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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腾把玩着茶杯。「天下竟然还有爷不了解的事?」
她嗯哼地看了他一眼,是啊,他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至尊,可是他永远也不懂什麽是穿越,永远也不可能了解她在现代是怎麽生活的,手机、网络、计算机……那是几千年後的産物……
面上来了,楼织宁吃得很香,简单的肉丝汤面却饶有滋味,宫中的山珍海味再好,由於太过考究刀工和摆盘,就是少了那麽一点妈妈的味道,这间小面馆的热汤面和小菜都有她熟悉的味道。
都吃了大半她才蓦地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忙左右看去,确定无人在看他们之後才小声地问封腾,「爷,不用试毒吗?」
她的眸光随即落在封腾那见底的汤碗里,又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灿灿黑眸,呃……
「当我没说。」她忙埋头吃自己的。
吃饱喝足,楼织宁再度兴致高昂的钻进书铺里,她想买些闲书来打发时间,宫里虽然有藏书阁,但都太严肃了,她不想看那些,至於她买了哪些闲书,自然是不让封腾看的,他若知道堂堂大观王朝的皇后看那些有的没的还得了?原主可是个大家闺秀哩!
所以呢,她很聪明的让封腾在对面茶楼喝茶等她,封腾也随了她的意,让她自己去逛。
她在书铺里逛了小半个时辰,心满意足地从书铺出去时,不巧与几个从对面酒楼出来的公子哥儿撞个正着。
他们一行四人,还有四名保镖跟着,个个一副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模样,看得她蹙起了秀眉,她最讨厌这种纨裤子弟了,她板着一张小脸,越过他们便要进茶楼寻她家爷。
谁知,爲首那贼眉鼠眼的男子竟然轻佻地用手中羽扇擡了擡她下巴,流里流气的调戏道:「好标致的小娘子啊!」
楼织宁马上被他的举动惹火。「大胆!」
兴许是皇后当久了自有威严吧,她那句大胆把他们几个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很快恢复,又嘻皮笑脸了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那人用欣赏的眼光,见猎心喜地上下打量起她来。
「小娘子不是这里人吧?是不是跟相公走散了呀?本少爷家财万贯,不差一个人吃饭,你就跟本少爷回去吧!本少爷定会好好疼你、怜你,不叫你受半点委屈,小娘子意下如何?」
楼织宁瞪着他。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见她梳着妇人头竟还敢调戏?她冷冷地道:「让开!」那人不生气,反而乐陶陶地。「哟,真有脾气,本少爷就喜欢泼辣的。」
他旁边那人马上狗腿道:「我们金少爷在这一带可说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外加怜香惜玉,你跟了我们金少爷是你的福气、你的造化。」
楼织宁在心里唾弃他们,什麽金少爷,不过就是几个没长脑袋又没长眼的地痞流氓。
金少爷还在那自鸣得意的吹嘘,「这城里城外没有本少爷拿不下的女人,等这小娘子尝过本少爷的甜头就离不开本少爷了,本少爷自十三岁开荤以来,所尝过的美人儿都对本少爷死心塌地的烦人啊!」
「是啊是啊,哪有女人抵抗得了您金大少爷啊……」
「这小娘子怕是没两下就会让少爷您弄晕了吧?」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淫秽之语,楼织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想到自己和封腾是私自出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忍下了,绕过他们打算进去茶楼找封腾。
「都说了要你跟本少爷回去,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金少爷伸手拉住了她,一脸的笑意。
「要去爲你送终。」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一把极细的长剑打掉了金少爷的手,楼织宁看到那剑细且轻软,还彷佛会抖跳似的。
「痛痛……痛啊……」金少爷甩着手龇牙咧嘴的鬼叫起来。
「爷!」楼织宁连忙跑到封腾身後去。
这世上居然有人敢打他?金少爷气得破口大骂:「还愣着吃屁啊?给我打!」「是!」四名保镖马上风风火火的围住封腾。
金少爷忙道:「打男的不打女的,把女的拉过来!」
闻言,封腾立即将楼织宁护於身後。
虽然很感动他把她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但平时他都是宫中侍卫保护的对象,她很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要怎麽保护她?
他若是在宫外受了伤,回到宫里要如何解释?若他说是在宫里受的伤,那保护他的那些御前侍卫就要倒大楣了。
总之,不论如何都会是非常棘手的大问题,他们实在不该贪玩出宫啊……
「上啊!还等什麽?是要本少爷去买一串鞭炮来放完你们才要动手是不是?」金少爷火气很大。
那四个保镖同时动手,只见封腾有条不紊的使着剑,闪电般交错的刀光剑影,楼织宁心里咯登了一下,发现他的剑法只专注於刺术还有直线攻击,这不是西洋剑是什麽?
上司贺震霆每周上西洋剑馆练剑一次,多年来都是她陪同一起去的,她对那攻击的招数太熟悉了。
仔细一看,封腾拿的那把软剑也像特别打造的,她在宫中没见侍卫佩这样的剑,而且他们出宫时也不见他有佩剑,那剑是从哪来的?难道是把伸缩剑,他一直随身带着吗?
「这什麽路数?」金少爷见自己保镖被攻得极爲狼狈,也急了。
不只金少爷等人以及围观的人啧啧称奇,楼织宁更是又惊又疑的看着封腾使剑,一时也忘了要好好的躲在他身後,幸好那四个人现下被封腾攻得落花流水,也没空抓她了。
封腾一个人制伏那四个保镖之後,金少爷等人忙挟着尾巴逃了,周围响起了如雷掌声和叫好声,楼织宁心神不宁的看着封腾和他手中的那把软剑,心里七上八下的评评狂跳。
如果是平常她会想,要是有个钵碗不一定会有人丢钱,但现在她没那心情,在这里看到熟悉的西洋剑法,她哪有办法平静下来?
她润了润嘴唇,伸手拽住了封腾的衣裳。「爷,我不舒服,可以在客栈要间房休息一下再走吗?」
这种事总不能在大街上问他,回宫问更危险,而且她也真的不舒服,心脏跳太快了,整个人口干舌燥,好像虚脱了似的无力。
「你忍忍。」封腾搂着她走,很快找到一间小客栈,要了间厢房,让小二送了壶热茶来。
楼织宁慢吞吞的喝了两杯热茶,不时擡眸看看封腾,又低头看看茶杯,琢磨着要怎麽问才好?
不能因爲他会使西洋剑就说他是穿来的,就算他真是穿来的,也可能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毕竟在现代会使西洋剑的不计其数。
但是,虽然会西洋剑的人很多,攻击前会先动一下颈部筋骨的动作和贺震霆一模一样又如何解释?真是越想心里越没底啊。
她低头喝茶,调整情绪,蓦然擡眸看着封腾,试探地问:「爷的剑法是在宫里学的吗?」
封腾直视着她,慢慢地答:「不是。」
她微微颤了一下,心跳如擂鼓,又问:「爷在哪里学的,可以告诉我吗?」封腾沈吟着,她感觉自己好像在等定时炸弹爆炸的倒数时间。
终于,封腾开口了,他神情平静的看着她。「大学的西洋剑社团。」
轰!
她倏然倒抽了一口气,脑子里闹腾腾的,理不出头绪来。
大学?
他说大学吗?
所以——
她用力眨了下眼,又吞了口口水,浑身血液彷佛逆流了,她头好晕……
「我跟你一样,都是穿来的。」封腾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简单的陈述道:「那时原主在临幸艳贵人时死在她身下,他们似乎是用了西域迷香助兴才会导致原主休克,照现代的讲法很可能是窒息式的性虐游戏,艳贵人出身花柳,往来复杂,从哪里学来也不得而知,等我有意识时,听见她颤抖的在哭,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一直跪在我身边求我醒过来,当我真的睁开眼,她便以爲原主没有死,而原主曾短暂断气这件事也只有她知道,爲免多生事端,等我搞清楚自己在哪里之後,便将她打入了冷宫,以防她察觉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原主是一国之君,有个差池便会动摇国本,只能委屈她了。」
她怔愣了好久,目光好半晌才有办法再和他对上。「那你……你是怎麽知道我也是穿来的?」
此刻,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不同了,一个跟她一样从现代来的人……
「你情绪太激动了,先喝口茶吧!」他爲她倒了一杯茶。
他当然知道她是什麽感觉,当初他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了古代生活,也想过有没有自己的同伴……
她一口气喝掉茶,催道:「快告诉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封腾用衣袖爲她拭去嘴角的茶渍才说下去,「你宫里传出你自缢获救後就变得跟过去大不相同,还常在作恶梦时说些奇怪的话,包括油罐车这三个字,我因此猜测你也是穿来的,暗中派人查你梦中都说了什麽,让我确定你是穿来的关键是你常在梦中说的两个字——晓星。」
她几乎没惊跳起来。「晓星?你说晓星吗?你认识我们家晓星?」
封腾苦笑一记。「难道你都没猜到我是谁吗,程睦涵?」
这次她真的从板凳上跳起来了,她激动的瞪视着他、指着他,声音低得几不可辨,「所以你是——你是——」
他望住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你家嗜血3088。」
或许是原主的身子本就弱质,受不得刺激,她竟昏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转醒,就见自己躺在床上,封腾坐在床边看着她叹气,将她一只手牢牢地握在手里暖着。
「醒啦。」这个女人在现代就让他操心不已,到了古代也一样。
楼织宁一下子坐了起来。
昏过去之前他们在谈什麽,她半分也没忘记。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了良久,虽然自己穿越了,但对於他也穿越了,而且还待在她身边,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爲什麽不早点告诉我你是谁?」这些日子以来,她战战兢兢的把他当皇上对待,而且彷徨许久、无措许久,如果知道他也来了,她会感觉好很多。
不过,之前不理解的事,现在全明白了……他爲什麽会突然把她从淩翠宫接出来,爲什麽挺她这个皇后不挺太後也不挺他从前的嫔妃,爲什麽要除掉梁国公楼定允,却又无条件的相信她这个楼定允的女儿,爲什麽要把摺子给她看而丝毫不担心她泄露机密……
「我不想你知道了之後太依赖我,不想你因爲有我在身边就不做任何努力,我希望你自己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麽一来,如果不能回现代,你才能接受这里。」
她瞪大了眼。
什麽?就因爲怕她太依赖让她自己摸索到现在?乍到异地,谁不是发现同伴之
後会赶紧相认,谁会像他思虑那麽周全,一下能想那麽远?
好吧!虽然理由让她很无言,不过倒很像她家嗜血3038的作风。
她也不追究其他的了,只问道:「有一点我不太懂,据说艳贵人被打入冷宫已有两年了。」算算日子,她穿来这里还不到一年。
「虽然我们是同时穿越的,但由於时空本来就没有一定的规律,我们来的时间点不同,我比你早到了,适应新身份後,我白天看奏摺了解国家大事,入夜後就由密道离开皇宫练习武艺骑射,不断强健体魄,也幸好如此,等我发现被囚在淩翠宫的皇后是你时,我已经在宫里站稳脚步了,才能帮到你。」
她听着不由啧啧称奇。「你是怎麽办到的?你都没有磨合期哦?」
虽然知道他能力强,但短短时间内能在诡谲的宫里摸清方向又有积极的作爲,她太佩服了,一般人若一场车祸醒来发现自己成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