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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
“姑姑,香茹求你,你回到家乡后,离我家远点,别让他们尤其是我继母知道,我不想惹她,也不希望她来惹我,她小时候带给我的苦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家乡只有我外祖家是真疼我,前些日子我托人给外祖一家捎去新年礼物,想必现在我家肯定已经知道我在京城过得不错。姑姑回去后要是碰到我家人,他们问起关于我的事,姑姑就说我出宫后再没见过我,不知道我的事吧,我真怕他们到京城来找我。”
“我儿,苦了你了,姑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都进宫几十年了,跟我同辈的亲戚恐怕都没剩几个了,你父母都是我晚辈,我见都没见过,走街上碰到都认不出来。不过你的顾虑也是对的,古桑县就那么大,你给外祖家捎了礼物,你父母一定听说了,他们要是想方设法地来京城找你倒真是件难办事,京城又没人知道你出初在家受的那些罪,他们只管看到你不善待父母,口水沫都能淹死你。”
“是啊,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京城可没有县城那么淳朴的民风,要是他们闹起来我将来还怎么过日子啊。”香茹越说越可怜。
容姑姑心疼她把香茹抱紧,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陈年往事,有些迟疑地道,“我儿,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姑姑快说。”香茹一听有门,抖擞起精神。
容姑姑看着香茹,心里犹豫挣扎了一会儿,耐不住香茹那可怜巴巴又满怀期待的眼神,叹口气,最终还是决心说出来,这事压在她心头这么多年也该了结了。
“我儿,这事说来话长,姑姑在这事上也对不起你,但这事是个制约你继母的上好把柄,她要是找茬闹你你就把这事捅出来,跟她好好算算账。”
“姑姑这样说,难道有什么隐情?”
容姑姑闭上眼睛紧抿嘴唇,似是有难言之隐,过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是啊。我儿在宫里这么多年,又考上了医婆,想必应孩听说过女医馆的一个规矩,就是医药家的女儿直送药房。”
“是的,我听说过,这是医药家的特权。”香茹脸声阴沉起来,“姑姑,我当年没进药房而进了厨房,果然是有原因的,对吧?”
“没错,就是有原因的,是你继母托人捎信到宫里给我,与我定下的这个计谋,而我那时身边又正好想要一个人伺候,你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我就答应了。”
“果然是她,她就是嫌我碍眼,巴不得我死得远远的。”
“我儿,事情已经过去,你今时今日过得好就够了,你家里已经遭了报应,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只需晓得确有这事,将来就不怕你继母再想法子讹你。”
“姑姑,那我继母是怎么把信送到你手上的,你那时跟宫外还有联系?”
“这事光凭我跟你继母可办不成,太医院里使了银子托了人。你知道的,过年过节的时候宫禁比较松,外面能送东西讲来,而要让候选的小姑娘赶上时间入宫,夏季地方上就要挑选人员了。你继母就是趁着过五月节的时候捎了信和钱进来,我就用那些钱上下打点。”
“姑姑,女馆只有总管姑姑才能和太医院接触,你当时又用了什么办法?”
“傻孩子,女医馆除了总管姑姑外,还有一群人是天天有机会跟太医院的人见面的啊,你忘记了?”
“啊,厨房!”香茹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厨房。我从那条小道去太医院厨房,找到那里的总管太监,买通了他,再通过他买通了太医院大书房负责抄写名册的记室太监,等你顺利过关的消息传来名册送到,记室就誊抄名册的时候把你家的营生给改了,因此当这本副册交到时任的肖姑姑手上后,你就被顺理成章地派到厨房来了。”
“原来是这样,枉我当初苦思冥想,如今说穿了也不过如此。”
“是啊,说穿了就不值钱,但这事当初的确就是这样办的,那时眼里只有钱,只想说你家里这么安排你肯定是不想你再出去,再说了药房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每年医徒能考中的就那么几个,在谁手底下不是干活呢。”
“是啊,在谁手底下不是干活呢,要是没有出息,药房还是厨房真没有区别。”
“幸好我儿有出息,不认命,重新回到了本来属干你的运道上,真是命里该你有的谁都抢不走,我们都以为你学习功课的时间会不够,可谁又想到你竟然拜了太医为师,皇上后来又允了太医负责教育医徒,结果你就考中了优等,姑姑真是为你高兴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想开些,过你的好日子吧,他们不来找你也就罢了,要是来了你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嗯,我知道了,自从官府判我分家后,我就家里就再没念想了,只是惦记着外祖一家,他们是真心对我好,我如今日子过得好了自然要回馈他们,所以就怕我家从别人嘴里听说什么心里又有歪主意。”
“不怕的,他们要是再生事端,你就把这事好好问问他们,让他们给你个解释,虽然当年那封信我没留下,但宫里还留着历年的名册,再说我还活着呢,要是他们知道我回家了,还不得吓死他们,我估摸肯定没那胆子找你麻烦。”
“呵呵,姑姑这样说也有道理,我继母就是个欺善怕恶的,父亲又不管事,继母再能闹也一定闹不过姑姑,宫里头这么多年,什么人事没遇见过,哪怕一个民妇玩心眼子。”香茹好似卸下心头重担一般展颜微笑。
“就是这个理,有姑姑我帮你看着,绝不让你家里找到机会闹你去。你在京城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浪费你几年时光有时想想也确实让人不那么安心啊。”
“姑姑为香茹着想,香茹惑激不尽,姑姑今日出宫还乡,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姑姑收下。”说完,香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抖开来递给容姑姑。
容姑姑感到有些意外,再一看银票上的数字,更是不好意思,“香茹好儿,一百两,这怎么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香茹把银票硬塞到容姑姑手里,“姑姑不要跟香茹客气了,只管收下,姑姑此一回家去,衣食住行要重新操办,哪样不花钱,这只是香茹一点心意罢了,感谢姑姑对香茹的调教,要不是姑姑训练香茹厨艺,香茹也没有今天。”
客套话一套接一套,不管是不是违背事实,香茹说起来都不眨一下眼睛,把容姑姑哄得乐呵呵地。
“我儿有心了,那姑姑谢谢你了。”容姑姑收下银票折好揣进怀里。
香茹给容姑姑斟满一杯茶递给她,“一大早起来忙到现在,姑姑也累了,趁还有点时间姑姑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茜草,一会儿酒席送来再来陪姑姑。”
“哎,不用了,你也好久没看到茜草了,你陪她们就好了,饭菜送来我一人吃就行,不用你陪我。”
“也好,那我到时来给姑姑敬酒。”
“行,一定要喝满三杯。”
“一定,那我先过去了,姑姑你好好歇着,咱们回头见。”
香茹行礼起身,桂花拿起摆在门口桌子上的包袱,二人开了房门转去隔壁
入门 第219章
香茹走进茜草的房间,屋里正热闹着,一群人说说笑笑聊得很是开怀,香茹在茜草身边坐下,桂花解开包袱把首饰匣子交给香茹,香茹再转交给茜草。
“来,这是送你的礼物,怕你行李负担太重,只买了些衣料,你带回去分给你的姐妹们。这几件首饰是给你的,看看喜欢不。”
香茹打开匣子,表面上放着个绒布布包,下面垫着漂亮的衣料,解开布包就是那几件珍珠首饰。
“好漂亮呀!都是送我的?”茜草又惊又喜。
“都是送你的,你当得上是衣锦还乡呢,当然要打扮得漂亮点才好去见乡亲们啊。”香茹轻轻摘下茜草的耳钉,给她换上珍珠耳坠,一对蝴蝶啄针点缀在发髻两侧,匣子里还有簪子和花钗没用。
师傅师叔们拍掌赞美,“漂亮极了。”
“这又是珍珠又是鎏金,香茹,会不会很贵?”
“有啥贵的,珍珠是我挣来的,就是花了点金子和手工钱,算不得多贵。”
“香茹,你好厉害,出宫才两年,竟然赚到这么多珍珠?!”
谢紫嫣她们都笑得乐不可支,“茜草你在宫里不知道,香茹做生意可厉害,一个主意就让她赚到整整六十粒珍珠,还都是漂洋过海来自的外域海产珍珠,人家是心甘情愿捧着珍珠送到她手上,所以香草你只管收下别跟她客气。”
茜草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摸摸耳朵又瞅瞅匣子,“香茹你一个主意就卖这么多钱?比你做食医还赚呢。”
“还好还好,糊口而已。”
“听听听听,这话说得是不是气死人?她那药膳馆一天流水当我们几个月的月钱,可没这么刺激人的啊。”
夏宝桐作势伸手要拧香茹的脸颊,香茹笑着赶紧躲闪,其他人也都笑作一团。
“茜草你千万别以为香茹穷,她前不久才买了个三进的新宅子,就在内护城河边上,从后门出去就是河边,风水好得不得了,将来有机会你再回京城,一定别忘了上她家住着去。”谢紫嫣也加入起来打趣自己徒弟。
“嗯嗯,一定的。”茜草一边笑一边摘下身上漂亮的首饰放进匣子里重新包好,“这么贵重的礼物带回家去,乡亲们一定会以为宫里的生活有多好呢。”
“哎,这可得注意了,真别让人以为皇官里遍地是黄金随便捡似的,伺候人的活不好干,要有人打听说话可注意点分寸。”谢紫嫣叮嘱茜草。
“嗯,我知道的,伺候了娘娘们这几年,嘴巴上的分寸我懂。”茜草乖乖地点头。
“乡里人都淳朴,没事的,好奇心是有的,你就拣些平日里的生活琐事讲一讲就行了,别的就拿宫规搪塞,他们就不会多打听了。”这事香茹有经验,她当初对外祖家就是这样。
“能说的说一些,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一日是宫女,终身受宫规约束,好在只要管住了自己嘴巴,别的也没什么要求,地方官府谁都不会吃饱了撑的天天查你是否谨尊宫规,日子该过照过。”谢紫嫣她们出宫这么多年日子就是这样过的。
“嗯,我会多注意的,师傅师叔放心吧。”茜草笑嘻嘻地乖巧点头。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等茜草回了家她自有分寸的,大家收拾一下,一会儿酒席该送来了,等吃过饭咱们到附近逛逛去,跟家人谈宫里的生活,远不如聊聊京城的有趣处更好。”香茹边说边动手整理桌上的餐具。
丫头们赶紧阻止,不让香茹动手,她们接过手来动作麻利地把桌子收拾好。
不多时,门外有人敲门,驿吏带着酒楼的伙计送餐来了,容姑姑屋里也有一份。既是做样子,当然会做到十足。
布好餐外人退下,香茹先去跟容姑姑喝了三杯酒,然后再回到茜草屋里与大家共饮,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吃到一半时又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别的还乡老宫女正挨屋敬酒,她们吃的自然是驿馆提供的便餐。
众人举杯互相敬酒,然后关上房门重新落座。
用完餐后,稍事休息,丫头们去跟驿吏请假,上午的那两份奶油蛋糕的好处此刻派上了用场,驿吏爽快同意,只要求天黑前人要回来。
出发前香茹还去邀请容姑姑,容姑姑本来有意也想出去走走,但当香茹又补充说明了她们打算逛的地方,容姑姑觉得太远,自己年纪又大,中午吃得又饱,最后想想还是不去了,宁可留屋里睡觉。
香茹本身也没打算真带着容姑姑一块逛京城,她那些话本身就有误导嫌疑,既然容姑姑上了套,她也就不再耽误时间,礼数十足地请安告退,与师傅师叔茜草等人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