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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坐定,他就把他的羽绒服丢了过来,不发一语地扣好安全带,便转了方向盘,疾驰而去。
身上盖着羽绒服,车里又开着暖气,没一下我身子就暖了起来,车子开过的街上,几乎都没什么,大家都已经回家围炉过年,商户也纷纷关门回家,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地方,都有期待和他们一起迎接新年的人,只有我是孤单的一个,我想,这就是我不愿意出来的原因吧,因为在这样的节日里看到大家都有归处,孤单就像翻倍似的,更加难以承受。
看着驾驶座上的江山,他是专门过来陪我过年的吗?
无论是什么原因,今晚他的出现,虽然意外但也是惊喜,像我父母自杀的那天晚上,天塌地陷似的,他的突然出现,也温暖了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而如今,也是他替我扫除了孤单。
“谢谢你”谢谢你总是陪我度过难熬的时光。
他看了我一眼,我把他的羽绒服穿上,宽宽大大的,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朝他努努鼻子,抗议他刚才的霸道行径:“待会不还你了,看你冷不”
他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车子开到广场外一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前头封路,我们只好下了车。
“快”
江山锁好车便牵着我的手,小跑着往广场方向跑去,广场已经挤满了人,我们到的时候台上主持人带着众明星正在倒数,江山带我挤进人群,他的个高又壮实,很快我们就挤到了人群中间,四面八方有人挡着风,我们显然是温暖多了。
“看不到”
我踮起脚来,依旧是看不到台上是些什么人,正愁着,突然我两腿被箍起,惊呼一声,江山已经将我高高抱起,手搭在他肩头上,我看到了全场的人。
“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我兴奋地跟着主持人倒数:“三!二!一!——Happy new year!”
钟声一下一下地敲响,全部人也为新年欢呼,我被这喜庆的气氛感染,心情也像长了翅的小鸟一样飞翔起来。
主持人向现场的观众扔着新年小礼物,“高人一等”的我自然是抢到了不少,四周的人又是不平又是羡慕地看着我,我喜滋滋地从江山身上下来。
“江山,我抢到好多东西,待会跟你对分哈”
江山淡笑:“你留着就好”
刚说着,江山的手机就响了,他捂着耳朵接起电话,我便跳高脚看着还有没什么好东西扔下来。
没一会,江山挂断电话:“小溪,我们要先回去”
“嗯?为什么?”我玩得正高兴呢。
“医院来电话,澄心被送进急救室了”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42
急救室外,我陪着江山,也许是因为他平日里就是‘冷若冰霜’,所以这会儿看不出他的担心吧,我想。
“会没事的”
忍不住,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他望了我一眼,点点头后握住我的手。
掌心传来他的温度,我没有多在意,现在的他需要有人陪伴,而我正好在他身边,像我在需要人陪伴时他陪伴我一样,现在由我陪伴他度过等待的煎熬,即使我清楚地知道急救室里的女人早已背弃了这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
等得累了,我靠在江山的肩头小小眯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江山轻轻推醒了我。
我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江山,不好意思啊,我睡着了”
“澄心出来了,在加护病房”他道。
“哦。。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睡意朦胧地,我勾着他的手,等他带路。
病房外站着不知何时来到的江山父母,他们隔着玻璃看着里头靠呼吸器的江澄心,神色各异。
江永贵见了我像见了瘟神一样,扭头就走,倒是婆婆迎了上来,问江山道:“澄心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医生说那肾都不能要了,是真的吗?”
我也惊讶地等着江山回答,没想江山真点了点头。
“澄心的排斥反应比预想中还要来危急,摘除是最不得已的办法”
多的也不说,江山只简短地回答。
医学的东西我似懂非懂,但听人说一般病肾也会留着,因为还有点用处,可江澄心的怎么就给摘了呢?虽然疑惑,可我也没多想,毕竟人家医生知道的可比我这个门外汉多得多,他说摘除那能不摘吗?
可就是江山又得到处替江澄心寻找新的肾源,想到这,我不禁又替江山感到不值,他对里头的这个女人掏心掏肺,这女人却一点也不珍惜。
婆婆点点头,也没再多问,这个传统的妇人,心里只容得下她的丈夫和儿子,说不定刚刚的问题还只是她的丈夫交代的疑问,所以她知道了答案,便随着丈夫离去。
“江山,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看他的脸色不太好,想到昨夜他一整晚没睡觉地守在急救室前,我不禁又替他不值起来:“这里有护士,你回宿舍睡一会再过来吧”
他起先还在犹疑,后来让我劝了劝,他也就跟我回了宿舍,床给了他睡,我煮了粥,见他还睡着,我坐到床边,看他跟孩子一般熟睡,不禁微笑。
心里头浮起捉弄他的想法,我找来手机,原本是想给他拍张招,却没想里头有一通邢邵司未接来电,时间是昨夜跨年的时候!
我走到阳台,重拨了回去。
“喂?”是邢邵司的声音
“是我,你在哪?昨天晚上我出去了,刚刚才看到电话”
那头的他轻笑:“回到家没人开门,现在在酒店里”
“真的吗?你回来了?”我喜出望外,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房里的江山也被我吵醒过来。
“带了礼物,肯让我进门吗?”
我笑了:“就给礼物进,不让你进”努努鼻子:“你会回来多久?”
那头沉默了一下,道:“过几天就回去了”
“这么快?那我。。我今晚就回去”往屋里看了下床上的江山,虽然很想现在就回家,但还是放心不下江山,还是今晚再回去好了。
挂了电话,我没去注意床上的江山在我进屋时,刚刚还睁着的眼睛闭上了,眉宇间一抹忧郁,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吃过了早饭,轮到我上床休息,而浴室里的江山在除去衣物后,看着向着红色热水方向的水龙头,冷眸里闪过一抹难懂的情绪,继而便将水龙头的方向打向蓝色冷水的一方,冬日里的冰水直冲身体,他打了个寒颤,却还是站在花洒下直挺挺地洗起冷水澡来。
晚上的时候,我听说江澄心已经醒了过来,我也放心地回宿舍收拾东西,车票已经在中午的时候买好,即将见到邢邵司,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刚拉上行李拉链,门口就有人敲门,门一开,江山的同事搀着他进来了。
“晓东哥,这是怎么回事?”
江山异样的脸色让我急忙上前帮忙搀扶,将江山放平到床上。
“这家伙发烧还不看病,非说自己没病,真不知这家伙医生牌是怎么考的”架着江山爬了几层楼梯的林晓东边说边喘。
我倒了杯水给他缓缓,便拧了条毛巾,冬天里的水跟冰一样,一拧好,连冰块都省了,直接往他头上招呼。
“他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天的功夫就成这样了”拖了厚棉被给他盖上,他的脸颊烧得发红,手也热得烫人,莫非是昨夜熬夜熬出病的?
“谁知道啊,前些日子不要命地加班,铁人也不是这么个使法,他不病才稀奇呢”林晓东刚说着,医院那边又来了电话催,他扔下几盒感冒药,交代着要是病情没好转,就叫他来送医院里去,反正近得很。
加班?莫非他给我的那三千块里带他的加班费?难怪他那段日子总是早出晚归。
我道过谢后,看看时间再不走就赶不及搭车,可江山现在这样叫我怎么走得开?
不得已,我唯有打了电话跟邢邵司说过几天再回去,邢邵司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应了声便挂断了,不寻常的冷漠让我觉得他是生了我的气,可江山这样我又能怎么办呢?
“江山,你还好吗?”扶起他,给他喂了水,他闭着眼睛喝了两口,便不肯再喝,躺下后不知是冷还是怎么的颤个不停。
“好好的人,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皱着眉头,我把保暖的棉衣都往他身上盖,但他还是抖,我索性拉起被子,钻进被窝里,把身上的棉衣脱盖到他身上,抱着他给他取暖。
也许人体真是神奇的暖炉,江山抖了一会后就不抖了,或许是出乎本能吧,他手脚缠上来,手长脚长的他一下就把我紧紧箍住,我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下巴就抵在了我的额头,把我当抱枕似的。
没一会,他像是睡安稳了,我也没敢动,就这样搂着他,定时看着时间叫他起来吃药,而后又钻回被窝给他当抱枕,来回三次后,我在天明的时候探到他已经退烧,我也累趴地窝在他怀里补眠。
“小溪”
“嗯?到时间吃药啦?”我陀着两个熊猫眼坐起身,刚要下床倒水,江山将我拉了回去,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两手圈在我的腰间,下巴依旧抵在我的头顶,他醒了?
“你醒啦?还不舒服吗?”
我撑起半身,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确定温度又晃了晃探热针,夹在了他的腋下。
“昨晚辛苦你了”
他将我的长发顺到耳后,冷眸里带着一丝温柔。
“你没事就好”我笑呵呵地道,起身刷了牙,下米煮粥,回来抽了他的探热针:“37度五,不过还是要继续吃药知道吗?”
他苦着脸,我哈哈大笑,从昨夜看他吃个药都磨磨蹭蹭的,我就知道江山怕吃药,想到这,我更勤快地给他端粥端水,最后看他受刑似地吞了有白有黄的药片。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生病”夹了下他的鼻子,我有吐气扬眉的*。
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我给江山盖好被子后,才拿着电话出了阳台,是邢邵司的来电,他不生气了?
“喂?邵司?”
“你在医院?”他的语气带着不确定也有几分焦急。
“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稀奇,他真是神通广大,听电话都能听出地方。
“哪间病房?”他追问。
“病房?”医院的员工宿舍算是病房吗?我想了想,不算吧:“就这最里头的这栋楼,你问这做什么?”
那头的他似乎在跟人交代着什么,没理会我,不一会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没多想,我走到床边,看江山睡得熟,我想着去超市买些食材给他煮香粥吃,刚出了宿舍楼没多久,就看到医院正门那里召集了一堆人,围着一辆黑色汽车像领着什么任务似的,一领完便往医院里冲。
我好奇地看了几眼,没看出个究竟,便悻悻然离开了,突然身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在那!”
所有人都望了过来,我也望了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但那群人却冲了过来,吓得我拔腿就跑,疾驰的一声刹车,黑色车子横在了我面前。
见到车门却从里打了开来,我双脚发软,直到看到了后座上的男人,我这才惊喜道:“你怎么过来了?”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43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坐上车,跟前座的阿炜打过招呼,没等医院的保安过来问情况,司机便一踩油门,将混乱抛在后头。
“你告诉我的”
“有吗?”我怎么想不起来?
他轻笑,我才知上了当。
“咦?怎么走这条路,司机,麻烦你前方左拐,到超市那里停一下好吗?”
司机没应话,直到邢邵司点头,司机才过道,打了左转的指示灯。
“不想要礼物吗?”他问。
“藏在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