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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冰刺拔地而起,泽田纲吉即将碰触到“罪”的手收了回去,那个瓶子落在了满脸胶带神色阴郁的少年手中,然后坠落在了地上,碎裂开来。
眼睁睁看着少年动作干脆利落地击倒似乎是吸入雾气过多而四肢无力的九代首领与他的守护者们,泽田纲吉不敢置信地念着少年的名字。
“炎真……君?”
“是我。彭格列十代。”
古里炎真一反平日里阴郁怯懦的模样,像是随着“罪”的破碎,有什么跟着一同被打破似的,总是不与人直视的眼眸中流露出漠然而又冰冷的恨意。
泽田纲吉直觉地知道,这恨意不仅仅是对着他,更是对着整个彭格列。
只和泽田纲吉对视了片刻,古里炎真就收回了视线,将手收回,中指上原本看起来只是个装饰的指环,现在显现出了它真实的模样——以彭格列的“罪”洗去其蒙受一个世纪的假象,于被掩埋的真实中重现于世的西蒙大地指环。
“西蒙家族十代首领古里炎真,以彭格列的‘罪’及西蒙家族的‘罚’,在此正式向彭格列十代宣战。”
“为了西蒙家族蒙受的,近一个世纪的冤屈。”
抬眼看了眼满脸不信的泽田纲吉,古里炎真伸出手,淡淡地开口。
“彭格列十代,你是否仍然以为我们是朋友?那不过是你站在彭格列继承人的身份,高高在上地怜悯着身为弱小的西蒙家族首领的我。这份所谓的友情太过脆弱,就和初代的彭格列与西蒙一样。”
总是冷冷淡淡的眼眸中突然燃起怒火,泽田纲吉只觉得身上一沉,无法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背叛了初代西蒙,使得同为彭格列创始者的同盟家族首领蒙受了诬陷,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落魄成如今的弱小模样的初代彭格列的血脉,在你的身上继承。泽田纲吉,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彭格列真正的‘罪’。”
“喔,在那之前,你是否应该先改下自说自话的坏习惯?”
拎着整个人都失去意识的水野熏,木青云浑身戾气地一步步走近,古里炎真继承的西蒙大地指环的重力,似乎在他的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西蒙和彭格列怎样,我不管。但是想用我姐当人质,你们胆子不小啊!”
“……蒙缇的首领?”
古里炎真重复了一遍,视线略过在大地之重力下苦苦支撑的库洛姆,皱了眉看向严阵以待站在自己身边的铃木。
“朱里呢?”
“……!”
铃木爱迪尔海德像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愕然地看向库洛姆——加藤朱里最初告诉他们的目标,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不,”
她摇了摇头,眉头深锁。
“他又擅自行动了!”
“似乎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啊。”
木有枝微笑着走了过来,笑意却并没有达到眼底,冰冷的视线和温和的笑容矛盾中带有刺骨的杀意。
“不过在你们得出答案之前,能否先将我们的BOSS还来呢?又或者——我们可以将此界定为西蒙对蒙缇的挑衅。”
踏入古里炎真的大地之重力的范围,木有枝的动作有些滞涩,在与ShittP战斗时受伤的左手臂不自然地垂在身侧——他的对手,已经倒在了战场。
“……抱歉,我并没有想要拿那个女孩做人质的意愿。”
古里炎真移开了视线,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泽田纲吉熟悉的软弱不自信的少年。
“我并不希望牵扯到其他的势力,这只是西蒙与彭格列之间的宿怨。这是……彭格列的‘罪’与西蒙的‘罚’。”
“名字倒是挺搭。”
流捏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个看起来和“罪”的瓶子一模一样的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不过,鉴于瓶子的样式实在普通,并不能代表着什么。
“不知道这个‘恕’,和‘罪’与‘罚’,有没有什么关系。”
(‘恕’?)
泽田纲吉眼神微变。
“都砸碎,就知道了。”
尚远突然出现在古里炎真的身侧,在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古里炎真手中的“罚”打了出去,而后狼狈地被大地之重力压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流笑眯眯地松手,“恕”从他的掌心滑落。
——啪——
瓶子碎裂,其中的液体在地上蔓延开来一小滩,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混在了一起。
泽田纲吉手上的彭格列指环,古里炎真手上的西蒙指环,流落在地上的项链一起发出光来,而门外也似乎有了回应,漆黑的夜色中,有什么渐渐明亮的光环在靠近。
“BOSS!”
“姐!”
“九月!”
“风……”
里包恩黑乌乌的眼睛凝视着从黑暗中走来的二头身婴儿,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脸上却仍然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和有时候实在不讲情面并且恶趣味的自己不同,这位阿尔巴雷诺中最强的拳术师从来都是一派东方君子铭刻在骨子里的谦逊和亲善。
压了压帽檐,第一杀手直觉到自己绝无仅有的快乐时光即将消失不见,即便是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他现在也不禁油然而生出一股怒意和不甘。
风的视线一直定在被云雀恭弥抱在怀里的小九月身上——因为也吸入了雾气,现在她已经睡着了,脸埋在云雀恭弥的肩窝,藕节一样的手臂搭过他的脖颈,虚握成拳的手自然地垂下,随着云雀恭弥走路的动作一颤一颤,整个人都包裹在薄薄的光芒中。
在更早之前,风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所以在加藤朱里将小九月掳走的第一时刻,他就已经追了上去,然后在和意外的实力强劲的加藤朱里战斗时,巧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云雀恭弥。
至于为什么没有抢在加藤朱里之前……毕竟,要让第六感敏锐的小九月察觉不到自己的所在,需要高超的隐匿水平,也需要相对的隐藏距离。
同样得到了十年后自己的记忆,风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对朝央九月的记忆隐瞒了最沉重的一部分,也知道这之后朝央九月对待自己几乎是闻声就跑的躲避态度是因为什么原因,更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稍微逼紧些许,就能够如同十年后一样,让她的眼里心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只有自己。
可是之后呢?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因为诅咒,直至死亡,阿尔巴雷诺的时间都定格在了婴儿的形态上。他们有着感情,有着彼此,却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就算朝央九月愿意,风也并不认为自己在知道了十年的情景之后,仍然舍得这么孤注一掷地近似于哄骗地得到她的感情。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解除诅咒。
而在这之前……
……风,永远都会给与自己选择的人不受拘束的自由,以及,无处不在的追随。
☆、初代的记忆
光芒越胜;在会场上仍然保持清醒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痛;恢复正常的时候只仿佛置身于另一片世界。
那是中世纪的意大利。
阳光一样的金色头发;和泽田纲吉如出一辙的外貌,站在意大利街道上的天主教堂前的;是彭格列初代。
收回视线;彭格列初代和初代岚守走在街道上,街道两边的环境迅速改变,巴洛克风格的尖顶高大建筑物被低矮林立的棕红色房屋代替,道路也狭窄起来,两边出现了许多摆着摊子售卖货物的人。穿着简陋的瘦小孩童从两人身边跑过,飞快地窜入房屋间狭窄的巷道,从里面探出头,警惕而又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位似乎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少年。
‘前面带帽子的那位;麻烦稍微等一下。你把钱袋掉在保罗的棚屋了。’
‘诶?啊……谢谢。不过这个钱袋的话,本来就是想要留给保罗的。他最近,似乎过得有些窘迫。’
‘这样啊。没有关系,因为我们也一不小心就把食物和水留在那里了。’
‘啊?呵,原来你们也做了一样的事啊。’
‘是啊,一样的呢。对了,我是GITTOO,这是G。’
‘我叫柯扎特。’
和古里炎真十分相似的少年露出了微笑,略略撩起帽檐,伸出手握上了GITTOO的。
‘西蒙柯扎特。’
并不是一直生长在这里,都是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来到这个贫穷但是充满了快乐的小镇,在性格上又意外的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年轻的男孩们很快就成了朋友。
他们好奇着这个和自己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截然不同的小镇,飞快地让自己适应这里贫瘠的娱乐环境和单调的生活方式,能够并且擅于从破旧的棚屋前摆放着的一盆野花、地摊上一个造型古怪的小玩意、脏兮兮的孩子脸上漾开的灿烂笑容中寻找到乐趣。
‘可恶……!医生还没有来吗!?’
‘还没有,估计也不会来了。那些医生都因为打伤戴夫的人世袭贵族的身份不敢出动。’
‘……’
‘GITTOO……’
‘我没事。G,你知道戴夫为什么会被打伤吗?’
‘……好像是因为他不肯将自己的货物以一折的价钱卖出去——’
——哐——
‘GITTOO,成立自卫队吧。要保护大家的话,不如就让我们站出来,而自卫队需要一个强大而又包容的首领,那就是你,GITTOO。’
后来,以彭格列为名的自卫队在这个小镇上成立了。
西蒙则是成立了属于自己的队伍,与彭格列互相支持。
然而再好的朋友也总有分别的一天,GITTOO留在了小镇,而西蒙回去了自己的故乡。
留在小镇的彭格列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成长着,朝利雨月、蓝宝、阿诺德、纳克尔、斯佩多的加入,使得这个原本只是自卫队的小家族,迅速地成为了意大利极具潜力的新兴家族。
而回到故乡的西蒙,也将西蒙家族发扬光大。
不过,两位首领大人并没有因为空间的距离疏远彼此,时不时地通信互相发个牢骚。这边说哎呀守护者们一个个都好麻烦,那个就回信说彼此彼此啦这种事情只有更麻烦没有最麻烦的啦;那个来信说哎呀我终于和喜欢的女孩子结婚啦,这边就回信说恭喜恭喜没时间去参加婚礼真的很抱歉不过貌似你结婚也没有通知我们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那个来信解释顺便晒幸福兼八卦下彭格列的婚姻大事,这边就大大方方说喜欢的女孩子有了不过不好追啊……
总而言之,首领的威信使得彼此的通信不会被别人窥看,实在太好了。
直到有一天,西蒙收到了彭格列意大利战局吃紧,陷入被围攻的窘迫境界中的信息。
没有犹豫地,西蒙毅然带领着自己的家族,奔赴意大利战场支援。
初代在指挥部中收到了同盟家族西蒙被围困的消息,第一时间要去救援,却因为战局的紧张而被阻止。
斯佩多主动请缨,前去救援。
之后的画面就变的零碎起来。
斯佩多带回了救援不及的消息,初代在失去挚友的打击下做出了错误的决策,所幸蒙缇的第七代首领作为同盟前来增援,强力的友军加入使得彭格列在战场上虽然损伤颇大,却仍然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