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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没事吧?”
这个理由他倒是接受了,两手摸索着我的脸,似乎要亲自确定一般。
“没事,我都好好的”
澹台雁和医生进来了,我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在医生给他做检查的时候,澹台雁看到了电脑上的视频,我想关掉也已经来不及。
“要帮忙吗?”他问。
“不用,我已经让人做他和孩子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一切都会大白”
“有人看着,终归会好点”
澹台雁留下话,便跟医生出去商量事情。
“小溪”
“我在这”
他朝我招招手,我凑近了,他估测着我头发的长度,摸着我的额头和脸颊,像是看相一般仔细。
“这样也看得见了”他微笑着道。
我眨眨眼,很难理解他想看见我的程度竟然到了透过手的触摸来幻想。
“你确定你看仔细了?”
带领他的手再一次*过我的额角,我的鼻尖,像导游一样带他认识我的五官,眼泪却在他满足的笑容里滑落下来,沾湿了他的指尖。
他的指尖朝着泪源摸上我的眼帘:
“这里藏着东西”藏着心酸。
我忍着抽泣,说出那时他给我的回答:
“‘当泪掉出来前,不妨先揉一揉,品一品,品出另一番味道,兴许泪就不会白流’”
他微愣,手僵在我的眼睑上,好一会他说出我当初的回答:
“‘要是品过后依旧想流泪呢?’”
我睁大眼看着他,他想起来了!?想起我们那时的对话!?
我哽咽了:“‘那就哭个畅快吧’”
“小溪,我记起来了”他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
“忘记也没关系,我会提醒你,一遍一遍地提醒,所以你一定要没事好吗?邵司”
他淡笑着点点头,没有应下他无法实现的承诺,只是用着微笑在抚平着创伤。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66
一祺重感入院。
挂掉江山的电话,我心里一阵烦闷,听电话里江山的描述,一祺似乎病得很厉害,一个两岁的孩子连发两次高烧,那么小的身子怎么收得了那样的高温?
可我不是医生不是?我这个负不到两天责任的母亲对孩子而言是必须的吗?虽这样想着,但心里头的大石头却一点也没有半点松动地压着。
很快就能拿到亲子鉴定了,这意味着真相就要水落石出,想象不到要是一祺真是江山的骨肉,我和江山究竟会演变成怎么样。
“小溪,快进去吧”
澹台雁出房来唤我,今天是邢邵司眼睛重见光明的日子。
“我就来”
收起手机,我跟澹台雁一起进了邢邵司的房间,医生已经开始给他拆着绷带。
“在吗?”邢邵司突然问道。
我和澹台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左右握住他的手,看着绷带一层层地解开,他微微眨了眨眼,我们屏息着等着那双淡绿色的珠子有焦距地对上我们。
“邢先生,看得到光亮吗?”
医生挥挥着手,做着测试。
邢邵司眯起眼,摇了摇头,揉了揉脸吸了口气后,一手挡住了左眼再看了看,却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看不到。。”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病人失明太久,而且脑癌可能让病人失明的原因复杂,详细的我要做一下检查才清楚”
我们难掩失望,但最失望的怕是邢邵司吧。
澹台雁和医生出去后,我扶他躺上床后,握着他的手摸摸他自己的眉毛又摸摸我的。
“记得你自己的模样吗?我和你的对比一下,你就知道我大概是长什么样子”
“你的眉毛比我细,比我弯”
他似乎找到了方法,很是惊喜地又对比我们的鼻子,我们的耳朵,最后在我的唇上流连。
“我们接吻过,对吧?”
“没有”他这么问是因为。。?
他的脸与我很近,要接吻是件很轻易的事情,在我迟疑着该不该让他吻我时,澹台雁去而复返,见到我急忙尴尬坐正,他亦愣了愣。
“有、有事吗?”我作势拉整床单地问道。
“哦,有份东西要给你,出来一下”
澹台雁扬了下手上的文件,便在外等我。
“邵司,我出去一会,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站起身来,没注意到裤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掉落到床单上,只跟他打过招呼后,便出去找澹台雁。
房间里,床沿上的手机眼看就要掉到地毯上,半靠在床屏上的邢邵司凝了一眼,精准地在手机掉落前接住了它。
“澹台,找我有事?”
“这份是你要的亲子鉴定,我让人‘顺便’带来了”
我惊讶地接过文件,不知名的紧张却让我血液也冰凉起来,结果页上写着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让我心里一窒,是心痛也是解脱。
一祺真是江山的孩子,那就是说一直以来让我恐惧的那个梦魇里的*竟然就是陪在我身旁的最爱的男人!
“谢谢你。。这对我。。很有用”以后我该怎么办?一祺又该怎么办?一直讨厌的孩子竟然是我一直期盼有的结晶,更可笑的是我现在肚子里还藏着另外一件!我是不是太傻太好骗,才会被骗得生两个孩子还一脸的甘之如饴?!
“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澹台雁迟疑道。
“说吧”没什么还能再刺激到我,我心想。
“先前有个兄弟在一单事故现场看过江山”
“事故?”
“是一起盗窃器官的恶性案件,手法跟之前发生过的几起案子很像,但这回不同的是凶手在处理受害人的伤口时不似以前一般谨慎,而让受害人当场失救死亡”
“这跟他有关系——你是说江山就是那个凶手!?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确定,但死的人跟我们社团有关,所以我才查了一下,你还记得江山一个星期前有在外过夜吗?因为凶手作案的时间是在半夜三点多的时候”
“三点多?”我松了口气:“那就更不可能是江山了,江山每天下班都会接女儿,然后就会一直待在家里”说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一个星期前不就是江山去出差的那个时候?!我脸刷的一下白了起来,睡在枕边两天多的究竟是怎么样的男人?!
“那就好,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让人查清楚”澹台雁拍拍我的肩头安慰道。
“小溪,手机响了”
邢邵司在房里喊着,我飘忽地回过神来进了房,坐在床沿上接起手机。
“一祺想看你,你过来一下好吗?”江山在电话那头道。
我听见他那边还有小孩的哭声,似乎他真的是在儿童病房。
“好”我轻应了声,在他来不及高兴前,我咽了口水道:“我也有话要跟你说清楚,就明天吧”
那头的江山听出了我话音的不对劲,他摸摸女儿哭红的脸掩饰不安,应道:“我在医院等你”
我挂了电话,紧握着手机,沉浸在思绪里。
“你有心事”
我点点头,半身坐上床面对着他问道:“你相信一个人可以做戏做得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吗?”
“那要看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对着喜欢的人呢?例如情侣还是夫妻什么的亲密的人”
邢邵司笑了:“那这个人一定不是真正喜欢他‘亲密的人’”
“为什么?”
跟江山生活了两年多,从生活上的每一个小细节都能看出他对我的无微不至,就像是捧在手心里似的呵护,难道这样子还不是喜欢?
他理所当然道:“对着‘亲密的人’,还用演戏吗?”
我恍然大悟,是啊,对亲密的人还要演戏的话,那活着岂不是辛苦?
那究竟我在江山眼里算什么?我既没钱,也不是美女,甚至我还背着父亲的债务,可谓一无色二无财三亦身无长物,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江山好惦记的呢?要他那样大费苦心来骗我?
澹台雁和医生一起进来,医生再次问起邢邵司眼睛感觉如何,而澹台雁将我拉到一边,小声道:“小溪,医生要给他再实施一次开颅手术,所以这段时间你陪着他安抚一下情绪好吗?”
“开颅手术?危险吗?”
澹台雁没有隐瞒地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弄不好的话,他可能会死在手术室里”
“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做?他现在精神很好,是不是——”
“不做手术的话,他的日子更短”
我回头看着邢邵司,医生正在照他的眼睛,但他的眼睛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这样子真的叫人心里难受,我答应了澹台雁留在这里照顾他。
“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才对”给了我一个躲避的地方,好好地思考究竟和江山有没有未来。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67
儿童病房外,我还没进门便听到了女儿跟江山撒娇的声音,我站在门边,看着这对父女的天伦之乐。
江山看见了我,女儿也望了过来,小脸蛋的笑容变得腼腆,她怕我不是?
“来了”
江山把女儿抱在手上,一手拎着行李,看来今天一祺已经可以出院了。
“嗯”
“一起吃午饭吧”他邀请道。
我点点头,有女儿在我也不好说质问的话。
一家人一辆车,后座上的一祺时常爬到前座来要她爹地教她开车,我才发现女儿原来是这样子的活泼好动。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跟江山有个自己的孩子,但原来我希望的孩子一直就在眼前,而被蒙在鼓里的我却一直将她拒绝门外。
想到这里,我突然愤怒起来:“停车”
“还没到”
“我说停车!”
我作势要强硬拉开车门,江山一下急刹车,一直乱动的一祺叩的一下撞到了挡风玻璃,哇哇哭了起来了。
“爹地,爹地痛”
女儿的额头撞出了包,哭得鼻水都流出来了,我皱着眉头看着江山抱着她哈着她额头的包,感觉似乎又对女儿做了不好的事情来。我这个母亲是不是糟透了?
“送她回家吧,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
“有什么话吃完午饭再说也不迟”
我摇摇头:“我想现在解决”
江山看了我一眼,大概对我的急切感到不解。
“我来抱她,你开车吧”
把女儿从他怀里抱出来,我感觉到女儿的重量,她出生这么久,这是头一回我这么抱着她,给她擦干鼻涕,像个母亲一样。
不知是因为路上的红灯真是那么多,还是江山开得相当慢的缘故,回到家的时候,一祺已经打起盹来,江山很熟络地将一祺抱起,回到家把她放回床上;回到我们房间。
“小溪”
“关上门吧”我不希望吵醒女儿,而后又要将话搁到以后。
江山迟疑了下,还是关了门。
“这份是你和一祺的亲子鉴定,究竟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江山抓着报告坐在床沿,我双手环胸等待着他如何狡辩,但却等来了他出乎意料的回答。
“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他直言不讳地道。
“你蒙住我的眼睛!”他怎么能这样冷静?那晚对我而言一直就是一个噩梦,而如今那个施行噩梦的人其实就是他,欺骗我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对”
“你强暴了我啊!为什么你还能够在隔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不嫌弃我,出事之后一直陪在我身边,但事实上却是你给我造成的不幸,你明明知道一祺是你的骨肉,你却要让我误会,让我总是歉疚着对你不公平,江山,你真是骗我骗够了!”
他能不能正常一点,不要这样子冷静?还是因为他不爱说话,所以那天晚上发生了关系,他也懒得跟我说了,就这样将错就错了?
对我的质问,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