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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不来,人家想你都想瘦了”
女人娇憨地回答,江山竟为她的回答微笑。
这兄妹情深的一幕让我愕然,冥冥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不知究竟是哪里不对。
轻咳一声,被忽略不计的我拉拉江山的衣角,提醒他替我介绍介绍。
“江山,这位小姐是谁?”
女子抬起头,黑幽幽的眼睛无害地望着我。
“哦,小溪,这是澄心”
我笑笑地朝着江澄心招招手:“你好啊,我叫莫小溪,你跟江山一样叫我小溪就行了”
江澄心一开始还乖巧地跟我点头问好,只是江山下一句话明显地让她变了脸色。
“还是叫小溪姐吧,虽然你比她大,但毕竟小溪是你大嫂”
听到这话,江澄心慕然睁大了眼睛,看看江山又看了看我,好半响她干笑了几声:“叫什么小溪姐嘛,是嫂子就叫嫂子就好了呀,哥真是的,嫂子别见怪,我哥不会说话,但他心是很好的”
这终于正常的对话让我稍稍安心,没在意到江山在听到她的话时那微笑骤时消逝,
小姑这么懂事,我也忙说没什么,便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了桌上,问了她要吃什么后,便拿着苹果找地方洗去了。
回来的时候,在窗户里看到房间里的两人在拉扯,刚进门,只见江澄心呼吸不上来,江山脸色都变了。
“呆站着做什么,快去叫人来!”江山对门口的我吼道。
“哦、哦!”
这么失措的江山是我头一回见到,我跑去唤医生时,正无意间从窗户看到了江山正给江澄心做口对口的人工呼吸,不知是我心里作用,我竟将这急救的一幕看成两人在接吻?
摇摇头,我觉得自己都快得怨妇综合症了,正好收到服务灯的护士和医生推着仪器赶来,我迎上去说了情况,没一会,江澄心的病情算是稳定下来。
我站在门边,看着始终在病床边上陪伴着江澄心的江山,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我心里滋生,很不是滋味,真的很不是滋味。
“病人情况稳定”医生说完便走了。
“我去看看”
不想被矛盾的心情侵蚀自己的心绪,我找了个借口,跟着医生出门。
“医生,江澄心的病情严重吗?”
“你是家属?”
“我是。。她大嫂”虽然是刚认的
“她的情况不乐观,若是不早点换肾,估计再拖下去也只是拖时间”
江澄心的情况这么严重?我微讶:“那医生,换肾的话要多久?”
“要看有没有人捐赠了,不过别的病人希望还大点,江小姐的就比较渺茫了”
“为什么?”若是有人捐给她,不也一样有希望?
“江小姐的血型是RH阴性的熊猫血,找到献血的都难了,何况是要人家平白无故捐个肾给她”
医生说完便进了办公室。
我呆站在那,RH阴性血——这会是巧合吗?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15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我没有出声,脑中盘旋着的都是RH阴性血这个几个刺眼的字眼。
这几个字跟肾连接在一起代表着什么意思我再清楚不过;印象里在我还很小时候;我的爷爷耗尽了心机;终于找到了捐赠者;只是手术成功后没多久;移植的肾脏出现了排斥反应;最后在并发症里含恨而终;而爷爷的血型正是RH阴性。
我常常在想;要是当时我再大一点;或许爷爷就不必为了等捐肾者而拖延了病情;而到死也没有瞑目。
偷偷打量着江山,他的神情与平日无异,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丝烦绪。
是江澄心的事让他心烦?
没问出口,但我心里头隐隐感觉到,江澄心对江山而言绝对不止是他的妹妹那么简单,一个能让他笑让他愁的女孩在他心里占着什么位置,我不敢再深想。
然而我们的车子刚回到了我们的城市,医院方面就打电话来通知江澄心自杀,正在抢救的消息。
江山一脚踩了刹车,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回响在路口,后头险些因为我们而撞车的司机们纷纷上前咒骂,我连连道歉,只见似乎反映过来的江山竟油门一踩,快速转动着方向盘,将司机抛在了后头后,油门一脚踩到底,往来时的路一路奔去。
这自杀式的速度让我吞了吞口水,没敢出声去打扰脸色铁青的江山。
回到医院,江澄心已经抢救过来,她是拿了我为了让她方便吃水果而留下的水果刀割的脉,记得医生告诉我们的时候,江山嘴上不说,但他的眼神里有着责怪。
我拉着凳子坐在了江澄心的病房里,不发一语地看着江山守在她病床前,大手始终包裹着江澄心的细手,昏迷的江澄心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嘤咛,江山立即执起她的手腕亲吻她的手背,像是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疼痛。
“澄心要换肾”静默的我突然开口,这话终于分了点他对江澄心的注意力,我继续说道:“医生说的”
江山看回江澄心,白色的病床上躺着的娇小的她显得那样娇弱而楚楚可怜:“我知道”
“是要对的血型才能换吗?”我试探地问道,冥冥中,我知道了某些真相,但我宁愿选择听他的回答。
“嗯”
“我是RH阴性血,如果你想,我可以捐肾给她”
让我看到你的震惊,让我看到你的惊喜,我在心里希冀着,但最终,他只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像是早已知道了这个惊喜:“谢谢”
不用检查,他便对我说了谢谢,这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我的心跌落到谷底,却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她是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了,不是吗?”
直到最后江山都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一个肯定答复的我还是失望了。
那天晚上,江山在江澄心的病床前陪伴直至天亮,而我则陪伴着他,我两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似乎沉默成了我两唯一的语言,那么安静,那么和谐;就像我们这段还没到三个月的婚姻一样平静。
一夜未眠,我在凌晨的时候终于靠着桌子小睡,直到日头照到了我的脸,我才转醒过来,眼睛微睁,还没清晰的视线下意识地往病床上瞟,只见到江山趴在病床边上,而江澄心——
我眼睛骤时睁大,那正摩挲着我丈夫的脸的女人,那眼神哪里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分明就是——情人的眼神!
“你在做什么!?”心里一激动,我脱口而出,大音量将江山也吵醒了过来。
江澄心咳了几声,朝着江山虚弱一笑:“哥,你来了”
“江山,你一边去!”我分开两人,虽然我猜到两人之间那暧昧的情愫,可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了又是一回事,要我看她跟我丈夫亲亲热热,想也别想!
江澄心又咳了几声,脸色一下发白起来,江山拉开我,拍着她的后背:“慢慢来”
“江山。。。”
被他拉到一边,我看着亲密的两人,骤时觉得自己才是这里那个不该存在的人。
“澄心病了,你让让她好吗?”
江山的语气跟以往一样冷硬,可这回不同了,我听进耳里只剩心酸,好像我多么不懂事一般在这里无理取闹。
“随便你们!”
拿起袋子,我夺门而出。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16
我没回家,而是直接要了车票回到学校。
也不管有课没课,我选了间设计室一坐就是一天,直到晚上空寂无人的时候,我终于趴在了桌上,忍受不住地暗自流泪。
“小溪”
我急忙抹抹泪,强颜欢笑地对澹台雁道:“刚刚看了部电影,好感人”
澹台雁没戳穿我,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流泪,反倒是拿出了一叠设计稿来:“你帮我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我翻了翻,是女装的设计草图:“哇,好有才耶,行啊,澹台,拿这个去比赛你一定行”
“你也知道有比赛,那为什么还不着手设计?”
“我让你们还不好吗?”我嘿嘿笑着,其实稿子在纽约的时候我已经构思好,只是回到学校后因为江山的事一直折腾没完,所以也没心情去管比赛了。
“来吧,老佛爷,纸笔一应俱全”
澹台好生伺候着,我被他这认命的样子逗笑,也打趣起来:“小雁子”
“嗻”
“给哀家铺好纸嘞”
“嗻,老佛爷慢用”
“噗——”我忍俊不禁,笑场结束。
笑过后,我拿起笔来,专心在纸上画下草图,直到楼管来赶人,我跟澹台雁便换了个地方,随便挑了盏路灯便又奋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将作品完成,人也偎在了澹台雁的肩头上打起盹来。
包包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澹台雁唤不醒人,便径自开了包包拿出震了好久的电话,看了上头的来电显示,澹台望了眼肩头上打盹的人,才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那头的江山静默几秒后,才不确定地问道:“是莫小溪的电话?”
“对,你找她吗?她刚睡了”
澹台雁等了一会才听到那头的回音,这回语气冷硬了些:“她在哪?”
“在我旁边”
“我是问她具体在哪个位置!”
澹台雁按掉了电话,顺手关了机放回了袋里。
没一会他自己的手机响了,澹台雁按下接听:“喂?”
那头的韩静着急地道:“雁子,小溪还没回宿舍,你现在方便出来找找她吗?”
“不用着急,她在我这里”
“你们在一起?”韩静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我跟她在设计作品,你不用担心,挂了”
肩头上的人皱了眉头,澹台雁粗略交代完,便按掉了手机。
我揉揉眼:“澹台,刚刚我好像听到你在讲电话”
“没什么,韩静担心你,所以打电话来问了”
“咦!现在几点?”我抓着他的手看他的手表,上头明显指着三点四十五分:“完了,宿舍一定早关门了,今晚我要睡大街了”
“还有个地方没关”
“哪?”
“跟我来”
在*场上放着小仙女烟火棒,看着那璀璨的火焰,我不禁无奈地笑了,这跟睡大街有什么不同?就多了烟火可以照明罢了。
“小溪”
“嗯?”
“你看好咯”
只见澹台拿着蜡烛绕着摆好图形的烟火棒跑了一圈,焰火立即通明起来,也让我看清了那上头的图形。
“这是。。”溪?小溪的‘溪’,我惊喜地拍着手,想不到这家伙这么有心思,难怪会追到韩静了。
我的惊喜还没过,澹台又跑了一圈,点亮的焰火将‘溪’字包围起来,我愣住了,那竟是个爱心桃!
惊愕地望着澹台,只见点完焰火的澹台拿着蜡烛站在一旁,深深地望着我道:“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小溪”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17
“别玩了,一点也不好玩”
我抓着袋子,没理会他呼唤地跑了开去。
没回宿舍,我坐在湖边,心怦怦跳地一直到天明。
怎么会这样?澹台喜欢的怎么会是我?
隔天在教室遇到韩静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出乎意外,我跟她打着哈哈,她给了我一记冷到冰点的眼神,我愣住了,澹台雁进来了,脸色也不好,教室里弥漫着诡谲的气氛,我们这铁三角原来也有分开的一天。
若是昨天晚上澹台雁没有告白,也许今天我会跟韩静问个清楚,但现在事实摆明了,我不能装作毫不知情,只是韩静还有人能怨恨,我的怨又能向着谁呢?
交了比赛的设计稿,我翘课走回宿舍,刚到宿舍楼下就见到那抹熟悉的挺拔身影,他的衬衫发皱,头发也略显凌乱,看来是匆忙赶过来的,只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江山”没有逃避,我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