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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
狱寺隼人没有说话,闷头向前冲。
山本武跟了上去。
“果然就武器来说,我是打头阵的吧。我会先冲上去,你趁那时候——”
“不要搞错了!”
狱寺隼人忽然调转方向,满脸不耐地揪住山本武的衣领,眼中的不悦、厌烦和焦躁完全不加掩饰。
“到现在为止,敷衍了事的和你一起做事是为了十代首领。我没有打算以其他目的和你联手!”
山本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之前不是还配合的很好吗?”
“那是你在做多余的事!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狱寺隼人恼怒地一甩手,山本武被他的力道推得向后踉跄了一步。
这一次,笑容在山本武的脸上消失不见,从昨天晚上就一直被压抑着的沉郁盛满了眼底。
“怎么,在内讧吗?彭格列的岚守和雨守。”
陌生的声音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戏谑腔调,在林中响起,套着黑魔咒外套的金发男人从空中落下,闪烁不定的电光在他脚下跳跃,蓝紫色的光芒触碰到的落叶一阵噼啪后,发出了焦糊的气味。
“不过似乎比照片上年轻很多。”
他顿了顿,又细细打量了下山本武和狱寺隼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年轻太多了。彭格列难道喝了返老还童的药水?”
狱寺隼人已经冲了上去,如同狂风暴雨一样密集的攻击伴随而至。
然而火焰和炸药的尘嚣过后,拿着台球杆的男人毫发无伤。
“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Υ。请多多指教。”
电光Υ,密鲁菲奥雷6名A级玛雷指环的雷之指环的拥有者,拉尔米尔奇口中的将彭格列埋葬了的男人。
“狱寺,”
山本武皱了皱眉,将心底的阴郁再一次压制了下去。
“这里,似乎联手比较好。”
“吵死了。”
狱寺隼人将手臂上的匣武器对向山本武。
“滚一边去。”
“是吗。”
山本武面无表情地开口,向后退了两步。
“那好。”
正文 最强者的归来
林子里扑簌簌飞起大片的禽鸟。
抬头看了看;泽田纲吉心里浮现出不安的预感。
“拉尔!我们回去找狱寺他们!”
说完;没有等拉尔回答;就已经急匆匆地往回赶。
拉尔没有迟疑地跟了上去,对于彭格列十代目的超直感;她还是很相信的。
远远地;就看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陷入苦战;他们的对手,泽田纲吉并不认识;但是那个人的武器,着实让泽田纲吉小惊讶了一把——能够把台球用作武器;这该是怎么样的创意啊……
“电光!?”
拉尔的神情严肃起来。
“糟了……”
她抿了抿唇,将泽田纲吉护在身后;点燃火焰,开匣。云属性的蜈蚣飞出匣子,在泽田纲吉和自己身边环绕起来,形成一个屏障,挡下了Υ击来的桌球。
泽田纲吉沉默了下,点燃了火焰。
“那是……”
那明显是大空属性的明亮而又温暖的橙红色火焰燃起,即便是在战斗中,电光Υ也忍不住分了神。
不过在看到泽田纲吉带着明显的稚嫩的面容时候,他还是愣了愣。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山本武的时雨金时已经刺了过去,将他击飞了出去。
“呼——干掉了。”
山本武松了一口气。
“虽然出了一身冷汗。”
转头看向泽田纲吉,山本武笑了起来。
“哈哈,阿纲,你们也来了啊。”
“切,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才不会出什么冷汗的!”
狱寺隼人嘴硬,忙不迭地跑到泽田纲吉身边。
“十代目,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泽田纲吉摇了摇头,忽然眼神一凛,伸手将狱寺隼人推了出去。
“小心!”
带着电光的桌球撞了上来,被泽田纲吉避开后在他身后撞在一起,改变了轨迹,以一个诡谲的角度向着他的后心撞去。
泽田纲吉冷静地借由火焰的推力转身向后退去,摊开的手掌抵住击来的桌球,闪烁不定的火焰消失后,被冻在冰簇中的桌球不甘不愿地落在了地上。
而另一枚桌球,则是向着被山本武避开的桌球撞去,在空中改变了轨迹,击在猝不及防的山本武手肘和膝盖上。
“山本!”
狱寺隼人和拉尔同时惊呼出声。
先前被击飞出去的Υ已经坐了起来,在他的胸前先前被时雨金时击中的地方趴着一只电狐。伸手抓了抓后脑,电光Υ的神情看起来居然还带了些遗憾。
“虽然是一时大意,不过如果这家伙之前在刀上缠上死气之火的话,我还真有可能就要吃点苦头了。”
把被击飞后弄乱的头发拨到脑后,Υ看向超死气状态下的泽田纲吉。
“好了,有几件事让我很在意。之前那一招,就是传说中的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吧。彭格列的十代目什么时候活过来的?那件事无论如何都得请你们告诉我答案。”
并盛树林的上空,一只嫩黄色的小鸟盘旋了几圈,扑扇着翅膀落在了一个人的肩膀上。
用橙黄色的喙梳理了下自己翅膀下的绒毛,小鸟抱着翅膀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乖巧安静到不行。
黑色的短发被山风拂动,笔挺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略略上挑的眼角将充满东方风情的面容添加了几分锐利。十年的时间,即便是云雀恭弥,也已经内敛稳重了许多。
凝视着眼前的茂密树林,他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黑色的眼眸中的神色变得温柔了许多。
“久违了啊……并盛。”
嘴角微笑的弧度拉大了些许,略略颔首的角度使得额前的黑发将上挑的眼角又遮掩了些去,温柔的神色中染上了可以称之为执着的光芒。
“朝央九月。抓到你了。”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原本落在云雀恭弥肩膀上的云豆扑腾着翅膀又飞了起来。
“阿九,阿九,云雀,云雀。”
意大利:
在定好的旅馆中入住,朝央九月洗澡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寒颤,当下就没了继续的念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朝央九月在桌边坐下,闭上眼睛用干毛巾擦拭头发,脑海里迅速而又准确地呈现出意大利的地图,从机场到旅馆这一片的密鲁菲奥雷人员分布已经了解到大概,除了确定彭格列的本部真的陷入毁灭状态外,并没有掌握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不过她也不着急,毕竟,入了夜,才是真正开始行动的时候。
头发已经快干了,朝央九月把自己扔进了床上。
并盛町那边虽然十年前的泽田纲吉、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身上有着很大的可能性和成长空间,但是毕竟年纪尚小,又没有经历过真枪实刀的那十年,就算有里包恩在一旁督促,拉尔负责训练,也还是很难让人放心下来。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担心。
因为,那个人已经回去了。
云雀恭弥。
似乎,自从风死去后,朝央九月便再也没有和云雀恭弥见过面。
她没有办法去面对那张和风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何况,这种无法抑制住自己在看着云雀恭弥的时候不去想另一个人的行为,无论是对风还是对云雀恭弥,都是一件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是朝央九月难以忍受的事情。
近似于狼狈地,朝央九月有很长一段时间在下意识地避开有关于云雀恭弥、有关于彭格列的任何消息,像个胆小鬼一样自怨自艾,只龟缩在他们为自己构筑的壳中。
以至于,在密鲁菲奥雷对彭格列出手的时候,蒙缇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前去增援。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朝央九月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十年前,她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完全整以暇待地悠然着等待了他们走来。而十年的时间里,她看着他们一点点地进步、一点点地成长,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裹足不前,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早就超过了自己,并且正在向着更远的地方坚定地走去。
其实来到意大利,也不过只是一种逃避。
而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着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对着乍然来到陌生的危险的世界的泽田纲吉的茫然不安彷徨和紧张,而感到愤怒与失望。
对着他的坚持和成长视而不见,对着他们的无措和害怕视而不见。
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着十年前的山本武提出那样强迫一样的要求。
他毕竟不是十年后那个运筹帷幄,谈笑风生间已是尘埃落定的彭格列十代目。
他也毕竟不是十年后彭格列的东方剑豪,沉稳可靠仿佛什么样的困境都难不倒的彭格列雨守。
他们,还是个孩子。
(将责任强迫在那些少年的身上,实在是……)
“……太卑劣了。”
朝央九月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弯起的弧度,嘲讽而又带着深深的厌恶。
(是的……其实一直以来,我厌恶的,愤怒的,失望的,甚至是痛恨的,)
(是我自己。)
(只有我,罪无可恕。)
并盛:
“你们带着的指环,我有印象。”
电光Υ把泽田纲吉的手臂向后拉起,看着他手上的彭格列指环,几乎都要有些气急败坏。
“这是开哪门子的玩笑?”
“唔——”
手臂被用力向后拉,泽田纲吉压抑着痛呼了一声,虽然点燃了火焰,虽然确实伤到了电光Υ,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四人彻彻底底的惨败。
(如果被九月看到的话……她会失望的吧。)
朝央九月失望的眼神浮现在泽田纲吉的眼中,他无力地搭在地上的左手握紧了些,原本已经变弱了的火焰腾起。
电光Υ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然而那火焰又熄灭了去,泽田纲吉棕色的眼眸毫不避讳地怒瞪着他。
“原来是这样吗…………”
他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在这里把你们杀了的话,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我没有兴趣把你们交给那群白魔咒,就在这里让你们解脱好了。”
“永别了。”
耳边忽然传来破空声,电光Υ警觉地向身后瞥去,他的两只电狐动作敏捷地跃到他身后,替他挡下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这种力量……”
电光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电狐哀嚎着在攻击下消失,被余波向后逼退了两步。
“你想知道的事,我给你个提示吧。”
修长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他们是从过去而来。”
攻击的匣武器被收回了匣子,匣面描绘着云朵纹饰的匣子被关上。
“我可没那么傻,才不会做这种调换的事。”
“云、云雀学长!”
泽田纲吉有些惊讶又难掩惊喜的喊了出来。
“泽田纲吉。”
云雀恭弥环视了下四周,显而易见的,他眼中的冷意积聚了起来。
“喔,她不在吗。”
“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