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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木有枝毫不客气地拎着领子拖走,木兰跟在后面,三人很体贴地消失在夜幕里,奔向自己投宿的宾馆。
泽田纲吉被巴泽尔架着,泽田奈奈抱着蓝波,朝央九月抱着一平,里包恩和风走在旁边,一群人往回走。
并盛町的夜晚很安静。
拉开拉门,朝央九月从浴室走出来,蒙在头上的白毛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够在她擦拭头发的动作间隐约看到下巴收起的弧线。
卧室的垃圾桶里散落着些许黑色的碎发,朝央九月瞥看一眼,将它踢远了点,在床上坐下。衣服什么的都已经叠好了放在行李箱里,朝央九月需要做的就是把行李箱锁上,再设个密码。
(……要离开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离开这一群朋友,朝央九月仍然不可抑制地泛起几分焦躁。
“……”
沉默了下,她伸手泄愤似的揉了毛巾擦头发。
“师姐,给。”
一平很乖巧地递上一瓶牛奶。
朝央九月拿下毛巾搭在肩膀上,摸摸一平的脑袋,接过牛奶开始喝。
一平在一边安静地坐着,有些为难地开口。
“一平,不能回去吗?”
朝央九月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风,而后和他一样,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一平,明白了,”
一平点了点头。
“师父和师姐,我会想你们的。”
朝央九月忍不住又揉了揉一平的脑袋,将搭在肩上的毛巾拿到一边,露出和云雀有些相似的层次短发,发梢因为噙着水,显得格外黑亮。
注意到风看过来的视线,朝央九月看了回去,见他的视线定在自己的头发上,笑了笑,捏着撩起搭在额前的湿漉漉发丝向上看。
“长发的话,会影响战斗的。”
抿了抿唇,朝央九月轻阖了眼眸,然后笑眯眯伸手拽了下风绑在脑袋后的辫子,语调中带着些许感慨。
“师父果然很强啊。”
风看了看朝央九月拽着自己发辫的手,温和的笑容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声音略略低了些,透出几分诱、哄来。
“阿九,我和云雀很像吗?”
“是很像啊。”
朝央九月一点都不犹豫地回答。
“不过不一样,师父是师父,云雀是云雀。”
一平也连连点头附议。
风微微一笑。
并盛机场:
“……”
泽田纲吉看着短发利落,长裤风衣看起来比自己还帅气的朝央九月,呆愣愣地张了好几次嘴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山本武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就露出了他独特的爽朗笑容。
“学姐短发的样子也很好看啊。”
“关键不是这个啊棒球笨蛋!”
狱寺隼人把嘴里的烟咬扁了,抬手指着朝央九月短发版一抖一抖。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发型有点眼熟吗!?”
“谢谢夸奖,”
朝央九月直接无视狱寺隼人,对山本武和泽田纲吉、泽田奈奈他们摆了摆手,将行李箱放到登机处的称重仪上。
“再见,请多保重。”
说完,微笑了下,转身向已经先一步走进登机室的木有枝他们走去。
“九……九月!”
泽田纲吉脸上通红,半闭着眼睛鼓足勇气开口。
“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吧!!”
朝央九月没有回答,背对着他挥挥手,越过分隔的栏杆。
“学姐!”
山本武忽然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似的,神情有些严肃。
“能过来一下吗?”
朝央九月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过来。
还有一臂的距离,却被山本武一把拉了过来,嘴唇印上一片温暖的柔软。微妙的感觉一触即逝,朝央九月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愣愣看着山本武。
“雨之战的那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山本笑得格外爽朗。
好像整个机场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又爆发出阵阵私语,青春啊之类的感慨不绝于耳。
山本武耳尖有些微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才正了神色,双手撑在围栏上凝视着朝央九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学姐,我喜欢你。”
“……!”
朝央九月睁大了眼睛,难得表现出不知所措的模样。
“……抱歉,我并没有——”
“我知道啊。”
山本武打断了朝央九月的话,伸出手将她垂在额前的头发拨起,眼中透出坚毅的神色来。
“不过学姐是并没有想过这种事,而不是并不喜欢我吧。”
放下手,他的笑容依旧爽朗,却也带上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这样的山本武,令朝央九月想到了雨之战时候的那个从始至终贯彻着自己的道的武士。
“阿九,该走了。”
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催促的意味。
朝央九月点点头,难得的羞赧也消失不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恩,我会好好想想的。再见。”
朝央九月,蒙缇家族的下任继承人,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得落荒而逃……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脑中冒出这样的想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略了心底微弱的不悦。
一路无话。
下了飞机,天朝的景色其实并没有和尼轰有着多大的区别,但是那种鲜明而又强烈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告诉着朝央九月,阔别三年,她重又站在了当年离开的地方。
风的神色也变了。
“准备好了吗,阿九。”
朝央九月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捋了捋长发,却是捋到一半就落了空。
“自然。”
收回手,朝央九月拉了拉手上的手套,略略敛颚,露出一个极深的笑容。
“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轻叹一般地呼出一口气,朝央九月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木有枝、流和木兰,唇角的笑意终于漫入了眼底。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战斗了。”
正文 十年后欢迎你
“哈伊……总觉得九月不在的话;会有点寂寞呢;小春会想念九月的蛋糕的;一定会的……”
“恩,我也是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一定有机会再见面的!对了;刚才山本君告白的时候好浪漫啊~‘学姐;我喜欢你’;嘻嘻,九月的脸都红了呢~”
“恩;是脸红了,很难看到九月整个人愣在那里的样子;平时看起来都是很冷静什么都难不倒她的样子。”
“嘻嘻~虽然看不出来,不过山本君也害羞了吧;一个人先走了呢。呀,我们要往左拐了,纲君,狱寺,蓝波,里包恩,一平,再见~”
“泽田君,大家,明天见。”
“啊,再、再见。”
“切……女孩子都在想什么啊!?”
“……狱寺……你脸红了……”
“啊,十代目!我、我才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蠢寺,羞羞脸!”
“蠢牛,你在说什么!闭嘴闭嘴。”
“……呜哇哇!”
“啧,十代首——老姐!?十代首领,我先走了,再见。”
“……”
“……”
“呜哇哇哇!”
“话说回来,阿纲,巴泽尔走的时候,给了你什么东西对吧。”
“啊,恩。诶?是死气丸。”
“呜哇哇!我要找阿九!”
“蓝波……!”
“呜呜……恩?糖球!阿纲,把糖球给我!蓝波大人要吃。”
“不行!吃了这个就会变成死气状态,死气状态可是会很疼的!”
“而且还会变的很吵。”
“啊拉,里包恩,刚才突然生气了。”
“……”
“为什么呢?生气啦,生气了诶。”
“……蓝波!如果要说的话,其实很少看见里包恩因为蓝波挑衅的关系生气呢……是因为,九月他们今天离开的原因吗……”
“……”
“果然很吵。”
“里包恩,生气啦!哇哈哈!”
“爆裂蛇霸!”
“啪唧。”
“要……忍耐……唔啊啊啊!”
“里包恩是笨蛋,下垂眉,唔……”
“十年后火箭炮!?等一下——”
“……”
“——变成星星吧!”
“唔呀!”
“飞……飞过来了,里包恩!”
“……恩?”
“糟糕了,动不了。”
“诶!?”
“砰!!”
“射中了……里包恩……?”
“这么说,十年后的里包恩!?”
“……啊咧?”
“……里包恩……呢?”
草木的味道,混合着熟悉到几乎令人厌恶却又莫名令人亢奋的硝烟和鲜血的味道,远处有战斗的声音,伴随着栖息在树林中的鸟雀扑腾而起的扇翅声,迅速逼近。
(十年后火箭炮?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
里包恩习惯性地想要让列恩变成枪,但是和之前被十年后火箭炮射中的时候一样,身体完全不听从命令,动弹不得。
这样的情况,可以算是第一杀手里包恩,自数十年前半强迫式地被选中,然后因为无法抗拒的诅咒从大人变成二头身婴儿后,第二次从心底泛起挫败和无力的感觉,当然,更多的是愤怒和忍耐。
(这里不是并盛町。从风中传来的零碎对话中可以判断,这里应该是天朝。我是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所以这里应该是十年后的我所在的地方。)
(说话的内容难以辨认,但是从语速和语气来看,应该是有敌对的两方,关系恶劣,处于劣势的是说意大利语的那一边。“密鲁菲奥雷”这个单词被提及三次,不像是人名,应该是家族名称。我没有听过,应该是十年内的新兴家族。有魄力、野心及能力往天朝入侵的,新兴家族应该已经颇具实力并且增长迅速。)
(……体力逐渐流失,呼吸开始困难,四肢渐渐无力,判断力也开始减弱。这里可能有什么东西对我的身体产生了影响,最坏的可能是——不只是我,十年后的环境或许并不适合阿尔巴雷诺们生存。)
近乎本能一样的,用眼睛去分析看见的景色,用耳朵去收集可以用到的信息,用鼻子去分辨闻到的气味,将零散的线索综合起来,尽管身体上承受的莫名压迫越来越重,里包恩仍然迅速地得出了结论。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里包恩皱了皱眉——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仍然是下垂着眉毛没有丝毫变动。
“列恩,变成环境拟态布。”
列恩乖巧地吐了吐舌头,爬到里包恩的头上,身体迅速变大成一片足以遮住里包恩的光学拟态布,将二头身婴儿很好地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刷——
只像是风拂过树梢的声音,高高扎起的马尾在空中划过一个凌厉的弧线,面容冷峻的女人猫一样轻巧落在铺满了落叶的地上,交叉的双手中握着的双刺上燃着金红的火焰,动作干脆利落地归刃入鞘,站起身。
在她的身后,噗通一声巨响,健硕的男人倒在了落叶堆里,伤口还带着点点金红的火焰。面目狰狞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女人的背影。那男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