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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茹求完自己的愿望,又被吴婶拽去找庙祝算命,她先让庙祝算自己女儿的姻缘,庙祝根据段菲儿的八卦算出来的结果平平,像有又像没有,太虚无飘渺,让人心中无底。
吴婶难掩失落地起身,安慰了女儿几句,转头又怂恿香茹也算一卦,香茹坐下后报出一个八字让庙祝算算姻缘如何,尤其是克不克夫。
吴婶母女觉得奇怪,不知香茹怎么会算这个,桂花却紧张起来,因为香茹刚才报的其实是她的八字,而她当初就是因为被人说八字克夫才被未婚夫家退亲。
庙祝按部就班地算完,连声恭喜,说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近,而且这八字一生顺福,只显示早期会有一些波折,后面就一帆风顺,是个平平淡淡无波无澜但对普通百姓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命数,因为老百姓讲的就是平淡是福,完全没有克夫的迹象。
香茹大喜,大方地给了一两银子的香火钱,笑眯眯地起身走人。
吴婶母女与香茹并肩走在一起,给她道喜,香茹摆手不是她的好事,“刚才算的八字是桂花的,她当初在家因为有人说她八字克夫,使得已经订下亲的未婚夫家反悔,退了亲。”
“哎哟,桂花原来还有这样的往事,难怪这么大年纪了。”吴婶同情地一叹。
“现在好了,庙祝说克夫之事无稽之谈,而且最近红鸾星动好事将近,桂花啊,看样子我要给你准备一份嫁妆了呢。”香茹打趣桂花。
桂花又羞又窘,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好,“这大庭广众的,姑娘不要取笑我了,怪臊的。”
“有什么好臊的?我还生气呢,当初那个给你算命的是哪个混账,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毁你姻缘,他将来一定会被小鬼拔舌头挖眼珠剁手指。”香茹眉毛一扬,作势生气。
“何姑娘别生气呀,要不是那个人的胡说八道,桂花妹子也不会到你身边,更没有今日的好事了,你说是不是呀。”段菲儿细声细气地赶紧打圆场。
香茹立刻顺着段菲儿的台阶下来,“说的是,该是我家桂花有此一劫,过了就好了,往后的日子一帆风顺,就是不知道那个良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庙祝都说将近了,肯定是近日了,姑娘别急,耐心等等,想必再晚不会晚过立秋去。”吴婶笑道。
“哟,那我更该加紧准备嫁妆了,桂花好歹跟了我这么久,又是我贴身一等丫头,可不能亏待了她。”香茹越说越来劲。
桂花被众人左一句右一句,脸红得像把整盒胭脂搽在了脸上,红通通地直发烫,羞得直跺脚,香茹吴婶三人哈哈大笑,总算放过她,出寺门打道回府。
回到五味馆后院,桂花伺候香茹回屋更衣梳洗打扮,院里吴婶和段菲儿就迫不及待地把桂花的好事给宣扬了出去,大家正高兴着呢,又把二妮和大虎的好事给重新提了出来,先拿他俩逗了个乐,等到桂花把香茹伺候好了下楼来,大家才逮着空把桂花围上逗趣一番。
桂花与大家闹了一阵,实在受不了大家的打趣,逃也似的跑回楼上,趴在二楼回廊栏杆上往下扮鬼脸。
直到香茹从屋里出来,大家这才止了喧闹,各干各的活去了
入门 第185章
立夏一大早,郭进驶来马车接走香茹出席新铺子的开业仪式,前期广告做得充足,新铺子所在街区周边百姓都已知道,早早的就聚拢在了门外,另外还有特意来捧场的客人,整个开业仪式喜庆又热闹。
香茹向斐二人在鞭炮声中共同拽下招牌上的红布,盛情邀请客人们进店试吃点心。
店堂中间并排摆放着两张大方桌子,桌子上放了六个铺了油纸的托盘,托盘上是切成小块的试吃点心,每块小点心上都插了一根牙签,客人们将桌子围得水泄不通争相品尝。
两个小伙计在后厨与店堂间来回奔走,撤掉吃空的托盘,再摆上新的。因为准备的点心样式够多,伙计们每次撤换的点心都不一样,客人们试吃得很过瘾,等他们吃过瘾顺便又把各样点心的价钱打听清楚后,就开始有人掏钱买上几盒带回家给家人品尝。
装点心的盒子照搬香茹在药膳馆用的样式,小小的扁平方形纸盒子,一个盒子最多装六个汤包大小的中式点心或者两块西式方形蛋糕,走的就是精致路线,谁叫这周边住的都是中平小康以上的人家呢。
香茹向斐与掌柜伙计们一起招呼客人们,直忙到中午,客人们渐渐散去,香茹他们才有空歇一歇,伙计去附近酒楼叫了一桌酒席送到铺子,中午大家不分尊卑同桌吃饭庆祝新店开业。
饭后,大家歇息片刻,又谈了一些公事,然后香茹与向斐各自回程,郭进在后院街门外停住车,看着香茹下车,桂花拍开街门,搀了香茹迈进门槛他才放心地走了。
二妮他们见香茹回来,很开心地迎上来,唧唧呱呱地围着打听新店开业的事,顺使告诉香茹,今天上午吴婶收到段书伟托人捎回来的家信,说是差事有可能提前完成,会提前回京,吴婶母女俩也正在屋里乐着呢。
香茹停住脚,转身敲开吴婶房门向她们母女俩道喜,坐了一会儿才回自己屋梳洗更衣,然后又匆匆下楼去厨房做点心,一直忙完了才回来休息。掌柜随后送来昨天营业的统计数字,香茹在书房里画完图表,就听桂花传话说是吴婶来找,有事要托香茹帮忙。
“吴婶,有什么事我们屋里细说吧。”香茹放好自己的东西,出迎到客厅,将吴婶请进来说话。
吴婶连声道谢,迈着小碎步进来,在客席坐下。
“姑娘,是这样,我想托姑娘请向公子帮忙赁间屋子,既然我儿子要提前回京,我想我们就不方便再住在姑娘这里,更不好再跟向公子借住,所以……”
“我明白了,吴婶,明日我会写信给向公子请他帮忙,只是不知婶子要赁个什么样的屋子?是跟人合住大杂院还是赁个小单院?婶子生活经验比我丰富,大杂院便宜但人员复杂,小单院略贵但胜在安全清静。”
“我也是这样想的,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赁个小单院的好,贵就贵点,图的就是个安全,和房东搭伙住的也行,要是我儿子又出远门,我母女两个和房东一起也能做个伴。”
“也好,我记下了,婶子还有别的要求么?希望能住在哪条街上?”
“最好是能住在香椿街附近,给我家菲儿活干的绣坊就在这街上,能住那附近的话,我女儿接活时也能方便些,这些天一直麻烦姑娘的小厮替我们跑腿,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婶子是向公子托付给我的,我当然要把婶子和姑娘照顾好,我记下了,会请向公子留意一下周边有没有空屋租赁,要是离得远点多走几条街没关系的吧?”
“无妨无妨,多走三两条街无妨,我们母女随便走走权当散步了。”
“那好,婶子还有别的要求么?没有的话我这就写信,明天好叫人去送。”
“没了没了,就这些,麻烦姑娘了,多谢多谢。”吴婶边说边起身,笑着往外退去。
香茹送走吴婶,吩咐桂花代笔写信,明天一早让小虎送去向家大宅。
第三日的上午,收到信的向斐派人过来找吴婶,再次仔细地询问了一遍赁屋的要求,然后就走了。
七八日后,再次收到向斐送来的信,说是找到了几家符合要求的小院,送信者与吴婶定下看房的时间,次日上午驾车来接走了吴婶母女。
吴婶母女俩这一去就是大半天,下午才回来,脸上笑盈盈的,带回来好几间备选屋子的资料请大家帮着参考参考。就这么又是几天时间,经过反反复复犹豫不决之后,吴婶与段菲儿终于定下了要赁的屋子,再托了向斐,派人接她俩去与庄宅牙人签赁屋合同。
签了合同,吴婶母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幸好她们本身也没多少东西,在大家的帮助下半天时间就全收拾完毕,当时香茹亲手烧了一桌菜与吴婶母女一道吃,算是饯别,将来有缘再聚。
第二天,向斐的人来接吴婶母女搬家,香茹送她俩上车,双方依依话别。
吴婶母女搬走,香茹这个小院重新恢复清静,虽然以前吴婶她俩在时也没怎么打扰香茹,但到底是外人总有很多不便的地方,今日走了,香茹好像卸了一个好大的包袱般浑身轻松,一边吩咐二妮三妮重新打扫屋子,一边让大虎小虎上楼搬下一张躺椅放在楼梯边的花架下,手边再放一小几,香茹悠哉地往上一躺,在初夏的微风中看书品茶,好不自在。
吴婶搬走时已是四月下旬,五月初香茹从郭进嘴里得知段书伟已经回京,他感谢香茹这一个多月对他母亲妹妹的照顾,想来拜访道谢,顺便送些五月五的节礼。香茹没有拒绝,于是约了五月初四见面。
两日后的上午,在向斐的陪伴下,吴婶带着儿子女儿回来拜访香茹。
香茹站在上房门外的台阶上迎接客人,将走在吴婶左边的段书伟大大方方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皮相没有向斐那么帅,也没向斐高,但气质一样不错,白白静静的,眉眼间略带些忧郁,这个可能跟自幼的成长环境有关,综合来说是个扔进人堆里不容易埋没可以打上帅哥标签的俊秀男子。
向斐今天穿了件牙白色的袍子,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挂了个玉扇坠儿一摇一摇的,与段书伟不同的是,他满身满面的都是公子哥儿的恣意,两人的成长环境从他们的举手投足中全部表露出来。
向斐走在段书伟的身边,看他的指指点点的动作,想必是在跟段书伟介绍香茹,但他很快就发现香茹的目光也正打量着段书伟,那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意味一下让他想起去年第一次在街上遇到香茹时的情景,那样直勾勾的毫不掩饰好似藏着特殊目的的危险眼神。
向斐心中不太爽快,在快到游廊台阶前时,他突然一个跃步,直接跳上三级台阶落到香茹身边,同时手中扇子“刷”的展开伸到香茹眼前,挡住她的目光,并小声提醒道,“喂,我说二东家,你好歹是个姑娘家,麻烦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好不容易来个气质形态不一样的帅哥,香茹看得好好的,顺便端着架子等着一会儿行礼,冷不妨地被向斐突然打断,吓她一跳不说还影响心情,嘴上自然更没好话,“废话,许你们男人满大街看美女,就不许我在自己地盘看看帅哥?你双重标准不要太过分了。”
“喂,我才没有……!”向斐要抗议,他从来没干过这事,他都是被人家肆无忌惮地打量。
但香茹根本不理睬他,直接扔个大白眼,一把拍开他挡在自己脸前的扇子,满脸堆笑地伸出双手迎上吴婶。
“婶子,好久不见了,这几日过得可好?”
“好,都好。何姑娘,来,这就是我儿子段书伟,刚从京城回来就一直说要谢谢姑娘的照顾。”
“段公子客气了,公子是斐三少爷的朋友,帮忙是应当的。外面天热,大家都屋里坐吧。”香茹给段书伟行过礼,请了吴婶三口进屋,始终没搭理向斐。
向斐知道香茹有些生气了,识趣地摸摸鼻子,自觉地跟进屋去找位子坐下,心里还觉得有些委屈,不就是叫她不要盯着男人那么使劲瞧么,至于还个白眼么,那是姑娘家应有的仪态么?
主客落座,段书伟作为代言人,先送上各样礼物才开始寒暄,双方你来我往的客套,听段书伟讲一些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外面的趣事。向斐坐在下首默默无语,只管自己喝茶,一声不吭,好像生气的其实是他似的。
这种毫无油盐的谈话竟然一直持续到了午时前,主要就是段书伟在讲,他们不把话题引到向斐,向斐就不插嘴,就是要他说话他也是三言两语地把话题给扔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