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又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嘻嘻嘻~”
泽田纲吉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脸上泛起诡异的红色。
“‘我觉得你不是泛泛之辈!’京子酱这么说,HA~~真是不好意思啊~还以为早上那个告白会让她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没想到……虽然不管怎么看都很胡来,不过……今天能够和京子酱说话,还能够打败持田前辈——”
泽田纲吉双手向后一撑,仰着头看了夕阳,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都是托了里包恩的福呢。”
“等等……”
泽田纲吉的动作忽然一顿,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如丧考妣般哀嚎出声,双手抱头。
“啊啊啊!!我该怎么回去啊!校服早上已经坏了一次,备用校服在下午坏了,明天我要穿什么啊!绝对会被云雀学长用破坏风纪的理由咬杀的啊啊啊!!!!!……阿嚏!”
泽田纲吉打了个喷嚏,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瞅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太阳,哆哆嗦嗦地站起身。
正想离开的朝央九月和阿纲打了个照面,相视无语。
不提防泽田纲吉瞬间爆发出一声见了鬼似的惊叫,手忙脚乱地护着不知道到底要护哪里地蹲了下去。
“……”
朝央九月觉得角色有些奇怪,貌似害羞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身为男生,还是比自己小了一岁多的男生的泽田纲吉。
“……我只是路过。”
大概是被泽田纲吉的表现感染了,九月不觉也有些尴尬,像是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一样,把手里的小蛋糕亮了亮。
“桥洞下面有野猫,不过今天好像不在。”
“咕噜噜——”
泽田纲吉的肚子里发出一阵低鸣,从头红到脚的他拼命按著肚子想要不让它出声,却又更糟糕地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的样子实在狼狈至极。
他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想哭了。
朝央九月叹了一口气,原地坐了下来,将套在衬衫外面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泽田纲吉身上,又把小蛋糕递过去。
“吃吧。”
女孩子和男孩子的身体构造毕竟不同,尽管朝央九月比泽田纲吉还要大上一岁多高上一点,但是她的外套穿在泽田纲吉的身上仍然显得有些窄小。
泽田纲吉拉上拉链慢慢坐下来,抬眼看了目光直视在河面的朝央九月,虽然很想潇洒硬气地撂下一句‘不用了,谢谢’,但是对自己的废柴本质很了解的他,实在没有办法肯定在早餐和午餐都莫名其妙地因为里包恩的关系泡汤了的情况下,他的肚子能否坚持到回家享用妈妈丰盛的晚餐。最终只好小声地很没底气地匆匆说了句谢谢,泄愤一样地啃起了蛋糕。
等到终于安抚好饥肠辘辘的肚子的时候,泽田纲吉才发现朝央九月手里用来喂猫的小蛋糕都进了自己的肚子。自觉把自己和待喂的野猫划上等号的泽田纲吉莫名又有些微恼起来,似乎在面对着朝央九月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办法像对着其他人,很平和很自暴自弃地接受自己是废柴所以各种出丑和被轻视都是很正常的这种想法。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对自己要求什么,几乎采取放任态度的妈妈,曾经因为朝央九月,难得地严肃认真地以其为对比案例,结结实实地给自己念了一个月的九月如何如何小时候你们如何如何的原因。
朝央九月站了起来,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少女的身形在薄暮中显得有些单薄。
“走吧。”
她低下头,视线和泽田纲吉交汇,极黑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再不回去的话,奈奈阿姨会担心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九月对着仍然坐在地上傻乎乎发呆的阿纲伸出手,早上奈奈阿姨说的时候没什么印象,但是现在这么看起来,似乎记忆里还真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软乎乎的可爱小孩拉着自己的手喊姐姐。
“虽然坏了两件校服,但是奈奈阿姨或许会高兴也说不定,毕竟这意味着泽田你过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今天,而有时候,改变是从一个你不会注意到的细节开始发生的。”
沉默了下,看泽田纲吉似乎并没有爬起来的意思,朝央九月笑了笑,没有收回手。
“那句话并不是我说的,是妈妈曾经告诉我的话语,所以不用保持着怀疑和抵触的态度也是可以的。”
泽田纲吉脸一红,想要自己站起来,视线却是似乎离不开眼前摊开的手。
昨天早上也是这个姿势——
他抓了抓脸,伸手握了上去,然后任由朝央九月把自己拉起来,很细心地邻家大姐姐照顾小弟弟模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
——她该不会是在担心自己的外套吧——
——反正就算不是,也是看在老妈的份上才关心我的,我只是顺带——
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一边反省着这样的自己真是太糟糕了,泽田纲吉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朝央九月,点了点头。
“……谢谢。”
“不用。”
朝央九月回答的很快,似乎早就猜到了泽田纲吉会说出来的话。
“回去的话,记得在睡觉前喝一碗姜汤,你看起来已经有点感冒了。”
“啊……啊!”
泽田纲吉快速地应了一声,抓了抓脑袋,觉得自己之前对着朝央九月总有些别扭的缘故,或许还应该加上她有着和自己的梦中情人京子一样的笑容。
结果泽田家等待着泽田纲吉的不仅仅有丰盛的晚餐,还有他家新来的家庭教师——扬言要把泽田纲吉训练成新一代黑手党的首领的——里包恩的斯巴达式教育……
这是风师父离开的第二天,朝央九月将睡眠时间推迟到十一点,开始为一年半离开并盛后的生活做规划。
而接受前所未有的危险的斯巴达式教育的泽田纲吉,也正如朝央九月说的那样,他的生活渐渐产生了改变——
两天后,泽田纲吉带着一个银色中分头浑身挂满首饰一脸不良少年模样,但是对他热情无比十足忠犬的名为狱寺隼人的少年去了朝央九月的蛋糕店。刚坐下来,神出鬼没的里包恩就已经端坐上首,老神在在地开始点餐。
朝央九月认识这位从意大利来的,在黑手党中也算小有名气的炸弹少年。单方面的基本功课。
在狱寺隼人一会儿对蛋糕表示出莫名的敌意,一会儿又因为泽田纲吉的态度虎着脸强笑着说自己很喜欢蛋糕啊十代目,一会儿吃了口蛋糕勉勉强强说还可以吧的百变态度里,泽田纲吉满脸压力山大的囧然模样,将朝央九月的外套还了过去。
朝央九月忍着笑。
“泽田,其实你可以回家再还给我的。”
“……”
泽田纲吉沉默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想以手掩面。
狱寺隼人立马放下勺子,满脸担忧地绕着泽田纲吉团团转,不停地追问十代目怎么了怎么了?然后满脸凶狠地转过头,两手间一把亮出十个炸药,嗷嗷嗷地吼着你对十代目做了什么!
泽田纲吉立马回过神,一脸我受够了的忍耐表情哀嚎——狱寺君你冷静点,不要把炸药拿出来啊啊!
狱寺隼人则像是陷入了一种无我状态,目露凶光,原来你就是那个我想要买下来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了的房子的主人,阻碍我和十代目做邻居的……
“啊啊啊!不要扔炸药——住手啊!”
“砰!”
“……”
看着虽然被及时阻止,但仍然受到波及的妈妈的店,九月温柔地微笑,干脆利落地用托盘拍在狱寺的脑袋上,一手一个把他和泽田纲吉拖了出去,丢到不知为何似乎是碰巧出现在店门口的云雀身边,扬了扬下巴。
“云雀,拜托给你了。”
“哇喔~”
云雀看了眼有些狼藉的店,眼神锐利了起来,盯着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的视线就像是看到了上好的猎物。
“破坏风纪,咬杀!”
围观自己学生被云雀刷柺子的里包恩带着很浅的笑容,无比淡定悠闲地拿出一个小巧的咖啡杯,睁着圆溜溜黑乌乌的眼睛看向朝央九月。
“咖啡,要喝吗?”
正文 蒙缇家的十代目
朝央九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打理蛋糕店,免费劳力但是似乎越帮越忙的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两个早就被扫地出门,反倒是云雀恭弥友情赠送的飞机头风纪委员们帮了不少的忙——虽然说云雀恭弥从头到尾都咬定自己是因为风纪被破坏而不是要来帮忙。
什么烂理由。
已经快要立夏,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除去风纪委员们仍然整天穿着并盛黑色外套+白色衬衫的校服标准装,就连云雀恭弥这位风纪委员长,都将长袖衬衫换成了短袖衬衫——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朝央九月右手抱着袋子,左手从衬衫的口袋中拎出钥匙准备开门,长发被高高束起,在头顶扎成一个马尾。
视线略过泽田家,透过厨房的窗户可以看见微笑着切菜的奈奈阿姨。
一如既往的温柔,或许还要加上脱线。
说起来,泽田纲吉享受着里包恩的斯巴达教育也已经快要一个星期,除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收获到一只满嘴十代目十代目对他死心塌地的狱寺隼人外,在其他方面但是看不出多大的变化——起码朝央九月不经意从泽田妈妈口中听到的他的数学成绩,就依旧无比顽固地保持在二十分以下。
“啊,学姐?”
山本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狱寺隼人怪里吧唧的口气,棒球笨蛋你认识这个女人啊之类之类。
朝央九月转过身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原来阿纲住在学姐家隔壁啊~”
山本武啊哈哈笑了起来,用左手抓了抓脑袋,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右手手腕上露出白色的绷带。
“对了,”
左手搭在朝央九月家的矮墙上,山本身子微向前倾,笑容爽朗地看着朝央九月。
“学姐,有空的话改天到我家来吧,老爸说好久没看到你了,挺放心不下的,哈哈,老爸还常教训我说学姐你在做寿司上的天分比我高得多啊~”
“什么叫做寿司的天分啊……”
泽田纲吉默默吐槽。
“山本你家是开寿司店的吗?”
“哈,原来不只是棒球笨蛋还是寿司笨蛋啊。”
狱寺隼人很小孩子气地在一边揪着冷嘲热讽,朝央九月看了他一会儿,发现这家伙似乎就是莫名其妙地一直在针对山本武,也不知道之前山本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他这么不爽。
“是啊,下次带阿纲你们一起去尝尝,”
山本倒是丝毫不介意,竖着大拇指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老爸的寿司,可是日本第一喔!”
“诶?”
泽田纲吉干笑了起来,似乎不怎么习惯这种熟稔的还带着些示好的态度,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脑袋,最终被脑海里超~华丽寿司打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好,下、下次的话。”
“对了,那个手臂,”
朝央九月指了指山本武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右手,微微皱了眉。
“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山本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