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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醒来,似乎已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昨夜的记忆伴随着身体的疼痛如潮水一般的涌来,我记得那双猥琐的眼睛,那临昏倒前的点点滴滴,我掩饰不住情绪的激动,颤栗地闭上眼,屈辱的泪水滚滚落下。
耳际听到江山讲电话的声音,没有深究他出现在这的原因,我只想到竟被他知道我如此狼狈的模样,抑制不住悲愤地夺门而出——
“小溪!”
“放开我、放开我”
电梯前,我哭倒跪在了地上,两腿酸软,我恨不得将那*割成一片片。
“先生,你们这是。。”
“没事”
打发了服务员,江山将泪流满面的我搀扶起来,我几度腿软跌倒,他半拖着把我带回房里。
他半身坐在床边,两手捧起我的脸,拇指抹掉那两行源源不断的泪水,不发一语地揽住我的肩头。
“都忘了吧”
我鼻子一酸,靠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让我遇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抱着怀里的人,江山看着床单,昨夜他已经让服务员把染到她*血的床单换掉,一切都像他所设想的一样,一步一步地,将他的女孩重新纳回翼下。
毕竟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十多年的女孩呢?他是舍不得放手了。
酒店二楼早点
正吃着叉烧包的孙锦见到千呼万唤的人终于舍得下来了,他将一个矩形的黄信封推到了刚坐下的江山面前。
“喏,这是你的”孙锦嘿嘿笑着:“虽然走了个RH阴性,可胜在数量多,这份是你的,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再合作”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从衬衫口袋里拿出用药袋装着的几片粉红色的药片叠置在黄信封上头:“这是你要的东西,不过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这药片虽然能帮江小姐怀上,但就算江小姐怀上了,依那病况了也没体力生吧。
江山淡扫了一眼眼前的黄信封,不用看他也知道里头装着的是什么,冷冷一笑,他将药丸收起,而将黄信封推回孙锦面前:“再帮我做件事,我保证你得到更多”
“你不是想说帮江小姐找肾吧?RH阴性可不好找,不过听江小姐说昨晚那女孩就——”
“帮是不帮,一句话”
江山语气透着寒冰,孙锦嘿嘿笑着,有钱他自是不推拒了。
“说说看”边说着,孙锦已经将黄信封收回自己的公文包里。
“你照旧给澄心找肾”
“不是说了难找嘛”孙锦眉头都皱了,找一个这样的肾跟海里捞针似的。
“我只说肾,没说是‘什么’肾”说话时,江山冷眸里泛着寒光。
“你是指——”
随便找个什么肾给江澄心?!孙锦这回可听明白了,可这样会害死接受移植的人,还是说。。这就是这男人的目的?孙锦不禁瞥了眼一旁的报纸,今天的头条是昨日他们在工地干的两单好事,只是一个死了,一个却活着,死的那个创口竟是曝露在空气中,没做任何缝合,当时他就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现在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
孙锦不禁背脊发凉,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似乎比他更加阴狠,以后他还是提防着点比较好。
“照做的话你会得到两边的钱,帮还是不帮?”江山不留余地地下最后通牒。
“帮、帮,当然帮了”拿一个普通的肾去换RH阴性的肾的价钱,这样的好事他自是不放过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山不再耽搁,打包了几笼早点后,便坐电梯上了楼,孙锦这才松了口气:“妈呀,这人是冰做的?”那气势冷得他四周的空气都快结冰,害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买了早点上了楼,还没开房门,江山就听到里头一阵呼喊,他加快速度开了门,一道娇小的人影立即扑进他的怀里,冲力让他后退一步才算站稳。
“江山你去了哪里?!”
“做噩梦了?”
“是那个人,我梦见那个人了!他那样看着我,撕我的衣服,还——”我倒抽一口气来,说不下那梦靥,仿佛又能感觉到那男人猥琐的眼睛和黑脏的牙在我身上撕啃!
江山看着女孩环抱着小小的身子蹲*,恨不得包住自己的全身似地惊恐,冷眸闪了闪,他关上门,将早餐放到一旁,搀起了女孩放到床上。
倒了杯水,从那药袋里拿出一颗粉红色的药片回到床边,坐上床沿时,将女孩揽进怀里:
“把这个吃了”
“这是。。”我抬起眼来,看那椭圆形的粉红药片,疑惑问道。
“吃了这个,以后才没‘烦恼’”他隐晦地解释道。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是想到是江山给的,那就一定没错,不疑有它地,我接过水就将药片吞了下去。
他将我的头发撩到耳后,一遍遍的,不厌其烦:
“吃完早餐送你回家?”
我精神恍惚地点点头,脑里还想着刚刚那个梦,真实地惊人,而事实我昨夜也被那个男人给——!
不自觉地,我神经质地环视四周,手不知不觉地抓紧了江山的外衣,不安,真的不安,总觉得有千万双眼睛在嘲笑我,在看我的好戏,在耻笑我的自作自受,要不是我坚持要立即回来,就不会坐上夜班车,昨晚也就不会出事,这都是我自己讨来的!但那个混蛋呢?他是不是就在附近?他会不会到处宣扬他昨晚的‘猎艳’?
我惶恐不安起来。
江山要起身,我神经质地猛然从床垫上跪坐起来,抱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
他睨着我,平静如水的眼神慢慢地让焦虑不安的我安定下来,慢慢松开手坐了下来,眼泪也跟着一滴一滴地滑落:
“江山,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坏事,上天才要这样惩罚我?”
江山不语,只是将早餐拎了过来,皮蛋瘦肉粥、豆浆、油条、奶黄包什么都有,大概是怕我没胃口,所以什么都买了点吧。
“我不想吃”对他的奶黄包摇摇头,我现在还有什么胃口吃这些呢?
他边撕掉奶黄包底下的油纸边道:“前几天医院接收一个病人,脑血栓,还没进手术室人就已经死了,昨天早上一个刚出院的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病,出院不到一小时便出了车祸,也死了,人真的是很脆弱,不是吗?”
我思虑着他话里的意思,接过他递来的奶黄包不知滋味地咬了口,他起身去窗边接了电话,像是医院打来的,他跟电话里的人请了半天假,收线时他的眉头微皱着,似乎有些为难。
是医院要他快些回去吗?很有可能,我心想,可我自私地不问出口,怕问了他就真走了,留我一个人我要怎么度过这无孔不入的梦靥,光是想起那张龌龊的脸,我就禁不住地浑身发抖。
“吃完送你回家”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我点点头没吱声,他觉得我是包袱吗?送我回家后他就回医院了吗?想到这个可能,我张张口想开口要他陪我,就像过去一样,但话哽在了喉咙,却又吞了回去,我有什么立场要求他陪我?他又凭什么会因为我的一个请求把他的工作、他医院里的未婚妻丢下而留下来?
在静默中吃完了早餐,他把我送回了家,我进了客厅,许久没人住的屋子冷清得渗人,那地板上的花纹像是无数张骷髅脸,还有那门板、那玻璃窗反射回来的人影,像是无数个人影在屋里乱窜,在狂笑!
玄关的门突然被重重关上,我心一惊,听到了车子引擎又一次发启的声音,我疯也似地跑边喊着边冲出门外,紧紧抱住蔷薇架下男人的后背:“江山,陪我,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蔷薇架下,江山的脸微微扬起,冷眸迎着阳光,嘴角在这一刻才微微上扬:
“我不离开”永远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47
最终我还是随着江山回到医院宿舍,在车上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他,听声音似乎是江澄心,我没问,他也没提,只是一回到医院,他让我回宿舍,而他自己却消失了几个小时。
感觉被冷落,而且是被彻底忽视的那一种,独自待在他的宿舍里,我蜷在床脚,抵御着侵蚀全身的落寞和挥之不去的梦魇再次将我吞没。
叩、叩
“澄心”
刚做完透析的江澄心见到江山,原先不稳定的情绪让她哭了出来,半是埋怨地道:“讨厌,你到底去了哪里?昨晚一整晚的找不到人”
说话着,她朝着江山伸长了手,后者上前两步,却是拉了凳子坐在了病床旁,将黑色的文件夹交给了她。
“爸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你看了就会明白”江山平淡地道。
“给我?”
江澄心半是狐疑地翻开文件夹,扫了几眼后,她脸色一变,看到了最后她竟气愤得将里头的文件撕成了几半:“休想休想!”
“是怎么了吗?”眼里闪着异光,江山装作不解地问。
江澄心欲言又止,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要是将江永贵对她做的事情爆出来,江山一定不会原谅她,不行,她不能说出来,但江永贵现在要她把他存在她户头上的钱以投资的名义转回他的公司,一定是看她的病又要花他大把钱,所以打算把所有钱都收回去,再一脚踢开她!
“澄心,你这是怎么了?”
“江山你一定要帮我!”江澄心一脸严肃地抓住江山的手。
“你说”
“我有一个户头,是用我以前吴柳芳的名字开的,你去帮我把钱取出来放到你那保管,行吗?”
“这。。”
“要不我开支票转到你户头上?江山,你一定要帮我”
见江山迟疑,江澄心又哀求了几句,江山终于点了头,江澄心迫不及待地拿了支票簿,刚要写金额,江澄心却又迟疑了,把钱转到江山户头,那江山势必知道她有多少钱,那江山一定会对她起疑;那她跟江永贵的事情也就。。。
“要不江山,你开车送我去银行,我去把钱取出来后放到你那保管?其实也不必要的,不过那笔钱是其他人存在我那的,我去当面取出来,以后要是有个出入,他们也不会麻烦到你,怎么样?”
“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江山淡淡一笑,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把戏?只不过他不说、不问,让她把他当二百五来哄耍,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江山你真好”
江山的依从让江澄心完全放下戒心,心里计量着要如何把江永贵拉下马,让她不再拿他们的事情来威胁她。
“小溪不知道回到家没有”江山突然道,冷眸观察到江澄心脸上立即闪过的一丝不自然。
她眨了眨眼,借着拉被子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小溪回家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昨天傍晚回去的,想必累过头忘了打电话回来”
说着江山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江澄心立马夺过江山的手机来,脸上一抹僵硬的笑:“瞧我这记性,小溪昨晚打了给我,她说你手机打不通,所以就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江山在心里冷笑,可表面却依旧似信非信的样子。
“是真的,你看我都忘了,小溪还说她要和她同学去玩几天,要你暂时都不要找她”
孙医生告诉她明天她就能够拿到肾,纪医生也已经在准备手术,张钊他们也没冒头,江澄心一心认为莫小溪已经他们抓起来准备取肾,所以她不能让江山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莫小溪的事情。
“她怎么先前没跟我提起过?”顺着她的意,江山继续装傻。
“是临时决定”江澄心眼神闪烁地扯谎道,怕久了江山会看出来,江澄心连忙转移话题:“纪医生说有个人自愿将肾捐给我,配型也成功了,说是这两天就能进行手术,江山你这几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