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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晓千辛万苦见到蒋夫人,她大病初愈,消瘦的脸颊看得人心疼,“晓晓,你不要怪阿今,是我拖累了她……”
“阿姨,怎么会这样,她到底去哪儿了?”祝晓急得坐立不安。
蒋夫人摇摇头,说着说着就湿了眼眶,“她连我也没有告诉。”
祝晓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萧今。她为此感到无助,这么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不告诉她也就算了,可是,裴朝怎么办?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
恨,也只能恨上了。
祝晓也不记得自己和楚凡高去了多少次咖啡屋,不记得曾经明亮的笑容何时再也不曾出现过裴朝脸上,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回到了绯木堂又转而从商,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得到了裴家一半以上的股权成了最大的股东。他最终成为了向朝兰希望的样子,强大,冷酷,足以带领裴家走入全盛时代,连楚凡高都说他的城府已无人能及,因为他够狠。
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她和楚凡高仍然打打闹闹地在一起,秦柏依旧每月都换女朋友,他们常常一起喝酒,却约好了都不去提那个名字。
然而她知道,没人忘记。
时间,只是让淡忘的淡忘,深刻的更深刻。
作者有话要说:preview:
重生吧小宇宙~~
萧怪物回来会带来怎样的惊喜呢,或者说,又有多少惊喜等着她呢,下章揭晓,喵~
、重生吧!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教会一个孩子说话,也足以把一个女人打磨光滑。
S市机场的广播里循环播放着甜美的女声,拖着箱子或推车的旅客匆匆挤出登机口,直到在人潮中觅到熟悉的面孔,才缓下脚步安然笑起。
若想看悲欢离合真情大戏,到机场登机口和接机口转一圈是最省钱的方式。
当然也有例外,譬如头戴贝雷帽,墨镜遮住半张脸,脚步同样匆匆,却低着头像逃命一样的女士。
“小姐!那位戴帽子的小姐!”身后的空姐追在她身后喊,“您的手机忘了!”
萧今脚下一顿,眼见四周目光汇聚而来,加快脚步,头也不回。
不料还没走出接机大厅,头顶的广播就温柔地响起,“乘坐VS028号航班的萧今小姐请注意,从伦敦抵达S市的萧今小姐请注意,您的手机遗忘在航班上,请速来服务台……”
萧今吓得攥紧手心,恨不得跳起来把那喇叭拆了!
手机回国本就要换掉,可被门口那群人堵住,她可应付不来!
回国前,吴琦送她一句忠告——防火防盗防记者。
这次萧今以蒋家继承人的身份回国,祥风沉寂两年即将复出的消息早已不胫自走。作为S市无人不知的名门之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继承者传言在得利集团做过卧底,还与方司藤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瞬间升级为商界和娱乐圈炙手可热的炒料。
所幸,萧今除了两年多前一张和方司藤的八卦照,几乎无据可考,一片空白,这让资深狗仔也很抓狂。
于是她权当没听见,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这时,执着的空姐不知从那条近路追过来,死活拦在她面前,负责地递上那好死不活的手机,“萧小姐,你的手机……”
话还没说完,眼明手快的记者已经闻风包抄过来,他们扛着照相机摄像机,跑得却无比轻快。
萧今拔腿就跑,暗自庆幸——她的脚力也不是吹的!
她跑得像一阵风,很快把那群记者甩开,不料刚到门口,还是被蹲点的逮个正着。
“萧今小姐!请问祥风什么时候再上市?除了房地产会转向其他行业么?”那人拿着录音笔,一脸职业兴奋,乘着春风迎面跑来,“请问您与方司藤先生的婚约是真的么?”
萧今被问得跑了神儿,忘记放慢速度,眼看就是迎头碰撞!
她缓过神儿来吓得大喊一声,“让开!”用力一推,那人被推出三米远,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记者团一阵惊呼,萧今来不及问候伤者,马不停蹄地逃命,可透过玻璃门已经能看到外面围堵的人群……
“萧今小姐。”身边响起一个声音。
她浑身一哆嗦,回头正看到个保安模样的人朝着她微笑。此人五官平平,毫无特色,是那种看上很多遍都记不住的类型。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您出去。”
跟着保安,萧今顺利地混出了大厅。那人又替她领回了行李,带着她走了条偏僻的远路去停车场。
“你怎么认识我?”萧今感激地看着他,希望能把这张过于平凡的脸记住。
“我叫周然,是《新商圈》的王牌记者哦。”
周然?这名字好熟……慢着,他竟然是记者?!萧今后知后觉地震惊了,“你,你就是……”
那人竟然波澜不惊地承认,“对,我一直着力于三大家族的报道,当年那则关于您的报道是我的得意之作之一!”
只可惜他得意的笑容还荡漾在脸上,就迎来了萧怪物一记重拳!顿时眼冒金星,捂着流血的鼻子嘟囔,“您误会了,我今天只是来……”
再睁眼,蒋家千金早已拖着行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完萧今讲述机场的遭遇,吴琦推了推黑框眼镜,总结说,“看来你的个性注定跟低调无缘。”
冲动,坦率,偶有暴躁……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萧今松了口气,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吴琦笑笑,拿出一个文件袋,“手续已经办妥,之前商量的合并计划可以实施了,周一蒋先生会带你去公司。”
“嗯,我尽快把这些功课做完,”萧今咧嘴一笑,拍拍她的肩,“这两年多亏了你,看来高薪聘对人了!”
吴琦看着她清澈坦诚的笑脸,安安稳稳地想,似乎确实有什么,不同了。
中午和吴琦边吃边聊,交换了许多想法和今后计划,越聊越投机,萧今直到旁晚才赶到蒋家。
她一个人的时候什么苦都能吃,而在她妈面前,马上找回了小女孩儿的感觉,母女俩一见面泪就涌上来,忍也忍不住。
“你这丫头,两年连个信儿都没有……”蒋夫人嗔怪了一句,拉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蒋老大站在她身后,硬冷的脸上也不觉柔和起来。
“妈,放心,我过得可好了。”萧今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说,“这几天我慢慢给你讲。”
“姐,欢迎回来。”蒋沐笙坐在轮椅上腼腆地笑了笑,他已经十八岁,是读大学的年纪了。
“小妹,快进屋吧。”雷芸抱着一岁的儿子,她身上圆润了许多,处处是初为人母的柔和。
“这就是我的小侄子么?”
“对,叫蒋尽生。”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萧今点点头,给了小侄子一个亲亲,不到两岁的小家伙立马扬起小拳头反击了她。
蒋柒枫还在公司加班,吴琦告诉她祥风已经只剩空壳,难道他还在暗中运作什么?虽然吴琦没有明说,但蒋柒枫怎么会甘心给姓萧的当手下?如果他真的又阴谋也好,萧今想,让她这个空降兵来接管祥风是困难太大,如果蒋柒枫能够让公司起死回生,她会感激涕零地把所有股权还给他!
蒋家现在住在一栋旧别墅里,除了家庭成员只有三个仆人,生活与之前相比拮据许多,却也真实许多。
吃完晚饭,萧今因为时差早早撑不住睡了,梦里,还是那个街角的咖啡屋,温暖的醇香缱绻在那人的笑容里,他还在等着她……
一觉醒来泪流满面,萧今看看表,才凌晨三点。
不知是时差没倒过来,还是对于接管公司太没把握,她心里很不踏实。正巧走廊上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似乎是蒋柒枫回来了。
过了好一阵子,等动响才平息下去,萧今才打开门去倒水。刚走到客厅,却还是碰到了雷芸。
“芸姐……”她喊了一声,却看见雷芸背过身悄悄擦去眼泪,“柒哥他欺负你了?”
雷芸摇摇头,“他不会。只是公司不景气,他那个五大三粗的个性总是先把自己往死里折腾,我看了也心疼。你……”
见她欲言又止,萧今笑笑说,“都是自家人,嫂子不用避讳,我知道柒哥他对祥风操碎了心,我并没打算跟他争……”
“小妹你误会了!”雷芸急急打断了她,“你柒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恨自己没念过什么书,怕耽误了祥风。你回来了他很高兴。”
萧今了然地微笑着说,“放心,公司的事我会尽量帮忙的。”
“小妹,其实我是想问你,和他怎么办?”
他……。么?女人之间总是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萧今怔了怔,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从她签了那份合同开始,就注定跟他成为陌路人。
“芸姐,他是你的旧识吧?” 她悄悄换了话题。
“对,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很能惹麻烦。”雷芸脸上不觉带了些笑意。
“那雷络呢?”
那笑容瞬间冻在两颊,她语气有些苦涩,“没想到他连这些也告诉你了。”
萧今僵笑了一下,没解释当年那庄闹剧。
“那想必你也知道绯木堂了。雷络是我弟弟,我们俩都是派去裴家的卧底,只不过我中途嫁人退出了……这也是老爷他看不上我的原因。”她苦笑了一下,“还好有你柒哥撑着,自我嫁进来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难怪那天他们躲着人群叙旧,想来还是自己多疑了,萧今叹了口气,可如今看来都不重要了。
雷芸把热好的牛奶倒进奶瓶,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说,“该给尽生喂奶了,这一两岁的娃娃最折腾人。”
萧今看着她脸上的浅笑,不觉说,“累也很幸福吧……”
“这只能自己体会。”雷芸笑着往门口走去,又停住脚步说,“不管这些年多难,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后悔当初嫁给他。”
萧今点点头,“芸姐,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保证。”
雷芸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曾经稚嫩任性的女孩儿,已经让人如此安心。可惜,明明相爱的人,却只能眼睁睁错过彼此……
第二天刚好是周日,萧今和蒋夫人聊了半天,睡过午觉 ,抱着必死的决心拨通了祝晓的电话。
“晓晓,我回来了。”
“……我知道。”祝晓无奈地看着手里的《新商圈》和漫天乱飞八卦杂志,头条无一例外地报道了蒋家继承人的机场暴力事件!
萧怪物的正式复出,高调地脱离了正轨。
、重逢吧!
因为萧今周一要去公司,所以她约了祝晓周二晚上在茶餐厅见面。
祥风在经历“破产风云”后,原本的企业纷纷被拆分收购,或直接关门大吉,只有个别人知道蒋老大的危机方案,而对外,蒋家已没有再崛起的可能。
于是当萧今来到吴琦刚为她“赎回来”的公司之后,迎接她的只有一缕凉风。
星期一,上午九点,偌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萧今看着满屋子散布的三国杀和东倒西歪的易拉罐,无比悲痛地感到——她接了个烂摊子。
蒋柒枫脸上也有些尴尬,“我就说,还是提前知会一声……”
“不用,既然是败絮其中,我也不在乎看外面的金絮。”
蒋柒枫看看表,说,“他们到齐估计还得半个小时,不如我们先去吴琦那儿把公司的合同拿回来。”
“柒哥,麻烦你替我去吧,”萧今鼓鼓腮帮子,“我在这儿等!”
蒋柒枫皱皱眉,不确定她对自己莫名的信任,却没见她有任何反悔的意思,只能点头,“我马上回来。”
萧今打开窗把房间里腐烂的气味散掉,把乱七八糟的座椅归位,随手捡起地上一个易拉罐,丢进垃圾箱。
“诶,清洁工终于来了么?”
“咱们工资都发不下来,哪有钱请清洁工啊!”
“也是……喂,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