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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还是受伤了。只是拖延了一阵子罢了。”我咬咬牙,“更何况,这样的改变谁能知道是好是坏?”
石川学长沉思了一会儿,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到如今就只能把握住手上的资源,背水一战。”
我点点头,拾掇起几份药粉往屋子深处走去,这里的地下室里藏着使用过变若水情况并不稳定的队士。照顾他们也算是我日常的任务,不过更多时间,我是呆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充其量,也就是偶尔执行夜间巡视的工作。
离那日受伤已经半月有余,这段时间,罗刹的身体让我得到了许多的便捷,力量速度显着提高,除去对血难以自持,在习惯之后,我竟然对这份意外的来的力量有了依赖。不过这并不代表,接受成为罗刹是件容易的事儿。
讨厌罗刹讨厌变若水几乎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最初的那些日子非常难熬,要不是土方岁三的日日陪伴,我恐怕早就崩溃了。
从地下室里出来,石川学长已经不见了,我拿起旁边的黑色油伞撑开漫步进阳光中,变若水基本由来自法国的鬼的血与一种特殊的泉水调制而成,用此法变为的罗刹惧光、嗜血,有着不可忽略的弊端,这也是石川学长一直以来所研究如何完善变若水。
只不过没想到,我首先成了试验品。伸出手,阳光倾洒在皮肤之上,轻微的灼烧感立即袭来,扎着我的皮肤似乎被一点点地撕咬。
与法国的鬼不同,在阳光下,罗刹的力量会被削弱,伴随着被灼烧的痛苦,但并不会因为阳光而被焚烧而死。
“喂。”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声,洒在手上的阳光被一个人影挡住,我微抬起油纸伞,看到了土方岁三冷冰冰的面容,“你是自虐狂吗?”
“说什么呢。”我的目光停留在土方岁三颈子上的痂,口腔中竟又涌上了一股淡淡的铁腥味,“抱歉。”我没有缩回手,而是伸手抚上了他的伤口。
手臂被攥住,土方岁三推开我的手臂,“如果适应了现在的身体,也适当地去执行任务。”
“我吗?”我缩回手,压低了伞,“晚上的行动我会参加的。”
“可恶。”
听着土方岁三的咒骂,我愈加压低头,“抱歉。”
“到现在你就只会道歉了吗?”土方岁三嗤笑一声,这样的语气让我如同置身于初始之际,心中微颤,我并没有答话。
“躲在角落里,自怨自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可笑的样子了?”
这不一样,我咬着唇,现在的我就像一枚定时炸弹,在疯狂时攻击了土方岁三,那么下一个是谁?冲田总司,永仓新八?我会饮下亲近的人的鲜血,像一个魔鬼。
“以为能伤到我,未必也太天真了。”
伞柄被一只大手接过,腰间一紧,被推向了土方岁三的胸怀。我抬头,土方岁三嘴角挂着笑,“就算你是怪物,别忘了,我是恶鬼。”
心中有什么东西啪嗒解开,侧头倚靠在他的胸口,我不自觉地轻笑起来:“恶鬼?鬼副长大人。”
******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地过下去,我不再闷在宅子中,因着石川学长所赠的黑色油纸伞,我可以在阳光下适当地走动。
也有过几次丧失理智,但就如同土方岁三所说,他总是会阻止我的可怕行径,而之前的我,的确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把自己局限进了一个小圈子。
初春的时候,早樱开了,嗅着空气中绵延而来的淡淡清香,几乎全是男人的屯所也变得格外柔美。我时常会受新八所托去看住雪村千鹤,往往是他想要偷懒,不过我也愿意,那女孩不让人讨厌。
“咳咳……”
我望着坐在窗下的冲田总司,有点担忧,自从入春后,总司总是有感冒的病症,煮了姜汤他也从来不喝,这种时候对口味特别的挑剔的他,让人有些生气。
“总司,总是这副样子怎么行,找医生瞧瞧吧。”
“呐呐,阿桐还真是的,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定要小题大做,这是女人的通病吗?”
我抱起手臂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详装生气地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对自己的身体不注意啊。”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只听那边总司噗嗤一笑,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有了些红润。
不过啊,“女人的通病?”我坐下来挑挑眉毛望着他,“难道我们总司有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啊呀,说的是我的姐姐,阿桐你最近是被新八传染了么?”
我点点头:“难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新八者八卦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拜年有些忙捏~
昨天回来太晚了,实在抱歉~
今天的就提早发啦~!谢谢大家的支持哟~!爱你们~!
☆、第六十九章
***池田屋事件***
元治元年六月,因为雪村千鹤的误打误撞,新选组逮捕了一名藏有大量武器与长州藩信等物品店主,其名古高俊太郎。
在土方岁三的审讯之下,古高俊太郎说出了长州藩企图火烧京都,趁乱挟持天子的计划。几番侦查,将他们的会议地点缩小至四国屋与池田屋两者之间。
“召集待命队员。”近藤勇如是下令。
夜幕下,队士们排列在前等候行动命令。但听近藤勇与土方岁三的谈话,似乎在等待会津藩有所行动。
毕竟可以出动的人数不是很乐观,算上各个队长也不过三四十人,而敌方的人数战斗力却不在我们的可控范围。
“要是那些家伙能为我们所用就好了。”原田左之助微叹着。我心头一紧,看着原田左之助紧抿着唇,正看到他身旁的斋藤一开口:“好像要让他们暂时远离战场。”
罗刹的能力对新选组来说必然将会是很大的力量注入,但是迄今为止,这力量并不能轻易掌控。
“做个实验吧,近藤局长。”我站到近藤勇面前,鞠了一躬,“请您带上我。”
近藤勇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土方岁三。
“不行。”山南敬助当即站出来,“不能在队伍里面增加不稳定因素,太危险了。”
一旁的新八也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轻声说:“阿桐,这一次太危险了,还是与山南一起留守屯所怎么样?”
听着这些话,不免动摇。的确如山南敬助所说,我是个不稳定因素,但另一方面,就如同新八对我的担忧一样,我对他们的心情也如出一辙。我抬起头观望着土方岁三的反应,他眉头微微锁住,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一下子泄了气,点头准备退下,但身子忽然被拦住,冲田总司斜着嘴角对我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笑说:“嘛,如果出现问题,我会解决她的。”
“冲田君。”山南敬助轻斥道。
“呐,山南先生,这个实验很值得不是吗?”冲田总司低头对我浅浅一笑,“有了成功的案例,拥有那些家伙的力量不就指日可待了。”
山南敬助犹豫再三没有说话,而另一边近藤勇盯着我看了好久,终于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
“谢谢。”在与冲田总司一同退到旁边时,我压低声音道谢,他摇摇头不以为然,“嘛,不知怎么很理解你的心情。”
想与这些一起奋斗,一道生活的人一起战斗,而不是目送着他们奔赴战场。
冲田总司与这儿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他很神奇,一言一语之间就能了解我的心绪,又能用只言片语打开我的心结,我咧嘴笑了笑。
等候多时,近藤勇与土方岁三决定直接行动。在山南敬助的分析之下,暂定四国屋为头号目标,由土方岁三带领二十四名队士前往,而池田屋则有近藤勇率领,十人前往。
站在池田屋旁的巷子中,我紧盯着池田屋,生怕遗漏什么细节。
“结果是这边吗?”
冲田总司的话让我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我攥紧了腰侧的刀,准备好了随时接受命令。
“怎么办呢,近藤先生,如今让他们逃跑了可就丢脸丢大了。”总司轻声说。
近藤勇沉思了一会子,下令道:“没办法了,就凭我们冲进去。”
“是!”我低声应着,跟着队伍一鼓作气冲进了池田屋。
“会津藩新选组,例行检查!”
近藤勇的声音中气十足,只看二楼烛光忽灭,杂乱的脚步声紧随其后,极短的时间内,楼梯口已经聚满了浪人。
“违抗命令者,杀无论!”近藤勇话音刚落,楼上的浪人已然挥刀冲来,只听他一句“杀啊!”我立即抽出刀冲了上去。
挡下一个男人的刀,我学着土方岁三的模样旋转手腕,将那男人的刀卸下,同时刺出刀刃,顿时血花飞溅。
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紧紧握着剑柄,手中的力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阿桐。”
臂弯一痛,我皱眉清醒过来,冲田总司在夜色中执刀望着我,刀上还留着我血液的气味,他低声道:“呐,我可是说话算数的。”
手臂上的伤口很快就恢复了,我左移一步避开刀剑,超冲田总司扬扬下巴:“总司,辛苦你了。”
他听完扬起嘴角,转身投入战斗,我抽出肋差挡下攻击,由中庭穿过长廊,直奔里庭。
里庭已经有三名队士守住,我冲出去,却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体型瘦高,正酣斗着。
我站在阴影下思索了一番,想起那日龙马身边替龙马接下礼物的人,不正就是这个家伙,他怎么在这儿?
我心下一惊,挑开队士的刀,接受了这个瘦高的男人。
“龙马呢?”刀刀相抵,我压低声音问。那个男人瞪了我一眼,推开我,但从他的目光中,我明白他已经认出了我。
我再一次详装进攻,轻声问:“龙马也在这儿吗?”
他们不是该在海军操练所,怎么卷到了长州藩的计划中呢?
“想办法让我离开,我就告诉你龙马的行踪。”那男人截住我的攻击,凑过来沉声道。
我四下张望一下,确认没人注意,对着这个男人努努嘴,与他对砍着跑到了一棵大树下。
“爬出去。”我低声说。
那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扬了扬左手。月光下,左手臂鲜血直流,似乎伤势很重。
我沉下心,咬牙攥紧了手,一股力量浇灌全身,看着面前男人的惊呼,我大抵知道罗刹化的自己是幅什么摸样。
拽过那男人的衣领将他抛到了墙上,我自己跟着跳上去,带着他翻墙而出。
“怪物!”
我扯住他的发髻,“快说,龙马呢?”
“他没有来,他还在海军操练所!”男人转身欲逃,我伸手拦住他,“走了,就别回来,别给龙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