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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和魔女惊天动地的大决战……可是我好像看见团长头上不断冒出青青的“十字路口”——肯定被老妈刺激到了。
“狛,带丫头出去。”宫狱花下令。
“咦咦咦咦咦?”
狛二话不说,扛起我朝门口前进。
“丫头?!”旅团众纷纷拿出武器阻拦。
库洛洛脚步一动,宫狱花邪魅哼笑。
“想要知道关于丫头的全部,都乖乖站在原地别动。”
库洛洛手指在口袋里紧了紧,慢悠悠的勾出不寒而栗的清冷微笑。
“我们会给予长辈应有的尊重,但愿牡丹夫人能对我们知无不言。”
“呵呵呵,十足的首领人物。”
支开小姑娘,宫狱花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开始讲述宝贝小女儿的辛酸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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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首先要说明一点,我们和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别急着发表疑问,听我说完。我所指的‘不同’不是说为人处事的分歧,是指你们诞生的世界和我们诞生的世界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空间,社会结构、法律规则和生活方式有着非常大的区别。丫头会来到你们的世界一半是我的原因,另一方面兴许是她和这边有缘……那边几个家伙收起你们的恶心笑容不要自作多情,我说的缘分不是指你们。”
宫狱花纤手一指,旅团众无一例外的又爆出N个“╬”。
“丫头的能力想必你们已经充分了解,那不是‘魔术’,是‘灵术’。从我们家族说起,我们是‘灵术师’的后代,‘灵’和‘术’没有实质的区别——只有本质略微不同。‘灵’是‘通灵’,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即怨灵、鬼魂之类非人类的虚体,除灵捉鬼净化死后依然留恋人世不肯升天的魂魄,前世的因后世的果,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业障随身,替受到恶业纠缠的人祈福、消噩也是‘灵’的工作;而‘术’即巫术、咒术、妖术、诅咒,意味着召唤‘邪恶之物’,自私、虚荣、嫉妒、憎恨、狡诈、贪婪、仇恨、愤怒,无端的猜疑和膨胀的欲望,为了获得更多,低级的欲望无休止的吞食内心,当邪恶欲念一天比一天强烈,当极其憎恨对方恨不得他们死的同时又想维持清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哈,‘术’便是最好的的杀人工具。非自然的死亡,看起来就像‘自然死亡’,利用人心的弱点,侵占空虚的精神,一切顺理成章,不会留下丝毫破绽。换言之,如果那个人意志力坚定‘恶念’就无机可乘了,说来说去都是人类自食恶果。”
“重点。”库洛洛不关心小姑娘属于哪个世界,她的家族,家族的性质,他关心的是她的身体,会不会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
宫狱花满意的点头一笑:“我多虑了,你们的接受力出乎我意料。好吧,言归正传。俗话说的好,坏事做多了,报应迟早会来。古往今来,人类的恶念通常比善念要多得多,宫家世代接下的大部分工作都属于‘术’的范围,日积月累中,那些被‘术杀’的人的怨气逐渐形成无形无体的‘恶气’隐藏在宫家,没有实体没有虚影,看不见摸不着,无法消灭无法净化,每隔几十年就附身在刚出生的婴儿身上,据说被它附身的婴儿皆是宫家历代以来灵力最强的孩子……啧,被它附身的婴儿都活不过一百天,出生三天身上会出现黑色藤纹,百天内婴儿的精血骨髓会被吸干,百天后,肉体干枯,骨头尽碎……”黑瞳看着变脸的旅团众人,哼了哼,“我们称之为‘诅咒’,我的丫头就是被‘诅咒’附身的孩子。”
“九九还活着。”库洛洛眯起眼,想起在自己怀里痛苦辗转的小姑娘,神情变得有些阴冷。
“那要归功于丫头有我这个绝无仅有的厉害老妈!”
宫狱花坐在桌上双手抱胸,上挑的美眸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斜睨底下的蜘蛛,瞬间爆发的气魄使她一如华丽的女王般不可逼视。
…………
…………的
“命运的桎梏是与生俱来的属性,像血液,像灵魂,无从选择。虽然无法逃脱,屈服更令我恼火。我家小孩不是为了当食物才生下来的,我不指望她长命百岁,如果连睁眼看父母的权利都被剥夺,我心有不甘是情由可原的,何况我家小孩并非宫家直属,谁也不知道‘诅咒’为何选择了丫头,只因为她天生的力量?那样我更不甘心了!我绝对不相信命运是不可改变的,信念自在人心。”
什么叫注定?什么叫认命?说这话的人没经历过骨肉分离刻骨铭心的痛苦,没有用绝望和悲伤的鞭子抽打自己,没有不停的呻吟,眼睁睁看着幼小的孩子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却只能咽下更多的无助与不甘。她宫狱花偏偏不信邪,偏偏要打破命运的禁锢,有什么不可以做?有什么不可以挑战?禁忌算什么?不过是掩饰在法则背后冷血的慈悲。
虚伪无情令人呕吐的冠冕堂皇,有能力却坚守所谓家规不肯伸手救治的迂腐,宁愿放弃一条生命也要公正严明的道德,一切的一切都如钢铁般憎恨的大门,燃起凶猛的火焰,烧毁内心所有理智与不平。
“‘禁术’顾名思义,禁止使用的‘术’。我用它克制住‘诅咒’的滋长,留住了丫头一条命,但她的身体是残缺不健康的,无法像正常孩子那样活泼乱跳……就算是‘禁术’,也不能保证丫头可以平安长大,她的命,很短暂。”
刚说完,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库洛洛冷静,甚至淡漠,谁也不知道,他的手在衣兜里握紧。
“继续。”
“没礼貌的小子。”宫狱花不悦,挺了挺纤背,双手交握在腹部,控制平息差点暴走的情绪,优雅的往下说。“那丫头从小就很坚强,痛的死去活来也不会掉眼泪,反过来安慰我们。我才舍不得我家丫头年纪小小,生存的快乐都没享受到就成了阎王的女儿,丫头六岁生日的前两天,我闯进宫家抢了他们世代供奉的‘伏魔刀’,叫姓幸的家伙打成‘容器’,逼那群老古董贡献灵力,哈哈哈,他们当时的表情,真是万分精彩啊!”
满屋子只闻宫狱花的大笑,旅团众安静得有如隐形人。
“哦,你们大概不知道‘伏魔刀’和‘灵力’的用处吧,那正好是‘诅咒’的克星,容我慢慢讲给你们听……”
…………
…………
将近两顿饭的时间,旅团众被“三大家族”、“诅咒”、“灵力”、“伏魔刀”等等奇怪的名词弄得晕头转向。
“听懂了没?”静寂的房间,女人沙沙的声音没什么耐性的响起。
“听懂了没?窝金。”信长抓抓冲天辫。
窝金先摇头,再点头,又是皱眉又是嘀咕。
“不懂装懂很可耻。”刀柄顶了顶窝金的肚子。
“你听懂了没?”窝金反问。
“我这么聪明的脑袋怎么会听不懂,不理解而已!”信长暴跳。
……那就是没听懂了……旅团众黑线,多数人有听没有懂,那女人滔滔不绝,其间夸赞自己的词语颇多,虽然不太明白,但重点却听进去了。
——九九丫头的寿命只剩二十年!
“叫你的同伴闭嘴,吵死了!”宫狱花这话是对着库洛洛说的。
“窝金,信长,安静。”库洛洛语气淡淡的,两人马上不吭声了。
“可以提问吗?”侠客举起手。
“我尽量用最简单的意思表达,就是怕你们的朽木脑袋无法理解。唉,我还是高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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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旅团打从成立那天,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这女人这臭女人这让人想砍上十刀八刀目中无人的死女人——忍!连团长都忍了,他们也能忍!
侠客擦了擦汗,习惯性的笑容早已僵在唇边,看了眼坦然自若微笑如常的自家团长,心里那个佩服哟。
“牡丹夫人,关于那个诅咒,你能否解释得更明白点?你说它附身的对象通常是你们家族最强的存在,可是丫头并不是特别强嘛。”
“呵呵。。。最强。。。”纸牌抵在唇边,西索邪魅的眼划过流光。
看不出小果实还隐藏这样的秘密,呵呵,被她瞒天过海……
宫狱花一个白眼丢过去。“刚刚我所说的你没听清楚吗?克制‘诅咒’的时候也把丫头与生俱来的力量克制……不,一部分原因也在于丫头的懒惰,不勤奋,没有上进心!”
“如果勤加鞭策的话,有可能比牡丹夫人……强吗?”侠客眨眨眼。
小狐狸。“你们可以试试看。”
“哦。”
一句话,定了小姑娘未来的苦难。
“除了伏魔刀和灵力,没有其他办法克制诅咒?”
小姑娘不是没有体会生存的挣扎,而是一直在抵抗死亡呀。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库洛洛心疼。
“也不完全是。只要能承受‘灵压’的素材都可以成为‘容器’,越灵性越好。拿你们所谓的‘念力’来说,和‘灵力’有异曲同工之处,或许可以将‘念’输入‘容器’……不太容易,毕竟需要大量的‘念力’,至于能否成功,是个未知数。”
难怪在九九体内输入“念力”时,痛苦有减轻的迹象……库洛洛沉思,大量的“念”,旅团够不够?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啊,提供平台的机会无论如何也有尝试的必要……他们是幻影旅团,是流星街的人,不拒绝任何,也不让人抢走任何,如这女人所言,白白拱手让人确实心有不甘。
“找到适合的容器就有一线希望,是这样吧。”
“可惜都是虚有其表的废物。”顺着宫狱花的眼光,旅团看见那堆遭到遗弃的珍宝古物。“你们要更加努力啊。”
旅团众:“……”
库洛洛:“……”
西索:“呵呵。。。”
沉默,只有西索的笑声在办公室内回荡。
宫狱花跳下桌子,眨眼来到库洛洛面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巨无细靡打量个遍,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目光似要刺透他内心。短暂的宁静,任何外在因素都不能打破库洛洛的冷静,面对坚固的防护网,刺探和审视变得陡然没有意义。
“我决定了!”宫狱花一拍手掌,变魔术般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在库洛洛眼前晃了晃。“和我缔结契约吧。”
舒齐美丽的眉毛微微皱起,问话间带着不解的疑惑。“契约?”
“拥有巨富且体健聪明,但终日游手好闲挥霍无度,最后成了坐吃山空的纨绔子弟和懦夫懒汉不胜枚举。我要保证我家丫头跟着你不会沦为讨饭的乞丐。来吧,签上自己的大名,丫头的所有权就归你了,这是很划算的事,不然你没理由留下丫头,我要带她走凭你们阻拦不了我,考虑清楚啊,马戏……哦,幻影旅团库洛洛。鲁西鲁团长,不要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魔女半诱惑半威胁脸色晴转阴的年轻王者。
“牡丹夫人,这是你的条件?”库洛洛如绅士优雅,笑容清浅,却未及眼底,疏离和冷然隔开两人间的距离。
“咦,我看错了吗?原来我家小孩在鲁西鲁团长心里无足轻重。不要紧,你不签,有人会签。”美艳魔女妖娆一笑,玉手轻摇:“红头发的小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