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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辛弃疾是大观王朝之前的人吗?
她怔愣着,封腾已松开她腰身,改爲执起她素白小手往飞桥另一头走,她忽然感觉饿了,因爲要见太後有些紧张,早膳她用的不多。
封腾剑眉微扬,朝她笑了笑。「咱们用过午膳再开始看摺子。」
「好啊!」她忘形地弯唇一笑。
封腾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诧,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麽。
大不敬啊大不敬,怎麽可以在天子面前如此轻浮。
她连忙跪下。「臣妾一时口快,请皇上恕罪!」
封腾似笑非笑的扶起她。「朕喜欢皇后这样,以後若没有别人,皇后就这麽跟朕说话吧。」
第五章
一连数日,封腾都召楼织宁到肃心殿暖阁陪驾,又与她在肃心殿里一同晚膳,总留皇后到戌时才让她回凤仪宫,此事震撼了整个後宫,私下议论纷纷,不知这皇上与皇后在肃心殿里做什麽?
除了各宫嫔妃之外,最想知道此事、最最在意的便是宋太後了。
「哀家见皇上操劳国事,龙顔显得有些憔悴,特命人炖了补身养气的淮杞鹿鸾汤给皇上补补身子。」
她以关怀之名召封腾到慈宁宫来,自然是想从他嘴里问出一些端倪。
皇后忽然沈冤得雪的这件事本来就不寻常了,现在两人还如此亲近,且是在军机要处的肃心殿里,究竟有什麽阴谋?
「母后平日事务繁忙,既要与舅舅连系,又要拢络大臣们,忙碌程度不输朕这
个皇帝,还有闲暇爲朕着想,朕实在受宠若惊。」封腾笑笑地说。
不愧是在宫中勾心斗角了数十年的太後,她脸色波澜不兴地道:「哀家素来是关心皇上的。」
封腾干笑一声。「是吗?」
说完他便不再接话,自顾自品着茶。
宋太後撇了撇唇。
她叫他来可不是要看他喝茶的,她假咳了一声,脸色凝重,缓缓地开口。
「哀家听闻皇上与皇后近日形影不离,皇上时常召皇后至肃心殿伴驾,那肃心殿是何等重要之处,哪怕只是让皇后去侍奉茶水,皇上就不怕国家大事让皇后看了去吗?」
封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皇后聪慧端庄,陪伴在朕的身边,爲朕分忧解劳,朕以爲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想不到母后会如此挂心,还把这等小事记在心上。」宋太後不快地道:「皇后见识短浅,性格又高傲无比,她能帮皇上分什麽忧、解什麽劳?要分忧解劳,皇贵妃才是上上人选,皇上若需要有人伴驾,那麽皇贵妃是不二人选,明天就唤了皇贵妃去伴驾,不需再唤皇后了。」
封腾神色未动地道:「朕自有主张,太後就在这潜心礼佛,不需要爲这些俗事费心了。」
宋太後嘴角明显的抽动了一下。
这摆明了是不给她干涉也不听她的话是吧?
他是什麽时候开始不自称儿臣的,以前她一个眼神他都会不自主的惊慌,现在与她平起平坐再不似惊弓之鸟。
他,竟然不怕她了?
她将手中的茶盅交给服侍的于嬷嬷,正了正身形,把目光投向了封腾,「皇上前几日召幸吴采容了?」
封腾忽然笑了起来。「母后平日礼佛,看似不出慈宁宫半步,消息却很灵通,看来敬事房对您倒是忠心耿耿,什麽事都往慈宁宫回报。」
宋太後不理他的调侃,一本正经地晓以大义道:「做爲一个皇帝,最要紧的是开枝散叶,要开枝散叶便该雨露均沾,如此才能後宫祥和,才能爲我大观王朝绵延子嗣,让我朝的江山千年万年,而那些位分低的宫人就不需要理会了,皇家子嗣理应由出身高贵、位分高的嫔妃诞下才是道理,皇上莫要忘了这一点。」
从前只要她说的话,封腾总是低头唯唯受教,而现在,看看他,她说得口都干了,他却眉峰不动,像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半晌,才见他扬起了眉,含威的眼射向她。「朕是要雨露均沾或是独宠一人,这些母后就不需操心了,现下不是有晋王吗?母后若真的那麽关怀朕的子嗣,应当多关怀晋王才是,毕竟晋王是您唯一的皇孙,不是吗?但据朕所知,母后可是对晋王的日常起居不闻不问哪!再者,那郑贵妃的出身不够高贵吗?郑贵妃可是曹国公府的嫡女,母后不是照常无视。」
一番话合情合理,堵得宋太後哑口无言。
他说罢便要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朕先走一步,朕还有许多事要亲自审阅,不似母后这般清闲。」
「慢着!」宋太後硬生生忍着要发作的脾气,带着几分不甘要他留步。
儿臣告退这句话,封腾他多久没说了?当他开始无视她时,她便该有所动作,都怪她太轻忽了,才会让他爬到她头上。
「母后还有话说?」封腾轻描淡写地问。
「皇上真要加开武举?」太後满脸冰霜地问。
封腾讥讽道:「朕好像应该把国舅调来慈宁宫,这麽一来,国舅就无须奔波着给您这里通报消息了。」
宋太後隐忍着不快道:「哀家的哥哥也是关心皇上,皇上不知道吗?」
封腾好笑地扯了扯唇。「朕确实不知道。」
宋太後忍着不发作。「不说那些了,从前先帝也曾推行过武举,皇帝可看出有什麽功绩了?」她语气轻视地反问。
在她眼里,不管封腾怎麽试图改变,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人的本性岂是说变就变,他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点她比谁都清楚,现下只是不想受她控制,在做徒劳无功的事罢了。
「那就请母后等着看看朕会做出什麽功绩来。」封腾傲然的冷笑,也不再说告退云云,直接吩咐候在殿外的何喜,「摆驾回宫!」
宋太後气得不轻。「把皇贵妃给哀家叫来!」
唯有生出一个有他们宋家血脉的皇子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只要有那血脉,她就马上把封腾从龙椅上拉下来。
等着看,看看他还能当多久的皇帝!
「武举吗?」
楼织宁自顾自的从御案上的水晶果碟里拈了一枚樱桃吃,看到封腾的眼色後,
忙又拈了一枚喂进他嘴里,谄媚地笑道:「皇上也吃。」
天天跟他对坐着看摺子好几个时辰,又天天与他躺在一起午睡,整个下午到寂静深夜,这肃心殿的暖阁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内侍和宫女没有他们的召唤是不会进来打扰的,因此她对他已经不陌生了,何况她还发现他这个人根本不拘小节,就乐得自己省略了许多礼节。
「皇后也同朝臣们一样,反对武举吗?」封腾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楼织宁忙道:「不是的,是臣妾不了解武举之意,皇上给臣妾说说。」
封腾笑出声来。「出身将门之後竟不知道武举,皇后也真是特别的了。」楼织宁催道:「皇上别再调侃臣妾了,就快给臣妾说说吧!」
每次她话里出纰漏,他总不会追根究柢,说一说便打住,这也是她愿意一直来肃心殿的原因。
要是跟他处不来,她大可以称病推辞,就因爲跟他在这里讨论国事,时间咻地就过去了,比在凤仪宫里百无聊赖的只能背宫规好上许多。
再说了,皇帝的晚膳比她这个皇后好,又精致又多荤食,光主菜就三十品,其中有一半是重调味,很合她的口味,她也就不想独自在凤仪宫用膳了。
「武举跟科举一样,只不过科举招揽的是文才,武举招揽的是武才,这些人才
全要爲朝廷所用。」
楼织宁点点头,又拈了枚樱桃吃。「臣妾听的明白,皇上请继续。」
封腾看她一眼,她忙再喂他一枚樱桃。
封腾吃了樱桃,满意了,继续说道:「过去不管文举或武举,虽欲招揽天下人才,但考上的多半还是士族子弟,因爲筛选把关的都是贵族官员,偏坦自己人在所难免,长期下来,表面上是拔擢天下人才,实际上那些个所谓的人才,都出自世家大族,上任後也只爲自己家族效力,对朝廷根本没有帮助。」
她这个超级小秘脑子动得快。「依臣妾拙见,只要皇上能亲自选拔人才,让他们都成爲天子的门生,那麽不管文举或武举都是好的。」
摺子看多了,她对前朝的情况也有一番了解。
封腾没有自己的人,朝中三大势力都对他的天子龙座虎视眈眈,但也幸好有那三股势力互相牵制,他才得以保住龙座。
但是,假若哪天其中两股势力结合,那麽他就必死无疑。
是的,他当然要死,只有他死了,新皇帝才能登基,所以等到那三股势力其中之一找到能取代他天子位置的人,就是他被除掉之时。
他这个皇帝当得真可悲,怎麽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处境?
……不过现在不是检讨他的时候,是帮他找回势力的时候,帝後是一体的,要是他帝性命不保,她脑袋肯定也会搬家。
皇况且她不讨厌他,她不想看他死,不管他从前是怎麽样的烂人,现在对她而拐言,他是好人,也是个勤政的好皇帝,看他们每日下午在这里批奏摺就知道了,如……果他好逸恶劳、荒诞乖张,会批一下午的摺子,又每日天未亮就起来看摺子吗?
在她看来,他行事果敢,哪是什麽好大喜功、不学无术的阿斗皇帝?
「皇后大力支持,就不怕朕有了自己人就不把梁国公放在眼里吗?」封腾又纳闷又讶异的看着她。
她要想一下才明白封腾口中的梁国公是谁,是她亲爹啊……如果她说不怕,那是不是很奇怪?
可是,她倒认爲原主跟父母没什麽感情,自从她回到凤仪宫,他们一次都没来探望过她,她也就决定不把他们当父母了。
她清了清喉咙。「皇上得把臣妾的父亲摆到一边才能真正的做主啊,爲了国家社稷,爲了天下百姓,这麽做是对的,臣妾得识大体才是。」
封腾搓了差下巴,眼里扬起深浓笑意。「若不是皇后已是後宫之首了,朕还真想晋一晋皇后的位分哩。」
她带着几分娇嗔笑道:「皇上在跟臣妾说笑呢,哈哈哈……」干麽吓人?她又
不是武则天,晋她位分,是说她想篡皇帝的位吗?
封腾忽然一指托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问:「告诉朕,在未出阁之前,你可有意中人?」
她微微一愣。「意中人?」
皇后的页洁是何等大事,她岂可胡说,他这麽问又是什麽意思?是原主之前有被他抓到什麽把柄吗?
不可能啊!古代人相对保守,尤其大户人家未出阁的闺女,哪有机会认识男人,遑论什麽意中人了。
她连忙离座盈盈跪倒。「臣妾是皇上的人,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她怎麽讲得出口?
「看来朕还没有让你卸下心防。」封腾又看了她一会儿,泛开一抹笑。「起来吧!朕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紧张,朕不过是想知道你想把终身托付给什麽样的男子,欣赏的又是哪一类型的,对眹这样的男子又有什麽看法罢了。」
他忽然不称她皇后了,这倒让她有些意外,他一向都是称她皇后的。
不过,他那一连串的问题倒叫她好奇了。「皇上爲何会想知道那些?爲何会想
知道臣妾心中的想法?」
「你觉得呢?」封腾微勾起唇角,笑意似有若无。
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
一个男人想了解一个女人会是爲什麽?
还会是爲什麽?当然是因爲对她有意思啊……
想通之後,她讶然的定格了。
封腾对她有意思?
不会吧?
「娘娘,您就坐下吧!」尚茵劝道:「才刚下朝呢,皇上这会儿待在龙德宫里,说了谁都不见,您急也没用。」
楼织宁心急如焚的在寝殿里踱步,显得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