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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斤核桃四斤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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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都给你压岁钱,以后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啊!”这件事有了着落之后,沈文澜顿感已无后顾之忧,心安理得地继续做着她认为称心如意的工作,违背着傅东水说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和“规范作息”。然而生老病死,其实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可人生却是这几个瞬间以外的部分,所以说为人生大事也只是小事,日常小事如果关乎生活质量,那也是大事。

如今少年人的心性已经不是逐渐步入中年的沈文澜可以猜测的了,但是想必傅东水对付起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还是游刃有余的,后来沈文澜出于女人对一切好奇的天性向傅东水讨教秘诀的时候,他只是说“口是心非和指东打西的,除了女人,还有孩子”,真是一言道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就是说后来沈文澜和傅东水成为知己良朋的事了。

男女之间不存在纯友谊几乎是人所皆知的一个常识了,但是沈文澜猜想,或者男女之间还是有纯欣赏的,比如她跟傅东水。然而欣赏又与臭味相投不同,欣赏是有距离的,所以她在傅东水面前从来都是“大气端庄”的,如果这种德性让钱笑看到了,她一定会批注成为“装大尾巴狼”和“老端着你累不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做后妈或后爹都要考虑仔细,这不是有信心就能做好的事。




、鲜肉汤圆(下)

钱笑正处于荷尔蒙波动阶段,任何无理取闹的感性都可以被原谅,何况是这种看似是吃醋的小别扭。沈文澜约了钱笑出去吃饭,顺带着向她赔罪,她正在害喜,一会儿吃一会儿吐的,很不给面子的样子,第三次漱完口,她才正眼看向一脸讨好的沈文澜,“你最近不是跟那个什么老中医混得挺开心嘛,终于想起我来啦?!”

沈文澜想到之前跟钱笑闹别扭的时候,只需要陪她把甜品店里的各种口味的绵绵冰都吃个遍就能够平复她的心情,如今她有孕在身,怎么能吃生冷的东西呢?被钱笑鄙视“喜新忘旧”的沈文澜只能从娱乐八卦里找回自己跟钱笑的默契,“你最近不大好上网吧,听说没,大导演背着他小三上位的老婆找小四了……”

没有女人会无视这种话题,更何况是孕期情绪波动极大的钱笑,她立刻兴奋起来,“本来他现在的老婆年纪一大就很像他之前同居过的那个女朋友,看来这次找的还是这个款式,就是又该更新换代了!”

这话倒是不假,不少男人都是在寻找一个又一个彼此相似的伴侣,有些女人打败了前任,就沾沾自喜,等到自己老了又被下一任打败。每个人都将打败年华老去的自己,同时也被风华正茂的自己所打败,这又有什么要紧?关键是,你去问问那个男人,他在心里那你当成某某第几?

话匣子一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钱笑和沈文澜在这种关于明星花边新闻的见解上从来是一拍即合的,聊着聊着也就忘记了沈文澜最近总找傅东水而不是自己谈天的事。其实钱笑不晓得损友比知己更加难得,只因后者或许可以跟你引经据典地说些平常人不懂的典故,但却只有前者曾经与你一起创造过属于你们自己的典故,也许是乡下公厕门口举着的手电筒,也许是不高兴的时候一大桶冰激凌,也许是断在窨井盖上的一截鞋跟……

这种熟悉的话题让钱笑越谈越兴奋,旁征博引地扯出许多名人轶事来证明她的眼光如何独到狠辣,“所以我说,男人没有不花心的,有些是本来就有条件花的,有些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花的。什么叫‘专一’?有条件花心但是忍住了,这就叫‘专一’!你要是没条件花心所以才没出轨的,那叫‘形势所逼’!”她现在是正处于老公出轨的高危阶段,所以动不动就是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

“没事这么大感慨,该不会是在担心你家大鸟先生的鸟笼锁得不牢吧?要真的担心的话,每天上班前让他做一百个俯卧撑嘛,这样在家就能得到形神兼备的补偿,出去了也能让他有心无力,岂不是一举两得?”沈文澜何许人也?在知己面前没人味,在老友面前没人性,在至亲面前没人样的一代女流氓是也。

把孕妇安全送回家之后,累极的沈文澜拖着自己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里,一开门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就倒头扑在了床上,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到方萍的声音在卧室外面响起来,“你一个人住就这么邋遢啊?怪不得要搬出来,要是在家里的话,看我不骂死你!”

沈文澜嘟着嘴,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揉乱一头短发,还是觉得全身无力,重新趴回床上,打滚撒泼耍赖道:“我累呀!过会儿再理房间可不可以啊?”

方萍一边整理一边教训女儿,“出去人五人六的,家里乱成这样也不管,传出去给人家笑话!”她看着凌乱的房间,忍不住叹气摇头,“我才多久没过来啊?都多大了,穿过的丝袜还乱扔……”她开始了连续半小时的批斗会,沈文澜不敢睡着却又爬不起来,拿了个枕头捂着脑袋消极反抗着。

傅东水那边的情况也十分类似,建筑模型的部件散落了一地,让人不知该在何处下脚,他看看在床上划拉着平板电脑的儿子,“你是想让我帮你全部扫起来扔掉吗?”

知道老爸不是在开玩笑的傅半夏心知不妙,赶忙转移话题,“那个怪怪的沈阿姨还蛮好玩的,我打算认她当干妈。”

傅东水倒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你是打算打个电话让你干妈过来替你收拾房间吗?”

说起沈文澜,傅东水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个凡事看得透的女人看不透自己的情事也是一件叫人伤脑筋的事,他们作为看客的,挑得太明也不好。前些日子他送了几本佛经给她,希望她能放下一些不必要的执念,她还是维持着面上的潇洒,像极了当初自己心底里不愿承认小夏母亲已经离去的事实那般。

人避免受伤害的方式有许多,他也曾和沈文澜一样,选择否认已经发生了的事实,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一个不愿面对现实的人是没有将来的,而他的这位知己还太年轻,不该像他这样沉沦在过去里。

《珈人》新一期的杂志销量平平,文澜的专栏文章当然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沈文澜被杂志编辑问候了一个上午,就差自尽以谢天下了。

“不是我要说你,”沈文澜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这种“我不是要……”的开场白次次都多一个“不”字,她还没抱怨完,编辑大人就絮絮叨叨地数起了沈文澜的罪状,“你以前做事不都是很有交代的吗?次次都有备用稿。这次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啊?你是不是看死我不敢在你的专栏上开天窗啊?你知不知道我顶了多大的压力才把你这次的稿子放上去啊?!”那头狮子吼功力深厚,沈文澜瑟缩如秋风中的落叶,连连道歉,编辑却还是不依不饶,“大姐,我们这是女性杂志,写点女人想讨论又不敢直说的话题就好了,不是让你畅谈人生的!你要写散文你可以投给其他杂志嘛,我们杂志的市场定位你要搞清楚啊,文章的营养太高了,我们的读者会怕胖的!”

天晓得沈文澜只是写了几句近来的感悟,说每个人都是一颗肥肥白白的汤圆,旁人认识这个人都是通过不同侧面的接触,横看成岭侧成峰,可之后就有了固定的思维,好比一颗不知道口味的汤圆由一角咬开,接着一整个都是第一口的味道了,只是我们每一颗汤圆都会在不同人嘴里吃出不同的味道来,这倒也不是带着面具做人,这只是我们的一个侧面。在千人一面的书快皮子下面,你是谁?

奇葩的如同鲜肉汤圆的一样沈文澜写出这种奇葩的比喻,以往存着的备用稿也不愿意让编辑拿去顶数,如此这般的鬼迷心窍让编辑不得不怀疑沈文澜近期荷尔蒙失调内分泌失败心理失衡脑髓失踪……

沈文澜后来想想确实也有其他可以用以作为喻体的东西,光是食物也有不少,可是哪一样有汤圆这样的雪白粉嫩又立体圆润呢?她面上当然不能把这种死不认错的情绪表达出来,只是习惯性地装孙子,被编辑喷了个狗血淋头。

新春刚过,不少博物馆和美术馆的迎新春展览都到了尾声,曲老打了电话来约沈文澜去看一场专门的明清画展,谁知道居然又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曲老带着的是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说是世侄,看着很是安静木讷的样子,看画的时候倒是如痴如醉的,让他介绍一些名家的时候也是滔滔不绝,看来确实是曲老的世侄无误。比起吴先生的享受,沈文澜全程都是沉默乖巧的样子,谁晓得曲老传话回来说吴先生认为她心思太活络,跟自己不甚相配。

沈文澜怎么会料到吴先生看画有一手,看人也准得离谱。从过年开始相亲直到现在,沈文澜都已经不忍心细数自己被多少位男士嫌弃过了,莫非像她这样的齐天大剩真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是否结束单身,与闺蜜的感情都该雷打不动。




、肉丝汤年糕(上)

有一位智者曾说过,分手之后要忘掉一个人并不困难,不要见,不要贱。但是要忘掉一个人的前提是你必须承认这个人在你的心底留下过痕迹,在沈文澜的案例中,真正关键的却在于此。

沈文澜像是一条紧绷的弦,每天极力表演着“云淡风轻”,却只能让自己越来越接近崩溃。又一个寻常的周末,沈文澜独自在家宅着,中午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给自己做了一锅肉丝汤年糕。年糕的吃法有很多,但是上海人最喜欢也是最家常的一种就是肉丝汤年糕,买一条长条的年糕切开了放在水里泡软,配上黄芽菜和肉丝一起烧,直到年糕变成羊脂白玉一样的凝脂白色。

从前周末张阿姨休息的时候,沈文澜也曾做过这道白嫩鲜美的年糕给李念琛吃,他从来喜欢这种简单方便的本地小吃,想起来也差不多是一年之前的事了。沈文澜大概是连续写稿所以用眼疲劳了,吃着年糕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随手抹掉,又好像怎么都抹不完一样……

一个在社交网络上不存在的人是最容易消失不见的,她只需要关上手机就可以独自庆祝自己原本的纸婚纪念日。纸婚,多确切妥帖的名字,第一年的婚姻往往是靠一纸婚书联系着的,夫妻感情还远远称不上深厚,三百六十五天换一点薄薄的情分……偏偏,她的婚姻连一张纸都没有,没有真实的名分,甚至连一年都没满,她伴着泪水笑起来。似水流年如风逝,一眨眼已经一年,纸婚纪念,她也曾心比天高,终究还是命比纸薄。

离开李念琛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失恋,因为李念琛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恋爱对象,他是一个让她有点怕的男人,一个让她能用眼睛笑出来的男人,一个给过她自信和安全感的男人。她终于承认她曾经爱过,深爱过,短暂灿烂如烟花,留下烟雾迷蒙的背景和刺鼻的火药味,然后回想的时候却只有那抹黑夜里最美的绚丽颜色。

她独自窝在房间一角,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她“放下”和“忘记”的表现早已是在苦苦硬撑了,如今被一个特别的日期如针尖一样刺破,她压抑已久的情绪从心底冲出来,如同要冲刷掉过去半年的强硬一样。

如果爱情有生命,那么沈文澜想,她办了一场不错的葬礼。放下?又何必?一个承认自己痴情的女人远比一个打死不认的女人要可爱得多,她虽然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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