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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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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谦从宏远出来时,独自驱车来到淄水湖畔。他来到时,徐琬清一早在那。徐琬清眯起眼睛打量了他几眼,发现她的这个表弟仍是这八百年前的模样。她心中也有预感,萧染宁怕是先她一步离开。本来平复的心绪,在此刻又沸腾波动了起来。她就看看,看看他到时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关以谦迳自拉开座椅,步调还是优雅从容,脸上看不出焦急忧虑。他淡淡唤了一声,“表姐。”

徐琬清冷哼一声,质问道:“阿宁好好的怎么会走了?你是不是对她不好?”

关以谦抿了口咖啡。一如既往的苦涩,但又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苦。胸中有股怨气、怒气,但理智又同时牵扯着他,让他无处可发。他懒懒的抬起头,瞥过徐琬清的脸,淡声道:“如果真是我对她不好,她要离开,那我认了。”

但是他对她,他自认没有哪里不好。

徐琬清盯着他无波无澜的脸看了好半响,最后哀叹一声。虽说他没有摆出那副苦大仇深,仿佛被世人遗弃的模样,但她知道,关以谦心底的痛是常人无法探及的。

“阿宁应该没有将她以往的事情告诉你吧?”徐琬清低声问着。“没有也无事,我可以将我所了解到的告诉你。”

“她瞒了我太多事。”关以谦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略微带哽。

徐琬清顿了顿,见他又是一副从容模样,她才低声娓娓道来:“我遇到她的那年,她十七岁。那是五月下旬,离全国高考还有十天左右。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G市的火车站。妇检医院在火车站附近,所以我便让阿远开车载我去检查。十七岁的年纪,本该是如朝阳般美好而绚烂,带着对未来的懵懂与期盼。但是她的那双眼睛里,充斥的是怨气。我那时想不通,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么深重的怨气。那天晚上,她被抢了钱包。钱包里是她父母东走西借为她筹备的生活费。她当时哭了一场,眼睛哭的红肿。全国高考那天,她没有哭,只是我客厅的真皮沙发被她抓烂了。”

关以谦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记忆里她那次也是被人抢了钱包,她在他怀中无声低泣。四年前她可以放声大哭,却料不到四年后她居然也学会了隐忍,将所有情绪掩藏的一丝不露。胸口的呼吸愈发薄弱,似有人用藤蔓将他四肢缠绕,让他无从呼吸。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在牛津的叹息桥上,她跟他说的那些事实。事隔四年,她仍是哭的泣不成声。他想象不到当初的情景,四年前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有怨气,可想而知。

徐琬清拭掉由眼角溢出的泪珠。抿了口咖啡,希望能用咖啡的苦涩将她心里的苦楚冲淡。“后来我把她接回了我家。起初她很抗拒防备,眼神透出来的都是疏离警惕。她跟我回家的那晚,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做什么最挣钱。其实以她自身的学历,她根本哪里都去不了。我跟她说,没有哪家企业会想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她沉默,后来也没有再说话。第二天早上,她提起行李箱就要走。她是个顽固偏执的人,在某些原则上非常坚持己见。她认为我们萍水相逢,没理由收留她。后来,我让她留在我家,顺便帮我收拾屋子她才肯留下来。她很勤快,也很谨言慎行。尽管她没有再跟我提起工作的事,我也能看的出来。所以后来,我把她安排到了万科,当一个基层的业务员。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将心态调整过来。也是用了一年,我才从她的口中得知她一星半点的过去。而她不负众望,一年半的时间内,凭她的努力坐上了经理之位。”

关以谦忽然笑了笑。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回到了初相遇时的那天。她腼腆害羞,真诚又干净的眼神。第一次面对他时的落荒而逃,以及后来微微露出的真实性子。他唇边的笑意如雨后阳光,带着微微暖意,一直消散不去。半响,他才淡淡指出,“想来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小有所成了。”

徐琬清两边唇角微扬,又继续说道:“我这两三年内为她介绍了很多相亲对象。”成功见到关以谦神色僵硬,徐琬清狡黠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但是她都推拒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安排你们见面么?”

关以谦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并未接话。徐琬清婉转叹息一声,只好如实以告。“阿宁对感情认真而虔诚,保留着一些传统的思想,又带有西方的开放。她认为爱情的前提是忠贞不渝,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说爱情不是商品,没有讨价还价的道理。我为她安排的那些相亲宴,除了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她喜欢的之外,更是一个考验和试探。或许这也有些卑劣,但为了你,还是值得的。”

“看来表姐还真是深谋远虑。”关以谦不动声色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语气看似云淡风轻,但却暗含愠怒。他对徐琬清的这一试探作法,有些不悦。但她对萧染宁的评价,他又保持高度赞同。

徐琬清丝毫不惧的反瞪了他一眼。“不识好歹的混小子,是不是连我也敢凶了?我可不是天方夜谭,跟阿宁相亲的那些男人,别说牵手亲吻什么的,就是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摸不到。所以说,阿宁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她对感情的认真程度,不亚于你。”

关以谦眸子盈满笑意。似乎此刻胸口的闷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散去,连那抹怒气都消失殆尽。“我的阿宁是洁身自爱。”

“阿谦,言归正传。阿宁离开你,是有理由的。至于是什么,我想应该由你亲口去问她。她不告诉你,是她不敢。她在乎你,所以在乎你对她的看法。她现在暂时退缩了,但不代表她不爱你了。你要是找到她了,也知会我一声。顽固偏执的人,都特别容易产生心结。”徐琬清郑重其事的对他说着,她希望两人能有一个好结果。

“会的。”关以谦抿唇一笑,应承了下来。等他找到她,看他怎么收拾她。至于心结,那便由他来解。

“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处理,但别太过分。”徐琬清还是叮嘱几句。万连茵纵然不对,但她始终都还是他的母亲。母子闹翻也不是她乐见其成的。

“我会处理好的。”关以谦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低垂的眉眼看不出他的神色,所以也看不出那抹暗藏的狠戾。

两人絮叨了许久,直至日落西山,关以谦才缓缓驱车回到小区。新闻消息愈演愈烈,他此刻却毫不关心。他一手把持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立马发送了条短信。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讥嘲隐现。

欺负了她的,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仁至义尽


甘姒虞许久未见关以谦,在接到他的邀约时,眉眼几乎柔化成一汪春水。她站在卧室里的镜子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她今日打扮得有些艳丽倾城,妩媚生波,妖冶生姿。一袭紫罗兰色的裹胸露背长裙衬出她摇曳飘逸的身姿,细腰宛若飘扬细柳,既不会显得过于娇弱,又不失柔韧之美。

今晚的夜色黯沉,明珠生辉般的光华被灰浅云层包围密布。甘姒虞下车之际,抬眸望了眼今晚的夜空,那双妩媚似氤氲雾气的眸子更显深情迷离。她今晚的心情极致愉悦,浅红色的唇彩在黑夜里晶莹发亮,眸子瞥过身边行过的男人,生生将男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萧染宁,最后还是离开他了。

她抿唇,无声的漾开一抹笑意。随即踩着高跟鞋走上了门前的台阶。

她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关以谦早早定下的VIP包间。这里是本市著名的夜店,专为一些寂寞难耐的男女提供消遣欢愉的地方。包间内环境清幽雅致,安静的有些森冷,灯光偏向冷色调,在无形之中为此添加了一丝压迫感。

关以谦并不是非常热衷于这些风月场所,因为萧染宁心底对这些有着抗拒,即使是平日里与客户应酬,他也会尽量避开。他端着透明的高脚杯,杯中偏向紫红色的酒液轻轻荡漾,溢出香甜醇厚的芬芳。高脚杯透过冷然的灯光,映射出他此刻的容颜。妖冶似魅,暗夜生辉。

“好久不见。”他率先开口。眸子里盈盈含笑,笑里诡谲多变。语气平淡似风,略带柔情。“既然来了,那就过来坐坐吧。”

甘姒虞能察觉到她的呼吸瞬间停滞不前。她望着眼前的关以谦端着高脚杯对她无声一笑,笑里柔情蜜意,却可让她在暗狱里瞬间沉陷。唇角微翘,迈着从容高雅的步伐缓缓而行。殊不知,一个不慎,柔情蜜意即可瞬间化作口蜜腹剑。

她在关以谦身边坐下,接过他亲手递来的酒液,唇角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淡淡香甜的酒液滑入喉头。她抿唇一笑,“好久不见。阿谦。”

沉默在彼此间此起彼伏,两人相顾无言。点点银光闪烁,带起浮光掠影般的镜花水月。关以谦唇角笑意渐深,对上甘姒虞痴恋迷蒙的眸子时,暗自在心底冷笑一声。他作了许久的挣扎,才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与他们相识七年,同窗三年的女人。本应是顾忌重重,不到必要关头他是不想给点苦头她尝尝。但偏生有的人总会得寸进尺,一步一步的挑衅着他的耐性。

他的底线,只有萧染宁。

甘姒虞见他默不作声,试探般的与他拉近了些许距离。见他仍是唇边含笑,更是又挪近了些,直至与他紧挨着身子,她才止住。

关以谦眸光闪烁,笑意渐冷,如一簇火花悄然熄灭。他依然唇边含笑,端着高脚杯的手颤动摇摆。

甘姒虞见他默不作声,也不知他今晚约她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正当她想要开口之际,身侧的关以谦突然回头,唇边依旧挂着晏晏笑意,话语倾泄,森冷的嗓音透着一股肃杀。“官场沉浮,商场熏心。这些尔虞我诈,淫秽肮脏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过、见过不少。你说,我会和甘家联姻么?”

今早的事情他不相信只有他母亲一手操控,只有在利益驱使下才能蛊惑人心。官商联姻带来的利益好处不是一星半点,以长远的目光来看,倒是一项好投资。但他一向觉得爱情不是游戏,也不是升官发财的垫脚石,参杂了利益金钱的爱情都不纯粹。何况,他不爱她。

甘姒虞抬眸,对上那双泛着凉意幽深的眸子,寒意阵阵由脚底蔓延至全身。她想要开口,却被关以谦提前钳住了下颚,力度大的足以令她眸中泛起浓雾水汽。“甘姒虞,相识几年,你倒是愈发变得心机重重了。高三那次的事想必你不会忘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同学是你暗地里怂恿操纵。我本不想旧事重提,但你偏偏不知好歹。以前我还尚且看在甘书记的面子上对你容忍一时,可如今也没必要了。听说甘书记已被中央政委提名,相信很快就可以官运亨通。倒是你,若不安分点,我倒要看看你们甘家能怎么折腾。”

甘姒虞双手被他紧攥住,下颚被他钳住,丝毫气力都无,挣扎不开,只好任他攥着。她将他口中的话语消化完之时,绕是她平日有多冷静自持,此刻也禁不住毛骨悚然。她所做的那些事,她都知道。那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他若想阻止,有的是手段。但只要能迫使萧染宁离开,那便是成功了。

“阿谦,我只是喜欢你而已。”甘姒虞睁着朦胧雾气的眸子,晶莹染上眼睫,妖媚与楚怜相交融。“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她一声不响的离开,只有你还在把她当宝!关以谦,她只不过是个作践你感情的贱女人罢了……”

一道震聋发聩的响声划过黯沉天际,如耀眼银光的闪电,在她脸颊上扫过。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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