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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遍了京城也找不到可疑的人,全城戒备也无法阻止凶犯逃逸,是怎么回事?因为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凶犯居然躲在宫中。即使派出再多的人搜查也只是白搜查。”我咬着牙,向白夕煌质问。
离心(3)
“颜儿,你说凶犯在皇宫,那你说谁是凶犯,拿出证明来给我看,你怎么可以凭着一丝猜测就怀疑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蛮不讲理?我知道谢庭筠的事让你难过,他是你的朋友,可我是你的夫君,你就为了一个外人来怀疑我吗?”
面对白夕煌的矢口否认,我心里的失望如同漫天的雪花,冷冷把我笼罩住,心口的痛难以抑制。
我凄凉看着他:“白夕煌,从头到尾我都信任你,因为我不想那个幕后黑手是你,即使现在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你。可是我不能对渐渐浮现的残酷真相置之不理,因为那会令很多无辜的人遭遇毒手,你也会错上加错,走入无可挽救的深渊。”
白夕煌苦笑:“你已经一口咬定是我,我再解释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证据摆在我面前,白夕煌,我从来都不想怀疑你,即使所有人怀疑你,我也会努力找证据为你开脱,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自己找到令我也不能不相信的证据?”
我那么爱他,尽管心中一直存着疑问,我也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怀疑他。
可是,证据摆在我面前,我不能再漠视。
我更不能让他变成一个为了铲除异己不择手段的禽兽。
白夕煌变了脸色,凤眸微眯:“证据?好,颜儿,我也想看看你所谓的证据。”
我深呼吸,平复下复杂的心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来面对他。
我没想到有一天,面对面谈判的对象会是我们。
或许这就是人生,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我只是想不到出现问题的是我们自己。
我们齐心协力面对风波磨难,最终却发现最大的问题是本身。
“白夕煌,今天早上你和齐韫那隐含深意的话,当时我没听懂,现在想来,齐韫不过是在用隐喻向你征求行刺谢庭筠的事。因为你知道谢庭筠是我的朋友,所以才会感到抱歉,询问我的意见,而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这样答应了。”
离心(4)
“白夕煌,今天早上你和齐韫那隐含深意的话,当时我没听懂,现在想来,齐韫不过是在用隐喻向你征求行刺谢庭筠的事。因为你知道谢庭筠是我的朋友,所以才会感到抱歉,询问我的意见,而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这样答应了。”
“得到我允诺的你没有了顾忌,让齐韫去策划了下午镇国寺这宗行刺,如果不是我中途生疑,赶往镇国寺,你们就成功把墨云这朵菊王折下了,谢庭筠是太后党的中流砥柱,他一死,太后失去庞大的依傍,对你们彻底铲除太后的势力可谓极大的帮助。”
我坚定抬头,淡淡问他:“是不是这样?”
白夕煌反驳:“这就是证据?很牵强附会,你把猜测强加在这件事上,虽然听起来有一定道理,不过这只能算是捕风捉影,你没有任何依据,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当然这确实只是猜测,那就容我继续猜测下去,我猜测今天行刺的杀手里,有今夕何夕。我想问问,今夕何夕今天一直在宫里吗?”
我一直想不透白夕煌为什么把今夕何夕这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扮作女子放在宫中。
现在想来,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
无事时是宫中随侍的宫女,漂亮灵巧,必要时化成为修罗杀手,将不利于他们的政敌一一剪除。
谁会想到这样一对姐妹花会是男人,更有谁会想到他们真正的身份是杀手。
“他们一直在宫里,这个宫里的人都可以证实。”白夕煌淡定回答。
“真的在吗?那可以让我见见他们吗?”我步步紧逼。
“你相见也没问题,他们确实在,我立即把他们叫过来。”
白夕煌立即派人把今夕何夕找来,今夕何夕进来后看到我俩气氛不对,颇为疑惑。
我仔细观察他们,他们穿着侍女服,女人的衣服宽大,把他们男人的身形掩去了几分。
他们的身形和我在镇国寺所见的几个人不尽相似。
不过我能确定他们确实是其中的两人。
离心(5)
不过我能确定他们确实是其中的两人。
见我不住打量他们,今夕首先耐不住问:“主上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若是没事我们先回去,我俩正在研究倭国送来的海明珠。”
白夕煌扫了我一眼:“他们人在这里,你还有什么疑问?”
我走到桌子边,取了两个细口瓶,放在茶托上,我取出两枚铜钱,递给今夕何夕。
“我想问你们谁能透过这个铜钱的方形口,把水一点不漏倒入瓶子中,谁不能沾到铜钱?”
今夕何夕迟疑了下。
我笑:“不用勉强,不要看这好像很简单,其实以前我考过十个人,只有一个人险险做到。”
我的激将法立即把犹豫的今夕刺激到,他从鼻子里哼了声,不屑道:“切,有多难,看我的手艺。”
今夕左手拎起瓶子,右手举着铜钱,集中注意力。
他缓缓把水倒成一条线,飘入铜钱小小的口中,果然也滴水不沾把水倒入瓶子中。
何夕也依葫芦画瓢,同样把水倒入瓶子里。
我看着他们的左手,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你叫我们做这个有什么意思?我们都做到了。”今夕何夕不解问我。
白夕煌同样眼神带着疑问。
我摸着那两个干爽没沾上水的铜板,慢慢向他们解释:“人在遇到比较麻烦的事时,都会下意识用自己最惯用的手去做事,滴水穿铜钱这试验,我让十个人做过,其中九个是用右手,只有一个人是用左手,因为他是左撇子。而恰好,十个人中只要这个左撇子成功了。”
白夕煌眉头几不可察蹙了下:“那你证明了什么?”
“我证明了今夕何夕都是左撇子,白夕煌,你还记得刑部验尸的结果里提供的一个证据,那些杀手发暗器都是用左手,同样是因为他们是左撇子。”
我做这个试验,确实只想看看今夕何夕是不是左撇子,而结果正如我所料。
所有的证据一步步揭开事实,我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实。
离心(6)
所有的证据一步步揭开事实,我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实。
“还是那句,这证据很牵强附会,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左撇子,你凭什么因为这个就认为他们是逍遥教的杀手?”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很多偶然加起来就是必然,白夕煌,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你叫我信任你,可是你有信任过我吗?”
我眼眶渐渐湿润了,心揪住的痛个不停:“你身上藏了许多的秘密,可是从来没有对我坦白过。现在我想让你对我承认这件事,你就不能对我坦白一次吗?”
白夕煌见我流泪,目光黯痛,伸手想来扶我,挣扎一阵终是别开视线,僵硬回答:
“没有做的事,你叫我怎么去承认?颜儿,你想太多了,因为你心中一直对我心存疑虑,所以才会草木皆兵,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联系。”
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不肯承认吗?
我们间的信任就这样薄弱,无论多深爱,也无法将自己一切坦白给对方。
他非得让我把无法否认的证据拿出来,才承认这一切。
可是这种承认对我来说,已经失去意义。
我想哭却笑了出来,凝视着白夕煌,强忍着眼泪:
“白夕煌,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原本想你对我还有一点点信任,可是你把这最后一点也毁了。你想要证据是吧,那我就把证据给你看。”
我转头厉声对今夕何夕说:“撩开你们的右臂,你们臂下三寸之处,有一条暗蓝色的线。”
今夕何夕脸色巨变,惊疑不定盯着我。
我冲过去亲自捋起他们的衣袖,手臂上果然有一条横绕手臂的蓝线。
真的是他们。
我痛苦后退几步,感觉脚在发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手臂上会有蓝线吗?因为这是我设下的陷阱,我早就怀疑是你们,所以在镇国寺时,我发射了一枚追魂香烟花,在场的人沾上了那淡淡的香气,半个月不散,并且手上会留有一条蓝痕。”
离心(7)
“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手臂上会有蓝线吗?因为这是我设下的陷阱,我早就怀疑是你们,所以在镇国寺时,我发射了一枚追魂香,在场的人沾上了那淡淡的香气,半个月不散,并且手上会留有一条蓝痕。”
“刚才他们走进来,我已经闻到那股香气,无可否认他们就是刺杀谢庭筠的杀手。我在你面前做实验,一步一步揭露,只是想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可是……你没有。”
我的眼泪无声掉下来,这场质问令我筋疲力尽。
真相却远远没有过程那么伤人。
我一步步揭露的不是真相,而是白夕煌对我极度防备这个事实。
我们的距离从他不坦白那一刻起,已经越来越遥远。
“颜儿,你真的很聪明,可是你的聪明却用错了地方,为什么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过下去,什么矛盾都不会有。”
白夕煌脸色灰白,深若大海的眼眸载满痛苦。
他径直走过来,把我抱入怀中,靠在我肩膀上。
可是这样的怀抱已经令我有了隔阂,再没有以前那种心心相映的甜蜜。
“什么叫我们的矛盾不会有?我们的矛盾一直存在,只是还没有引火线把它点燃。白夕煌,我和你的想法相差很远,即使我爱你,我也不可能为你放弃做人的原则。”
“我无法看着你成为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暴君,你不能用无辜的性命堆成你通向王座的道路,他们也有活着的权力,你没有资格剥夺他们的生命。”
我想起一个月来惨死在他们手下的亡魂。
还有那些扑在灵枢上恸哭涕零的妻儿子女亲人。
我对他所做的一切就无法释怀,这样随意草菅人命,这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颜儿,这就是政治,你只是把一切想得太天真,政权夺位的过程中从来都是伴随着血腥和黑暗。光明正大的只是表面功夫,我确实是利用这次机会杀了不少太后派的官员。”
离心(8)
白夕煌极力为自己申辩:“但是你以为太后他们就没有做过这样卑鄙的事吗?在我刚登记的几年还没有能力与她对抗,那些拥护我的老臣子被太后杀的杀,贬谪的贬谪,我如今也不过以牙还牙而已,这有什么错误?”
我摇头,这种报复和小孩子的意气用事有什么区别。
“白夕煌,你所做的一切确实对太后造成巨大的损失,可是受到最大伤害的却不是她,而是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以及他们遗留下来的父母妻儿。何况像太后那种人迟早会下地狱,你干嘛以她做标准。她做了很多丧尽良心的事,你也要跟着做吗?”
我才不想他变成太后那样的人,我希望他能尊重人命,不要再让自己的双手鲜血淋漓。
过去的悲剧他没有能力改变,可是现在他已经可以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为什么还是改变不了生性里的残酷,漠视人命到这种程度。
“颜儿,我并非刻意报复,这里面涉及到政治的因素。这些人他们都是在要害部门办事,除掉他们等于剪除太后的有力帮手,若是可以通过此事打击太后的势力,瓦解她的党派,顺利掌控大权,那不好吗?”
白夕煌振振有辞解释他的暗杀行为。
“死了这十几个大臣,换来的是免去两党流血战争,你该知道一旦我和太后打仗,那死的就不止十几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人。牺牲这小部分人,拯救大部分人,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误。”
“够了!”
我忍无可忍推开他,怒吼:“不要让我更鄙视你。你的话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