳国的密信,我也恨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是我还是把它们一一收好,因为那都是你的东西,还有夏侯离。”
他说道这三个字时,声音突然冷了下去,双眼慢慢的向着窗外看去:“还不现身!”
片刻房门被推开了,缓缓进来一个男子,他一身的儒装,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箱,打眼看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但是当他被南宫景虹发现,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他慢慢踱步于床前,凝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他多想,此刻陪伴她的就是他自己。
“离大夫,呵呵,是不是叫你夏侯离更准确一些!”南宫景虹站了起来,慢慢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小的来说,他是情敌,大的来说,他也是敌将,不管怎样,他们都被一个敌字生生的隔在两岸。
“她,她怎么了?”
夏侯离避过南宫景虹冒着火星的双眼问,现在他最关心的人是她,他的阿梓。
南宫景虹就那样望着他,望着,可是在他眼里却看不到别的,有的只是关心:“你不是大夫吗?”他慢慢按下心中怒火,眼下还是给她看病要紧。
“好。”
夏侯离看了一眼南宫景虹,走到了床头,他轻轻抬起云妆的手腕,搭了上去,忽的猛一皱眉,他冷冷的向着南宫景虹看去:“南宫景虹,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景虹惊讶的看着他:“她……她怎么……”
“你可知阿梓……她自小体弱,大夫有言,必须晚不过酉时三刻,早不得卯时,可是这几日她却是睡不到三个时辰!”夏侯离越说越激动,仿佛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46 离别,决绝
南宫景虹听后却后退了数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只是想保护她,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她怎么会发热呢?”
“她受了凉,加上操劳过度。”夏侯离语气淡了下去:“我给她开副药。”
“药?”南宫景虹一听说药,他又激动了起来:“你,你为什么要给她吃那种药?你想用这种方法控制她牵制我是吗?”
“你,你说什么?”
“不要装蒜了,你在药里用了霸道的药引子,阿梓她服了你的药之后,就只能喝这个方子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我用的药引子只不过是常见的芦根……”夏侯离说着,两个人的脸色骤变,他上当了。
冷风阵阵,撩起床间的一袭青幔,两人身子微动,紧张的看着半敞着的门,打开的似乎还有他们的心门,他们的心也能感受到那一丝的凉意,越来越冷。
“呵呵,离哥,你不算笨吗?”
门外徐徐飘进了这样一句话,温婉清丽,有些分不出男女。
夏侯离顿时松了口气,但又颇为恼怒地道:“还不赶快出来!”他呵斥一声,便又坐了下去。
呼,一个人影瞬息到了他们眼前,南宫景虹看去,他猜得没错,眼前的人正是适才离去的那个大夫,哥舒旋,可是看他们的神情:“你们认识?”
“呵呵,端王爷,对不住,我实在是太想见我这个师哥了,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找到他,所以只有劳烦您的大驾了。”
那人对着南宫景虹拱了拱手,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只是言语间透着一丝丝的脂粉气。
“无事!”
南宫景虹冷冷一语,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但他不知他是敌是友,所以虽然生气,但是说话还是留了几分余地。
“你在找我?你找我何事?”夏侯离写完药放下毫笔,抬眼看了他一眼问道。
“找你就必须有事吗?我说想你了就不行吗?”哥舒旋埋怨。
“咳,咳。”
南宫景虹掩嘴轻咳,他没有想到两个男人之间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爷,这是药方,早晚各服一次,在下告辞。”夏侯离把药方递到了南宫景虹的手里,可是当南宫景虹要接下来的时候,夏侯离却拽着不放。
“王爷,她就交给你了,那边的事我会帮她处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你也,你也不要再找我了。”夏侯离说的很是艰难,手上的宣纸似乎也有千斤重,两个人的手都微颤了起来。
“离大夫,多谢!”
拿过药方,南宫景虹郑重一抱拳,是离别的决绝,需要有着壮士断腕的勇气。
夏侯离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云妆,大步踏了出去。
南宫景虹把药方给了吴清,自己则走向了云妆的身边,他轻轻的握着云妆的手,她是他的了,她只是他的阿梓了。
好苦!
温热的汤药缓缓入口,云妆本能的躲开送到嘴边的钥匙:“好苦啊。”
她慢慢睁开眼,南宫景虹憔悴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见她醒来却嘴角噙笑:“你醒了?”
“吧嗒。”
云妆满眼的泪再也忍不住了:“景虹。”
47 只饮一杯无
春近日暖,花香满园,各种各样的花儿争先恐后的开着,点缀着花园,惬意着人的心情,南宫景虹命人制了些酒菜与云妆慢饮着。真可谓是花香菜香酒香,人更香。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南宫景虹对着云妆轻笑举杯。
云妆看了一眼身前的杯子,慢慢擎起,淡淡一笑道:“晚来天欲雪,只饮一杯无。”她说着衣袖掩面喝了下去。
南宫景虹无奈一笑,也端起了举杯一饮而尽,适才他想用白居易的《问刘十九》来邀她喝酒,竟然没想到她会篡改诗句来推脱。
“呵呵,只因一杯?这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都要辜负吗?”南宫景虹还是不肯死心。
“王爷,不是我愿辜负这姹紫嫣红开遍,只是茶能醉我何须酒?”云妆不慌不忙。
南宫景虹又是一笑,他把玩着手中酒杯又道:“诗仙李白有语,古来圣贤皆寂寞,是惟有饮者留其名,将进酒啊!”
“春后柳枝新,茶比酒宜身。”云妆指着茶碗调皮地道:“三局已满,王爷不可再耍赖啊。”
南宫景虹笑意不该,他是被云妆最后的一句诗句弄晕了,这个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放下酒杯挠了挠头问:“这‘春后柳枝新,茶比酒宜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这是,医家所言,还是……”
云妆得意一笑:“我可以告诉你此句处于何处,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好,就是‘只饮一杯无’。”
“你就那么不喜欢酒,就可是个好东西。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赖着你与我喝酒,你说吧。”
“好,我说了,这话啊,这话就是我说的,出于我之口。”云妆说完便起身就跑。
“阿梓,你作弊!”南宫景虹发现自己被骗了,也急忙追了上去,两人在花园里你追我赶,时时开怀大笑。
“阿梓,我爱你。”
南宫景虹双臂抱住云妆,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柔柔的话语带着微微的湿气一并钻进了云妆的耳朵里,这句话好美,就像甘露之于春苗。
可是云妆一听却突然愣住了,这段日子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
南宫景虹见到自己怀里的人儿阵阵沉默,不由得心绪不宁了起来,他扳过云妆的身子,静静地看着她:“阿梓,你还在怪我吗?如果我不那样,我们谁都脱不了身的,阿梓,你不明白吗?”
云妆慢慢抬起头来,她不知自己何时陷在这个温柔窝里,可是她这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吗?她不愿,她不是阿梓,她是云妆,是一个借着别人重生的幽魂。
“你爱的只是阿梓是吗?”
南宫景虹见到云妆问的那么认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搭在她双肩上的手:“阿梓,你原来是在介意她们,呵呵。”
南宫景虹轻笑了两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他没有想到阿梓在意竟然是这些。
云妆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落寞与不安,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她不是阿梓,她是云妆,可是她在害怕什么?她怕失去他吗?
可是她那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儿呢?
48 怒火难消
这天朝阳如火,红透了东方的半边天,端王府笼罩在朝阳之中神秘而美丽,但是还有一抹火红更加耀眼。
王府内没有人可以穿红色衣服,除了红叶。没错,她就是红叶。
她一抹火红早早的就来到了忘忧宫,忘忧宫是云妆的住所,当日南宫景虹抱着她茫然之后,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安顿她,忘忧宫本是他的一处藏经阁,里面本都是放有一些贵重物品,但是他知道,纵使倾城有倾国,佳人难再得。
“念奴!你给我出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红叶进了忘忧宫便闹着要找云妆理论,众人挡都挡不住。
“你们都让开!你们凭什么当我?”红叶冷面呵斥着上前挡住她的人。
“红叶姑娘,您这是……”
云妆听着外面闹的不可开交,便想出来看个究竟,可是当她一出来却看到了怒气冲冲的红叶在训斥着众人。
“你们都退下!红叶……”
“啪!”
红叶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云妆,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众人都低下了头。
“红叶……”
云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皱着眉头看着红叶。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婉儿姐姐待你不薄,我告诉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