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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自己也有份欺负人,凭什么就瞪她一个?
“都怪你,人家骨头到现在都酸着呢”
下了车,沈惠妍捏捏肩头,音量不小不大,恰好让他们三人把这让人误会的话听个清楚,得意地看着另外两人一个神色一僵,一个眼神一冷。
“够了”
江山拉住沈惠妍的手腕沉声警告。
沈惠妍努努肩头,没答应也反对,直到他们回直到到达他们宿舍门外,沈惠妍兴头一起,八爪鱼似地抱住江山就是来了记法式深吻。
咚的一声,沈惠妍知道这剂药下猛了,黄毛丫头经不起这一激,扔了行李跑路了。
“她要是出事,你就等着!”
撂下话,江山追下楼去,左右找不到人,却在看到她时,只见她上了一辆黑色车子扬长而去。
“该死!”
车上,我接过前座阿炜递来的纸巾,捏了把鼻涕。
“呜。。你说对了。。邵司”
邢邵司呵呵笑了两声:“我说过很多话”
“昨晚你说爱他,所以才会总为他流泪,当时我说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我喜欢江山,真喜欢他,到总为他哭的程度”
“显然这对我不是个好消息”
他自我调侃地道,惹得我破涕为笑。
前座的阿炜从后视镜看到了后头一次次惊险超车的车子,他也卯上劲来踩足了油门。
“会笑了,那帮我一个忙”
“什么?”很意外他竟然会开口要我帮忙,我自是义不容辞了。
“替我给一个男孩唱一首生日歌”
“男孩?”
“社团里新上来的新秀,作风挺硬气,今天他生日,所以想缓和一下关系”
生日?我想起了另一个人,‘他’也是今天生日,以往我和韩静都会给他庆祝,虽然最终总是由寿星买单。
我皱着眉,对他社团里的人我可不怎么感兴趣,尤其他还说是‘新秀’,那得砍多少人,烧别人多少房子才爬到这个位置?
只是这是邢邵司第一次要我帮忙,我也不好说拒绝,何况他要我帮的只不过是唱首生日歌而已,比他以往帮我的显得微不足道了。
“好吧,在哪唱?”
“阿炜”
“收到~邢先生”
阿炜猛踩油门,在一记红灯后,利用车流将后头的‘跟屁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慎重其事的,邢邵司让我换上了小礼服,公主式的蕾丝裙让我有些不自在,邢邵司说他不方便出面,我心想也是,社团里的勾心斗角那么多,邢邵司眼睛又不方便,很容易就会遭人毒手,要与人为和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而这也该是暗地里的,不然一下便成了众矢之的,给当枪靶使了。
两扇厚重的木门一开,见到里头的排场我差点大喊——这是小聚会!?
幸好人多场大没人注意我,我拎着裙摆怯生生地走进去,到处都看得到脸色严肃的保镖和皮笑肉不笑的老江湖,而我这生嫩的模样终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拉拉一位女士的袖摆,老大的女人总比老大好说话吧,我心想。
“请问。。生日的男孩在哪?”
“‘男孩’?”女人呵呵笑着,暧昧不明地说了句:“比喻得倒是恰当,看他昨天那气场,让我当场就想一口把他吃了,你呢小妹妹?”
这女人有毛病?
我敬谢不敏地拎着裙摆走到一边,见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刚进来,看起来挺慈眉善目的,她一进来就像是在找什么人,但举手投足地很有气派,我上前攀谈道:“你好,请问你是不是也来参加生日聚会?”
老人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无缘无故地叹了口气像是很失望似的:“利家当家的就是你?”
“啊?”利家?我什么时候成当家的了?
“小范,给定个时间,我头痛了,要少爷明天跟。。”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才道:“这位利小姐来祖屋见我”
跟班的应好,老太太便走了,弄得我一头雾水。
“利小姐,现在能确定个时间给我吗?”跟班的拿出电子记事本来,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不对不对,我不是你们说的利小姐,你们弄错人了”
摆摆手,我边说边往后退,跟班的见我快要撞到后头的侍应生,好心地上前一步要拉我,可我哪知道想干什啊,直觉就是他要抓我来了,扭头想跑,却正正地撞上了后头提供香槟的侍应生,画面惨不忍睹。
“利小姐——”
“她不是”
随着一道熟悉声音的出现,我惊讶地转过头去,一件西装外套披到我身上。
澹台雁!
“那位——”澹台指着那位被众星拱月的火爆女子道:“才是利小姐”
跟班的连连道谢,便走向那位在蜜蜂丛中游刃有余的女人。
“澹台你怎么在这?”从那天在校园里从江山的倒后镜看到追上来的他后,便没再见到他,韩静说他工作了,难道她所谓的公司,就是社团?!
“倒是你,怎么在这?”
澹台雁带着我走出会场,沿途会场的宾客频频向他致好,他挥挥手算是回礼,阻止了那些人上前攀谈。
冥冥中,我似乎联系到了什么,澹台是邢邵司口中的那个新秀?一个前途大好的服装设计师变成了社团里的大人物?
出了会场,我站住脚,没头没尾地问:
“是真的吗?”
“你知道我不会骗你,所以。。别问”
“那公司呢?设计呢?不是说你得奖后,有公司签了你吗?你一直说要当最出名的设计师,怎么现在理想都不要了?!还是说你在这是在给人家社团做服装设计?设着设着就把自己给设进去了!?”
像是被我逼问到极点,澹台微凄一笑,道:“从来只有社团,这样回答你满意了?”
见我盯着他,他敛下了早已包装过的笑容,冷淡道:“你不该在这里,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认识的澹台很有理想,总在为他的理想努力”
他静默许久才开口:“你说对了,那个只会喳喳呼着要成为设计师的澹台雁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是个靠枪生活的男人,你满意了?”
“有个人叫我来给你唱生日歌,我唱完就走”
生日歌,往年我总和韩静一起为他唱,但总是唱不到最后我们就在奶油大战里结束,但今年,我总算给他唱全了整首,却是从头到尾的死板,像在唱丧歌一样的死气,我是在哀恸一个好设计师的消逝,也是在哀恸着理想总是拗不过现实的悲哀。
“是邢邵司叫你来的?他待会会再把你带走?”
刚唱完生日歌,澹台雁便抓住即将离开的我语气微急地质问。
“放手!邵司只是想跟你打好关系,哼,想必你的手段一定很骇人听闻,才会让人人都怕你”
“邵司?你是这么叫他?!——”
澹台雁正疑惑着,楼下看到他们的人便从楼梯赶了上来,冤家路窄,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跟这个男人见面,而如今,他已不是过去被撂在车后追赶的澹台雁,他在‘那男人’*式的训练中,学到更多的是谈判和武力!
“小溪”
江山风尘仆仆地上来,我扭过头去不看他,也不理那个已经放弃自己理想的澹台雁,自己下了楼去。
二层楼上的两个男人,见面的第一句话迟迟没有落下。
这两人,一个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另一个本来温文有礼,但经过一番血雨腥风的历练,笑容早已成了算计前的伪装,谁说第一句话,仿佛就决定了谁是那个弱势的那个。
于是直到最后,这两个人只以相互微微额首,结束了他们再次见面。
人都离开了,澹台雁两手搭在二楼的金花栏杆,看着接连走出酒店的两人,迟迟不回会场。
“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邢邵司示意扶着他出来的阿炜先行离开,让他和他的儿子好好上第一堂启蒙课。
“你骗我!”
这个在血缘上是他父亲的男人,当初明明说小溪被他抓起来了,要他进社团才会放了她,而他一直联系不到小溪,便信以为真了,后来韩静告诉他小溪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而描述的样子显然就是这个男人,他才会更加确信小溪一直被这个男人控制着,才会更加卖命地完成社团的任务,一步步地让自己回不了头,偶尔从男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他也就满足了,而现在小溪俨然将这个男人当成了好人,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只是想骗他入局!
“你希望真像我所说那样对她还是希望我骗你?”
十四岁成为父亲,二十岁失去了妻子和双目的光明,就连儿子也随着他外婆而去。
虽看不见东西,但邢邵司为着自己的儿子骄傲,他可以由儿子小时候的模样想象他长大后的样子,像妻子澹台玲一样俏丽而优雅的女子生下的孩子一定是漂亮而聪明的。
澹台雁被他的话堵得噤了声,是啊,原本他就是希望小溪能平安活下去才会答应来这里,现在小溪没病没痛的,没有受到他所想的折磨,他该是高兴才是。
“你在窃喜?”
澹台雁注意到父亲又借着肢体上的接触窃听他内心的想法,猛然推开后者的同时,自己亦后退了两步,嫌恶道:“别轻易窃听我的想法”
努努肩,邢邵司不甚在意:“我只是想说她并不如你所想的过得好”
将牛皮纸袋往前一递,没多久有人接过手,邢邵司微微一笑,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澹台雁看完牛皮纸袋里的资料,差点没冲下楼去找回刚走的人:
“这是你干的!?”
他揪住自己父亲的衣领,虽是问话却是一口咬定。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我还没那能耐能去*控”知道儿子正在愤怒,但这就是他所要引爆出来的,他要引导他如何去击败对手,如何步步为营地去获得自己要的东西,就像那个叫江山的男人一样,学会隐藏自己。
“她呢?小溪知道吗?”知道杀死她父母的那个叫六子的人是江山的父亲和他女朋友叫去的人,知道那个叫六子的凶手是被江山灭的口?
“你认为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她?!”
“激动会*自己的缺点”邢邵司冷淡地指出,儿子揪他衣领的一刻,已经足够让他探析他内心的想法,他在替那个女孩愤怒,替那个女孩心疼,这不是一个睿智的阴谋家该有的情绪,他应该无情无欲,那才是真正的王者,而这,也是他一开始接近那个女孩的原因,他要替儿子消除所有能看到的弱点,让儿子成为无坚不摧的男儿。
澹台雁松开手,四定之后就要下楼,邢邵司听到了声音,道:
“你要去找她?”
“我要告诉她真相!”
“她知道一半的真相,另一半你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她知道一个六子的人杀死她父母,但不知道灭口的人正是一直待在她身边的人。
“什么意思?”
“在车上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爱上了那个男人,你以为现在她会相信你还是相信她爱的男人?她只会以为你是在诬蔑那个男人罢了,因为你的嫉妒,你的恨不得取代”
澹台雁拽着手里的东西,愤怒、嫉妒,他确实嫉妒江山一直受到小溪崇拜似的死心塌地,她总会忍不住分享她和江山的每一个小小进展,开心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
凭什么江山能得到小溪的爱,而他不能?他是哪一点不如他!?
“只要你静下心看,每个人都有弱点,那个叫江山的也是凡人,他的弱点一直就在你能看得到的地方,只是你一直没有用心去分析,看透了弱点,就像是看到了对方的伤口一样,掰开他的伤口狠狠地剜出一大碗肉来,即使是硬汉,也会疼痛叫唤。而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