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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道:“学生不通军务。且去前面看看。”
正说着,符玉泽也追了上来,两人并骑朝前奔去。一路上都是退下来的溃兵。只有张chun的家丁队的一部还在前面抵挡。这些人拿着全饷,又有铁甲利器。平ri有酒有肉,五ri一cāo。算是jing锐中的jing锐了。此刻倒也不辜负张chun,一个个奋力死战,时不时有人被蒙古骑手shè下马的,却仍旧奋战不止。
阿牛冲到前面,顿时血气翻涌,高吼一声跃下战骡,掏出一百三十斤的金刚杖就要往前冲。他天生神力,虽然灵蕴平平,甚至较寻常人还要弱些,但觉醒之后也从岳父那里学了正宗的狮子吼,冲锋时高声一吼,颇有震慑之力。
两个冲在前面的蒙古骑手连人带马呆滞瞬息,眼前就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棒槌急速接近。
砰!
被金刚杖砸中的两人顿时朝后飞去,吓得后面的蒙古骑手下意识勒马不前,看着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方砖。
“某家萧逸升在此,谁敢上前一战!”阿牛爆声一吼,震得四周树林颤颤不已,如雨雪一般落下沙沙树叶。
当前的几个蒙古骑手,如同被大锤砸了胸口,纷纷口吐逆血,落于马下。
符玉泽赶了上来,正好看到这情形,心中暗道:咦,难道当年张飞喝断长板河,也是这般?
白枫不擅马战,但如果跳下马,只会成为骑兵的木桩,坐在马背上有些迟疑。
在这僵持的间隙,符玉泽已经掏出了茅君笔,凌空画符,却没有送出。他左手从袖中又送出一本符纸,与这空符相合,这才最后用茅君笔一顿,打了出去。
蒙古人不知道这飞来的符纸是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沉重,用力拨动马头,马也反应迟钝。就在这时候上,空中的符纸纷纷爆裂出耀眼的蓝光,顿时响起电流的噼啪声。
“哈哈,我天师府的小天雷如何!”符玉泽先用茅君笔迟滞那些骑手,不让他们逃跑,又用正一雷蛇符攻击,只见一道道电流在蒙古人马之间传递,连起了一张硕大的电网,威力早非当ri与钱逸群对战时可比。
符玉泽也被自己的进步吓了一跳,暗自得意:若是让张师伯看了,恐怕也得夸我呢!
萧逸升将金刚杖往背后一横,足下发力,已经冲了上去,抡起重杖便是一通横扫。
“shè箭!”后面的蒙古将领高声喊道,手中已经换上了马弓。
马弓虽然只能用轻箭,但是对于没有穿甲胄的目标来说,足以要人xing命。
轻箭的破空声发出嗖嗖声响,朝阿牛shè去。
符玉泽心中一紧,手上茅君笔连挥,左手一推,只听一声铜钟颤鸣,一个金sè的光钟从天而降,将阿牛罩在里面。
箭矢shè在这光钟上。发出铛铛响声,纷纷落地。
光钟也应声而破。
“shè!”
蒙古人紧接着shè出了第二轮。他们看不到刚才的异状。只以为眼前这个方砖一样的汉人有什么刀剑不入的本事,将箭矢纷纷挡在身外。故而这次全都是朝阿牛的眼睛、咽喉、裤裆等“命门”shè去。
符玉泽还没缓过气来。便见第二轮箭已经又shè了出来,心中无比焦燥,好像已经看到阿牛横尸当场。
“滚!”阿牛一声暴喝,迎着箭矢冲了上去。
张chun的家丁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各个愣在当场,连呼应冲锋都忘了。
阿牛挥动金刚杖,拨开迎面而来的箭矢,却仍有数箭shè中他的身体、手臂。阿牛只是身形一顿,旋即又暴跳起来。带着箭冲向最近的蒙古骑手,金刚杖当头砸下,将那蒙古人砸得稀烂,就连胯下的坐骑都吃不住这巨力,倒在地上哀鸣不止。
“弟兄们!杀啊!”家丁们终于清醒过来,被阿牛的武勇激励得热血沸腾,重新整起队列,举起骑枪、马刀,朝蒙古人发起冲锋。
符玉泽的空符再次送出。让那些蒙古人如陷泥淖之中,一个个成了骑兵的靶桩,任由斩杀。
“杀呀!”符玉泽高亢的声音融入了战场上的厮杀声中,一夹马肚。跟着冲了上去。
白枫也并驾齐驱,拔剑护在符玉泽身侧。
一时间,战场态势就此扭转。反倒是蒙古先锋纷纷撤退。
张chun听着身后的动静不对,又见没有大股溃兵。连忙勒马派人打探。结果却是听闻殿后部队竟然在追击蒙古人,连忙传令鸣金收兵。让辅兵挖战壕,布下拒马,准备稳扎稳打。他派人让吴襄带人上来,自己也领着家丁队上前接应殿后的弟兄。
这些神仙果然不同凡响!
张chun心中暗道,对此次出兵又有了信心。
阿牛杀得眼红,连家丁骑兵队都不敢冲了,他还在往蒙古人的阵线冲击。蒙古人派出了长矛兵,如临大敌,摆出了刺猬阵,这才让阿牛啐了一口,撤了回去。
看着已经被shè成了小刺猬一般“敌将”,蒙古将领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松了口气。
这都shè不死!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只有蒙古人,就连自己人都有这种感慨。
十八支箭!
阿牛带着十八支箭退回了明军阵中,其中只有五支箭是轻箭,其他十三支都是步弓重箭。这种重箭在二十步的距离上,可以shè透两层甲取人xing命。而阿牛却浑不以为然,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军医为他取箭。
“壮士真是神人也!”张chun拱手抱拳,由衷佩服道,“小将戎马一生,还没见过萧壮士这般勇武的人。”
家丁们围了一圈,纷纷点头附和,由衷觉得不可思议。
“壮士,”军医怯生生道,“这些箭上有倒钩,我得割开箭簇旁的皮肉,才能将箭取出。”
“那就割呗。”阿牛不以为然道,又转向张chun道:“其实他们也是人,一棍子下去也得死,有什么好怕的,对吧?下次别逃了。”
张chun被阿牛说得脸红到了脖子上,良久说不出话来。
阿牛也没指望他答话,他正因为军医割开肌肉而痛得直抽冷气。
众人看得眼皮直跳,阿牛却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中箭的时候倒没感觉,现在却有些疼。”
军医的手还算稳健,心中却道:这壮士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这皮肉都赶上野猪皮了!
“要是我师弟在这里,那些蒙古兵就别想跑了。”阿牛分散自己的主意力,道,“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大凌河没有。”
张chun这才醒悟过来,心有余悸:若是让厚神仙的师兄死在这里,我这辈子恐怕也走到头了!
他暗暗为刚才的粗心懊恼,扬声叫道:“你等一个个披着重甲不敢往前冲,看看这位萧壮士!岂不愧煞尔等!”
众家丁纷纷羞愧,不敢发声。
“快!快取三重甲给萧壮士!”张chun高声叫道,突然又觉得自己犯傻了:这方砖一样的人固然力气不小,但是三重甲也不轻啊。
按照戚继光戚少保的设计,重步兵应当能在常服之外批一层皮甲,皮甲之外批锁子甲,锁子甲之外还要披一层铁甲,这样可以防御劈砍刺击等各种攻击。他在义乌兵中挑选力大者,组成了重甲兵,面对蒙古人的骑兵都不退让。
然而三重甲固然防御力高,但若是甲胄的材料没有偷工减料,那就要扛着将七八十斤的重量打仗。再加上武器的重量和战斗中的体能消耗,一般人谁受得了?
然而萧逸升不是一般人。
三层牛皮扎的皮甲束身,三十斤的钢环锁子甲,在加上张chun自己的山纹铁甲,两层的老牛皮皮带,顶着红缨的明盔……这一身装束算下来足足有一百斤重。
“嗯,有点勒。”阿牛晃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一阵铁甲摩擦的煞声。
“蒙古人打过来了!”前面打起了战鼓。
阿牛也不敢勒不勒的事了,哗啦啦提起金刚杖,发足朝前线奔去,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披了甲之后的效果。
张chun看了看一旁军医还没洗干净的血手,忍不住心中暗道:若是有百个这样的壮士,我岂不是也能打到沈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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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章 萨满巫阵头施法,大凌河孤军御敌(十二)
阿牛的神经宽大是出了名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军医是最直接看到阿牛那超强的恢复能力,只是他以为神仙的师兄也是神仙,身为神仙,恢复得快些也是正常的。
在这种默认之下,谁都没有觉得阿牛再次冲锋有什么问题。
唯一例外的是敌人。
蒙古人看着被shè成刺猬的莽汉一瘸一拐地走回去,心道这种人估计整个大明也就只有一个。好不容易恢复了点胆气,想想竟然被肉鸡一样的明兵打退,怎么都心里不畅快,准备夺回场子。
谁知刚冲到明军阵前,又冲出来一员大将,身披三重甲,手舞金刚杵,猛地一吼便是地动山摇,头晕目眩,胆气尽丧。
“那怪人又上来了!”蒙军之中一声狂吼,顿时锋锐尽退,比来时更快地退回了自己的阵中。
敌人逃跑太快,阿牛追赶不及,只得停下脚步,扶了扶盔,喃喃道:“我没杀几个人吧?”
从阵斩而言,阿牛杀了不到十人,数量并不高。然而他每次杀人,都给人一种惊天动地的感觉,将恐惧的烙印深深打入骨髓之中。这种无形的jing神折磨,让人看到他便失去了动手的勇气。
刚才好歹还能远远shè箭,现在看他甲胄齐全,轻箭在二三十步上shè在他身上就像是挠痒痒。就算是重箭,好不容易破开铁甲之后,里面还有一层锁子甲和皮甲,再要想让这大方砖皮开肉绽,只能是奢望了。
“既然如此,只有请大博了。”蒙古将领不甘地看了看眼前的明军阵营,对左右言道。
不一时,一个身披各种羊皮和羽毛的萨满巫师走到了阵前,带领着他的弟子开始敲锣打鼓,齐齐跳起了巫舞。
陌生的歌舞让明军看着十分好奇,纷纷猜测这是不是蒙古人在为死去的同袍做法事。
“他们连尸体都不收,做什么法事?”符玉泽好奇道。
白沙到底是有些见闻的人,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道:“好像不是做法事。”他的摩诃萨天眼金光闪动,道:“他好像在布一个阵法,周围的死气都聚过来了。”
“能不能打断他?”白枫上前道,“无论如何,断没有放任他在阵前施法的道理。”
“看我的!”或许是平ri被老婆管得太严,阿牛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大出风头。他问张chun要一张强弓。张chun哪有不许的道理?当真给他找来了的一张铁胎弓,乃是军中力士用的。
阿牛曾学过《落ri弓》,虽然成绩糟糕,对于弓箭却也不算陌生。他捻了一支铁杆重箭,搭箭上前,在八十步远的地方拉弓如满月。
只是略略瞄准,阿牛便放了弦,只听“嘣”地一声脆响,箭矢离弦而去。
铛!
当阵施法的萨满对这蓄势而来的一箭并没有丝毫慌张。他闪电般举起手中的骨杖,准准挡住了这支铁箭。
巨大的力量让萨满后退了两步,随着铁箭落地,他再次回到阵中,延续之前的阵法。
换个智力正常的人,看看这招不能奏效,自然要想别的办法。偏偏阿牛是个智力不正常的人,他再次捻起一支铁箭shè了出去。
萨满以他惊人的反应能力,靠着一杆质地极其优良的骨杖,再次挡住了这一箭。
他冷笑一声:“没有用的!”将箭往地上一甩,他再次回到阵中,开始施法布阵。
嘣!
第三箭shè来。
嘣!
第四箭。
嘣!
……
阿牛持之以恒地shè着箭,一次次打断萨满的施法,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