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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木刀挥过来的时候,红樱从我身体里倏地拔了出去,红色的血跟随红樱洒在夜空,身体像是被一辆大卡车碾过一样,我承受不了这股剧痛,撕裂了喉咙般的大叫。
废柴银接住了我,身体倒下之前,印在我眼中的是冰冷月光下废柴银的脸,我的视线有点模糊,不足以看清他的脸,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刚才那一枪开的及时,他没有被刺到,不知是不是刚才摔进了河里的原因,他贴着我的那副宽厚的身体此刻是异常的寒冷,我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一点。
他打横抱起我,我没办法发声,仅仅是要忍住自己的呻吟就足以让我用尽所有力气,他抱着我往旁边的房檐下走去,与此同时,我所看到的废柴银仿佛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废柴银了,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什么也看不到,疯狂的双眼,里面什么也没有,更遑论光芒,既不是黑也不是白,倒映着的只有纯粹的虚无。
啊啊……我还没死啊……这副表情是要做什么啊……我想开口说话,却喷出一口血来,啧……果然伤到了内脏吧……
他把我放在旁边的房檐下,动作轻缓,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时,我看见他那双暗红的眼依旧像玻璃珠一样,无机质地倒影着黑夜的景色。
我有种很不祥的感觉,比起那个,我的大脑已经被疼痛侵蚀了一大半,肺部好像要破裂了,氧气进入气管时宛如利刃划过,带来难忍的疼痛。
我靠着墙壁,感觉到从我体内流出的不只是血,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往前走,站在那试刀者的面前,他的卷发全部湿透,瞳眸中丝毫感觉不到像刚才猛禽类一般的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空,让人害怕的宁静,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
我大脑内的某根神经忽然接上了,也许,站在我眼前的就是那个白夜叉,不同于平日的他,而是那个只要一提起名字就足以让人胆寒的白夜叉。
“哟哟哟,别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呐,我只是解决掉出来妨碍我们对决的废物而已,没有必要——啊唔……”
那个人已经飞了出去,飞出去的身体连续撞断了三根粗壮的电杆,终于被第四根挡住,电杆轰隆隆的倒下,扬起无数尘埃。
废柴银是什么时候冲过去的我完全没有看清楚,在我还没捕捉到他的行动,在那个人刚撞飞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吼叫着再次扑上前,我无法想象那是人类能达到的速度。
而那个人的反应也很快,红樱举过头顶,挡住废柴银砍过来的木刀,我仿佛能感觉到那冲击的余波把电流般的麻痹从手腕传递到全身。
废柴银呲牙瞪眼,刚才的带给人那表面的宁静似乎只是幻影,此时他的双眼中翻滚着血红的杀意,红色的血丝占满了大半个眼球,瞳孔缩成了极小的圆点,泛着疯狂的嗜血的寒光,像是黑暗中捕获猎物的野兽。
“唔……”那人似乎要抵挡不住,闷哼了一声,“喂喂喂,不要这么毫无预兆的出手啊。”
废柴银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那双眼里,除了疯狂的杀意什么都没有。
攻击反弹之后,废柴银继续俯冲,红樱挥过,他举起木刀挡住,闪着寒光的刀刃再次袭来,很很用力挥开。
“噢?似乎干劲满满呢,很有意思啊。”
废柴银端正的面孔早就扭曲,什么都听不到了……
明明是黑夜,我却仿佛看到了某种可怕的光,他的身影几乎凝成白色,不断在黑夜里肆掠。
那不是……我认识的废柴银。
废柴银被打飞了,但他完全没有思考一样,再次冲了上去,不怕受伤,不怕死亡,就那样直接挥着木刀怒吼着冲上去,没有丝毫犹豫一个劲的攻击, ‘杀了对方’他的脑海中这恐怕只有这个念头了。
他们打斗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即使是隔了十几米远的我也能感觉到,厮杀的风劲飞过来,光是风压就让我的皮肤疼痛不已。
搏斗,厮杀,没有丝毫犹疑,动作迅如闪电,像是汹涌的虎豹。
路旁电杆上裸~露的灯泡像是灯丝即将断裂似的吱吱的响着,微弱的光亮朦胧地照着我的视线,我收回目光,伸出刚才一直捂在肚子上的手一看,整只手都被血染红了,就连身下的地面也已经被血侵湿。
无所谓了,怎么样都好,只要我们能平安的活着。
“啪——”的一声响,我抬首。
废柴银挥过去的木刀被砍断了,他腾跃在空中,木刀碎屑横飞,断成好几节,他直接抓住断掉的木刀尖端,狠狠的朝那个人的肩膀上刺。
“啊——!”那人痛得大叫,眼神深处在剧烈抽搐。
血液四溅。
废柴银呲眼咬牙,疯狂的眼神已经恐怖到了言辞无法形容的地步。
受了刺激的试刀者整个上半身都被红樱侵蚀,触手迅速捆住了废柴银整个身体,废柴银握着断掉木刀的手臂直接被红樱刀刃贯穿,手中唯一的武器掉落了。
试刀者就着这样的气势一鼓作劲用刀将废柴银推出去直至房街旁的墙壁,废柴银的手臂刺穿,插在墙壁上,血不断喷涌而出。
然而,他双眼里的疯狂却仿佛没有改变,红血丝沸腾着焦灼的杀意,仿佛感觉不到痛楚,甚至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刀刃,想要拔开。
“废柴银……够了……”我想大喊,可是声音却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的确,那个人杀了那么多人,是死有余辜,可是这种情况很不妙,废柴银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只知道猛冲,我怕他会受更严重的伤。
也许是刚才电杆倒塌的轰隆声太过巨大,终于有几个人的声音传来。
“那边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快,过去看看。”
那个试刀者也是怕被抓住,收回刀后迅速的消失在夜空中,废柴银还瞪着大眼,瞳孔紧缩,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
“喂……别愣着……快点啊,内脏要……要出来了,再不带……我去医院……真的要死了……”我尽量用最大的声音说话,但每吐出一个字伤口就痛得要命。
啊啊……要痛死了。
废柴银捂着自己被划了一道伤口还在流血的腹部,急忙踉踉跄跄的过来,凑热闹的人们也到了现场,昏暗的月光朦朦胧胧,黑暗的夜在他们的面前映照出一副凄惨无比的光景,他们震惊于自己所见,愣了好一会。
有几个人看见受伤的废柴银,上去拍他肩膀:“喂,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紧吧?看样子伤得很重啊,我带你去医院。”
废柴银不理对方,低着头往我这边走,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走到我身前,发梢凝了水珠,一滴落到我的脸上,他紧蹙着眉头蹲下来,虽然很焦急,也许是怕弄痛我,动作很是轻缓,我摆摆手,“扶我……起来。”他也受了很重的伤,手被刺穿,腹部划了条很长的伤口,腿也是,要抱我实在是太吃力了。
他没有理我,直接把我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我也由得他去了,动一动都很费劲啊,呼……他疼得闷哼,想到他刚才被刺穿的手要承受我的力量,我不由怀疑,废柴银,你真的是人吗?
“撑着点,也许有点痛。”他一边说着,抱着我就开始跑,痛的是你吧混球,这个时候还安慰我什么的……我又不是娇公主。
我猜想他的手一定还在流血,身上也是,腿上也是,拐弯的时候我看见身后一路滴着的血迹,不知道那是我的,还是废柴银的。
废柴银叫了一辆车,把我放进去,他坐在我的边上,司机都快吓傻了,废柴银朝他大吼:“别愣着!给我开车!不然杀了你!”
我模模糊糊听见那司机在埋怨着什么,但思绪已经开始扩散了,身体逐渐发寒,感觉很冷,我往废柴银身上靠去,那里很暖和。
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我的额头,废柴银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贼漏酱,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医院了,以后我会做很多中国料理给你吃,呐?”
‘我想吃麻婆豆腐……还有红烧肉……’我想回答他,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明明很能听到,却回答不了。
“以后万事屋的财政大权归你管,好不好?”他的声音有点低哑,沉重,我额前的碎发被那只大掌撩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接着是从没有过的柔软的触感,啊……废柴银,你亲我做什么,你在吃我豆腐吗,我可是要收钱的啊……
我很冷,往他怀里钻,他紧紧的抱住我,捂着我肚子的伤口,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我还真是没用,只不过是被刺穿了肚子而已,废柴银明明也受伤了,他一定也很痛,却还要来安慰我。
我一定比醋昆布还不如,比八嘎王子还不如。
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一点,好不容易才看清废柴银,他的表情很古怪,古怪极了,那个表情染上了比疼痛更为强烈的悲哀色彩。
所以我才说啊,我还没死呢,这副表情是要给我殉葬不成……
“喂……”
“嗯?你醒了?”
“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啊……混蛋……你这副表情……是在给我送葬吗……”
“……”
“别皱着……丑死了……”我伸出手,颤颤巍巍点了他的眉心。
他沉默了好一会,然而苍白的脸上,那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抱歉,没有好好保护你……”
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计较的啊,再说,是我自己跟过来的好不好?
我埋在他的胸膛,喃喃道:“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什么……没有保护好啊,你不是常说……有保护的……东西……那就拔剑……想保护的……尽全力去保护……如果结果终不如人意……那也不是人类能……左右的。”
他被我逗笑了,却是苦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
“会给我……做好吃的……中国料理。”
“……”
“万事屋的……财政大权……归我管……”
“……”
“衣服……你洗……胖次……也不例外……”
“……”
“晚上……抱你睡觉……的时候……不准抱怨……”
“……”
“每次吃……圣代……都要分我……一半……”
“喂,不要乱加那么多啊,我只说了前面两个吧!!”
“我都……要死了……你还这么小气……”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混蛋!╰(‵□′)╯”
嗯……真好……我的废柴银回来了……
“我才……不死呢……还没啾啾……还没爱爱……这么死了太……太划不来了……”
“一个妙龄少女不要说这么羞耻的话!”
“还有……刚才的……那……那个KISS,要……要收钱的……”
“你这是赤果果的敲诈啊贼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