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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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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镖行,里面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温华看了邓知仁一眼,见他神态十分随意,便把想问的问题又咽了回去。
镖头是一个三十多岁,个子高高却十分精瘦的男人,邓知仁喊他“二师兄”,他看了看温华他们三个,“就是这三个?”
“嗯!家里正忙,抽不出人手来,就让他们找我来了,二师兄,你看——?”
“那就坐大车吧,去找仲升。”他比了个手势。
“谢二师兄!”邓知仁笑眯眯的带着三个小的去了账房,路上,他低声告诉他们,像他们这样坐大车的,从县里到运城来回一趟一人要交六百个钱,二师兄给免了一百,一人只要五百个钱,等到了运城会停留三天,他们可以用这三天的时间到处看看。
一百个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少够三人两天的伙食费了。
账房里一个算账的,一个收钱的,还有一个身穿绸衣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看来这中年人和他们一样都是来交钱的。
邓知仁喊了一声“仲升哥”,那个正和中年人谈话的年轻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示意他先等一会儿。
邓知仁就让他们三个先把钱准备好,朝英朝益从包袱里掏出钱来,温华也从布包里拿出了一小块银子,邓知仁将朝英朝益的钱数了数,却没有理会温华,温华轻轻叫了一声“二哥”,被他瞪了一眼,于是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了。
那个叫仲升的账房给那中年人算好了账,便将单子给了旁边的人,让他收钱,邓知仁上前跟他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将手里的一包铜钱递了上去,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角子,那人照样写了单子,让旁边的人收钱。交好钱,那收钱的在单子上盖了个印章,又返回给那个叫仲升的,他便从一个挂了锁的盒子里拿出三个小铜牌递给邓知仁,邓知仁谢过了,便领着温华他们离开了。
回到店里,邓知仁叫了热水,看着他们挨个儿把水袋灌满,又把烧饼和切好的牛肉分成三份,用纸包了,他拿出那三个小铜牌一人一个分给他们,“你们三个这一路上要互相照应,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平时付账的时候一个人掏钱就行了,回来再细算各人应该摊分多少,当天的账当天结,省的将来为这几个钱生了间隙,明白么?”
三个人握着手里的铜牌直点头。
邓知仁又道,“这铜牌上有吕家镖行的标识,你们挂在身上别拿下来,回来以后还要还给镖行。以后的几天都要住店,你们三个最好是住一间屋,别让人家把你们分开,外面的拐子骗子不少,你们到哪儿都得三个人在一起,在路上我未必顾得上你们。”
温华把拇指大小的铜牌挂在脖子上,“二哥,刚才在咱们前面交钱的那个人是不是和咱们一起走的客人?”
邓知仁点点头,“没错,不过他带的人多,你们就和他家的人坐一辆车上——那是个大户,你们三个要少说多听。”
当天晚上会了账,把邓知仁送出了客店,三个人早早的睡了。
因为之前打了招呼,店主很早就来叫门了,三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穿衣洗脸梳头,又把行李检查了两遍,便向镖行跑去。
在镖行的安排下,三个人挤上了一辆骡车,油布的车棚,算上他们一共坐了十个人,天亮起来的时候,车队有序地驶出了镖行,向城外行去。
车队驶出了县城,温华伸头看到城门上的“绛城”二字,原来——这里是绛县啊!
温华是在看历史小说的时候查参考资料才知道的绛县,这里早在春秋晋献公的时候就已经是晋国的都城了,此后的数千年里虽历经多次改名,却一直保留了一个“绛”字,可是……她看着逐渐远去的朦胧中的城郭,心下叹息,过去的风光早已不再,如今的绛城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啊!
温华正在感触历史带给她的震撼,冷不丁被坐在对面的朝益敲了个爆栗,“发什么呆呢?”
温华摸摸脑门儿,见他俩已经把烧饼和牛肉拿出来了,就也打开自己手中的包袱,一口烧饼一口肉,就着水袋里的凉白开囫囵着吃了早饭。
车上的另外七个人穿着相似的衣服,都是一身的灰色棉布衣裳,从十四五岁到四十多岁不等,他们有的靠在车厢上打盹儿,有的向外看着风景,还有的靠在一起低声说话。
温华觉的和对方未必能说得上话,便也不再看他们,拿出用麻纸包起来的马吊牌,“玩不玩?”
朝益很是跃跃欲试,但是车厢内有没有能放东西的地方,“你看这儿哪里能放牌?”
朝英左右看了看,从座位底下抽出来一个马扎儿,打开,放上自己的包袱,拍拍平,“这不就行了?”
住店遇泼妇
他们这边儿打着牌,车里的其他人渐渐伸长了脖子,温华做的马吊牌和时下流行的很不一样,不仅是张数多,而且上面全是字,没有图案——她写字还行,对于画图就不擅长了,尤其是“梅兰竹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画,于是索性就用字来代替。
他们三个时不时的吆喝一句“三万”、“九饼”、“东风”,车里的其他人虽也打过马吊,却是和这个不一样的,而且他们的玩法也新奇,没一会儿便有人询问起来。
温华少不得为他们解释了一番,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又有几人加入了战局,于是闹哄哄的不断有笑声传出。
中午车队在一处小镇暂停休息,三人下车活动了活动手脚,跟正在打水的邓知仁打了个招呼,便又回到车上继续啃烧饼,那些同车的牌友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点了些饭菜,温华远远的瞧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去到他们那边儿,他们往自己这边比划了比划,不知说了些什么。
这一个小镇看上去比绛县的规模小了很多,镖行的车队只在这里停留三刻钟,三个人吃好了饭,便在周围转了一圈,这才知道这一次的车队着实不小,十多辆装货的骡车,十多辆给客人坐的车,其中有一辆虽然是用的青布的围子,但只要是有眼睛的就能看出这是辆好车,而且用的是马不是骡子。
三个人站了一会儿,就听不远处有人在喊,让大家动作快些,准备出发了。
下午那些牌友没有再参与打牌,一个个老实得很,温华猜测应该是跟中午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有关系,毕竟主人家就在前面的车里,做人家仆佣的总不好太过喧哗。
温华没有勉强他们,反正三个人也一样可以玩。因为手头有事情做,时间过得很快,到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一处小镇。
镖师们睡的是大通铺,一晚上十个子儿,那些仆役跟着主人家住进了包下来的一个小院儿,温华朝英朝益三个商量了以后,要了一间普通的小间客房,一晚上一百文。
一天下来浑身都灰扑扑的,三个人拿手巾帮着彼此把浑身上下都拍打了一番,总算是见到了衣裳原来的颜色,朝英和朝益把温华留在客房里,一个提壶去厨房打开水,另一个端盆去打洗脸水。
温华正收拾自己的包袱,突然一个妇人推门进来了,一身墨绿的绸缎衣裳,领口袖口都绣着花,她迅速地看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又在温华身上打量了两眼,带着一种很不协调的笑容,“这位小哥儿,跟你说个事儿。”
对于她的不请自入,温华很不高兴,她面上淡淡的,“不知道大婶有什么事?”
那妇人站在门口,“听说小哥儿有副马吊牌,想跟你借去玩一玩。”
“大婶识字么?”温华低下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我那副牌上都是写的字,没有图画,不识字是玩不了的。”
那妇人愣住了,抿了抿嘴,啐了一口,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朝英提了热水进来,“那女的是干什么的?拉长着脸……”
温华撇撇嘴,“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一开口就要借牌玩,我欠她的?我问她识字不,不识字就玩不了,她就走了。”
朝英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这样的人不去理会就是了。”
“朝益哥怎么还不会来?”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吵嚷起来,好似有朝益的声音,朝英让温华在屋里等着,正要出去看看,房间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朝益半身衣裳都是湿的,一手提着木盆,冲进了屋里,后面跟着一个妇人站在门口,温华一看,可不就是刚才来借牌的那个么——
就听那妇人气愤愤的嚷道,“好哇!不借就不借!老娘我也不计较了,可你们看看我这衣裳,正经的好料子啊,让你们拿水给泼成这个样子,还怎么穿!”
她身上也不过是裙角和裤腿上有些水渍,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温华挑眉看着她,“你要我们赔钱?”
那妇人呸了一口,“老娘稀罕你那两个臭钱?我这身衣服没五两银子看都别想看!赶紧磕头赔礼,要不然你们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她这么一嚷嚷,就有不少人从客房里出来看热闹。
远处有几个丫鬟往这边探头探脑,有个穿粉衫的丫鬟拨开围观的人急走几步上前来,拉住她斥道,“马姨娘!您又嚷嚷什么呢?”
那马姨娘转过头去,立刻便矮了半截,“碧月姑娘,这几个小崽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夫人要打牌,他们不借也就算了,还泼了我一身的水哪,你看看!这可是夫人才赏下来的料子做的!”
朝益涨红了脸,要冲上去,却被朝英拉住了,温华也拉住他,让他先把湿衣换了再说。
那个叫碧月的注意到这边的情形,秀眉微蹙,“你们好不晓事,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便是给我们夫人过过目又怎的?难道还怕少了赏钱!”
温华忍不住冷笑道,“我们哪里知道是谁家的夫人,可好歹也是明白规矩的,这位大婶大喇喇的门也不敲就闯进来,二话不说便要拿我们的东西,我说不认字的是玩不了的,她便去欺负我家哥哥,哼!她身上溅湿了,我家哥哥可是被她泼了个透心凉,这账怎么算?不知道贵府的老爷是哪一位,怎么府上的人都是这般跋扈!”
可能那位马姨娘的确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那碧月狠狠地瞪了马姨娘一眼,转脸盯着温华,“吵什么吵?我家老爷的名讳哪里是你这种升斗小民能知道的?什么好东西也值得这般守着?呸!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温华瞧了瞧满院子的人,“不过是几张马吊牌罢了,竟然有劳姐姐你特地跑来跟咱们吵架,咱们真是好大的面子呢!可是我哥哥还得换衣裳呢,姐姐慢走,不、送、了。”
碧月脸涨得通红,还要再吵,却被从人群里挤进来的两个穿红衣的丫鬟喝住了,“碧月!太太要喝茶呢,你赶紧去吧!”又拉着马姨娘的手,“马姨娘,你怎么跑到这儿了,那边就等你了,快过去吧。”
两个丫鬟推推搡搡的把碧月和马姨娘弄走了。
众人见没有了热闹可瞧,便渐渐散去。
“太欺负人了!”朝益气得眼眶都红了。
朝英把他按到一旁,将替换衣服塞给他,“咱们斗不过,且忍忍吧,不能给二哥添麻烦。”
温华也被这突来的口角弄得心情糟糕,她背过身去把包袱里剩下的烧饼、牛肉和咸菜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暗叹一口气。
朝益低头换了衣裳,把湿了的衣裳放在一边晾上。
本来打水是为了洗脸洗手,这下木盆翻了,朝英怕朝益出去再遇到那家的人会吃亏,便让他和温华留在房间里,自己又去打一盆水,三人将就着洗漱了,茶壶里的热水放置了半天已经成了温水,把三个水袋灌满,朝英又去打了壶热水,取了桌子上的茶杯洗净倒了茶水。
三人静静地吃饭,谁也没了聊天的情绪,一是因为刚才跟人吵了一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今天在车上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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