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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溪风一眼,重楼又喝了一大口酒,沉默片刻才开口:
“景天很奇怪——上千年了,本座见过那么多次飞蓬转世,没有一世象他这样的,明明比哪一世的灵光都更接近飞蓬,可是却比哪一世都更不象飞蓬……本座,竟没办法忽略‘景天’的存在。”
“那不是因为你看上人家了吗?”
溪风不在意地举起酒坛又想喝酒,却被重楼一把抓住手臂,大声喝问:“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溪风不解地眨眨眼。
重楼皱着眉难得耐心又问一遍:“你说本座看上谁?”
“……”溪风无言。
这个反应,不会吧?之所以到现在都没动手是因为这个魔尊根本没发现吗?怎么可能?魔可是六界中最忠于自己欲望的生物了,通常第一眼就能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要的对象,就象自己跟水碧,重楼跟飞蓬也应该是这样,那,这个景天算怎么回事?
等一下,好象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记得对方是那个身份特殊而高贵的天神,叫做……
不等溪风回忆完毕重楼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说!”
“说什……”溪风傻傻问到一半见到重楼的怒目急忙自觉地改了口:“这种事你要问我吗?魔尊大人,你对景天的那种态度如果不是因为飞蓬的原因,那除了你看上他本人以外我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重楼无言,溪风挣开他的手也没感觉,只自己在想着什么,溪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喝酒去了。
喝了好一会看重楼还没有反应,溪风叹了口气,自家的这位老大,血统是够纯,魔力是够高,却在某方面就像缺根筋一般迟钝的让人看不下去,放在以前溪风也懒得多管他,可是现在却有水碧隔三差五地就在自己耳边念叨要自己插手,呜呜,水碧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亲亲的我是魔?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抱怨归抱怨,亲密爱人的话还是不能不听,所以溪风几乎是认命地再开口:“拜托,魔尊大人,有那么难吗?问问你自己的感觉,你想不想经常跟景天在一起?”
重楼这回答的倒是很快很干脆:“当然,现在除了他还有谁能跟本座打个痛快?而且千年了,只有他能以飞蓬的意识跟本座对战,不想跟他在一起跟谁?”
“打……”溪风无力,“那你看的始终还是飞蓬不是吗?景天只是太接近飞蓬让你迷惑了而已不是吗?”
“……不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沉默,溪风再接再厉:“那到底景天跟飞蓬区别在哪里?”
“……本座不知道!”更加斩钉截铁的语气。
“……”
“……”
跟重楼大眼瞪小眼一会,溪风终于宣布放弃:“算了,不跟你浪费时间了。”
说完话他就很聪明地一闪,果然身后的墙又多了一个洞,无视重楼的杀人眼光,他拍拍重楼的肩:“老大,说句实话,居然修炼到连身为魔的天性都丧失了,不愧是老大,看来成神之日不远矣,可喜可贺!”
这一回重楼动用了“心波”,但溪风早有准备,说后半句时人已经躲进了空间魔法阵,重楼只是轰塌了一层楼而已。
立在空中感觉不到溪风的气,重楼怒:“什么都退步,只有逃跑的功夫见长!”
低头看看脚下的废墟,知道这一下酒是没得喝了,重楼索性也离开了。
(溪风:废话!没这点本事我早不知又死多少回了!在你手下做事我容易吗?)
第八章
人界,新安当,外出足足半月的主人们在月亮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回到了家里。
从剑上跳下,雪见美美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这一趟还真是要命,我不管了,我要赶快洗澡然后睡觉去了。”
“……先吃点东西!”
冲着雪见的背影景天叫,雪见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声“知道”继续走,小葵在身后轻声轻气地开口:“哥哥,你饿了吗?小葵去给你做宵夜。”
“不、不用了。”景天急忙摇手:“张婶肯定还没睡的,你也赶快吃点东西休息吧,这一趟尸块是收集了不少,可是还真是累人。”
说着景天就忍不住张了个大大的呵欠,小葵掩口而笑:“那好,哥哥,晚安。”
“晚安。”
看着小葵离开,景天也回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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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穿着质地优良的丝缎睡衣,散开头发,景天几乎是把自己丢上了软绵绵的床铺,把脸在枕头上狠狠蹭了几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总算可以睡到床上了!真是,这一次还真的是累狠了,是不是真的贪心了点?气消耗得那么大,飞蓬都警告过好几次了,明天开始好好补气吧……对了,刚才好像没有上门闩……可是,好累,还是算了,就一晚上……
想到这里,几乎是立刻景天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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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红木雕花门,重楼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怎么会不知不觉又来到这?
看看天色大概是人类睡得最好的时候……恩,如果现在把景天吵起来他会不会气得跟自己再打一场好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遇上飞蓬那家伙!应该是景天意识弱了飞蓬的意识就会变强吧?
这么一想,本就被大量酒精燃烧的身体越发热血沸腾起来,重楼想也不想就直接踹门,不想门竟是没关的,重楼直接一步跨进了门槛。
回头不解地看看门,重楼朝床上还没醒的人走去。
凭魔印知道没找错人,对他的没神经重楼莫名心生不满,掀开帐子粗鲁地推着那个抱着被子睡得呼呼响的青年,推了两下被景天不耐烦地打开,对方翻了个身口中含糊地抗议:“不要吵……天还没亮……”
“……”
正要继续吵人的手停住了,重楼出神地看着变成仰面睡觉的景天。
交往这么久,也曾打得头破血流衣冠不整,也曾喝酒喝得景天神智不清,但是重楼忽然发现自己还真没见过几次景天的睡脸。跟白天不同,睡着的景天煺去了那份商人的市侩和一家之主的早熟,恢复了他这个年龄还应该具备的淡淡的稚气和天真,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枕畔却又给他莫名增加了一种说不出的中性的性感。
这个才是真正的景天吗?
重楼迷惑了。
上千年,第一次,他能很清楚地分清眼前的人是谁——他能很清楚地看到与飞蓬几乎如出一辙的灵光,却也能很清楚地看清那张与飞蓬一点都不相似的脸,他很清楚地知道面前的是飞蓬的某一世转世,却也一样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叫做“景天”。
眼光停留在沾在景天脸上的几丝黑色发丝上,忍不住伸手帮他轻轻拉开,手指掠过景天的鼻端,温温的呼吸让重楼忽然感觉心有点痒——黑夜会加重最原始的欲望,尽管此时的欲望已完全变了质,重楼在自己都没发觉之前手指就抚上了景天的下唇。
“……谁!”
重楼身上毫不顾忌地散发的欲望惊醒了景天,想都没想就是一拳朝对方的脸上打去,却接连两拳都被对方握住,于是景天又猛然抬起膝盖猛朝对方腰间撞去,撞是撞上了,对方却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有几分生气地低骂:“还没认出本座?”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倒让重楼迅速地松了手退开,景天飞快地溜下床点燃床边的灯,一眼就看到重楼坐在床边瞪他。
“你、你你你你!”说不清是惊多还是气多,景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结结巴巴地骂:“你干嘛不说一声就进来?还还,还吓我?你、你是想干嘛你?”
“哈!”看着景天的样子重楼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景天更气愤了:“你!你还笑……”
“死景天!我要杀了你——诶呀?”
“哥哥你没事吧?”
门再度被打开,雪见直直摔进来,后面跟着小葵。
景天吓了一大跳,急忙叫:“雪见,你摔坏没有?”
“哎哟摔死我了,死景天!你又不上锁!”从地上爬起来对准景天就是一脚,雪见气得脸都红了:“三更半夜叫魂啊?还是专门叫我过来想摔死我?”
“没有,没有!不是我,是他,是他……”
景天结结巴巴想解释,却越急越不知该怎么说,倒是小葵轻轻扯了一下雪见,指了指里面,雪见往里一看,正看到大摇大摆坐在床上的重楼,先是一愣,随即回身又是一脚:“你抽什么疯啊?到底怎么啦?”
“不是!是他、是他突然出现……”
“你脑壳坏掉啦?他哪次不是突然出现?”
“不是,是这么晚了他……”
“要收拾房间不会去叫值夜的伙计?你真是存心找打!”
“不是……”
“什么是不是!警告你!再敢吵到我我就宰了你!哼!”
雪见气冲冲地走了,景天欲哭无泪地拉着小葵:“小葵,我……”
“没关系,我去收拾客房,然后我直接去睡了,哥哥你们也不要睡得太晚哦。”
小葵向重楼福了一福也出去了,而且没忘记带上门。
景天呆了一会,忽然冲到离床两三步的地方压低嗓门骂:“全是你的错!你怎么赔我?”
“是你不锁门的错吧?本座可是按规矩踹了门的。”
重搂无辜的语气气得景天直把牙咬得“格格”响,却拿他没办法,只好转入正题:“三更半夜的,你到底有什么事?”
见重楼要说话又急忙补充:“你要敢跟我说来找我打架我就跟你绝交!”
“……为什么离本座那么远?”饶有趣味地看着景天,重楼问:“你在怕本座吗?”
“谁、谁怕你?”
景天嘴里逞强,心里已经紧张得要死了。今晚的重楼很不对劲,全身散发着景天无法理解的危险气息,只要他一靠近景天就有逃跑的冲动。
猛一抬头正跟重楼对上眼,景天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又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一下才说出话:“那、那个,今天太晚了,还是先睡……睡觉,有事明天说。”
“睡觉……呵呵,”重楼怪异地低笑两声:“那就睡吧。”
“你,回你的客房去睡!”
“太麻烦了。”
“你、你过去!”景天快急了,却偏偏不敢再靠近一步,“浑身酒臭味连这里都闻见了,不要弄脏我的床!”
“……行!”
重楼起身直直朝景天走过去,景天急忙退后:“喂喂!门在那边,你过来干什么?别过来!喂!”
终于把人困在桌子边上,重楼看着景天的眼睛低声说:“你今晚真的在怕本座!”
“哪哪哪有?”
“那你躲什么?”
“你,你一身酒臭——走开!”景天拼命低下头想掩盖不受控制的脸红,终于挥开重楼的手臂就想逃:“算、算了,我去睡客房!”
“景天!”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拉住人,在景天惶然的目光下重楼轻轻拉起他的一缕黑发把玩,淡淡问:“魔,是什么样的生物知道吗?”
“……”紧张到极点的景天根本不敢贸然答话。
重楼微微一笑,低下头以几乎咬上景天耳朵的距离低语:“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