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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靠在秦柏身上的萧今忽然哭起来,泪水在满是泥灰的脸上冲出两条路。
“行了行了,你瞧你这模样!”秦柏拿出一条手帕,嫌弃地帮她擦了擦泪。
萧今的泪却止也止不住,拉过秦柏的衣服把和着泥的眼泪鼻涕蹭在他身上。
“喂喂!秦爷的衣服很贵的!”秦柏一边抱怨一边让医生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向朝兰走过来叮嘱了秦柏几句,就上车走了,向慈则被两个黑西装架上了另一辆车。向朝兰毕竟不是一般女人,看这边没事,她自然不会坐在一边哭哭啼啼,而是尽快去处理其它善后事宜。
萧今就这样哭个不停,一直哭到医院,包扎好伤口,哭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昏睡过去。她真的后怕,万一她没有打中那些汽油罐,万一她跑得慢了一步,万一那块水泥板不是砸在腿上……她不敢再想,不敢承受丝毫失去他的可能。
不知睡了多久,萧今睁开核桃一样的双眼,发现已经回到家,正睡在自己的床上。而记忆中的事,就想是一场梦,除了还打着白绷带的手臂,提醒着她那时的千钧一发。
她的随身物品都被放在床头,有向朝兰给她的手机,还有裴朝的钱夹。
这个咖啡色的皮夹鼓鼓的,萧今随手打开来,发现里面也没多少现金,被理得很整齐,那些华丽丽的信用卡昭示着它主人的富有。正要合上,她注意到钱包的夹层里露出一个白色的小角。
抽出来看,是一张被折叠两次的白纸,深深的折痕,磨毛的纸边,看得出裴朝经常把它拿出来看。萧今轻轻展开来,眼泪却又涌上来,酸涩难受。
敲开隔壁房间的门,裴朝已经醒了,正跟秦柏说话。他头上、手上、腿上到处都是绷带,一条腿还打着石膏。
秦柏看着她的眼神,忍不住打趣,“哎呦,核桃眼女侠终于醒了!”
“哼,我差点死掉,哭一下怎么了!”萧今理直气壮地说。
“嘿嘿,当然应该,不过呢,也不知是谁啊,人还没死呢就想殉情了!”
“别胡说!”萧今脸一红,张牙舞爪地就要上去杀人灭口。
“亲爱的,你老婆要杀人,救我呀~”秦柏装模作样地往裴朝怀里躲。
裴朝脸一黑,把他推开,“好了,别闹了。”
萧今幸灾乐祸地瞥了秦柏一眼,“让你当小三!”
裴朝倒是没有什么笑容,冷冷地看着她说,“你跟向朝兰合作想诈死的事,我都听说了。”
萧今一下子噎住,扭扭捏捏地挪到床边,低着头支支唔唔地说,“我,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你明知道你死了我会比现在更惨,可只要你逃了就看不到,对不对?”裴朝毫无表情地逼问她。
萧今使劲儿摇头,她只是不想看见他受牵连而受伤,况且这样做她也很难过啊,为什么还要责难呢,“我没有逃,我只是为了不连累你!”
裴朝的眼睛里一下子燃起怒火,“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也不勉强,你走吧!”
萧今没想到他吼自己,明明是好不容易患难不死,她心里又委屈又难过,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去。
秦柏摇头,“真不不坦白啊~把人骂走你就高兴了?”
裴朝一言不发地望向窗外,日光透过树影落在他脸上,有些寂寞。
秦柏跟到萧今房间时,看她正气呼呼地收拾东西,衣服被子都一股脑装进箱子。
秦柏赶紧劝,“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还跟着乱啊!你们这计划可是把他折腾得半残,还不许人家闹个小性子了?!”
“闹归闹,他也不能赶我走!”萧今说着,把梳妆台上的东西也收进行李。
秦柏急得抓头发,“他不是那个意思啊,他嘛,就是怕你再不告而别,怕你出事儿!你不知道啊,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这么矫情过!”
“那向朝兰怎么说呢,她肯放过我么?”萧今边收拾边问。
“放心,经过这一遭,她对你赞许有佳呢!而且她还指证了向慈跟黑蛇帮合作,他们加害绯木堂的事情败露,谁是谁非一眼就能看出来!”秦柏觉得自己说话从来没这么利落过。
可惜萧今还是扣上箱子,一把推开他,“别挡路!”
秦柏看她拎着箱子往外走,吓得轻功都用上了,堵在楼梯口说,“你今天要想走,踏过秦爷的尸体!”
萧今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转身拐进了裴朝的房间。
裴朝正躺在床上听着走廊里的争执,没想到萧今忽然闯进来,于是回过头,不解地看着她把大箱子抖开,把化妆品摆在他的书旁边,把衣服挂进他的衣橱!然后理直气壮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我想睡哪儿睡哪儿!”
裴朝愣愣地半天没说话,嘴角却不觉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秦柏从房间里退出来,看了看窗外暴雨过后的灿烂日光,“砰”得一声甩上门,骂了句,“切,敢情爷又被涮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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