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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嘴上说着却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景天只能苦笑。
被淄熙抓的紧紧怎么也挣不开的降香在气得大骂:“死景天!叫你不要说的!你给我记住——哇哇!放手,放手!不要抓我领子——”
骂声越来越远,终于消失,景天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尽就僵住了,敏感地意识到神树上来了侵略者他立即摆出战斗状态怒喝:“什么人?快出来!”
“景天大人,好久不见。”
看着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出现的淡绿色的前女神,景天惊讶地轻叫出来:“水碧?你怎么会……诶?”
再看一眼,景天的下巴掉了下来——水碧的怀里竞抱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人类孩子五六岁大的孩子,只是那红色的头发和印记都是魔特有的东西。
“溪、溪溪、溪风?”
景天说了好几遍才说出那个名字,水碧倒是大方地点点头:“没错,是溪风。”
“……”
“喂!我警告你,水碧是我的,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我把它挖出来!”
被狠狠一骂反倒把景天的反应骂回来了,看着溪风他开始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笑得溪风脸上挂不住,从水碧怀中挣出恶狠狠地就扑了上来。
轻松躲过来势景天就势将溪风摁在树干上,非常邪恶地“嘿嘿”笑:“敢打我?现在的你打得过我吗?哼哼哼哼,那时候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苦’,看我怎么还你!”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谁认识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宰了你!”
用力挥动着四肢挣扎,溪风的语气依旧不肯放软,景天脸上的神色变了,惊讶地回头看着水碧:“他、他没有记忆?”
看水碧点头,景天一走神眼前忽然红光乱闪,意识到不妙的他立即放手后退,饶是如此仍被切下几缕头发。
但此时的景天没有心思顾那个,怔怔看着溪风他的脸色都变了——
没有记忆!溪风竟然没有记忆?是寂灭的原因吗?所有的魔都会这样吗?
“景天大人。”阻止溪风进一步攻击,水碧走近景天:“景天大人!”
“……水碧,所有寂灭了再生的魔,都是这样吗?”
因为内心的紧张景天的声音都发了颤,水碧愣了一下后明白了什么似的张嘴正要说话,就被人打断了:“景天!出事了,出……咦?”
忽然出现在神树上的降香在看到溪风时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径直走到溪风面前俯面看着他:“这个是什么?”
“放肆!”
溪风更怒,降香闻言一愣,随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用力戳了戳溪风的脸蛋:“呵呵,脾气还很大嘛!”
圆溜溜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气到极点的溪风终于动了杀机,忍耐着降香在自己的脸上又是搓又是揉他暗暗聚起全身的魔力就打算突然发难,在那前一秒一个声音叫道:“降香躲开!”
接着几道如蛇一般的影子从半空中激射而来,打在及时后跳一大步的溪风刚刚站着的地方,激起一阵小小的烟雾。仔细一看,原来是几股红线。
“淄熙住手!”
景天急忙喝止欲再出手的淄熙,水碧也急忙抓住要再度扑上去的溪风。
将降香藏在自己身后,淄熙仍然全神戒备地盯着溪风,警惕地斥问:“为什么魔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魔?那个也是魔吗?”
降香似乎很惊讶地探出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溪风,末了迸出一句:“怎么一点都不象?门口那个神气多……”
“降香!”
被淄熙吼了一句,降香老大不服气:“干嘛?本来就是!就算我从来没见过魔也知道现在在门口的那只绝对不是凡品——出动了那么多天兵去挡他一个,他绝对是魔尊级的……景天!你要去哪里?”
没有理会降香的叫喊,景天的身影在瞬间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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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
越接近天门,景天的脚步越来越慢了,心中七上八下的,自觉紧张得竟然在发抖。
是他吗?是他吗?
明知魔界不会只有一个魔尊,就算重楼寂灭的这段日子里产生新魔尊也不是不可能的,那,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就算是他又怎么样?溪风是那个样子,万一,万一重楼的记忆也已经消失……
回去吧!马上回去!不要过去了,不要再走了!
可是尽管心里这么想着,景天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指挥,虽然很慢,还是一个劲地向天门行进着,就象刚刚一听到“魔尊”两个字自己脑中就一片空白,发觉时已经瞬移到离天门不远的地方一样,根本已经失去控制了。
前面已经可以看到天门一角,隐隐的金光是天帝亲自设下的守护结界,过去几乎只有在重楼和飞蓬比试时才会启用的结界,已经好久没看到了。
景天的脚步因此几乎就要迈不开了——
好害怕,好害怕!
怕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人,更怕发现虽是期待的人对方的记忆里却已没有自己的存在;
可是偏偏,偏偏有多害怕,就有多期待!
身边的下级神将、天兵和天箭手不断跑过,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的样子,也不断有人在百忙中对景天投以诧异的目光,但此时已经有点混混噩噩的景天根本无暇理会,而这种矛盾的状态结束于一只拉住他的手臂。“予翟?”
看着那一向优雅的白衣男神此时的刻板表情景天立即明白是真的——真的是他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景天立即不顾一切地甩开予翟的手,朝着天门跑了过去。
当看到那抹被苍色系的盔甲层层包围却依旧不断闪现的嚣张的红的一瞬,景天失去了一切行动和语言的能力,生了根般地定在那里,不仅是身体,连目光,甚至连思想都被定住了。
忽然发现,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一只手在景天背后狠狠推了一把,推得景天大大趔趄一下差点没摔倒,回过神来看着予翟他一时不知对方想干什么。
予翟却并不看他,只说了一句:“还不快去!”
“予翟?”
“有在这里哭的功夫就快点去他的身边!”
“!”
被予翟一说景天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是一脸湿润,狼狈地擦着泪痕,景天尴尬地想说些什么,但予翟并不让他开口:“既然甩开我的手,就证明天界已经留不住你了,我会如实向天帝禀报,你什么也不用管,走吧!”
“可是……如果他象溪风一样什么也记不得了的话……”
景天无言地又看向那边——嚣张的红并不是孤单的,一抹纯净的蓝正在他的身边绽放着同样迷人的光芒。
在欣喜的同时心却隐隐地痛了起来:好相配!相配得令人心痛……
冷冷看着他,被称为“予翟”的男神的声音多了几分质问:“又开始别扭了吗?你对魔尊的感情,你对魔尊的信任就只是这种程度?他曾独自负担飞蓬的记忆长达千年,你就做不到?还是你不相信魔尊的誓言?”
“……”
被予翟的话刺激了,景天立即头也不回地冲向战场。
他的身后予翟看着别人都看不见的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复数的红线开始散发出几乎是耀眼的光芒,皱着眉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果然师父说得是真的,真正的红线是不会断的。”
“师父!”随着叫声淄熙出现在面前:“您就这么让景天大人离开?”
“……这是命中注定,降香呢?”
“遵照您的话已经把他送到天帝那里去了。还有,师父,神树上居然有魔!”
“他们马上就会离开的,走吧,我们要去向天帝请罪了。”
说完,予翟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与天门相反的方向,顿了一下,淄熙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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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飞踢踹开两名下级神将,借势倒跃回飞蓬背后正听到那小子还在嘟哝:“为什么我非要来攻打自己守过的天门不可啊?”
重楼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从刚才一直罗唆到现在,飞蓬,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你就变得象女人一样?”
“……”
“喂!”冷不防飞蓬回手就是一剑,重楼好不容易避过不由大怒:“干什么?”
“你说谁象女人?”手执镇妖,飞蓬危险地眯着眼睛看重楼。
糟!不小心犯了这小子的大忌了!
重楼心中警铃大作,急忙示弱:“算本座失言行不行?现在不是你跟本座打的时候吧?”
“有何不可?”
“啊?”
“反正只要进去就行了不是吗?我本来就是神将,把你抓了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去了,干嘛非要跟你联手打天门不可啊?”
“……喂!你不是说真的吧?”
“真不真来试试看吧!”
“喂!”
说着说着飞蓬竞真的打了过来,重楼躲都躲不开,结果在众多的天兵神将们面前,刚刚还并肩作战默契得象一个人的前魔尊和前神将打在一起,甚至比刚才并肩作战时还要卖力得多。
“……”
战场上所有的天兵和神将都露出了同样的诧异或是呆然的表情,一时之间金壁辉煌的天门几乎是满天的黑线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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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久违的战斗因为两只都是刚刚恢复体力又经过激烈的车轮战的关系只持续了不到半天就宣告结束,大拉拉地躺在神魔之井入口前重楼不满地嘟哝:“你退步了!”
“哼,你以为你就进步了吗?”
飞蓬不屑地在鼻子里冷哼,并且配合地将脸扭向一边,没想到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让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的举动惊动了重楼,急忙随之而起戒备着:“你又干什……”
声音在看到飞蓬所看的东西时自动消失了,重楼眼睁睁看着那个一身青衣、束发带上系着两枚铜钱的人来到跟前。
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看着他,于是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在沉默中流淌。
“那个,我……”
被看得不自在的景天很烦恼的边想措辞边开口——看他这么久都不说话,八成是不认识自己了,那么,还是从自我介绍开始好了。
想罢开口:“红毛……不,我、我是说,你回来了。”
一紧张就叫了“红毛”,然后看着重楼变得古怪的眼神景天更紧张,话一出口就在心中大骂自己笨蛋——若重楼真的失去记忆了不把自己当神经病才怪!
惴惴抬头想说些什么补救的话,却惊讶地见到一抹令人入记忆中惊艳的微笑,然后他清楚地听到对方说:“嗯,本座回来了。”
“!”
看着景天将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可爱样子重楼忍不住问:“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座不是说过吗?本座一定会回来的!”
“你、你还记得……”
“什么?”
“为什么?”
“什么?”
“我说为什么你还记得?!”
抓住重楼的衣服景天几乎是吼了出来,让重楼有点困惑地问:“本座记得不好吗?”
“……”
一直绷得紧紧的心就这么忽然放松了,察觉自己又要哭出来的一瞬景天急忙低下头。
一只不比重楼的手小多少的手忽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