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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着头,伤感的陈述着那些曾经在她的脑海中百转千回的事实,如果她的记忆从未缺失过,那么她的人生是不是也会完全不同?
“唉……好吧。”久久之后,他叹息着抚上她的头顶,“你会经历这些,我也需要担负上一部分责任,既然这样,给你一周的时间去缅怀过去。一周后,我会抹去这些人所有与你相关的记忆。”
“抹去……”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没有询问他是如何抹去这些人的记忆,因为血族在初拥后会拥有一项天赋能力,也许他的能力便是跟记忆有关。只是……原来诺拉贝尔这个名字终将只是一段虚幻的记忆吗?
“这件事情没的商量。”他轻吻她的额头,“好了,宝贝,你再睡一会儿。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等我来接你。”
“我明白,爸爸。”她虚弱的点点头,这其中的道理不需要萨麦尔再多说。“对了……”她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也许这件事情还能有转机。努力压下嘴角翘起的弧度,她掩起心中小小的窃喜。
“什么?”
“嗯,我目前正在学习绘画。老师是伊内兹先生,”她顿了顿,怕他不了解,又添上一句,“目前在国际上有着不小的名气。他刚刚在这个月10号的私人画展上向媒体披露了我的名字……咳,这个要怎么办?”她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你啊,真是能给我添麻烦。”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诺拉贝尔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人敲了一下。“天亮后我会去调查这件事情,晚上回来告诉你结果,还有,你记得白天要多休息。”他的声音非常迷人,也许是她听过最优雅的声音,不过诺拉贝尔此时已经完全被喜悦所淹没,无法更多的分辨出他话中的意思。
她低着头,用力的点了几下,“我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吧。”
“在这里乖乖等我,还有,离那些蠢狗远一些,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伤害。”话音未落,她只感到一阵轻风拂过,房间里已经失去了萨麦尔的身影。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亮,呼出一口气,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却再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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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坐在窗前的小桌边,诺拉贝尔的手旁摆着一杯早已冷掉的牛奶,这是护士小姐唯一向她推荐的饮品。不讨厌牛奶的味道,甚至是怀念的,在接受初拥之后,所有的人类食物都将与她远离,包括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叹了一口气,她无奈的调回视线。
最近似乎越来越喜欢叹气了,难道是已经老了?她心不在焉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温度和微腥的奶味差点让她直接吐出来。郁闷的将杯子推到一旁,她懒散的趴在桌上。
小雨下了一夜,依旧稀稀拉拉没有半点想要停下的意思,路面上还未来得及排出的雨水,在道路两旁形成了浅浅的小水沟,每当有汽车行过时,总会被车轮溅起一层层带着弧度抛洒出去的小水花。
透过玻璃窗,满眼都是熟悉的绿色,绿叶、青苔、碧草,深深浅浅的绿色将整个小镇掩映在其中,充满了勃勃生机。还未离开,便已经开始想念,就连路边的一束小野花,看起来都是可爱的。
这一周的时间,与其说是让她处理好剩下的事情,不如说是让她做最后的道别,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毕竟在她离开之后,再没有能够记得她的人,过去的17年,就像是一个梦,梦醒了——才发现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自己仅剩的记忆。
“咚咚。”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自哀自怜。
“嗨,贝尔。”山姆推门进来。
“嘿,山姆。”她摆正身体,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今天怎么会有时间过来?”前几天他才刚刚来过。
“有事情来这边,顺便来探望你。”山姆将一小束白色的马蹄莲插在花瓶中。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他忽然皱起眉头在空气中嗅了几下,最后终于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你这里来过什么奇怪的人吗?”他的脸色不太好。
山姆长了一只狗鼻子吗?忽然间闪过心头的戏言让她若有所思,狗?普通人类根本就不可能闻出血族的味道,再想到前些日子山姆的确来找过她,而且无意中碰触也并非不可能。这么说,山姆就是萨麦尔口中所指的“蠢狗”?这样一来,他之前那些神神秘秘极力掩饰的事情也就说的通了。
又是一个非人类,她眨眨眼忍住笑意,这个世界怎么了?当她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原来身边竟然隐藏了如此多的“异类”。好吧,毕竟人类的数量遥遥领先于他们,所以相对来说他们只能算是异类。
那么,山姆又是哪一类生物呢?狗?她感到有些好笑,恐怕应该是狼吧?她以前就听说狼人跟血族一直都是宿敌,但同属于黑暗世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狼人,她看向山姆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热切了一些。
“咳,你还好吧?”山姆敏感的向后闪了一下,上身紧紧的抵在椅背上。
“没事。”唇角抿起一点弧度,她摇了摇头,双方的身份太敏感,她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你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吗?为什么我闻不到?”她像是不经意的问。
“不,也许是我太多疑了,没有当然最好,不过你最近还是应该小心一点。”山姆仍然有些疑虑,但他摇了摇头,否定了先前的判断。
愧疚的心情一闪而逝,她随即点头答应,“当然,我会的,谢谢你的提醒。想喝点什么吗?咖啡?茶?”
“不必了,我马上就走。”山姆摆摆手拒绝,“今天只是路过,一会儿还要赶回拉普什,等下次有时间我再来探望你。”
“那好吧。”她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并不勉强。只不过下一次——她在心底微叹,恐怕会变成遥遥无期。
就她的恢复情况又闲聊了几句,山姆从椅子上站起来,“好了,这一次我是真的该走了。”他瞥了一眼时间说。诺拉贝尔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再见,贝尔。注意周围,不要让陌生人接近。”他回过头,再次叮嘱。
“我知道。”她笑着答应,挥挥手目送他离开。“山姆……”在他转过拐角之前,她忽然冲动的叫住他。
“什么?”他停住看向她。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立场改变,即使不能再做朋友,我也希望至少不会是敌人。”她语气很严肃,但被脸上搞怪的表情破坏了气氛。
“你说什么?”山姆侧了一下耳朵问道,似乎刚刚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她嘴角翘起些许弧度,“路上小心。”
“好的。”他愉快的挥挥手,转过弯,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敛去唇角的微笑,在门口站了片刻后,她回到病房内。重新为自己倒上一杯牛奶,她坐到先前的位置上,温热的牛奶透过玻璃杯将热度传递到她的掌心,微微有些烫手。出神的望着窗外布满乌云的天空,她机械的一次次将杯子送到嘴边,小口啜着。
狼人,是什么样子的呢?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半晌之后,却发现她对狼人的认知实在是少的可怜。除了知道他们是血族的敌人,以及月圆之夜会变身以外几乎一无所获。不过,能够与血族为敌,应该不会很弱吧?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杰克跟山姆同住在一个村子里,会不会有危险?从来没有听查理提起过——拉普什那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这是不是说明狼人也可以像卡伦家族那样与人类和平共处呢?
每次想起卡伦家族,总是会进一步联想到爱德华,她转过头瞥了一眼放在床头的商务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怕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在她可以坐起来之后,查理便将这台电脑送了过来,不过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用过几次。
犹豫了一下,她走到床边,取出电脑按下启动键。医院的网络传输速度比在家里的时候要快的多,打开收件箱,里面积攒的邮件居然已经有几十封。除了朋友们的日常联络,还有几封是来自陌生人的问候,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获知了她的邮箱地址。
耐心的一封封看下来,到最后一封邮件时,已经临近午餐时间。
“嗨,诺拉贝尔,该用餐了,你打算到餐厅去吃,还是送到房间里?”她的注册护士敲门走进来。
“可以帮我送到房间吗?”她抬起头微笑着问,顺便点下关机按钮。
“当然,请稍等一会儿。”护士愉快的答应着离开。
电脑响起“滴滴”的提示声,同时屏幕的下方显示有一封新邮件。她瞥了一眼,刚好看到电脑已经进入关机程序,不在意的撇撇嘴,她伸手拔下电源线。
下一次再说吧,反正看与不看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复。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萨麦尔的最终决断,今晚,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吃过午餐,睡眠不足导致的困顿终于显现了出来。靠在床头,虽然诺拉贝尔的手中还捧着一本诗集,但是书页上的文字在她的视线中早已经模糊成一片,使劲眨了眨眼,她终于抵不过倦意,将书丢在一旁,翻身钻进被子中补眠。
她睡得很沉,中途似乎有人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不过她完全没有印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藏青色。她揉了揉眼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的小达茜睡醒了?”醇美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带着些许调侃。
“爸爸!”她猛地坐起来,源于骨血的悸动差点让她直接飞扑过去,不过……“嗷!”疼死了!她完全忘记了腰椎所受的伤。
“真是不小心。”宠溺又无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在跌回到床上之前,她被人轻柔的拥进怀中。
“爸爸,疼。”她抬头泪汪汪的看着他。当初由于腰椎断裂的很严重,所以在治疗的时候被植入了钉棒帮助固定脊椎,她刚才猛烈的活动造成骨与金属之间的摩擦,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才十几个小时不见就学会撒娇了?”萨麦尔轻笑着,手掌托住她受伤的位置,温柔的将她放回到床上。然后拉过一把椅子,优雅的坐在床边。
“爸爸,真的很疼,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在他面前,她的年龄似乎一直都在缩水。
“难道不是因为你受伤的时候太紧张了,所以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宠溺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看透了她的小把戏。不过很明显,萨麦尔喜欢她的撒娇,甚至是乐在其中。“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嗯。”她乖巧的点点头看着他,现在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她的确需要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晚餐是意大利面和小块牛排,护士帮你送过来了,或者你想去餐厅吃?”他帮她将床板摇起来,让她坐的舒服一些。
“我要在这里吃。”楼层内有24小时餐厅,但是很少会有人光顾。
“等着。”拍拍她的头,他站起来在房间中忙碌。视线一直追随着萨麦尔的身影,在房间内来来回回的移动,她不由得微笑起来。她很高兴能够遇到他——一个爱她的父亲,即使他们还只能算是刚刚见面,但是他对她的爱却展露无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溺爱。
“谢谢爸爸。”看着摆在她面前冒着热气的意大利面,她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摇摇头,萨麦尔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