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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和我说‘相信’的话,不如赶快去把你那不听话的雾守找出来。我对于动刀动枪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自己的东西不拿回来的话总觉得有点麻烦——”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木樨突然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嫌恶表情,嘟哝了几声,将和白兰一样懒散地插、在口袋的手拿了出来,右手勾了下自己的马尾,走到泽田纲吉身边蹲下,凝视着那双因为疼痛而有些失去焦距的棕色眼眸。
“居然单枪匹马一个人过来了,该说你是匹夫之勇呢,还是毫无大脑呢。嘛,不过不管怎样,你的勇气,我姑且承认。”
“……”
泽田纲吉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些什么。木樨并没有听清,看样子似乎也并不打算深究。
将泽田纲吉扶起,让他坐到椅子上,木樨给他倒了一杯水。
“作为对你的勇气的承认,彭格列十代,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木樨礼节性地微笑了下,那样熟悉的面容配合着眉眼弯弯的微笑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让泽田纲吉心底涌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深刻愤怒。
(为什么,在做出那样的事之后还能露出这样的微笑啊!?)
——明明……明明从很多时候都能感觉到是和九月一样温柔的存在——
“为什么——”
泽田纲吉捂住了肩膀,终于从钝感中拉回的感官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那尖锐的疼痛,提醒着他和那在不经意间察觉到的令人熟悉的温柔不同的残酷现实。
棕色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木樨黑色的眼瞳,笔直锐利,宛如利剑。
“为什么杀了了平大哥——”
(不……不对……或许不是这样的——)
泽田纲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想起报告中说的笹川了平是在黑手党械斗中被流弹误伤,尽管知道不应该,但是心里仍然升起了微妙的侥幸的期待——或许,这并不是她做的。
朝央九月的话,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应该是——
“那个吗?不是说过了,是回礼。”
木樨毫无所觉地微笑着,依旧是眉眼弯弯的温柔模样,因为觉得理所当然而一如既往的清明的黑色眼眸却让泽田纲吉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温柔而又强大,拥有力量却坚守原则的,同伴——
“不是切肤之痛的话,你们就不会将我的警告放在心上。虽然偶尔和斯夸罗之类的高手一战有益身心健康,但是暗中窥伺的老鼠太多,很麻烦。”
“……!”
泽田纲吉睁大了眼睛。
木樨看到了他神色的变化,有些无趣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打开在桌上的书合上,面上的微笑完全敛去,黑色的瞳孔透出针扎一样的锋锐。
“又想说我被白兰灌输了什么不好的理论,要和他保持距离?抱歉,我并不认为那个棉花糖控能够对我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但是——我不喜欢听到有人对我的交友指指点点——虽然真的不想和那个棉花糖控成为朋友之类……”
……
“恩?明天不回来吃饭了吗?”
“啊,明天的话,初中同学聚会。突然就说要开——嘛,真不想去啊~”
“阿武,不要说这么任性的话——把手拿开。”
“啊哈哈,被发现了。”
“……不发现才奇怪好吧!真是的——还有一个星期才到预产期,你怎么好像已经提前进入傻爸爸状态了……”
“在学姐面前的话,好像总是会一不小心就变得笨拙起来呢。‘会不会被讨厌呢’,‘怎么样才能让她更喜欢我一点’,‘啊!已经没办法忍耐了’——这样的。”
“……嘛。不是挺会花言巧语的吗……算了。”
朝央九月靠在山本武的怀里,将手搭在了他覆盖在自己隆起的肚子的手背上,仰起头闭上眼睛,微笑了起来。
“那‘笨拙’的山本先生,愿不愿意给你的妻子一个‘笨拙’的吻呢?”
山本武从善如流的低下头,在她弯起的唇角落下一个浅浅的、轻柔的、满含珍视的轻吻。
“我愿意。”
“啊……说到初中时代啊,还真是挺令人怀念的。说到并中,就不得不提——”
“云雀委员长。”
“云雀恭弥。”
“其实现在想想,委员长的话,那个时候也是用他的方法在表达对并盛的喜爱呢。”
“呃……其实虽然我也有觉得云雀其实是好人,但是……”
“那个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很有名吧,和委员长是相反意义上的……恩……是叫泽田纲吉,对吗?”
“恩。虽然被称为废柴纲,但是我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些东西很了不起呢,不过国中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据说是去了意大利留学,完全想象不出的厉害啊。”
“没有人是一无是处的吧……嘛,那他也会去吗,明天?”
“会的吧。不过……学姐你是不是有太在意这个话题了?”
“诶?啊?喂——你是在吃——唔——”
“今天也很幸福啊……好热闹啊……但是你们两个真的把我给忘了吗……”
山本爸爸默默地站在厨房,落落寡欢寂寞了一会儿,就重新投入了为即将出世的孙子/孙女贴身打造营养食谱的计划中,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
“喂——!你们是谁,想对她做什么!?”
狱寺少年一回到家,就看到几个黑手党在自己的家里,而妈妈站在他们中间,神情有些为难,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狱寺妈妈背了□,悄悄擦了擦眼角,这才转过身来对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隼人……欢迎回来。”
“切——”
狱寺隼人啐了一声,别开脸,其实挺开心地点了点头。
“我……回来了。饿死了!站在这里和不认识的人说些什么啊,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让陌生人进屋的吗,有没有做好饭啦!?”
狱寺妈妈愣了愣,笑容深了几分,刚要回答,却被高大的男人挡在了自己和狱寺之间。
“小少爷,你的父亲想要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狱寺隼人理都没理那个男人,忍住一脚踹开他的冲动绕了过去,很是没大没小地一胳膊横在妈妈肩膀上,半推半拉着拽了她往厨房方向走。
“喂,下次的话,不想答应就强硬一点把他们全部赶出去好了。担心什么,有我在。”
(那个时候……她一定也是面临着这样的抉择,最后选择了让我留在那里的吧。)
偏头过去视线能够擦过她的头顶,狱寺隼人恍惚察觉记忆中那个模模糊糊的有着能够将自己整个包容进去的温暖怀抱的妈妈,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自己矮小了。
(那个时候,她保护了我,现在……我会保护她!)
借口自己想要吃香葱牛肉明虾卷而将她困在灶台边,狱寺隼人关上厨房的门,和在她面前的乖孩子——尽管只是他单方面这么以为——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凶狠视线盯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四人。
“我知道你们是谁。”
他不屑地切了一声,年轻的脸上满是桀骜,眼神却是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狠戾。
“回去告诉那个老头子,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他保护不了那个女人的话,我来!滚!”
等到狱寺妈妈终于鼓捣出那道狱寺隼人随口胡扯的菜后,屋子里已经只剩下狱寺隼人一个人了。
银发的少年坐在餐桌前,拿着叉子不耐烦地戳着桌面。
“饿死了——”
“……”
狱寺妈妈笑了起来,眼中浮起了些湿意。
“……这是什么啊!?”
“香葱牛肉明虾卷。”
“这种东西真的能做出来啊……”
“诶?是妈妈做得不对吗?”
“……其实吃起来的话——”
“慢点吃,隼人喜欢的话,还有很多喔~”
“…………”
正文 当幸福被打破
“为什么……”
脱口而出的问题;却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
“毁约的是你们;你问这个问题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木樨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外套,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随手披在肩膀;一手在身上自上而下地比划了一道。
“你的云守留给我的伤痕;现在还有些疼来着。”
“木樨酱,找到了呦~”
白兰笑眯眯地从她身后走出;亲昵地一手压在木樨的肩膀上,几乎是把整个人都靠了上去;另一只手伸到木樨面前摊开,五枚阿尔巴雷诺的奶嘴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木樨很明显是在隐忍怒气的模样;白兰顿了顿,颇为恬不知耻地蹭了蹭木樨的脸颊,语调带着甜腻的上扬,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看起来有些狼狈,受伤了吗?”
“对手是彭格列的十代啊,好好动动你那被棉花糖塞满的脑袋,就算比你强,我好歹也是一个人。”
木樨推着白兰的脸把他塞到一边。
“离我远点。如果你的智商没有被你手里的棉花糖腐蚀的话,就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治疗而不是当你的人肉靠垫。”
“阿尔巴雷诺的……”
泽田纲吉棕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渐渐沉了下去,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坚持。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想要73吗!白兰!!”
“真是无情啊——”
白兰一脸委屈的模样看向木樨,听到泽田纲吉的话,那副甩着尾巴耷拉耳朵的大狗模样立刻消失不见。
“想要73的不是彭格列吗?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彭格列指环是不同于其他指环的特殊存在,在彭格列的威望远不如初代风光的现在,彭格列中的某些人想要唤醒隐藏在彭格列指环中的能量,因此四处搜罗拥有神奇力量的事物。”
看向泽田纲吉的紫罗兰色眼眸微微眯起,泛着冷冽的光,白兰捏着一块棉花糖凑到木樨嘴边,后者反抗无果,不甘不愿地被喂食。之前霸气侧漏的白兰立马笑成了一朵花,美滋滋地给自己填塞棉花糖,语调也变得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在这其中偶然发现了73的存在,又听闻独立于73之外却拥有着不下于73的力量的蒙缇家族珍藏的‘恕’,于是以彭格列的名义指示擅长幻术的雾守去盗犬恕’的人,不就是你吗?彭格列十代,泽田纲吉。”
“……不可能!”
“你话太多了。”
木樨一手肘捣在白兰的肚子上,左手熟练地拉开了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泽田纲吉。
“事到如今,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抱歉,虽然我也觉得你这样绵软天真的性格,做不出那样的计划,但是——再见。”
……
“为……什么……”
山本武愣愣地站在玄关,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和妻子,一时间完全没有办法作出任何反应。
早上离开时候那个温柔的吻的温度似乎还在脸颊,现在随着那满目的鲜红一起,在心底静静地燃烧起疯狂的火焰。
银色长发的青年转过身,左手绑着的长剑剑刃还往下滴着血,面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喂——泽田纲吉在哪里!”
……
“十分抱歉。但是你母亲确实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