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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得已之时,”西夏天剑沉声,“你按中间红色的键,可以将她带离。”
徐夷一个侧身,先挡住西夏天剑的手,然后才伸手,将那东西接在手上,复又抬眼看对方,东西收好,一句话也没问。
当徐夷转过身,形势又有了另一番变化。
辽国太后手握三尺佩剑,众人环伺之时,仍然不惧不畏,持剑向孙青山面前走近。
“吾乃辽国太后,”萧太后道,“辽朝开国宰相萧敌鲁后人——”
“这些我们自然知道。”燕凃柳打断她,“但即便你是太后,此刻非常之时,你若一意孤行——也勿怪我等趁人之危!”
萧太后脚步未停,冷哼,“但你们却并不知道,为保大辽,辽人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说着飞身刺出手上之剑——孙青山猛地站起,只觉眼前一花,这一剑避无可避。
危急之时,萧太后全不在意他人攻击,一心只想刺中孙青山,孙青山当然也知道躲,却还是自己被自己绊了一跤,倒地时,长剑停在她眉心一寸——有人握住了剑刃。
剑刃处流下清水一般的液体,萧太后口中泛血,直直倒地。
与孙青山一样的死法,萧太后心口中刀,刀柄握在燕朝红手里。
燕朝红狠狠收刀,作为一名杀手,他第一次如此利落地弄死一个人,即使孙青山面前无人为她挡剑,萧太后这一剑也是刺不下去的,因为在那之前,她已经没了气息。
或许在场所有人,多多少少都会忌惮辽国太后的身份与威慑,但是燕朝红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这第二次不可错失的机会,他不能再让孙青山赴死第二次!
“野人!”孙青山却在第一时间去关心野人的手,伤口已经自动愈合,野人的手垂落在地,没有更进一步的反应。
“野人——”孙青山摇他,低下头去亲他,想趁机会难得再追加一次刺激,令他清醒。
野人便在恍惚间感觉被人强吻,他并非不记得这种味道,甚至作为新生成的物种,他的感官更加敏锐,因此扬头,微微噬咬,唇齿间顷刻充满人类血液的甘甜。
孙青山吃痛,收回头,捏开野人嘴巴检查他新长的尖牙,他却轻轻抿唇,舌尖舔过牙尖,显得意犹未尽。
孙青山嘴边流下一线血丝,看在眼里,野人不确定地抬手,终是为孙青山擦去血迹。
“你认出我了吗?”孙青山问他。
野人别开头。
“难道我不是孙青山吗?!”孙青山气得冒火,“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孙青山作势推开他。
野人低着头,眼中有暗淡的微光流动,手指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轻轻勾住了孙青山的衣角。
“外星人你把我救活了没有?”孙青山这时回头问进展,一回头,却看到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在瞪自己——萧太后一死,这边就连最后的和谐也不能保持,又开打了。
燕朝红护着孙青山,青山手里紧紧攥着野人,问燕朝红:“你跟我啥关系?”
燕朝红回头瞪她:“你失忆还没完了?”
“你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问你,你是燕朝红,还是徐崤明?”说完补充,“其实我什么都知道,邵颜阖都跟我说了。”
燕朝红脸色刷地一变,冷声,“那你就该知道,无论到了何时,为孙青山挡刀挡剑这种事,都会有我小红红一份——所以下次你再看你面前只站了一个人,就千万别问这种暴傻的问题,笑掉人大牙!”
孙青山却非但不觉得好笑,更忽然间多出几分幽怨:是我这个孙青山吗,还是那边那个躺在那里装死人的孙青山?!如果她就是我,那么一时间又为什么会有两个我?能够令燕朝红替她挡剑的人,是真正与其携手经历过许多的人,而非现在这个提前到来的孙青山,因此连受过打击的野人,都不愿意靠过来理睬自己……
孙青山从来就是一个个人主义严重的人,平时显不出来,但在一开始听邵颜阖讲明一切,她就已经在有意无意间嫉妒另一个自己,因为她的死,令一个男人留存千年,但那个男人找到自己,却只是让自己回到过去救活她?!
为什么有自己陪在身边,所思所想却都是另一个孙青山的生死——她的确是没什么书格的人,但她又的确被邵颜阖shock到了,因此才会如此在意——就像她抱着野人,心里却总在想千年后的那个人如何了,她记得他的名字,而非装腔作势的叫他邵野人,但偏偏人家喜欢听、人家喜欢怀念、人家喜欢看着自己想另一个人……但那已不是她……
因此作为一个女人,到了时候,孙青山就连自己都嫉妒。
结局
孙青山作为时空裂缝本身,裂缝消失的同时,她的时间也在飞速回溯。
她见到了许多她自以为知道、却又从未见过的画面……背地里,其实野人是个很白痴的人。
泰安乾封县,入夜后他扒着她的手偷画小圈圈,用毛笔将孙青山左手无名指根涂了又涂,神经兮兮地笑,“算成亲了吧?”问,“可以生小青山了吧?”
回头把孙青山所有Durex戳出小窟窿,不敢扔,怕孙青山拿刀砍死他,会动胎气。
小青山死时,他等在客房门口,看大夫抱着一盆血水出门,盆边上的小手巾掉进血水里,他伸手去捞,腿一软跪到地上……到了邵青游床前,他就把小手巾铺在床边上,威胁一个生不如死的人:“你看我的小青山死了,你不能死,不然我也去死。”
“那大青山怎么办?”邵青游打击他。
“你就跪在我身上。”他就对宏榴琊说,两人一跪一坐等了一晌午,孙青山推门而入——“奸夫淫/妇!!”
他提拳,“早知如此!”
当初他选连环计逼孙青山回家,孙青山隔着门缝给他抛媚眼,他举高手里的《XX神功》,书皮下夹着他宝贝得要死的“绝不条例”……眼一垂,一条条扫过去,“绝不皮笑肉不笑”——他拿低书,对门边上孙青山造作一笑,孙青山say‘yes’、心花怒放,他赶紧再举高书,书后对着那“皮笑肉不笑”五个字,目露凶光。
南宫家宅遭人软禁,孙青山隔了整整三天没去接他,等孙青山去了,他正绕着窗户纸叫“孙啊啊……”孙青山踹门跌他身上,他叫“孙青山”,孙青山听成“呜呜呜”,问他“你没事吧”,他羞愧得当场咬舌,再也不开口说话。
孙青山在野人谷里第一天撞上他,他搂着她睡觉,神色温情又恬静,貌似乞丐,眼波存水,还很满足。
等他闭上眼,孙青山慢慢走到他面前。
“野人……”孙青山蹲下,指尖捏捏搓搓他的胡子,“野人你一定要记得……”她伸头亲他脏脏的脸颊,再觉得脏都舍不得,藏得深深的嘴唇,气息均匀,不打呼也不流口水,身上有一股酸气,孙青山曾经受不了,但到了此刻,她真的舍不得……
“野人我走了……”她佯装轻松,“不过你不会觉得太难过,因为对你来说,我和你的所有事,都不曾存在……可能你会梦到我,但也会很快忘掉……所以当你一觉醒来,你就只会是邵颜阖……没有孙青山,没有野人,没有杀父之仇、丧母之恨……可是就算做梦,我也希望你记得一点点……我爱你……只有你记得我,我……”
孙青山鼻酸,忍住哽咽,凑过头去亲他嘴唇,却被他满嘴胡须扎得难受,“……说再多有什么用……”她将舌头伸进他嘴里,“……野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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