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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结实丐帮弟子,竟不由得暗自高兴。
但他却殊不知这并不值得高兴。
话说肖方原路返回破庙中,甄忠才和宋振正说起轩辕台丐帮大会事宜。原来今年七月十五,乃是洪七公指定帮主继承人大日子,不仅天南地北丐帮弟子都要汇集岳阳,帮内四大长老及各路首领也都要前来,算是一等一大事。
“我倒觉得咱们掌钵鲁长老有实力斩获帮主之位。”宋振朝甄忠才说郑重其事,甄忠才却摇了摇头,道:“但鲁长老武功不如简长老啊。”
“咱们将那《九阴真经》拿到手,简长老又算甚么!”
此言一出,宋振和甄忠才都朝门口看去,皱眉轻嘲道:“你糊涂了么?《九阴真经》是传说中东西,我等怎能拿到?”
只见肖方将庙门一掩,上前几步,神色凝重说:“好兄弟们,我可没有说谎,今日那位谢兄弟武功你们也瞧着了罢?他便是身负《九阴真经》不二武功!”
宋、甄二人对视一眼,惊讶道:“你……你这话可当真?”
肖方当下将谢曜无意间露出《九阴真经》秘籍事情说了,他却不知那只是天书列给谢曜单子,一股脑当做秘籍。肖方末了又道:“我已经安排他住二拐子客栈,今晚吹点迷魂香,咱们神不知鬼不觉拿了秘籍……”
宋振不等他说完,便皱眉打断道:“不行。谢兄弟为人仗义,我等身为丐帮弟子,怎能做这等恩将仇报勾当?”
肖方道:“宋老哥,你急甚么,听我说完。咱们断不能失了丐帮本分,但七月十五大会即,难道眼睁睁看着净衣派人上位么?”
净衣、污衣两派矛盾尖锐,倘若净衣派人做了帮主,此消彼长,他们污衣派就讨不到好果子吃。
宋、甄二人听了这假设也隐隐担忧。
肖方又道:“谢兄弟为人确仗义,这《九阴真经》咱们也只是从谢兄弟那里‘借’来一览,末了再给他放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好事?”
甄忠才拢了拢袖子没有答话,倒是宋振蹙眉想了半晌,摇头道:“《弟子规》上说了,‘借人物,需明求,倘不问,即为偷’!若谢兄弟当真怀有秘籍,又怎会借给我等萍水相逢之人?这偷窃之事,肖方,你就别想了。”
肖方辈分低于宋振,是以不敢再提此事。但他心下却始终放不下,和衣而眠辗转反侧到半夜,见宋振和甄忠才都睡熟了,这才鬼鬼祟祟溜出破庙。
*
谢曜按着清单潜心运功,但眼看月上中天,他还剩两门功夫没有练习,却实支撑不住困意,头一沾枕头,沉沉睡去。
天书见状从袋子里跳出来,拍了拍他脸,唤道:“还有两门功夫没练,你睡甚么睡?”
谢曜赶蚊子一般挥了挥手,将天书挥地上,侧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天书好不生气,虽然她知道自从谢曜答应后,一直按照单子练功练至深夜,但见他如此不上心,总觉得没有达到自己期望。
“你劣根性甚么时候才会消失?”天书淡淡道了一句,谢曜却没有听见。
天书复又看了眼谢曜,不动声色退到房间角落,待再走出来,竟是化作一名身披白纱妙龄女子。
她缓步上前,一步一步无声无息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熟睡谢曜,眼神一暗,心道:“枉我你身上花了这般多心思,纵然人无完人,你却始终改不了一身毛病,难道真要我再去找下一人么……”
心头想着,天书五指缓缓朝谢曜咽喉卡去,她也不想这样做,但没有时间再让谢曜干耗。不仅如此,她甚至感觉到一股无形危机感向她迫近。
谢曜忽然翻了身,将天书吓了一跳,连忙缩手。但见谢曜抓了抓脸,又熟熟睡去。
天书知道他是真睡,而不是装睡,所以她才敢这样。不知为何,真要她出手时,竟觉难以下手。天书甩甩头,心底警告自己不能心慈手软,撇开复杂心思,正准备下定决心杀死谢曜,眼神一瞟,却看见谢曜手臂上一块结痂皮肤,不由怔忪,五指离谢曜咽喉两寸地方停下。天书呆了呆,五指忽然一变,抬手点住谢曜昏睡穴,捏住他衣角,轻轻撩开,露出坚实挺拔脊背。
背上也正和那手臂上伤一模一样,凹凸不平皮肤,是被烈火灼烧后留下痕迹。
天书望着那伤痕,仿佛又想起那日火海当中,谢曜不顾危险救她样子。她不用想也知道,不仅是火海还是刀山,谢曜都会奋不顾身救她,可她明明对他一点儿也不好,为什么谢曜要救她?
天书想不通。
她正要继续想,门口却传来“嗒”一声轻响。天书原本迷茫眼神瞬间变得犹如刀锋般凌厉,身形一动,夺门而出,已然封住那人去路。
“妖……妖怪!”那人用一块方巾蒙着面目,但天书一听那语气,立刻便猜到是谁。
天书凛然道:“你叫谁妖怪!”
“仙……仙姑!仙姑!”那人立刻改口,音调不禁颤抖。
天书声音冰冷至极,凉凉道:“你都看见了?”
那人正是丐帮肖方,他觊觎谢曜身上武功秘籍,心想着夜里来偷,却不料恰好从窗户眼里瞧见一本书化作明艳白衣女子。纵使肖方武功不差,但乍然看到这鬼魅场景,儿时听闻妖魔鬼怪故事通通涌上心田。
又看那白衣女子轻功无声无息,泠泠月光下,一袭白衣黑发齐腰,夜风一刮,肖方遍体生寒,双腿一软伏倒地,磕头求饶道:“仙姑!仙姑求求你放过我罢!我……我无意撞破仙姑吸人精气,那房中兄弟阳气比我盛多啦,你去吃他罢,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天书心下一转,立时便猜到此人定然瞧见她化人模样,眼神一冷,杀意大盛。
“你起来。”
肖方闻言颤颤巍巍站起来,心下害怕至极,却不敢吱声。
只听天书淡淡道:“你告诉我,来此目是为了甚么?”肖方忙道:“我……我……我心术不正,想盗取那兄弟武功秘籍……”
“原来如此,那你知道那本秘籍哪儿么?”
天书不等他回答,忽然飘到肖方身边,欺近他耳畔,冷冷道:“就这!”话音甫落,右手五指已然捏住此人咽喉狠狠一折,只听“喀拉拉”骨肉碎裂之声,肖方脖子一歪,圆睁双眼直挺挺倒地上。
天书看了眼肖方尸体,漠然道:“你只有死,我才能放心。”
不管是对谢曜,还是对她自己。
*
天书将肖方尸身拖去后院埋了,回到屋中,解开谢曜昏睡穴,当即又幻成《三字经》模样,将他拍醒:“起来,我们该走了。”
谢曜晕晕乎乎睁开眼,捂着脖子坐起来,怪道:“为甚么脖子这般疼……”他说着瞧了眼窗外,但见还是一片黑暗,估摸着是凌晨时候,不禁道:“天亮还早,不如再歇息片刻。”
天书冷冷道:“你昨日没将清单上功夫练完……”
谢曜登时清醒,忙不迭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往天书面前像杆标枪似一站:“走罢!”
第64章 欲加之罪
话说翌日天光大亮,宋振和甄忠才醒来没见肖方身影,他二人心头大惊。甄忠才摸了摸草席子,抬头道:“看来他是一早就离开啦!”
宋振恨恨说:“他小子肯定去偷谢兄弟《九阴真经》了,这可如何是好?”
甄忠才思索片刻,道:“罢了,你伤势未愈,这儿等着,我去二拐子客栈看看。他若是偷得《九阴真经》,咱们让他好好给谢兄弟赔个不是;怕只怕他没有得手,被谢兄弟逮个正着……”
“甚么《九阴真经》?”但随着门开声音,只见一白白胖胖人走近破庙中来,此人留着一大丛白胡子,若非身上千补百绽,压根儿看不出他也是丐帮中人。
甄忠才和宋振见了此人皆是大骇,忙低头恭声道:“彭长老!”
这彭长老正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执法长老,甄、宋二人心下狐疑,彭长老作为净衣派人,怎会突然来此破庙?
殊不知这彭长老和肖方极为投缘,肖方私下想转投他净衣派门下,是以约了彭长老今日来庙中要人,这样他也就不会落个被人奚落口实。
彭长老见二人不回答他方才问话,只得又道:“肖方人何处?”
“这……”
甄忠才和宋振对视一眼,都不知如何开口。
彭长老看他们神色心知有事情欺瞒,却也不着恼。他上前几步,忽然紧紧盯着二人,轻声问道:“好孩子,告诉我肖方去哪儿了啊?”只见他一对眼睛嵌圆鼓鼓一脸肥肉之中,只如两道细缝,但细缝中莹然有光,眼神甚是清朗,而语调柔和动听,隐隐有醉意醺醺之情。
甄忠才和宋振一时间竟挪不开眼,直勾勾与他对视半晌,周身都不归自己管。他问甚么,自己答甚么便是。
甄忠才痴痴地道:“肖方去偷《九阴真经》啦。”
彭长老一听《九阴真经》四字,心下猛然一震。这可是天下武林人人都想得到宝贝,他自然也不例外。当下追问:“《九阴真经》何处?”
甄忠才依旧双目放空,道:“一个名叫谢曜人手中。”他一鼓作气又将和谢曜结识来历说给彭长老听,彭长老暗暗点头。又过了片刻,宋振和甄忠才这才反应过来,对彭长老“邪术”身为惶恐。
彭长老也不计较他二人隐瞒过错,只让宋、甄带路去客栈。
三人来到客栈,打探之下才知掌柜并没有见过肖方,而谢曜却是天未亮便退房离开。彭长老心想:是了,肖方做那鬼祟之事怎会郑明光大?说不定已经偷得秘籍自个儿练去啦!
如此一想,彭长老心下不忿,忙让掌柜领路前往谢曜所宿那间房,找找看有没有甚么线索。
三人屋中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他物,那掌柜却院子骂骂咧咧道:“直娘贼谁又将土给我翻了?我才下牡丹种,这这这……”
彭长老毕竟走惯了江湖,忙推门走到后院,一瞧角落确有翻出来湿润泥土。他眼珠子一转,让掌柜拿来铁锹,顺着墙角开挖。掌柜虽然不愿,但也心知丐帮人武功高强,是自己惹不起。
挖了约莫两尺,坑底甚么也没有。掌柜抬袖擦了擦汗,正准备说不挖了,彭长老却厉声道:“再挖!”
掌柜一听也来了气,弯腰一阵猛挖,挖着挖着忽然觉得铁锹碰着了甚么物什,他定睛一看,才惊觉是截人手臂,掌柜当下惊叫一声,扔下铁锹跑飞。
彭长老三人围上一看,惊呼道:“啊!”三人忙继续挖土,不过片刻,露出一具面色惨白尸体,瞧那长相穿着,正是肖方无疑。
彭长老上前翻了翻肖方眼皮子,又看了看他伤,沉吟道:“他昨晚便遇害了,且被人用锁喉功法捏段咽喉,一击毙命。”
甄忠才颤声道:“叫他不要贪心,不要贪心,这下好啦,定然是来偷东西被谢兄弟发觉,然后将他杀了!”
彭长老转了转眼珠,道:“肖方武功你们这辈算是出类拔萃了,你们说那姓谢只有十八…九岁,如此看来,这《九阴真经》当真是本妙书啊。”
宋振痛心疾首道:“哎!若不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又怎会惹来杀身之祸?不论如何,肖方做出这等有辱帮规事情,就算谢兄弟不杀他,帮主也留他不得。彭长老,咱们将肖方安葬了,私下禀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