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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热情奔放,同浴爱河的时候,冷不防帐篷外面的蝶儿,尖声惨叫:“不好!鬼呀!”接着扑通一声,一个人倒在地上,史存明急忙把贺兰明珠一推,只听见一个幽灵似的口音,飘进帐篷,冷峭说道:“天下男儿多薄幸,哼,姓史的小子真个是辜负了伊丽娜对你深情一片!”
史存明直跳起来,噌一声抽出断虹宝剑,一个“燕子穿帘”身法,穿出帐篷之外,说也奇怪,就这刹那功夫,说话的人不知到了哪里,任凭史存明那般敏锐的眼力,也只看见几十丈外,一条黑影略略晃动,便自失了影迹,史存明连忙回头看蝶儿,只见她跌倒在帐篷下面,脸朝帐里,脚向帐外,面色雪白,已经闭气晕去,左肩鲜血汩汩流出,史存明立即把蝶儿由地上抱起来,定睛一望,不禁吓一大跳!
原来蝶儿左肩现出三个血洞来,仿佛是被尖锐东西钩了一下,伤成这个样子!少年壮士立即把蝶儿抱入帐篷,放倒在贺兰明珠的床上,拿出金创药来给她止血,接着向蝶儿前心后背,隔着衣服一阵推揉,又撬开她的牙关,灌下一本热茶,隔了一阵,蝶儿方才苏醒过来,她一睁开眼睛,连声叫道:“鬼怪!满面烂糟糟的鬼怪!”
沥血伏龙第三十一章 双绝阵图 谷中斗魔妇
第三十一章 双绝阵图 谷中斗魔妇
贺兰明珠听了蝶儿的话,不禁汗毛直竖,问道:“什么鬼怪,蝶儿,你见了鬼怪吗?”蝶儿被主母这样一问,神智方才有些清醒过来,只见她游目四盼,犹有余悸的说道:“哦!鬼怪走了,它那个样子么,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说到这里,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史存明知道蝶儿精神受了重大的惊吓,只好安慰她道:“不用怕不用怕,你好好的休息一阵,有我史存明在,什么鬼怪也不敢来侵犯!”少年壮士口里虽然是这样说,心中也觉得恐惧,照来人那一副来去如电和神出鬼没的身手,功力之高,决不在已故的飞龙师太之下,她怎的会到清兵营盘里来?究竟是敌还是友呢?
史存明的心中,好久不能委决。
贺兰明珠望着床上蝶儿的创口,怔怔发呆,忽然外边传来一阵悲凉的号角声音,贺兰明珠霍然说道:“咦!四更天了!”史存明猛然醒悟,自己这次到清兵营盘,为的是刺探福康安再次征西的军秘,怎的会闯入贺兰明珠的帐篷里,跟兆惠的小老婆鬼混,委实没有志气了!
师傅时常告诫自己,温柔乡是英雄陷阱,自古以来,无数英雄好汉冲不过美人关,结果闹得身败名裂!史存明不愧是个具有慧根定力的人,他被这一阵号角声唤醒了自己的理智,站起身来,说道:“夫人,时间不早,我要走了!”
贺兰明珠吃了一惊,问道:“存明哥哥,你抛下我走吗?
我这次到塞外来,为的是找寻你,以后我决不跟你分离,就算你到天山之巅;昆仑之极,草原牧野,大漠长河,我也要跟随你,咱们活着是同在一起,死也死在一处!”史存明听了贺兰明珠这几句出自肺腑衷肠的话,不禁心头一软,可是回心一想,自己的雷电剑还未练成,岂可半途而废,金弓郡主对自己一片深情,岂能辜负,自己哪里能够跟一个娇生惯养的满洲贵妇互相结合,史存明面色一凛,说道:“夫人,你对我史某人一片深情,我史存明不是呆子,哪里有不懂得的道理?不过夫人与我,决无结合可能,总之是一言难尽,与其贻祸遗恨于将来,不如悬崖勒马于今日,言止于此,我要走了!”史存明说到这里,为了避免贺兰明珠的纠缠,将身一纵,用个“燕子穿帘”的身法,穿出帐篷,一缕烟般消失在冥迷夜色里面了!
且不说贺兰明珠在帐幕里伤心欲绝,再说史存明毅然挥动慧剑,斩断了满洲贵妇贺兰明珠的万缕情丝,一缕轻烟似的,奔返白熊谷口,可是距离谷口还有一里左右,史存明忽然醒悟,自己这次跟随范金驹范金骥两兄弟,为的是要刺探清军秘密,现在足足两个多更次了,一点消息也探不着,就这样的回去,怎可以自圆其说呢!如果再次折回原路,刺探清军营盘,不久就要天亮,没有时间可以刺探了!史存明真个是进退两难,悔恨自己不应该进入贺兰明珠的帐篷里,混过了宝贵的时间,史存明正在暗骂自己愚蠢,冷不防一阵急风,猛向自己脑后扑到!
少年壮士立即把身一矮,用个“蜉游戏水”的身法,一闪一窜,穿出五六步外,扭头向后一望,咦!奇怪,刚才明明觉得有人扑向自己背后,怎的一忽儿便不见了!难道世上真正有鬼魅不成?史存明忽然想起贺兰明珠的侍女蝶儿,在帐篷外遇了鬼怪,吃利爪在肩头上钩了三个血洞的情景,不禁一阵寒栗!
黑夜沉深,鬼气森森,史存明慎乎不敢滞留了,立即奔回白熊谷里,顷刻之间到了谷口,山谷入口的峭壁上,有人高声大喝:“前面飞跑的是什么人,快报口令,不然的活,我们就放箭了!”史存明见情形不对,高声大叫:“不要放箭,是我!”
史存明这一喊叫,白熊谷口守望壮士方才现身出来,说道:“来的原来是史大爷,我们真个失礼了!史大爷在来路上,可曾发现奸细吗?”史存明愕然道:“什么奸细?大寨发现奸细吗?”那几个守望兄弟连声说道:“大爷只要进去便明白了,老禅师和老山主正在里面等候哩!”老山主就是范公达,史存明一听这几句话,便知道谷中发生不寻常的变故,立即穿过木栅,返入大寨,智禅上人和范公达坐在厅上,范金驹范金骥站立在旁边,面色沉重,大厅的正中央拢着两具清兵的尸首,赫然是刚才生擒回来的两个满清哨兵,史存明进入大厅,一看那两具清兵尸首的样子,不禁面色大变!
原来这两个清兵的死相,十分奇特,脑门正中整整嵌了五个血洞,脑边模糊,五洞位置齐一,分明是人手五指抓成的,史存明猛然想起,贺兰明珠的侍女蝶儿,今天晚上不是受到同样的创伤吗?所不同的,蝶儿被他抓中肩膊,清兵却是插中脑门要害罢了!想来还是那施用辣手的人,临时变了主意,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今天晚上的蝶儿,恐怕也跟这两个清兵一样名登鬼录了!智禅上人看见史存明眼光发呆,诧异问道:“徒弟!你在来路谷口,遇见了什么怪事!”
史存明抬起头来,向范金驹范金骥兄弟问道:“师弟!
你们不是押解两名清兵返人白熊谷的吗?,怎的这两个鞑子一下变成这个样子呢?”范金驹犹有余悸的说道:“明师兄,这件事说起来真个不令人信,咱们兄弟捉了两名清兵之后,跟你分手,取道回谷,距离谷口半里左右,我二弟突然内急起来,要到附近草地方便,叫我看守着两名鞑子,暂待须臾。
“哪知道二弟走开不久,忽然听见脑后嘿的一声冷笑,我急忙回头向后看时,只觉眼前一花,一条怪鸟也似的黑衣人影掠过我的头顶,耳边听见地上两声惨号,原来躺在地上两个鞑子,各自中了那黑衣怪人一抓,惨叫半声,便自送了性命!我疾忙抽出佩刀来,正要向前砍去,那黑衣怪人陡的长起身回过来面……”
史存明接口说道:“一张披头散发,烂糟糟的丑脸!”
范金驹愕然道:“明师兄,你你你,你难道也看见了吗?”
史存明知道失言,只好说道:“我的事慢一步说吧!你再接着说便了!”范金驹顿了一顿,方才说道:“原来是一个丑陋无比的黑衣老妇人,她的面孔像被火烧伤过的样子,那副鬼怪似的脸面,把我吓了一跳,她由清兵的尸身上,抽起血淋淋的十只手指,我见千辛万苦捉回来两个鞑子,竟被这老怪物抓杀了,不禁心头火起,一声断喝,用了个横中斩之式,挥刀砍去,哪知刀锋才展,这丑婆子一声怪啸,出手如电,抓住了我的刀背,用力一抽,老怪物真称得起力大无穷,我的虎口当堂挣破,单刀吃他劈手夺了过去,我恐怕她夺了兵刃,趁势进招,马上使出燕青拳身法来,倒身向地一滚,那怪婆子却不杀害我,哈哈两声干笑,把我的刀用力一拗,叮当,折成两段,掷向地上,就在这时候二弟已经赶回来了!
怪婆子看见来了人,立即把身一纵,破空掠起三四丈高,就像一头飞鸟似的,在空中盘旋了一匝,落下地来,飞也似的走了,二弟立即用家传的枣核钢镖打她,一连发了三镖,一支也没有打中,怪婆子便自失了影迹,我们兄弟看见她那分轻功和狠辣的身手,知道追赶不上,只好带着这两个死尸回谷了!”
史存明十分疑惑,这怪婆子看来不是清兵营里的人,也不是自己的同道,她分明在抓杀了清兵之后,再奔到贺兰明珠的帐篷里来,抓伤蝶儿,照这样的看法,她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同道呢?他正在这样想,范金驹已经问道:“明师兄,你刚才在谷口是不是遇着那丑怪婆子?跟她交手,是与不是?”
少年壮士不禁面上一红,说道:“不是,我跟你们兄弟分手之后,打算刺探福康安的大营,多少取得清兵的情报回来,哪知走不到三四里路,来到一座土丘之下,便着了人家的戏弄,接二连三,闹了个晕头晕脑,我连忙拔出宝剑来,戏弄我的人现身出来,原来是个丑老婆子,模样就跟范师弟所见的一模一样,她还向我说了几句话。”
智禅上人厉声问道:“她说的是什么话?”
史存明是个浑金亚玉的少年,不会说谎,这次当着师傅面前撒谎,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因为自己去了两个更次,大半时间在贺兰明珠的帐篷里,偎香倚玉,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呢?只有信口开河,哪知道信口开河的结果,几乎露出破绽来了!好在史存明的为人也很机警,立即说道:“哦!那丑怪老婆子她说仰慕范家父子三杰的英名,这几天内必定到白熊谷讨教!”
范公达愕然道:“丑陋的老婆子,被火烧伤了的面孔,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一个人,更没有这样一个仇家呀!”话未说完,外面气急败坏的跑进几个盗党来,连声叫道:“老山主,怪事怪事!发生了一件怪事!”
范公达出其不意,吃了一惊,问道:“什么怪事?这样大惊小怪?”那几个全是在山南一带担任看守的弟兄,说道:“咱们白熊谷的南面,不是有一片断崖吗?这断崖是光秃秃的灰石,寸草不生,我们四个兄弟在那里轮留守夜,刚才换班时候,忽然听见崖上响起一阵哈哈怪笑,好像鬼哭,令人肌肤起栗,我们立即跑过去看,原来这片断崖上不知哪个时候,被人在石上留上几个大字!”
这几个守望兄弟还要说下去,范公达突然伸手一抄,绰起搁在坑边的木架,喝道:“什么大字?立即带我去看!”范金驹慌忙说道:“爹爹,你等一等,我叫他们准备山兜!”原来范公达平常出入,都用山兜代步,老英雄今回动了真气,喝道:“不用山兜,难道我不能够行走不成?”他说着把木架向肋下一插,木架划动,脚不点地的向外走,智禅一行也跟出去,那几个进来报告的弟兄,只好躬为前导,一直来到白熊谷南面的峭壁下,这里已经围着十多个人,点着七八支松枝火把,个个抬头向上看,范公达虽然用木架支身,行动却是飞快,顷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