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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保护我照顾我宠爱我,一直到我们变成老夫妻,一起躺进棺材也不分开。这种未来美丽得令人心碎,可是我不能答应你,为了救你,我要取自己的心头血,会折寿十年。所以,你知道吗?其实我会比你早死十年,你能活到六十五岁,而我只能活到四十六岁。”
“可是我不会后悔,即使只剩下十年寿命,我也愿意救你。”
我不再犹豫,拿过小刀划开心口的皮肤,忍住揪心入骨的痛楚,把血滴落碗中。取到足够分量血时,我眼前一片发黑,浑身发冷颤抖,手脚都哆嗦起来,几乎昏厥过去。
勉强镇定心神,草草止血,我拉起衣服,把取出的心头血灌入白夕煌口中,然后屏住呼吸,紧张等待他醒来。
这种方法毕竟没试过,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成功。
一刻钟过去,我紧张得几乎停止呼吸。
白夕煌的眼睫毛赫然颤动下,我不敢相信擦擦眼睛,真的是他的睫毛在动,我成功了。
他张开眼的速度很缓慢,茫然不解看着我:“颜儿,你为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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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过后(1)
他张开眼的速度很缓慢,茫然不解看着我:“颜儿,你为什么哭了?”
“不知道,就是很想哭,看到你醒了就忍不住哭。”喜极而泣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我又哭又笑。
手紧紧抓住白夕煌不放,就怕他突然又闭上眼睛。
情绪激动过度的结果是,我心口剧烈抽痛,两眼一黑陷入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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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对话。
“她怎样了?”
“因为昏睡两天,没吃东西体力不支,加上情绪激动,一时血不归经。”
“都让大家散了,太吵闹她休息不了,煎些人参汤来,她身子太虚弱。”
又是压抑着的沉闷脚步声来来去去,不时有人低语,有人抚摸着我的额头,我偶然清醒,偶然昏沉,总觉得意识浮沉在另一个时空,浑身灌入铅似的沉甸甸。
也不知昏睡多久,我挣破黑暗,陡然睁开眼睛。
不是我的床,昏暗的烛光照着幔帐影影绰绰,我喘气,喉咙一阵发紧,呼吸入去,胸口顿时被刀割一样疼痛。
强取心头血不止会折寿,心脏还会永远落下病根,不时犯心口疼病,以后够我受了。
我皱眉,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一只手握着我在被下的手。
我才发现我身边躺着一个人——白夕煌。
“颜儿,你醒了!”
我别过头,刚好瞥见他惊喜对我笑。
“你的毒都清了吗?”我紧张抓住他。
还是更担心他身上的毒,烛光下他容貌已经没有死时的枯槁,美色也恢复了大半,精神儿不错。
“嗯,体内的毒已经清干净。我还以为自己死掉了,那时回光返照后,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开始脱离身体。后面却不知发生什么事,等我恢复意识时,我发现我又活过来了。颜儿,你真厉害,这次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救我,我就没命了。”
风波过后(2)
我心安下来,勉强扯出一抹笑。
“那就好!你当时没有脉搏,陷入假死状态,我也差点以为你死了,后来发现你的脉搏又恢复了,赶快抓紧时间救你。”
我在他头上下那个咒生效了,他想不起我闯入幽冥道救他的事,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拿一半生命换回他,那么他那时对我的承诺还会算数吗?
我心底黯然。
“颜儿,对不起,我那时不相信你。不过你是用什么方法解毒,不是说没有雪融花配不了解药吗?”
我又开始掰谎言,神秘兮兮对他眨眼:“我小的时候吃过很多解毒的圣药,血液里还残留着药效,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这方法,就试着割破手臂取血救你,老天保佑,真的救活你了。”
普通的血液是不能积聚药效的,只要珍贵的心头血才能凝聚圣药的精华,若真是割破手臂就能救他,我就不会落下心口疼的病症。
可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没必要增加他的愧疚感。
白夕煌打趣笑:“原来我的颜儿是个解毒库,以后中毒了也不怕,往你手臂上咬一口就好了。”
“那可不行,我很怕痛。这次救你,我犹豫很久,唉~~要不是见你快断气,我才舍不得拿血救你。”我十分可惜地叹气。
“骗人。”白夕煌得意瞟我,“我记得某人被我送出宫前哭得噼里啪啦,求着我放开她。”
“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我真后悔救了你,干脆掐死你好了。”
我双手爬上他的脸,极尽蹂躏,白夕煌立即发动反攻,两人在舒服的龙床里嘻嘻闹闹。
虽然一日之间我失去了珍贵的寿命,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笑容。
一切都值得。
我不会后悔那天所做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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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花园里的湖上赏荷花。
八角亭立于湖上莲花间,金色的琉璃瓦在日光映照下金碧辉煌,亭里垂下了纱帘,随风轻舞。
风波过后(3)
太后旁边留着一名侍女打扇,一侍女倒茶递点心。
有内侍臣进来禀报说太后吩咐的名贵药材以及问候都送到玉龙宫去了,皇上对太后的关心表示感激,说改天伤好时必定亲自来请安。
太后点点头,让内侍臣退下。
“没想到白夕煌这小子还是逃过这一劫,他命格够硬,毒也毒不死。”太后掐碎了一颗葡萄,溅湿了白皙的五指。
一条柔绿的纱巾递了过来,握着它的,是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手。
太后身旁坐着的正是大红人九门提督段辞玉。
“凤儿,这没有什么不好,这种风头火势的时期,他死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做了这么多事无非是想让天下人认为是你害死他,即使他死了,你也无法夺取帝位,平白便宜了那个白悠远。”
“我当然明白厉害关系,这白夕煌连死也不安生,给我努力制造大麻烦,不过他死不了,我总觉得很挫败。”
明明在她预计中,白夕煌必死无疑,没想到事事出乎她意料,不但没毒死他,还被他反咬一口,如何叫她不气恼。
“风月蚀骨散,春夏秋没有解药能解,为什么唯独白夕煌能侥幸活过来?”段辞玉对白夕煌最后顺利解毒极为不解。
“听说是他的皇后把他救回来,我早就觉得那丫头不简单,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特别,我一直没把她放心上,看来我看走眼,你给我去彻底调查下她的身份,说不定能给我们利用。”
“好。”
他想起那天温泉里那只咒符小鸟,嘴角勾起一丝兴趣。
她何止不简单,简直是深藏不露,不止救活了必死的白夕煌,还懂得法术,到底她是什么人,他也想知道。
“另外给我处置下负责召道士入宫的内务府官员,竟然让白夕煌浑水摸鱼安排刺客进来,使所以人都怀疑我害他,这种官员太失策,留着也没用。”
“是,我会妥善处置。”
风波过后(4)
段辞玉垂下眼睑,眸中暗光一闪而逝。得了太后的命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杀人灭口。
他早发现那批道士有问题,却故意放水让他们入宫。白夕煌这次能成功暗算到太后,自己也算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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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煌的寝宫经常有大臣来请安,我嫌吵闹很快搬了回来凤藻宫。
请假出宫陪未婚夫的景雁也回来了。
“娘娘,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景雁从我一回来就紧张兮兮,把我当纸人儿护着,生怕一阵风就把我吹走了。
我浑身舒坦窝在美人榻中,享受着景美人温柔的侍候,略感不满说:“还真有一处不舒服。”
“哪里?”
景雁更担忧。
“耳朵,我都快被你唠叨得出茧子了,哈哈。”
“你又拿我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人家听说你昏迷两天有多担心。”
“别生气嘛,你太紧张,我就开个玩笑,来来来,可爱又漂亮的景雁笑一笑。”我笑眯眯哄她。
景雁无奈一笑,神色隐隐担忧:“宫里最近乱成一团,我多少也听到些风声,幸好皇上没事,否则娘娘你现在就笑不出来了。”
“你怕白夕煌一死,我会被太后咔嚓掉。”
景雁瞪眼:“娘娘你说话太百无禁忌,这种话怎能在皇宫里说。”
“说实话,大家心里都知道什么回事,就是藏着掖着不说而已。”
“宫里的生存规则是这样,我们不得不顺从,你性子直得多多忍着。”
“景雁,还是你好,等你的蒋维回来,你就可以幸幸福福嫁人,离开这里,唉……”
我颇羡慕她,选男人选平凡的最容易得到幸福,我选了白夕煌,就得选择和他一起面对风起云涌的斗争,而这种生活并不是我所追求。
“我不是说,成亲后我回来陪你吗?”
“不要,我不想你回来。”
风波过后(5)
景雁脸白了,有些受伤问:“是不是因为蒋维是太后那边的人,所以你并不信任我,不过娘娘你的顾虑是对的,在宫里谁都得提防着身边的人。”
这小妞儿明显误解我的意思。
我拍拍她的手,真心诚意说:“我哪里不信任你,景雁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哦。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能够离开龙潭虎穴很好,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以后你就不用卷入斗争担惊受怕。何况成亲后你得努力给夫君生几个漂亮的孩子,我也想早点当姨妈。”
景雁脸飞红,害羞绞手指“你又来取笑我,娘娘你很讨厌。”
“小丫头害羞了,到时我会准备份大礼给你。对了景雁,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
我神秘兮兮问她:“那个太后身边很美的面首,就是有颗美人痣的那个男人是谁?”
白夕煌的事算落定尘埃,我也该处理处理我自己的事,自从看到那个和前世哥哥舒维百分百相似的男人,我就下定决心要去找他。
舒维死于车祸,会不会也和我一样穿越了,话说我穿越的这具身体长大后,模样和我前世一样,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玄机。
他长得那么像舒维,人怎可能相似到这种程度,除非他就是舒维。
一想到这一点,我精神大振,两眼贼亮贼亮,火热盯着景雁。
景雁被我古怪的眼神吓到了。
“咳咳,娘娘,你问这个干吗?你该不会是看上段少卿大人吧!”
我更兴奋:“你别管那么多,总之我对他很感兴趣,快把他的资料告诉我。”
“我也是知道一点点,听说太后三年前到奉临寺斋佛,偶然夜遇弹琴的段大人。”景雁脸红了,“听、听说一夜春宵后,这个段大人就平步青云,这些年来更成为太后的心腹,封了九门提督的要职,掌管京师卫戍部队。”
景雁警告我:“娘娘,他是太后的男人,你可不能打他注意。而且这种男人靠美色侍人,无耻之极,和他沾上点关系都不是好事。”
相认(1)
景雁警告我:“娘娘,他是太后的男人,你可不能打他注意。而且这种男人靠美色侍人,无耻之极,和他沾上点关系都不是好事。”
景雁语气中对他的鄙夷让我觉得难受。
“景雁,你怎可以这样说他,他不是这种人,他优雅高傲,善良沉静,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来到这里必定受了很多苦,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屈辱成为太后的面首。”
舒维怎会甘愿当低贱的面首,他必定有说不出的苦衷。
“娘娘你认识他吗?虽然我很少见到段大人,但从我平日的观察,段大人并不想你描述那样。”景雁对我的激动不解。
“景雁,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你不了解他的本质,不要听信那些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