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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那就是能否回到魔界的关键。
“下完这盘,我们出去一趟。”杀生丸敛眸,作出决定。
妖狐笑了笑:“果然如此。”
两人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去了前堂,令人意外的是,银修罗并不在那里。
打扫的仆人禀报说,目前屋里能说话的只有银迦罗和银裟罗,两人正在练武场进行修行。
跟着带路的仆从,杀生丸和藏马两人慢慢地走着。
才刚刚接近,就听见怒斥穿透薄薄的木板直传出来。
“你是笨蛋吗?最近的训练你都在干什么?!”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响,女子的喝骂萦绕不绝。
另一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除了偶尔抑制不住的闷哼。
似乎是一面倒的趋势……
妖狐上前一步,轻轻推开练武场的两扇大门,落足无声,并没有让里面的人注意到。
练武场里面很空旷,快速翻飞对抗的一对身影长着相同的面孔,正是银裟罗和银琉罗姐弟。
银裟罗出手很重,她甚至没有迸发妖气,直接用拳脚就让银琉罗遍体鳞伤。
银琉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昧地双臂交叉了挡在面前,偶尔被腿踢中腹部,就不得不向后飞出很远,然后爬起来再被打……他不能趴下不动,因为银裟罗不会放过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仇人般,一点也没有留手。
很快地,银琉罗的手臂已经被拳风划出鲜红的血丝,嘴角也被咬破,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任何完好的部分。
这是单方面的殴打,早就脱离了训练的范畴。
“废物没有活下来的必要!”银裟罗一脚劈下,狠狠地将银琉罗砸倒在地。
“姐姐……”银琉罗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肚子栽倒在地。
银裟罗身上迸发出强烈的怒气,仿佛燃烧的烈火,一下子窜高,又猛然跌落。
“笃笃笃。”这时候,藏马叩响了门板,在这个安静的练武场中,哪怕只有一点点声响,也能掀起极大的波浪。
银裟罗看到藏马,神色缓和了一点:“你找族长?他开会去了。”
……开会?是所有族长的聚会么。
妖狐在脑子里搜索一遍,“许多个身着不同颜色长袍的巫狐往同一个地方匆匆而去”……蒲公英的确是传来过这样的景象。
“我知道了。”藏马勾唇轻笑,“长久呆在屋子里让人很疲乏,我来向银修罗族长通告一声,想出去看看此处风景,没想到他竟然不在……”
“通告什么?别说这么让人发笑的话了。”银裟罗嗤之以鼻,这个粗鲁的女人尽管艳丽无比,却是让人不敢侧目,“堂堂九尾狐,作出这么小心翼翼的姿态,你要给谁看的?”说话完全不讲究技巧,过于直白了。
藏马并不讨厌她这样的个性,一般来说,只要是真的纯粹的直肠子,在不侵犯到他本身利益的前提下,他都是纵容了的:“既然是客人,对主人当然要礼貌一些,这是基本的礼仪……不是吗,银裟罗小姐?”
皱一下眉,银裟罗大手一挥:“都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妖怪这种东西,再怎么装模作样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臭味,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发泄欲望算了……学着自己的食物讲究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就烦!”
“银裟罗小姐真是直率。”藏马赞道,用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
“可以了,想出去就跟我走。”银裟罗瞪他一眼,“改天好好打一场吧,我早就想挑战传说中妖狐的巅峰了。”
妖狐不置可否,只是偏头冲身边的贵公子弯弯嘴角:“殿下,我似乎到哪里都能遇上战斗狂呢。”
杀生丸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要不要玩玩?”妖狐的眸子里似乎写着这样的句子。
杀生丸转身:“随便你。”
“族长大人说过,如果你要出去,就用我的身份。”几个人正要离开时,银琉罗强撑身体走过来,“我会一直呆在这里,不会影响到你的活动。”
“切。”银裟罗嫌恶地看他一眼,口中讽笑一声。
“别理会这个废物,我带你们出去!”她毫不留情地拂袖而去。
银琉罗眼神黯了一下,默默不语,他像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姐姐的这种态度。
“那就有劳了。”藏马目光在这对姐弟身上扫过一遍,似笑非笑地说道。
走出屋外茂密的树林,银裟罗在前面走着,大概她平日里名声不是很好,遇见的人总是一脸惊恐地先退避三舍,后拔腿就跑。
藏马跟在她身后,接受到的除了旁人鄙夷的目光,还有他们瞟向他身旁贵公子时的艳羡与贪婪。
殿下真是抢手货……啊。他冷不丁这样想着,唇边的弧度顿时扩大了些。
杀生丸瞥一眼这狐狸的表情,很轻易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一声冷哼。
银裟罗真的很喜欢惹事生非,当路过一个朱门大户的时候,她一脚踹开了对方的大门,发出“轰”的巨响!
“喂,你们两个自己去逛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她双臂环胸头也不回,满不在乎地说了这么一句。
被她踢爆了门的宅子里面,很快透出纷乱的脚步声与充满了恶毒的咒骂,还有许多刀枪碰撞的响动,看样子惊动了许多人。
例行会议
打头的是一个头笼青纱的巫狐,姿容秀丽,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外加青色的发丝耳朵和尾巴,皮肤白皙,个子高挑,虽说身材纤细,却也能看出是个青年面貌。此刻神态颇有些气急败坏,赤着雪色的裸足,手里拿着一根青木权杖,匆匆地就跑了出来。
“银裟罗,你又过来想干什么?”他细眉倒竖,声音里带着一丝媚柔之气,“这几天把我‘和派’其他五脉都端了个遍,现在找上我们青狐一族,你是太闲了么?我就想不通了,银修罗族长那么厉害的男人门下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挑事生非的泼妇!”末了他扯起嘴角做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哦,对了,还有你那个不中用的弟弟银琉罗,亏了还是‘战派’嫡系的种,居然还赶不上我们这些术士,啊啊,真让我为你们族长感到悲哀!”
这只狐狸显然是个嘴巴厉害的,开口就是连珠炮仗似的一通乱喝,银裟罗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将一张艳丽的粉面硬生生扭曲成一片狰狞。
“青裟罗。”双拳紧了又松然后再捏紧,银裟罗牙缝间挫出青年的名字,冷笑道,“我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但我银狐一族的事情容不得你这破嘴说三道四,我今天还就是上门揍你来了,我看你倒是想怎样对付我!”
妖狐在一边瞧得愉快,从那对话里又得了不少信息,索性拉了旁边的贵公子往门口树上这么一靠,弯弯嘴角:“殿下,看来可有好戏看了。”
杀生丸习惯了被这狐狸拽来拽去,只微微皱一下眉,“唔”一声算是回答。
银裟罗浑身释放出澎湃的妖气,冲天而起的光束,把周围潋滟成一片艳红。
青裟罗后退一步,手上的权杖冒出荧荧青芒。
“不让你的废物弟弟躲开可以吗?”因为是正面,青裟罗的目光轻易就落到树下两个白衣男人身上,口气里显而易见的嘲弄。
“那边看戏的,不想找麻烦就快点走!”银裟罗不理会青裟罗的挑衅,似乎也并不在意藏马的想法。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青裟罗拿着的东西,一双凤眼里满是肃然。
她没有回头,也根本没有时间回头。
那个东西,可不好对付啊。
“其实我也不想耗在在这里,可惜,世事并非尽如人意。”藏马抬腿,随意踢飞一个骚扰者,勾唇笑着。
早在青裟罗和银裟罗对峙的时候,就有许多手持棍棒的巫狐从后面绕过来袭击……除去青裟罗后面撑场面的那些,藏马和杀生丸,也被团团包围住了。
杀生丸手指泛起莹绿的光点,却在下一刻被妖狐欺近,用手掩了去。
“殿下,还是不要使用妖力的好。”他金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这位贵公子略一顿,明白了他的用意,改为直接用蛮力对付涌上来的敌人
那一边的战斗也如火如荼了。
青裟罗逞够了口舌之快,手下也一直没有停了动作,青色的权杖抵在面前,尖尖的地步插入地面,双掌合拢,手指捏成诀,像是随时准备应变的样子。
“爆裂拳杀!”银裟罗也一点不客气,拳头上迸发出鲜艳的红光,带着凛冽的气场,很快汇聚成团。
然后手臂朝前打平,击出!
青裟罗不慌不忙念了几句咒语,青色光幕从权杖上青石中晕出,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盾牌,牢牢地挡在他的面前。
银裟罗那一夹着浓厚妖力的拳术打上去,光幕泛起水样涟漪,将妖力全部融掉……可冲击力却不是那么好化解,拳势太猛,青裟罗被冲出很远,重重撞在后面的大门上,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受了不轻的伤。
“围阵!”青裟罗好像早已料到后果,一撑地站起来,手一挥,作出个奇怪的手势,又像是打什么暗号。
旁边一下子冒出许多青衣青纱的人形,成合围之势将银裟罗圈在里面,一边快速转动,一边不停念念有词。
一时间上下左右,到处都是飘飞的残影。
银裟罗摆好架势站在圆圈正中,眼光随着越来越快晃动的人影飘移,脸上也现出汹涌的煞气。
潮水般的攻击中,妖狐与杀生丸背对背,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不慌不忙地踹飞来人,又或者一爪子将人甩到一边,玩得不亦乐乎。
可渐渐地,来犯者伤口见多,血液的味道缓缓充斥于新鲜的空气里,妖狐眸光微微一敛,红舌探出,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糟糕,好像玩得有点兴奋了……
弯弯嘴角,妖狐突然一个纵身,跳到后面树上高枝,离开了这个战斗圈。
杀生丸察觉到身后温度消散,随着妖气流向,抬头。
那妖狐正半蹲在摇摇晃晃的树枝上,三分戏谑七分调笑地看着依然战斗中的贵公子。
杀生丸不说话,只用犀利的眼刀一扫。
妖狐唇边弧度不变,很悠闲地挥挥手:“殿下,我现在很虚弱。”
这狐狸明明面色红润身体健康……
杀生丸瞥他一眼,转身背向大树,继续扫除周围扑过来的巫狐们。
幽闭的石室内,几个阶梯拱上一个一米见方的台子,上面坐着个矮小的人形物体,包裹着厚厚的白布,头微微低着,只能从边缘推测出他的形容枯槁。他五官全部隐藏在黑暗之中,唯见一双幽绿色的眼,在那里灼灼生辉,彷如鬼火。
台下九个身着长袍的巫狐躬身肃立,分别站在过道的两边,左手边三人,赤手空拳,右手边六人,手持不同色系的权杖。
“长老。”他们齐声唤道。
“人都到齐了吗。”若有若无的苍老声线从台上人口中传出,“那么,会议开始。”
“我巫狐一族为了延续血脉,避世于此,和派主维护,战派主防卫,千万年来从无改变……”
“每一支嫡系二十人,是为根本,一人死一人生,不绝不灭……”
“我巫狐一族世间永存!”
苍老声音缓缓诉说,作为每一次会议始语,台下众人亦是恭敬听取,不敢有半点打断之意。
待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众人齐声奉迎:“我巫狐一族世间永存!”有男有女,声音汇聚一片,慷慨激昂,震得石壁嗡嗡作响。
“很好。”被称为“长老”的人语速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