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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说哦哦——才反应过来,赶紧脱外套。外套又湿,高城又在抖,卷在身上一时极为不顺利。袁朗急了,过来帮忙,两个人一阵折腾算是把外套给脱了。领带原本已经松了,高城一扯也就下来了,袁朗动手给他解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到底,高城终于顿一下,看着袁朗湿漉漉的衣襟有点出神。
袁朗瞪他,快脱啊?!
高城说啊?嗯嗯——低了头脸色有些窘,张开胳膊要脱衬衫,胸口门户大开。
袁朗蓦然心里一动,又扬起目光看他。高城咬着嘴唇笑笑,眼光并不回避。
袁朗意识到一点什么,挠挠额头,自己也笑了,说嗨,我——我出去——
转身就走。
高城说哦?哎——伸手拉住,说你干啥去?
袁朗停住了可没回头,说我出去,你洗吧。
高城迟疑一下,轻声说要不——咱俩一块吧,你看你衣服也都湿了,刚才——刚才光顾着忙活我了。
袁朗低头往自己衣襟上看,笑笑,说这个呀?正常!你要是到我那就知道了,我训兵的时候都拿大水龙冲的——
高城失笑,说这狠得你——
袁朗也笑,抖胳膊要挣脱,高城没撒手,声音更轻了,说这不是在我这儿嘛,洗洗吧,要不你再感冒喽——
袁朗觉得高城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丝一样缠到耳朵里,身体里,心里。
袁朗说我——
高城说快点,你不洗我也不洗,感冒也得作伴儿!
袁朗说这——能洗开么?说完了发现这个借口太不合适了,高城的浴室有多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袁朗又挠额头。
花洒一直开着,但水流不大,水声哗啦啦响着,水蒸气慢慢地四处蔓延开来,将灯光也笼罩成一团暧昧的黄晕。
高城执拗地拽着他胳膊,袁朗没辙了,说行行,洗,那快点,要不真得一起感冒了。
高城满意了,说那你快脱。
袁朗说嗯嗯知道了,你先去冲。
高城听话地撒手,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冲水,看着袁朗慢慢退去衣裤,突然觉得冲热水澡的确舒服,浑身都跟着渐渐热起来。
袁朗赤着身体挨过来,高城往旁边让,说你冲。
袁朗说你再冲一下,去去凉气。
高城说热乎了,你来。回身拿起沐浴露,倒了一些打在身上,慢慢涂匀了。
袁朗看着笑笑,便站在花洒下冲水。两个人换班冲洗,倒也秩序井然。
等到袁朗冲掉沐浴露,两个人都缓过来,寒冷潮湿的身体热了,紧张的心态也渐渐安定。
袁朗说怎么样?好点了吧?
高城说嗯,好多了,不冷了。
袁朗说那——差不多就出去吧。
高城说再冲一下吧,完了就出去。一边靠近了把花洒调大,能把两个人都罩住。
袁朗屏气,低头笑笑。
两个人肩挨肩站在花洒下,热的水流落在□□的肩背上,因为温度的关系,两个身体都有些红了,脸庞,眼睛。袁朗下意识地背转身让开一点,高城抿嘴笑,目光落在他后腰的一块疤痕上,顿了一下,伸手摸,说这怎么弄的?
手指触到皮肤,袁朗一颤,本能地避开一些,自己反手摸一下,说哦,旧伤,以前出任务留的,算个纪念。说完了呵呵笑。
高城又伸手去摸,说疼么?
袁朗又颤,说不疼,早不疼了。还想躲,却没如愿,是被高城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腰。袁朗呼吸一紧,停住不动。
高城细细地抚摸那块疤,说还有么?
袁朗说什么?
高城说伤,还有伤么?
袁朗笑,说有啊——
高城说哪儿?我看看。
袁朗自己低头想,说后腰那是一个,还有后肩上一个——
高城说哪?这啊?凑到他肩膀细看。
袁朗说嗯,差不多是那,疤都退了吧?
高城仍是轻轻地摸,说细看能看出来。
袁朗说再就是胸口一块,这是大的,小的记不清了,呵呵——
高城听见了,又扳过他肩头和他面对面,说哪呢?
袁朗站直了微微的仰身,自己也觑着胸口的一块疤说这儿,看见了吧?还是刚能出任务那会儿留下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高城左手按着他肩头,借着灯光细看,抿抿嘴角不说话,右手轻轻抚摸。
头上的水从花洒里如雾般洒下来,两个成年男性的身体,□□的健康之美,天地间最伟大的作品。高城渐渐不动了,袁朗也僵住。平时隔着衣物的接触突然变得遥远而陌生,两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滋生出一种渴望,渴望更亲近的碰撞。
高城不说话,埋头吻上那块疤。袁朗看见水流溅落在高城的头上,肩上,背上,激起大大小小的水珠,哗啦哗啦的声音像催眠的乐曲。
袁朗张张嘴,却只能发出暗哑的气息,说高城——
高城吻了一刻,才抬起头来看他,咧嘴笑,坦诚热烈,说也不知道当时有多疼——
袁朗心里一瞬间波涛汹涌,捉住他肩头说不疼,没多疼——
高城笑笑,对着那块疤痕吹一口气,又轻轻揉揉,说行了,不疼了。
孩子气的模样让袁朗失笑,袁朗心里一下子满是柔软温热,只想看着他。
高城又想起来,说你后背疼不?刚才在——三哥那挨的——
袁朗反手摸后背,说嗨——
没说完,高城又笑笑,说疼你也肯定不说疼。
袁朗耸肩,说疼——怎么不疼——跟你我装什么假。
高城失笑,说就你?哪有句真的呀!
袁朗不干了,说哎——真的,疼,真疼啊——
高城脑子里又闪过刚才的那一幕,让袁朗说得心里又跟着揪起来,伸开手臂拥抱他,说袁朗,对不起——没我也没这事儿了——
说完了不觉神色黯然。
袁朗无语,伸手抱住他……
别墅的客厅里,岳岱站着,电话声响。
岳岱接起来,那边说岳总,大明星高城就是证人这事儿,有了消息也不告诉我?
岳岱一惊,克制着说老兄,暂时还不能判断——
那边顿了一下:“是你不能判断吧?”
岳岱皱眉:“这什么话?”
“老弟——”那边拖长了声音,“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在这事情上消磨我的耐心,不应该吧。”
岳岱思量一下,说你相信我,暂时的确没法判断就是他!
“那怎么解释他那个助理?”那边的语气硬起来。
“袁朗是——是高先生生意遇到点麻烦,怕牵连高城,临时找的保镖。”岳岱抿着嘴唇。
“会这么巧?”那边的声音又冷一些,“你自己都不信,还想来说服我?”
岳岱紧紧咬住嘴唇,尽量使气息平稳:“老兄,再给我些时间,我——我再看看。”
“不用了,这事交给我吧——”
岳岱挑眉说老兄,今晚私自动手的事情,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吧?
那边也冷笑,说老弟,办事有规矩,谁的事情谁上心。你不替我想,我只好替自己想了。高城的那辆车收在你车库里,不合适吧?
岳岱眉头一抖:“你怎么知道?”
那边呵呵笑:“想不让我知道,你别这么做呀!行了,下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如果非得碍事,可别怪我心黑手辣!”
岳岱强忍着的怒气就要发作,那边又笑:“这也是南边大股东的想法——”
岳岱泄气了,半晌说道,好好,我有个要求,事情你们办,但高城由我来处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坏事!
那边顿一下,说好啊,刚知道这位大明星还是天城集团的少东家,很让我意外啊,这下子可有的玩儿了!
岳岱愣,吃惊地说你要怎么样?
那边笑笑,说还没想好,看看吧。
放了电话岳岱心里憋闷,沉着脸不说话,阿林想劝又不知道怎么说。
一旁的秦子旗想到问题,说林哥,怎么不把袁朗就地解决掉?带回来碍事!
阿林眉头一跳,说子旗,你是说我办事不利?
秦子旗赶紧缓和语气说哪有,我这不是觉得带回来惹岱哥不高兴嘛——
阿林无奈,说那边带那么多人都没拿下他,我赶到的时候俩人正好出来;袁朗不点头,高城根本不可能乖乖过来!
秦子旗不屑,说林哥你也泛糊涂?他不肯?打晕了拖着拽着怎么回不来?
阿林吃惊地看他,然后去看岳岱背影。果然岳岱回头,眼里恼怒气恨兼有,瞪得秦子旗心里泛冷,说岱哥——我不是替你着急嘛——
岳岱凝眉一刻,冷冷地问,怎么会有人知道高城的车在这?不是都封锁消息了么?
阿林摊手摇头。
岳岱眼光一挑,说子旗?
秦子旗顿住,咬着嘴唇不说话。
岳岱盯着他,说嗯?
秦子旗迟疑一下,胆战心惊地说岱哥——早晚也得知道——
阿林无可奈何地摇头,岳岱霍然瞪住他,说秦子旗!
秦子旗分辨道,这事情不能再拖了,岱哥,刚才就不应该让他们走——那个袁朗——
岳岱喝道,闭嘴!
秦子旗张口还要说,岳岱摆手,说出去——
秦子旗不甘心,说岱哥——你这样会害了大家——
岳岱大怒,说出去!
阿林不敢再留,带头走出去。秦子旗只得跟着,门合上,秦子旗站了一刻,眼里恨意更浓。
而岳岱呆呆地坐到沙发里,觉得周围仿佛暗无边际。
半小时后,秦子旗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电话发火,说兄弟,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那么多人都抓不住两个?
电话那边的男子早已经甩了制服,刚才的冷雨也把他浇得难受,此刻又接到这样的电话,口气也恶劣起来,说旗哥,有本事你来!你来试试那个袁朗的身手!连那个明星都不简单!
秦子旗吃憋,想起刚才袁朗单枪匹马直捣龙潭,自己也心里发怵,又不甘心,说他们不简单我知道,可是你们也太笨了点儿!
那边冷笑,说旗哥,是谁说了要留个活人给他,好好折磨折磨?!要不是你弄巧成拙,我当场一枪就可以——
秦子旗被讽刺,脸色一窘,说问题是你连人都没给我呀!
那边半晌也气馁了,说本来都抓住了,谁知道最后一下跳进游泳池了,完了Jing察就要到了,我也没办法——
秦子旗皱眉,说Jing察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那边迟疑一下,说大股东那边的小伍,也去了——
秦子旗眯眼,小伍?
那边说对,是几个兄弟遇见他的,他还说Jing察快来了。
秦子旗说看来咱们得提防他了。
挂了电话有人敲门,是两个随从进来,说旗哥,小伍好像又要出去——
秦子旗说是么?是要去哪儿?
随从说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他这么绕,大概还是要去找——
秦子旗点头,随手动一下鼠标,电脑从屏保恢复到正常状态,屏幕上停着一组数码照片,明亮的背景里,伍六一身边是一个瘦削男子,眼睛不大,头发不长,眉目温润,爱抿嘴角眯眼笑,两颊上是两个小酒窝。两人看似关系熟稔,照片里,伍六一哈腰去掏男子的兜,男子上身后仰躲避;伍六一用了蛮力,咬牙较劲,手伸进男子的兜里,男子还在抵抗;伍六一终于得手,向男子扬着一盒烟,得意的笑。一组照片下来,是两人嬉闹的样子,脸上都是轻松甜蜜的笑容。
连日来的费力跟踪终于有了这些成果,秦子旗眯眼盯住照片里的瘦削男子,玩味地冷笑,说有意思了,史——今,原来小伍好的是你这一口儿!
两个人冲完澡出来,高城默默地坐在床上,有些不同往日的安静。
袁朗自然能够理解,说睡不着吧?
高城说嗯。
袁朗挨到床边,在他对面坐下,说别想太多。
高城说没有,没想啥。瞄见他的手臂,拉过来说这都划伤了,唉,刚才还泡水了,不应该碰水,上点药吧。
袁朗头卜楞得像拨浪鼓:“打住!打住!这算伤啊?”
高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