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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骨如蒙大赦,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桔梗,舒了口气:“……那就麻烦桔梗小姐了。”
送走了病患以后,睡骨摊开手,额上渗出了点点冷汗,他踉跄着跑到井边,慌张地打起一桶水倒在盆中,就像要搓掉一层皮似的,拼命地洗手。
“不行……还没有洗干净。”他不停地喃喃念道,“好多血……啊,好多……怎么还是洗不干净……”
桔梗的面上浮出一丝疑惑,却听到一旁的小男孩叹口气,无奈地说:“睡骨大夫真的很怕血啊……每次治完病人,都会像这样不停地洗手。”
“是吗。”桔梗看一眼满脸紧张的睡骨,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藏马垂目,敛下眸中犀利。怕血的大夫……吗?还真是有趣啊。
几个小孩子快乐地围着睡骨,爬上爬下的,带着灿烂的笑容,每个人都那么开心的样子,无忧无虑。
桔梗坐在草地上,正帮着整理药材,明媚的阳光洒了下来,给披着虚假躯壳的巫女镀上一层淡金的光晕,竟也现出了几分温暖。
无疑,这是一幅相当美丽的画面。
藏马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起身说道:“睡骨大夫,我要告辞了。”
“秀一君这就要走了吗?”睡骨讶异,然后挽留,“请多留一阵吧。这里很冷清,孩子们难得见到客人。”
“承蒙招待。”藏马微笑,“只是我尚有些事情要做,所以不得不离开了。”看一眼白衣红裙的美丽巫女,“桔梗小姐呢?”
桔梗抬眼:“我想在这里多待几日……睡骨大夫介意吗?”
“当然不介意,您无论住多久都没有问题。”睡骨急忙摆手,又冲藏马弯弯腰,“那么,秀一君好走。”
“再见。”藏马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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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可恶!”红衣的少年站在河边,发泄般的捶打着地面,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怒吼。
戈薇,弥勒,珊瑚……我居然没能保护好你们……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发现那个和尚是炼骨假扮的……你们就不会死去了……对不起。他痛苦地闭着眼,银发垂落下来,遮去了满心的懊悔。
“犬夜叉,终于发现自己的无能了吗……”略低的冰冷男音自他身后传来,含着淡淡的不屑。
犬夜叉突然安静下来,低着头,坐在一块大石上,语气惊人的平静:“住嘴啊,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话。”
“我早就说过,父亲的铁碎牙,根本不是你这样的半妖有资格拥有的。”依然讽刺的言语。
“混蛋,都说叫你不要说了啊!”犬夜叉愤怒地回过身来,正看见雪白和服的清贵男子,静静地站在忽浓忽淡的烟雾中,一身的冷峻高傲。
犬夜叉气不打一处来,猛然抽出铁碎牙斩下,金色的洪流之后,那处的烟雾倏然散了,却不见男子的身影。“幻觉吗……”他眨一眨眼,闷声嘀咕一句,“这种时候……我怎么会想起那个家伙啊?”
“想起谁了,犬夜叉?”柔和好听的男音在他耳边响起。
犬夜叉抬头一看,红发碧眸的文秀少年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中闪着七分兴味三分好奇。
“……谁也没想。”犬夜叉知道自家老师的恶趣味,不禁后退一步。
“啊……我想想。”藏马点着下巴,“难道……是殿下?”带了点戏谑的口吻,“犬夜叉果然很在意自己的哥哥大人啊!”
“……谁会在意那个家伙啊。”犬夜叉无力地反驳一句,“我只是……好像又听到那家伙的讽刺罢了。”撇脸,“切,即使是幻觉,他也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
“是吗,原来是幻觉啊。”藏马提起折扇敲了犬夜叉一记,“不要哭丧着脸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我知道了,老师。”犬夜叉想起戈薇他们,心情又是一阵沉重,匆匆往他们那边走去。
藏马自然是跟了过去,只不经意瞥向某个未知的角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瞬间出现在犬夜叉的身侧。
呵~真的只是幻觉么……空气中,明明就弥漫着属于那位殿下的清寂冷肃的气息啊……
浑身绿色的矮小妖怪举着人头杖,眼巴巴地盯着那片茂密的树林,时不时转着圈儿,显得很焦躁。
橘色碎花和服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抱着双头怪物的脖子一晃一晃的,清脆的笑声轻快地飞扬,十分悦耳。
身披妖铠的俊美男人自树冠投下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步伐坚定,端正而从容。
“哈!杀生丸大人!”玲挥舞小手,绽放出大大的灿烂笑容。
邪见一溜小跑过去,尖嘴一开一合,喋喋不休:“杀生丸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忠心的仆从邪见在此等候多时……”
杀生丸目不斜视,抬脚踩了过去,冷冷说道:“玲,走了。”
“是——杀生丸大人!”玲拖着嫩嫩的童音,大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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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弥勒和珊瑚面色安详地躺着,似乎坠入了沉沉的梦境。小狐狸七宝瘪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
犬夜叉用手摁下七宝的头,声音凝重:“七宝,作为一个男子汉,即使再难过,也不能在人前流泪!”
“可是……可是……”七宝用力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嗯,我知道了,犬夜叉!我会坚强的!”
“啊,这样就对了。”犬夜叉看着水手服少女苍白的脸,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悲哀。他走过去将少女揽在怀里,身子微微地颤抖。
“犬……夜叉……”
红衣的少年似乎听见了微弱的呼唤,不禁怔住了。
“犬夜叉少爷,你在干什么?”一个圆圆的生物翻滚着来到犬夜叉的脚边,竟然是身材不知道涨大了几圈的跳蚤冥加,它擦一擦汗,喘口气说道,“我已经把他们身体里的毒素都吸出来了,幸亏那个毒还没有流遍全身,要不然就没救了。”
“犬夜叉……”的的确确是来自于自己怀中戈薇的声音。
犬夜叉稍稍放松了手臂,戈薇虽然很虚弱,但仍是努力露出笑容:“犬夜叉,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犬夜叉刚要说些什么,那边七宝已经叫了出来:“啊,弥勒和珊瑚也都醒了!”
“真好呢……大家都没事了。”戈薇轻轻说道,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墨绿和服的少年身上,“秀一老师,您也来了啊……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你醒来了,笨蛋弟子也不用做出那副哭丧的表情了。”藏马微笑。
大家都苏醒了,各自靠在几块石头上,脸色还是不怎么样,却比之前的状态好得多了。
弥勒一脸黑线地看着七宝送上的那杯黑漆漆的药水,吞了口口水:“这个……太恶心了,可以不喝吗?”
珊瑚和戈薇同样端着一杯,也是不由自主地拿开了些,撇过头拒绝近距离接触那难闻的味道。
“可是,要想完全解毒的话,就必须吃药啊。”七宝有些着急地说。
“这个倒是。”戈薇点点头。
弥勒他们见戈薇都这样说了,便都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的确舒服了不少,尽管解药很怪异。
“这个药是哪里来的?”弥勒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冥加得意地说道:“这可是只有我冥加才会制作的特效药呢!”说完大口大口地吸了些什么,把肚子涨得圆圆,再“噗”地吐进七宝手中的杯子里,“我从你们身体里面吸出来的毒液,在我的肚子里混合以后,就变成了解毒的良药了啊哈哈哈!”
话音刚落,弥勒几人的脸顿时黑了一半:“如果不知道,说不定还没有这么难以忍受……”
藏马看他们一眼,忍住笑说道:“……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毒的。”
“欸?”众人齐齐望过去。
“作为植物的支配者,找出跟那种毒素相对应的草药,并不算困难。”藏马轻咳一声,这样说道。
“那为什么老师不说啊!”犬夜叉忍不住叫了出来。害得大家喝那种东西……
“我以为大家比较喜欢冥加的那种。”藏马偏偏头,一脸无辜。
灵山深处
等大家的身体差不多恢复了,犬夜叉一行继续踏上追踪奈落的旅程。
正走着,戈薇突然停下来,手指着某个方向,带点警惕地说道:“那边有四魂碎片的气息……”
“七人队吗?”弥勒说道,“还是只是零散的碎片?”
“……不知道。”戈薇摇摇头,“只是……这次的碎片好像有一点奇怪。”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吧。”珊瑚这样说着。
“嗯啊。”犬夜叉抱臂,眼里都是坚定。
弥勒回过头看着红发的文秀少年:“那秀一老师呢,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稍微有一点别的事情。”藏马温和说道,“以后再见吧。”
“……老师是要去找那个家伙么?”犬夜叉撇脸,有点不自在地问了一句。
诶?藏马微怔,随即笑道:“是啊,我去找殿下。”接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转身离去。
“这样走过去的话……犬夜叉今天也许会见到意想不到的人呢。”
在铺天盖地炸弹和炮火的轰鸣声中,犬夜叉看到手持长弓的清冷巫女,白衣红裙,说不出的美丽。
“桔……梗?”犬夜叉喃喃地低语。意想不到的人……吗?
站在他身后的戈薇也愣住了,垂目,轻轻撇开头,眼里满是复杂。
“犬夜叉,你也来了么?”桔梗回头,面上没有欢喜,也没有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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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山上终年萦绕着凉凉的雾,忽浓忽淡的,朦胧而飘渺。山中隐隐现出一些枝叶繁茂的古树,衬得这幅景致如梦似幻,仿如仙境一般。
山脚亦是遍布水汽,丝丝缕缕的。每一寸草木都洁净无比,不沾半点污秽。绿色皮肤的凸眼妖怪软软地趴在地上,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气,十分难受的样子。
头顶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嘻嘻笑着,拽住这小妖怪的衣领,将它倒拖着往山中走去。
“玲!玲!你干什么?”邪见一边挣扎一边哇哇大叫,流了满头的冷汗。好不容易小姑娘放手了,便急忙逃了回来,面如土色。
“诶?邪见大人觉得很难受吗?”玲食指点唇,一脸的疑惑,“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你是人类,当然不会有感觉!”邪见无力地翻个白眼,“这里的灵气太浓了,对于我们妖怪而言,很容易就会被净化掉的。”
“哦。”玲点点头,坐在石头上,两手托起下巴,“杀生丸大人真是慢啊……”
呆了一会儿,邪见发现玲居然没有声音了,转过头一看,却见那小女孩撒开了手臂,一蹦一跳地往深处走去。
“啊!玲!你要去哪里啊!”邪见慌了,忙不迭爬起来,“喂!你不要进去啊!”邪见此刻满心的悲哀,如果玲不见了,杀生丸大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啊啊啊啊!
才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便被一阵电流窜过,瘫倒在地。
邪见悲愤地看一眼玲远去的方向,欲哭无泪:“这下一定会被杀的吧?”
再一看,连影子都看不到了,于是重重垂下头,“啊,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