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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闭目养神之际,手机响起来,袁朗吓一跳,打开来看,心里一扑腾,缓口气接起来说大队长,违规了啊!私用通讯器材!
铁路哼一声,我在市区开会呢!
袁朗吐舌头,说行行,你有理!
铁路说你怎么了?还犯错误?
袁朗轻声说是啊,你不是教过我们凡事以逸待劳,不许强出头么。
铁路不确定他的状况,说哦——
袁朗顿一下,声音更轻了,说大队长,你太偏心了,凭啥给我派这任务,还保护个男的!
铁路呼吸一滞,说袁朗?
袁朗再不出声。
的确,如高城刚才所说,今天的袁朗太主动,主动到让高城意外,主动到连他自己反省时都觉得惊心。岳岱对高城既然别有怀抱且不断纠缠,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自己就更应该低调隐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这一天里,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背道而驰,在与高城的互动之中,有些话语动作诚然是刻意作样子给岳岱看,却未必不是自己的真心。大概是意识到以后都不可能再这样相处,反倒索性借着这一刻表达。想要证明的无他,不过是让岳岱清楚,这个人,是我袁朗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任务的范围,假戏真做与戏假情真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袁朗陷入困扰之中,铁路陪了一刻,说那行,我刚见过老王,最近就能见分晓,你保护证人安全就行了,不过要真觉得不行,跟我说,我这几天都在这边,市局的人马也快回来了,大不了,我派个人换你!
袁朗的呼吸一颤,挠挠额头,说,我——我再看看。
铁路顿一下,呵呵乐,说怎么了?还有点依依不舍啊?
袁朗说不舍,怎么了?
铁路叹气,不舍你跟我矫情什么?!
袁朗泄气了,说大队长,这不是不知道现在该干点儿啥嘛!
铁路乐了,说那怎么办?
袁朗瞪眼,说知道了我还问你呀!
铁路吸气,说行行,对了,你不是爱打游戏嘛——
袁朗怔一下,说是哈,都忘了这个了——
高城洗漱完出来,看见袁朗又在那鼓捣手机,左一下右一下键盘按得噼里啪啦。高城看他挺忙道,走过来说你干啥呢?这要是发短信,都得成论文喽!
袁朗歪头说嘘——眼光却不离屏幕,说打游戏!唔——咬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感觉浑身上下都一起使劲儿似的。
高城凑过来俯身看,说啥游戏呀?贪吃蛇?!太低级了吧?!
袁朗手底下忙活不停,说游戏机没带出来,退而求其次嘛,娱乐条件要自己创造!唔——嗯——哎——唉!手里紧忙活两下,终于停住,是一个键盘有点不好使,妨碍了动作,游戏跟着结束。
袁朗免不了失望,说破手机又闹毛病!刚说完,电池闪烁,一时半刻连电都没了。袁朗看着漆黑的屏幕脸都要气绿了。
高城嘿嘿乐,擦着头发说跟你人一样,关键时候就卡壳儿!
袁朗抬头瞪他,说谁卡壳儿啦?赶紧起身找充电器要充电。
高城想想,一把按住了说哎,我好像还有一个!把毛巾丢到袁朗手里就去翻抽屉,袁朗说干吗?
高城掏了几下,翻出来一个小盒,说对,就这个。拿过来边走边打开了,倒出一个手机来,连包装的塑料都没动过,显然是新的。
高城说当时给他们这个品牌做广告来着,送了一对,我用一个。说着回身在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划一下屏幕,说挺好用的,待机时间长,还结实,我用东西不注意,摔好几回了都没事,功能还多,打游戏、听歌、上网、存东西都行。
袁朗说喂喂——心说这不行吧,送完衣服送手机,这算怎么回事呀!
高城根本没管,哗啦哗啦把包装都拆了,说喂,看清楚喽,都是新的,我可没拿旧的糊弄你!然后把袁朗的手机抢过来拆电池卸卡,换到新手机里,说还行,电池还有电呢,先用吧,没了充一下。
袁朗说我——你——我手机还能用呢!
高城又把毛巾拽过来抹头发,说能用,能用!给你就拿着得了呗,这么多事呢!
袁朗说咱俩谁事多呀?!
高城不耐烦,说行了赶紧洗漱去吧。
等两人都收拾好了,熄灯就寝。原本以为黑暗笼罩下,许多东西都可以忽略,却没想到,夜色更能将白天看来很细微的东西放大,显得格外真切。
高城窝在被子里呼吸粗重,明显睡不着,但却不像之前那样,他不太想打扰袁朗。
袁朗也屏气凝神,眯着,高不犯袁袁不犯高。过了一会,高城慢慢翻过身来,向袁朗这一侧躺着。袁朗感觉到自己侧脸上有轻微的气流冲击,心里扑通一声,微微动了动。
悉悉嗦嗦的声音,是高城又向前挨了挨,气息扑过来,更明显了。
噗——袁朗绷不住,笑出来。
高城倒没炸毛,说你也睡不着吧?
袁朗翻过来对着他,说你这样我能睡着么?
高城在黑暗中撇嘴,袁朗借着透进来的光亮,将他的表情捕捉真切。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都笑笑。
袁朗低眉一刻,说,他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高城一顿,知道袁朗口里的他是指岳岱。
袁朗声音淡淡的,说不会是替你挨的吧?
高城老实地说是。
袁朗顿住,然后笑,说这个我比不了,我不能穿越时空回去救你——
高城说滚,显得你能耐呀?!
袁朗就不出声了。
高城停了一下,低声说那时候我刚入行,能有戏演就不错了。开始接的就是那个,长头发的那个戏,当时是几个人争一个角色,试镜之后,导演挺满意,我跟三哥说,他也挺高兴,就过来接我吃饭说庆祝,等晚上出来让人给堵在胡同里,都是拿刀子的,三哥拼命护着我——胳膊有伤,后背上还有呢——
袁朗听得心里翻个儿,没出声。
高城接着说,三哥原本没打算接他父亲的公司,本来他跟我哥都说不想当太子党,等我哥没了,他也挺难过,然后是我这个事儿,触动特别大,之后就开始涉足商界,然后投资演艺界。他跟我说,其实也没啥不好的,有父一辈的基础,什么事做起来都省心,以前真是没想开,他还说有了钱的支撑,有了势力背景,还有啥可怕的——
袁朗只能笑笑,半晌说道,难道他投资演艺界就是为了捧你?
高城叹气,说开始他是有点这个意思,不过后来我爸就把我们那个演艺公司给收购了,别的人没法插手,包括三哥,而且后来,他跟我说他那什么——完了我就不跟他见面,呃——是从来没单独见过。
袁朗听着听着就噗哧乐了,故意挑衅说他跟你说什么啊?
高城一顿,说你烦人不?!
袁朗呵呵乐,说行行,我烦人!还是没忍住,乐得把头往被子里埋。高城气得扑上来就按住了要动手,袁朗左右躲闪说哎哎——别闹了哈哈——
高城让他给乐得心里烦躁,说你自己找事还说我闹!手里不停,又掐又拧。
袁朗怕痒,本来没人知道,因为训练的时候对手都抓几个死穴,别的地方不管,偶尔碰到了袁朗也能咬牙忍。但是高大牌下手比较黑,哪露空子摸哪,而且疯闹起来不管不顾的,然后就发现了袁朗的某处秘密。袁朗被高城上下其手,只得奋起反击,说别闹了——别闹了——瞅机会翻身按住了说没完了啊?
高城让他扑在身下,胸膛一起一伏,粗声喘气,说那你非得气人!
袁朗撒手躺回来说那闹会儿就完了呗,还没完没了的!
谁知道刚躺下来高城又扑过来嘿嘿乐,说运动有益健康!
袁朗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肩头,说还闹!
高城停在他胸口上方不能再近身,只好停住,颇感失望,说反应这么快呢!
袁朗失笑,慢慢放软手臂,高城这才一点点低下 身来,轻轻伏在他胸口。
两个人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相处,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刚才一阵疯闹,两人的被子毯子什么的都乱了,高城嫌硌,把袁朗身上卷着的铺盖都往旁边推,袁朗帮忙,一时半刻,让两人接触畅行无碍。
高城抠嗤袁朗的睡衣扣子,说三哥的事儿,你别多想——
袁朗笑笑,说我多想啥呀,这是他多想,你自己不愿意跟他,又不赖我。
高城撇嘴笑笑,说你知道就行。
袁朗说我知道没用,得他知道啊。
高城顿了一下,低声说这回也应该知道了,你觉得三哥他——怎么样?
袁朗想想,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吧。
高城低眉不看他,说我总觉得,他要是变成什么样了,都是因为我。
袁朗气息顿住,思量一下,说那你觉得要是你哥接替了父亲的公司,会变成他这样么?
高城一怔,看着他不做声了。
袁朗笑笑。
高城想想,又说,三哥他是不是——有问题?
袁朗不笑了,侧身看住他,说我只负责保护你,查案子是市局的事。
高城撇嘴,说你刚过来两天就让王叔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袁朗顿一下,失笑,说是,我就是给王局提个意见。不过那天你经过的地方是个仓库,那个仓库是外租的,租赁方就是“天纵”。
高城半晌才能咧嘴笑,说怪不得他要我车呢。
袁朗抿嘴角,说你的目的达到了,始终不换车开,这条大鱼是钓出来了,就是有点太戏剧性了。今天打球的时候,阿林可能——就在试探我——
高城不能作声。
袁朗笑,说还说呢,那么晚了你跑那么偏的地方干啥去?
高城不好意思地笑,低声说那天有点睡不着,想起我哥来,就跑出去转——
袁朗失笑,说早不想晚不想,偏偏那天想,出事儿了吧?还得拖我下水——
话至此,两人心里都有些耸动,如果高城没深夜出行,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那么袁朗的任务也就无从谈起,则两人哪有交集。
高城怔了一刻,想起那天专访时候袁朗的话,不觉轻轻说道,人生有一千种可能,这就是一种呗。
袁朗低眉叹气,知道他心情复杂,拍拍肩头安慰他,说行了别想了,睡吧。
高城笑笑,说更睡不着了。
袁朗抿抿嘴,心想怎么能让他放松,念头转一下,笑着说三哥教你的时候也是手把手啊?
高城说啊?
袁朗说保龄球啊,像你教我那样教的?
高城说哦,不是,他拿个球做动作,我拿个球在旁边学,就这样——
没等他说完,袁朗说哦,行,知道了——推了他一把,自己翻身向外躺,抿起嘴角偷偷地乐。
高城被打断话茬,在黑暗中看着袁朗的侧脸,半天了才反应过来,扒住袁朗肩头要让他回身,吭哧着说袁朗你——
袁朗抖肩膀,把被子掖得死紧,说行了行了,快睡吧,困死了,明天还有事儿呢!
高城噗哧噗哧地乐,躺回来撇嘴,说行行,困死你得了!掖掖被子也睡下了,嘴角都是甜甜的笑意。
王府花园里,岳岱的卧室。秦子旗安静地坐在岳岱对面,比平时都规矩些。
岳岱披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心乱如麻。表面看到的做姿做态也就罢了,可是直至目前,所有的跟踪监控消息都透着明目张胆的暧昧。
岳岱觉得心口憋闷,坐了半天,抬头看秦子旗,说怎么了?这么老实?
秦子旗眯眼笑,说太主动了让你烦,等着你叫我不是更好?
岳岱顿一下,也眯起眼睛看他一瞬,招手说过来——
秦子旗得意地笑,起身挨过去,腻到岳岱身边。岳岱低头要亲,秦子旗竟出乎意料地躲开了。岳岱诧异,瞪着他不说话。
秦子旗轻声说,你怎么不发脾气?今天他们两个那么嚣张——
岳岱的眼睛敛成一道线,倏地起身放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