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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违抗团长的命令,团员们鱼贯走出房间。
西索哼了声,头也不回。
“团长……”玛琪疑惑。
“不能浪费大家的力量。”库洛洛的手放到小姑娘胸口,丝毫不吝啬将自己的念力输进小姑娘的身体。
不能浪费大家的,就浪费自己的吗……
玛琪默然,退开,在一旁默默守护。
“什么人?!”
这时候,下面传来信长和窝金的怒吼。
麻烦上门了。
华丽女王之登场篇(上)
“什么人?!”信长和窝金怒吼。
一个女人。
一个身穿黑裙的女人。
逆着光,太过刺眼的明亮隔绝所有探究,仿佛与黑暗生生分离,却又排斥的无法揉合,将黑色切割。
几寸高的高跟鞋踩在狭窄的墙头,迎风摇摆,疑似下一刻就会不小心踩空跌个狗吃屎。
“一、二、三、四、五、六……九、十……”天生含沙的嗓音,带着冶艳的魔魅,毋需刻意引诱,闻者无不脸红心跳。
“不要装神弄鬼,给老子下来单挑!”窝金跨前一步,身体前倾,双拳紧握,摆出作战的姿势。
台词被大块头抢先说了,信长摸摸脑袋,不爽。
飞坦一手握伞,一手插在口袋,对方既是个女人,看起来还很弱的样子,兴趣减半。
剥落裂夫卷着他的绷带,拆开绑上绑上拆开反反复复,似乎除此之外其他都是次要的。
派克十分谨慎,告诫自己没弄清对方的意图,不能轻举妄动。
小滴抱着她的小凸,一半担心九九,一半努力想看清那女人的相貌,用脑过度的后果,昏昏欲睡。
富兰克林摸摸小滴的头,芬克斯掏掏耳朵,踢踢腿,反正是要战斗的,先上后上区别不大。
属于支援部队的库哔不用说了,打头阵根本不是他的工作,安适的站在一旁。
西索哼哼着,薄薄的唇勾出心不在焉的笑,单脚靠着墙壁,低垂着银灰色的细眼,扑克牌黏在掌中飞舞,依然眼花缭乱,但少了几分华丽张扬,心思早已飘远。
苍白的脸色,唇角滴落的赤色艳红,强忍的微笑,临近死亡的预感,像一只折翼小鸟,奄奄一息。
他的心慌,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哭泣,流血,呻吟,在黑暗中迷失,似乎又看见那个不自量力的弱小,怀中的身躯冰冷无息,抓不住最宝贵的存在,自手中消逝。
狂乱因此肆虐,丧失了渴望力量的理由,纯粹的,用战斗和游戏填补空虚。
你说的对,小狗狗,空虚到自己越来越无法满足,再多的血也安抚不了内心的狂躁。
想得到更多更多与众不同的乐趣……如此难耐的饥渴,没有你的参与,不是很无趣吗?
那双比湖水更清澈的眼睛,没有空乏的不幸,没有可怜的悲伤,没有被欲望征服,没有被黑暗污染,美丽的果实,怎不叫人期待。
……呵呵,小狗狗,你可不像短命的人呢。
一张纸牌脱离,投入大地的怀抱,感觉女人的目光射到身上,西索薄唇一弯,勾出魅然邪笑。
“呵呵。。。”
黏腻沙甜的笑声尖锐高昂,聚在周围的旅团众齐齐打个寒颤,西索这家伙,变态指数又升级了。
“狛……”神态各异的旅团成员落入女人眼中,所寻找的对象不在其中,慵懒哼着。
一条浅灰色身影轻轻晃动。
旅团众凝神,这才发现她身旁还有一个男人,瘦瘦高高,面无表情,丢到人群中也没有存在感,偏偏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是最无法忽视的危险。
顷刻间,各自摸向随身武器,戒备。
“小蜘蛛的反应不错啊……”
阳光偏移,光线微暗,露出女人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
那样魔魅的脸,带着令人绝望到想深堕其间的魔性,言语无法形容的妖惑邪美,一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心魂。
比黑夜还黑的发柔如丝绢,闪耀着黑曜石般的光泽,长长的披散在身后,不见丝毫杂色的黑色瞳孔深不见底,偶尔闪过的邪魅之色掺杂着难解的戏谑。张扬、狂傲在艳红唇角无遮挡的蔓延,黑色蕾边的衣裙衬出雪白肌肤,瓷器般光滑柔润,只一眼望去,被纯黑占据,没有第二种颜色可以掩盖的绝代风华。
一笑,风情万种,笼罩在绚丽神秘的迷雾中,让男男女女为之心醉神迷。
库洛洛的黑是堕落,她却是诱惑,诱惑你跟她一起堕落。
永远也无法伸手触摸到的美丽,令人渴望、祈求、煎熬和痛苦。
阅人无数的旅团成员设想过多种来人的相貌,却还是在刹那间为那张不属于人类的脸失了神。
“嗬!”最先回神的窝金低吼——他对女人的概念停留在原始的混沌时代,不分男女老幼只要能力强的都是一较高下的对手,同伴也不例外,若非团长硬性规定团员间不能自相残杀,窝金多半已经用拳头决定强弱了。强化系的头脑单纯得令人羡慕啊。“女人,你下来!”
石化的蜘蛛们与其说被窝金的叫声吼醒,不如说那女人的姿态和眼神更叫人生气。
高高在上俯视他们,女王的气势,不亚于团长的魄力,不亚于西索的华丽,赤裸裸的轻视。
不知道她的意图和目的,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煽起旅团众的自尊心。
半月的阵势逼近前来踢馆的两人,女人懒笑,高跟鞋轻轻一跺。
“狛,对付蜘蛛,哪种方法最有效?”
“……剪网,擒王。”
“王不在,击溃小蜘蛛让我的成就感大大降低了呀。”
叫狛的男子眼也不眨,高瘦的身躯始终保持笔直的站姿。“不要忘了您的目的。”
“你的专长是泼冷水。”
纤纤玉手极其魅惑的撩了撩散落的长发,红唇轻启,眼中流光溢彩,蛊惑的笑容像沾了毒的罂粟。美丽外表若没有内在的对称也只不过是个人形木偶,而她展露的判逆野性更容易激起战斗的本能。
包围她的旅团众心里不约而同升起一股寒意,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幻影旅团是公认的“盗贼”,实力之强不在话下,团员个个勇猛善战,从来也不晓得什么叫做害怕和恐惧,而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压倒性的气势。
“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让开。”
旅团众突然眼前一花,站在墙头的女人身轻如燕的飞跃,足不沾地向他们奔来。
“我先来!”窝金迎上去,硕大的拳头集中全部的念力畜势待发。
女人的速度并不比飞坦快,但就像变魔术般,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却在眨个眼的时间已经来到面前,窝金短暂的错愕之后,拳头挥出去。
“力量型的吗,不错不错。”
也不见女人闪躲,反而正面迎上,玉手一伸,没人看清她的动作,完美无暇的手掌十指一握,包裹住窝金的大拳头。窝金感觉像是被块海绵紧紧吸住,拔不出来。
“嗯,体格也不差,只是没什么气质和美貌,不太符合我的审美观。”女人遗憾的口吻即使不计较外貌的窝金也被惹毛了。他怒极,发出野兽的吼叫,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肌肉开始在身体四处贲发,念力在肌肉鼓起的同时高涨了一倍不止。
旅团众:……窝金生气了。
“哎呀,我的话很过分吗?算了,不跟小孩子纠缠了。”
女人完全无视窝金的怒火,黑色邪瞳向上一挑,这个动作别人做起来会流于俗媚,不伦不类,她做起来却显得张狂。
“封!”
随着女人沙哑嗓音的开启,窝金忽然觉得自己的精孔像被某种气体堵塞,积累过多的念力在体内乱窜,找不到出口发泄,全身像要爆炸似的难受。
“啊啊啊啊!”抱头狂叫。
“窝金!”
“臭女人,你做了什么?”
“一起上吧。”
女人松开手,旅团众气急败坏的冲上来展开围攻。蜘蛛向来不讲公平和规则,把阻碍者从这世上灭掉才是原则。
信长拔刀,前所未有的神速,连他自己都满意于又一次的突破超越。
可惜,女人在他拔刀的瞬间已经贴近他的身前,封死他的攻击路线,单手翻转间将长刀格了回去。
“太慢了。”
左手一拳,右膝狠狠撞击,信长痛得发不出声音。身形一闪,把射出小刀已逼近的飞坦顺势抓住。
“找死!”飞坦眼中冒出凶光,举伞,浑身散发暴戾的气。
黑色高跟鞋架住寒光闪闪的伞尖,女人啧了声。
“个子真矮,似乎长相也不能见人。”
“……去死!”飞坦的脸色由红到青,由青到黑,由黑到白,彻底暴走。
高高跃起,丝毫不在意裙底春光大泄,黑裙翻飞仿佛华丽的黑凤蝶在众人间来回翩舞。
鞋尖踩着芬克斯的肩膀轻盈滑过,尽管芬克斯擅长格斗技,动作和视力都非常优越,注满念的回天拳更是威力十足,可是女人狡猾的很,每每近身的瞬间以一种奇妙诡异的步伐荡开,躲开同伴攻击同时回击的姿势也优雅得令人牙痒痒。
“呵呵呵,人多未必好办事。”
更让人恼火的是她嚣张的笑声,虽然赶不上西索的变态,但在同伴逐个被她击倒的战况下,无论如何都想把这女人砍成十八段,然后鞭尸。
…………
在空中变换身形,细如牛毛的冰针破空而来,女人目光一敛,手掌向下翻开,光芒闪过,冰针仿佛遇到一堵透明无形的墙壁,连女人的衣变都没沾到,纷纷落地。
青色身影隐藏在暗处,却逃不过女人的法眼,掀唇,嗤了声。
——臭小子,没看见我在忙吗,滚一边去!
“臭女人,有本事不要窜来窜去!”飞坦的腹部挨了一脚。
“跟老子单挑!”窝金被摔在地上。
“她好可怕哦。”小滴抱着小凸连连后退。
“¥@#%”信长的脸被高跟鞋踹歪了。
“……”芬克斯溜到嘴边的脏话又吞回肚子里。
库哔:“……”
剥落裂夫:“……”
富兰克林护在小滴身边,双手的机关枪被那女人用奇怪的“气”堵住,念弹发不出来。
派克执枪的手软软垂在身畔,头发零乱,脸上满是羞辱之色。
“一群没礼貌的小鬼。”女人斜睨伤兵残将,满不在乎地扬了扬眉毛。
“哈哈哈哈。。。”西索捂着脸发出疯狂大笑。从刚才开始他一直靠着墙壁没有参与战斗,直到女人以胜利之姿站在众人当中,华丽的像个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女王却又具有压倒性的力量,旅团众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冷却的血液在胸腔翻腾喷发,很烫很烫,压抑不住的快感几乎爆发,手中的扑克越舞越快,浑身颤栗不停。
黑瞳半眯,对上邪笑的银灰细眸,慢慢抬起手臂。
另一只手掌成刀,带起光芒轻轻一斩,“啪哧”,有什么东西断开。
“哎哟。。。被美丽的小姐看穿了。。。”收回‘伸缩自如’的爱,西索倒是一点也不内疚,抽出一张鬼牌,舔舔唇,“和我玩玩吧。。。要让我更加兴奋哟。。。”
“哦——”沙沙的嗓音仔细听,竟然和西索有三分相似,更加的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