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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夫人摇摇头,淡淡地说,“反正足以让他甩了侯莹。”
魏浩竟然是这种人?他们在一起四年,她自以为是了解他的,然而当她站在一个全新的立场再审视这个人,却似乎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裴朝见萧今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不禁站起身,说,“我去洗碗。”
这一句将萧今的思绪拉扯回来,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蒋夫人微微上挑的杏眼看着她,柔柔的眼波仿佛能把人看穿,“阿今,你爱谁不爱谁妈做不了主,我只要你答应一件事,不要委屈自己。”
萧今咧嘴笑了笑,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妈,他要是敢委屈我,我保证扭脸就走,绝不回头!”
裴朝正擦着盘子,听到这话手顿了顿,轻笑。一半坚定,一半自嘲。
送走了蒋夫人,天也刚好放晴,雨后的傍晚,闷闷的空气里弥散着温热水汽,半空挂了一道湿漉漉的彩虹。
两人从街上走回家,裴朝看了看另一边天积压的云层,说,“看样子只是中场休息,晚会儿才是真正的暴雨。”
“……”
裴朝转过头,看见她落在他身后两三步的地方,正专注地看着街对面。那里有几家酒店和歌城,虽然热闹却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萧今租房子的这一带并不安逸,她也正是看中了“治安差”才猛跟小房东砍房租。
她的视线终点,一个手拿玫瑰的年轻男子匆匆走进KTV。
直到那人消失,萧今才回过神,看见裴朝正皱着眉打量她,尴尬地抓抓头发,转身往街上走,“那个…你先回去,我去买饮料!”
裴朝一把拉住她的手,“去哪儿买?”
萧今随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卖铺,不料手臂一沉已经被人拉着向前。
裴朝面无表情地说,“既然要买饮料,就顺路去唱会儿歌。”
萧今怔住,被发现了么?他应该不认识魏浩吧……她说不上来对这个“前男友”的感觉,大概是还有些不甘心吧,但是她真的很好奇,老妈所说“足以让他甩了侯莹”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得慢我认罪。。。不过还在奋力地码字,相信偶,周更是没问题(不要打脸啊~~)
中秋放假我会多码一些的(握拳)
祝大家节日快乐~mua~
、前男友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昏暗的门厅里彩色油画从地面一直铺展到屋顶,墙面上挂满各种异国风情的面具。宽大的皮沙发上坐着三五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夹着烟卷朝他们投来目光,那一笑则是看向裴朝。
萧今跟在他身后,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牛仔裤,白衬衣外面罩着墨绿色帽衫,怎么看都像是在公园里遛狗的邻家女孩儿,与这里格格不入。
两人沿着铺满地毯的楼梯走上去,坐在前台的服务员一直看着裴朝,然后唇角微微上扬,懒声问,“开房么?”
“什么?!咳咳…”萧今不知是被弥漫的烟草味呛了,还是被这小姐的话惊了,不住地咳嗽。
裴朝暗暗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面不改色地说,“小包厢。”
女人给他抛了个媚眼,递过一张门卡说,“祝您玩儿得开心。”说完又打量了萧今一眼。
这个眼神让她极其受挫,似乎在怀疑裴朝怎么会看上她,可那厮也不过穿着普通的休闲服,清清爽爽的样子……真的差别那么大么?!
裴朝不动声色地拉着她往里走,走廊上偶见靠在墙上抽烟的男男女女,五官在烟雾里模糊不清,身上能打洞的地方挂满了各种金属,在萧今看来就像一棵棵圣诞树。
服务生的脚步很慢,这里徜徉的各色人也都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情,似乎只是在消磨时光。魏浩虽然娇生惯养,但是据她所知并不和这些人打交道,萧今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面的人忽然顿了顿脚步,萧今不禁问,“怎么了?”
裴朝皱了皱眉,目光带着揶揄笑意,说,“你轻点。”
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与他相握的手,紧张得骨节都泛出青白色,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裴朝却没放开,转身继续往前,她窘迫微红的脸色忽然让他心情大好。
包厢里灯光极暗,全靠屏幕的荧光照亮,整个房间像个罐头盒子闷得人心慌。萧今本想去开灯,却被裴朝按住。
她想想也不该太惹眼,讪讪地坐回去,心里计划着怎么去找魏浩,“你先唱着,我去趟洗手间。”
裴朝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嘱咐,“记着房间号,别迷路了。”
萧今不服气地甩头,却还是默默看了门牌。
看着长长的走道,她又迷茫了,不知从何找起。
这时,隔壁的房间传来“咣当”一声,似乎是烟灰缸落在了地上。
萧今不觉往里面看去,这一眼让她心口猛地跳了跳——中奖了!
对面的包间开着灯,交错的灯光打在一对男女身上。男人虽是背对着门的,萧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她看左右没人,就大着胆子凑近了些。
魏浩对面的女人穿着紧身低胸连衣裙,凹凸有致的身形令人想入非非,眼圈涂抹得乌黑,波浪般得长发披在□的肩背上。两人站得很近,她殷红的唇瓣贴在魏浩耳边说了句什么,伸手就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柔软的纤腰一摆,倾身跨坐在他腰上。
俯身亲吻,长发滑落遮住了两人的脸,桌上火红的玫瑰在刚才的推搡中散落一地。
交缠拥吻的一双人看得萧今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不会承认这女人有令男人拜倒的致命诱惑力。她曾经一度将这种打扮“不正经”的女人打上“非善类”的标签,并一厢情愿地“物以类聚”。
换句话说,她从不相信好男人会被这样的女人吸引,直到刚才。
眼看着两人要上演激情大戏,萧今气血上涌,逃命似的跑回包厢。
裴朝正靠在沙发上发短信,抬眼看见她靠在门上惊魂未定,幽幽地说,“见鬼了?”
“碰见个熟人……”萧今稍稍平复着呼吸。
他将手机收起,仍是漫不经心地问,“前男友?”
“你怎么知道?” 萧今傻眼地看看他。
“感觉。”裴朝耸耸肩,她在街边的那个眼神,加上那个男人的年纪,足以说明一切。
萧今想起刚才的画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被祝晓说对了。”
“什么?”
“男人都喜欢妖精!”
裴朝险些被吐沫呛到,笑着说,“世界上一半的人口你可别一棒子打死。”
萧今翻了个白眼,“我也曾相信男人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可惜至今没找到样本。”
“男人喜欢美女无可非议,不过每个人对美的定义却不相同……”裴朝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勾勾手让她靠近些,“所以你这样也会合了某人的口味。”
“你这样说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萧今坐到他身边,随手点了一手排行榜里的歌曲,钢琴弹奏的旋律从四面八方涌起。
她曾经以为那个人就是魏浩,她用尽全身力气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此刻才骤然发现,自己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确定。
她乖顺地微微低着头,软软的发尾窝在脖子里,正像那MV里的女孩儿,裴朝不禁揉揉她的头发,“看到他的新欢了所以闷闷不乐?”
“不是啊,他本来就是因为新欢跟我分手的,之前我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他,”萧今咬着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你反射弧还真是长。”裴朝忽然有点生气,她竟然坐在自己面前公然说吃别的男人的醋。
萧今还没尝出火药味儿,不自觉地说,“我们是大学同学,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常常给我唱歌,他歌唱得很好,还会弹吉他…”
“喂喂,这里是KTV,又不是聊天室。”裴朝打断她,自己点了首歌唱起来。
萧今搞不清他怎么又心情不好了,这些事儿要不是他问她也不会说啊!不过她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坦然,心里的难过似乎淡了许多。
萧今随手抽出桌子上的卡片,上面标着价位,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你带钱了么?”
裴朝抱着话筒摇摇头,“钱包在你家里。”
萧今的脸瞬间僵了,脑子里不觉想起门外那些个高壮的“圣诞树”,她一个人能打几个呢?
裴朝打断了她的思路,“钥匙,我回去拿钱。”
她瞬间觉得刚才自己脑子脱线了,忙说,“我跑得快,还是我去拿吧!”
“也好,反正你跑得快。”裴朝也不争,又唱起来,边唱边问,“要不听完这首再走?”
震耳的音乐盖过了萧今那句“哪有一句在调上”的抱怨。
她出了房间,沿着楼梯向下,正看见大厅里一个男人拦在女服务生面前,左躲右躲也闪不过。
那男人戴了顶帽子,肤色偏黑,看上去年纪不大,说话却流里流气,“东西在你们这儿丢的,你帮我去找找不行么?”
“对不起啊先生,我,我真的走不开。”那服务生低着头,声音很小,看来吓得不轻。
“切,你们不是服务性行业么,忙什么还不都一样是陪客!”说着一把就拉住她的胳膊。
“别,别…”那女孩儿往后缩了缩却挣不开。
“服务员!”萧今从楼梯上走过去,皱着眉训斥,“我们房间的麦坏了怎么还不去修?再不去我就投诉你!”
男人的帽檐抬起,露出一双三角眼,盯着萧今说,“这位小姐,先来后到。”
“我们歌也唱不成,已经找她半天了,”萧今看了那服务生一眼,说,“不信你问她。”
那个年轻的服务生连连点头,“是,是这位小姐先来的,我这就去修,这就去。”
眼见男人仍不肯松手,萧今又说,“刚才听这位先生说是东西丢了,不如我帮你找找。”
这样一说,那男人立马将萧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直看得她浑身发毛,才松开那服务员,猥琐地笑着说,“既然小姐这么热心,我是无所谓啦,咱们这就走吧。”
“好,”萧今点头,对那服务员说,“我在202房间。”
看那服务员不迭地跑上楼,男人对萧今打出一个请的手势,“在后院停车场。”大概是怕她溜走,那人主动走在后面。
萧今按着他的话走到后院,那人让她继续走,三拐两绕进了一个狭窄的死胡同。天色已暗,空气里充斥着沉闷的水汽,胡同里的垃圾箱散发出一阵阵腐臭。
萧今皱了皱眉,说,“莫非大哥邀我来帮您捡垃圾?”
“哼哼,”男人在她身后发出狞笑,“小姑娘,英雄可不是好充的。”
“我没想充什么英雄,”萧今轻轻耸肩,“只是举手之劳。”
“口气不小,”他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我喜欢。”
萧今又是一阵恶心。这时,胡同口又闪进来一个小个子男人,同样是戴着棒球帽,迫不及待地说,“今天真是顺利,这就动手吧!”
懒得跟这两个猥琐的家伙废话,她背过身闭上眼睛,听见一个脚步声靠近身后,在手搭上她肩膀的刹那,猛地抓住一捏,身后发出一阵狼嚎。她用力弯腰,直接把那人甩进了垃圾箱。
另一个冲上来帮忙,被她一脚踹在关键部位,疼得踉跄着倒在地上的水洼里。刚从垃圾箱里爬出来的那个还没站稳,已被一脚踹飞。
萧今看着倒在地上嗷嗷乱叫的两人,心想纸老虎也敢动邪念?简直是丢人!于是又上前往他们两腿之间补了几脚,这样起码有阵子劫不了色了,估计还会留下点心理创伤…她居高临下地抱着手问,“还去找麻烦么?”
那两个人捂着裤裆,鬼哭狼嚎地在地上乱滚,嘴里念着“不敢了不敢了!”
她蹲下/身,把他们的棒球帽掀开,说,“下次再让我在附近看见你俩,哼,断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