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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到极点的景天根本不敢贸然答话。
重楼微微一笑,低下头以几乎咬上景天耳朵的距离低语:“记住,魔,是最忠于自己欲望的生物。”
“放开我!”
吓到的景天一手捂住耳朵一手不知从哪摸出一罐鬼遁水就往自己面前一倒,重楼眼前一花,景天已不在他的面前,立即回头,果然景天已在门外,只留下一句:“醉鬼!明天再找你算账!”
目光随着景天的脚步声移了一圈,重楼低笑摇头:“若本座真的醉了,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回到床上重重倒下去,静了一会,重楼忽然又笑了:溪风,你说得没错,本能是不会错的。
(溪风:拜托,我说的是感觉,感、觉好不好? 最多也只说了天性!谁说本能了?你是野兽啊?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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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景天把门栓插好,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这才惊魂未定的回到床上,一颗心始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口中喃喃骂着:“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这算是什么意思嘛?莫名其妙!混蛋魔!魔混蛋!”
“他看上你了!”
“哇呜……”
才脱口叫了半声就被自己的手捂住嘴,景天脑中有人警告:“你忘记有人警告过你不许吵了吗?”
“呜……你怎么又醒了?”接连地被吓让景天的反应迟钝了几倍,连飞蓬那暧昧的话都没听进去。
“刚才有那么强烈的魔气,加上你的情绪波动得那么厉害,我想不醒也不成啊!你就那么怕他?”
“是他今晚不正常!我从没见过那家伙的杀气那么重过!”
景天现在讲起来依旧有些害怕,飞蓬笑了起来:“杀气?你是白痴啊?”
景天不满地抗议:“喂!”
飞蓬半真半假地调侃:“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如果是这样想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那家伙吃得骨头也不剩。”
景天却依旧没有理解对方话中的含义,只好奇地反问:“重楼吃人?不是只有下等魔才吃人吗?”
沉默了好一会,飞蓬带着浓浓的无力感抛出一句:“……我看你的智力就够下等,不,是常识低能!”
景天怒:“又骂人!你这样算什么神将?”
飞蓬再次对某人的白痴报以鄙视:“谁规定神就不能骂人?打起仗来的时候无论是神还是魔骂人的词可都不比你们人类少。”
“……你今天精神很好嘛!”终于发觉自己又无法占上风的景天超级郁闷。
飞蓬笑:“因为最近‘气’很足啊。”
“……”景天很认真地在考虑去向长卿或者紫萱请教散“气”的方法得到支持的可能性,然后因为结果而更加郁闷。
“你还真是非常优秀的地仙之体,以你的资质若有心,别说成仙,做个小神都没问题。”
景天没好气地回答:“谢了,我才不要!成仙做神有什么好?上次去天界,虽然才呆了一会就已经觉得无聊死了,弄个不好象你一样跟人打个架还落个永堕轮回的处分,我做人多自由的,找那个罪受!”
“呵呵,你倒是看得很透嘛。”
“那当然,我现在的日子多逍遥,有家业有朋友,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干嘛非要独来独往啊?”
“人的生命那么短暂,又能守得了多久?即使象那个女娲族后裔一样,求了三生,谋了两世,最后不还差点功亏一篑?”
景天沉默,好一会才带着犹豫慢慢地说:“所以,所以能在一起时就要好好珍惜,等到不能在一起的时候,那、那也没办法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地仙之体,龙阳的妹妹可以修成鬼仙,夕瑶造的那个女孩则算是天生的神仙,你们完全可以相厮守得更长更长,长到你们腻味为止的。”
“不行。”景天苦笑,“雪见对我的感情不是真的,那是夕瑶对你的感情,她也意识到了,硬要忽视这一点,迟早有一天大家都会受伤。”
“那你呢?你怎么想?我可是没有加给你任何感情因素哦,如果你真的爱她,即使她的感情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两人希望的结果是一样的不就行了?”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景天拒绝再继续这个话题。
飞蓬倒没纠缠,只是丢出对景天来说更不想接触的话题:“行,你如果不想跟那两个女娃在一起,那跟重楼去魔界不好吗?他邀请过你好几次了吧?”
“哪里好?”景天怒了,“我放着好好的人间不呆朋友不要,跟个连我的名字都经常喊错又阴阳不定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武痴跑去什么阴阳怪气的魔界或者草都不长一根还动不动就会崩溃的新仙界,整天被他追着打个遍体鳞伤,我有病还是犯贱啊?”
“哈哈!”飞蓬忍不住笑了出来,“没那么惨吧?”
“你才这样说。”
“可是你依旧每次看到他都很高兴。”
“……”黑暗中景天的面上一阵发烫,急忙岔开话题;“我困了,有话明天再说。”
“跟他在一起也比跟谁在一起都更开心。”
“……”
“就算会被打个遍体鳞伤,你还是盼着他来。”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中心事,景天终于恼羞成怒:“那是你在盼好不好?”
飞蓬一呆:“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哼,你少装,红毛对你这么执着,你会一点不动心?”
“……胡扯!”
“哦,说错了,是千年前早已动心!动心才会下凡!”
“你找死啊!”
“喂喂……动手犯规!”
“你这张贱嘴不教训不行!”
景天再次很郁闷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明明现在意识清醒无比竟然也会被飞蓬控制了双手,自己掐住自己的双颊用力往外拉扯,几经努力依旧没有成效只好很没面子地求饶:“痛痛痛痛……认输,认输啦……”
“哼!”前神将仿佛依旧怒气未消,但总算是放了手。
黑暗中静了一阵,景天忽然问:“飞蓬,你一点都不象我所听到的那个神将,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
“我哪知道你?”飞蓬冷哼。
景天无奈:“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别又来气我。”
“……那好,那我也正经问你,你对那个魔头到底是什么感觉?”
景天差点没咬到舌头:“感、感觉?我对他会有什么感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飞蓬不客气地戳破他:“对我说谎是没有意义的,就象对你自己说谎一样。”
“谁说谎了?说得你好象很了不起一样!”
“景天!”
“够了够了,我要睡了。”
“逃避不是办法,景天!”
“……”
“景天?”
见景天是真的不理他,飞蓬叹了口气,再开口语重心长:“逃避不是办法,景天,逃避不会带来任何东西,除了更深的伤害。”
被击中要害的景天忍不住反击:“那你呢?”
“……”飞蓬立即不说话了。
景天再次尝到后悔的滋味:“飞蓬,那个,我、我……”
飞蓬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你不用道歉!”
景天依旧想补救:“飞蓬……”
这回飞蓬也拒绝的很干脆:“不要再说了。最近魔气的补充太慢,设那个阵法太勉强了,你要小心失衡。”
“……我知道了。”
一阵沉默之后,景天还是赶在飞蓬的意识消失之前呼唤:“飞蓬。”
停了好一会,飞蓬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景天却是在问:“飞蓬,到底要聚气聚到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你自由?”
“……其实就算现在也可以。”
“咦?”
“‘源’之气已经开始消化我们之间的引力,只要把你的意识压到近乎‘无’的状态就行了。”
“近乎‘无’?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死了的话你就可以自由了?”
“是的。”
“恩,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先开口的是飞蓬:“景天!”
“什么?”
忽然担心起来的飞蓬认真地告诫着:“你是地仙之体,好好修炼就能长生不老,时间够的,所以,你绝对不能蛮干!知道吗?”
想想飞蓬又补上一句:“记住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我知道。”
一直到调息纳气直到感觉飞蓬的意识再次沉睡景天才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床顶,久久不能合眼。
第九章
被吓到又被说中心事的结果就是景天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双熊猫眼出门,但才开门就撞到自己的鼻子。
捂着鼻子的景天心里奇怪门前何时多了一堵墙,抬起脸一看脸立即就垮下来了:“为什么你在这里?”
“撞到鼻子了?”重楼拉开他的手,看看没流血只是有点红,没有用法术的必要,就放开了手:“一大早横冲直撞的干什么?”
“是你一大早就在我的门口当门神!”因为重楼的感觉很正常,昨晚那奇怪的压迫感也没了,所以景天也没好气地顶了一句,“走啦,我带你去梳洗。”
可是他才转身就被重楼抓住手臂拉回来按在柱子上。
“喂!很痛诶!”景天不满地瞪着对方。
重楼却只仔细看着他的脸,然后问:“有黑眼圈,昨晚没睡好?”
景天气:“你以为是谁害的?”
“谁害的?”
“就是你!”
“本座怎么害你了?”
“你……”景天终于发觉两人的姿势不对劲了,立即红着脸用力挥开对方的手,怒:“你这是在干什么?酒还没醒吗?”
重楼低声笑了起来,景天气坏了,正要跟他说个明白,抬眼却对上重楼的目光,不由得急忙避开那目光,抗议:“干嘛这样看人?你最近真的很怪!”
“你还满象的。”
“啊?”
景天没听懂,重楼轻轻拉起他的一缕头发,轻声说:“把头发放下来,其实你跟飞蓬还是满神似的。”
“……”景天的脸沉了,抽回自己的头发,不声不响地抽下领口的带子扎起头发来。
“?”
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重楼不知为何气氛一下会变得充满了暧昧的敌意,感觉景天的全身都散发出拒绝的信息,几次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尴尬地将目光转开。
就在这时毫无预警地景天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声未出整个人就软软向地上滑去,重楼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他,急叫:“喂!喂!怎么了?”
景天没有反应,右手却不自觉地抓住重楼的手臂。
“!”
几乎同时重楼就发觉对方竟是在吸取自己的魔气,下意识地一挥手就将景天丢了出去。
撞到柱子又摔下来的景天彻底昏了 ,重楼走过去,掀起他的袖子一看,只见景天的整个右臂上都出现了鲜红的花纹。
重楼思索片刻,试着抓住景天的右臂向他输送魔气,果然如他所想,魔气输到一定程度,花纹就消失了,可是景天对魔气的索求却没有停止,只是变得比较从容,重楼放开他的手他也不会再去摸索,但一旦跟重楼接触就会缓缓地却是不间断地汲取着,抱起景天朝房间走去,重楼的眉头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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