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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在我脑海中,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独「谁?」她好奇的问。
家「任厉行。」项晴臣话甫毕,周围立即传来大家议论纷纷的声音。
「是任厉行,真是他?没想到他会参加这种俱乐部。」
「没错,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模样,怎么会兴起加入我们的念头?」项晴臣惊讶不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针对甫进入会场的男人议论不休。
项晴咏朝门口望去,当她见到任厉行时,不免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诡谲之气给摄住心魂。
她从没有看过一个男人可以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冷然气息,而且他的嘴唇好薄,依面相学来讲,这样的人一定相当冷冽无情。
他的眼墨黑如夜,彷佛是两个深沉的漩涡,一旦被吸进去就永无翻身的一天,从他眼里根本察觉不出他的想法;他嘴角挂的一抹冷笑,似在嘲笑任何一个人,不屑的意味溢于言表。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实在太过恐怖,谁沾上谁倒霉!
在任厉行经过项晴咏面前时,她下意识地退后一大步,脸上也露出警戒神情,把他当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
任厉行察觉她的举动,倏地停下脚步,转头直勾勾地与她四目相望。
他知道大家都怕他,但是为了和他做生意,大家无不极力忍下恐惧的心和他打交道,唯有眼前这个略显消瘦的男人,敢这么大胆的当着他的面做出远离他的动作,而且脸上还是防备的神情,真是有趣极了!
不过就是不晓得他是因为太过害怕,下意识做出那种举动,还是太过聪明知道该离他越远越好,因此才退后一步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任厉行懒洋洋地开口,声音是出乎人意料的低沉性感、极富磁性,让人听了还想再听,与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怕他对项晴咏不利,项晴臣微微挡在妹妹面前,稍稍阻隔住了任厉行那表面慵懒、实际上却强烈到骇人的狂妄气息。
项晴咏微蹙起眉头,她没料到任厉行会就这么停在自己面前;她盯着他,心中揣测着他究竟意欲为何。
对于项晴臣的举动,任厉行视而不见,依旧盯着项晴咏。
「怎么不说话?自己的名字有那么难以启齿?」他挑起好看的浓眉,嘲弄地斜睨着她。
「如果要问人家的名字,前面麻烦加『请问』两个字。」她故作镇定地道。
有胆量!
他赞许地点点头,依言道:「请问。」
「项晴侨。」
「项?原来是项家老四,那这位想必是项家老大项晴臣了?」他瞥了项晴臣一眼,「久仰久仰,你们两兄弟的名声我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二位的确都长得十分俊俏也非常与众不同。」
项晴臣和项晴咏互望了一眼,完全听不出来他这句话究竟是褒是贬。
「我本来还在担心参加这种俱乐部会无聊得紧,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他邪邪地低笑着,「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乐趣。」
他向来不喜欢太有胆识的人,因为有胆子的人就敢与他作对;为避免这种情形发生,他会直接毁了那个有胆量的人,这就是他的乐趣,一个十分恶劣的乐趣。
「希望你口中的乐趣不会是指我。」项晴咏发现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让她不由得感到不安及心悸。
任厉行笑着,「聪明,或许我该为你鼓掌才是。」他挑衅似地拍起手来。
闻言,项晴咏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她今天只不过是代替侨出席,下回她就不会来了,如果任厉行找错对象,只是为侨制造更多的麻烦罢了。
「你知道我的乐趣是什么吗?」他凑近她,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倾身向前,与她的脸仅距尺尺。
项晴咏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地站在原地,不许畏怯退后。
她在心里大声的告诫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不可意气用事毁了项晴侨费心经营的好名声。
「是什么?」她试着让自己面无表情地道,但额际浮现的青筋泄露了她的情绪。
任厉行笑笑,道:「毁了一个有为青年的大好前途。」
听见他的话,项晴臣及项晴咏脸色丕变。
项晴臣想也没想,立刻将项晴咏拉到他身后,冷冷地瞪着任厉行。
「或许大家都怕你,但不代表我们项家的人就会怕你,你最好小心一下措辞;我很不喜欢听到有人扬言要犯罪的声音,更何况是对我的家人放话。」项晴臣毫不畏惧地当面警告任厉行。
家人的安全他有责任保护,再说今天是他硬拉妹妹来的,她若为此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父母交代?
「怎么,你也想参一脚?」对于项晴臣的警告,任厉行只是一笑置之,丝毫不以为意。
「该死的,任厉行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项晴咏实在看不过任厉行如此嚣张的态度,于是她板起脸孔,从项晴臣身后站了出来。
「任先生,我不晓得是哪里惹到你了,如果你要毁了我,没问题,尽管放马过来,不过前提是请你找对对象,不要连想恶整的人都搞错了,这样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晴……」
项晴咏用眼神示意项晴臣不要开口,一切就交给她处理;既然打架不可以,那她就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
「找对对象?」任厉行眯起眼,不了解她是什么意思。
「对,找对对象,请你看清楚我是谁,下次再遇见我,你可要保证认得出我来,否则……」
「否则如何?」
她扬高眉毛,「否则你就得娶我。」
此言一出,立刻听见四周传来震惊的抽气声,大家怎么也料想不到「项晴侨」会提出如此荒谬的条件。
「娶你?」项晴臣最为震惊,「你疯啦?我不答应。」她不能嫁给任厉行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她,他宁可她一辈子不嫁,也不会把她嫁给任厉行的。
「老哥,你先别紧张,也许咱们这个高高在上的任先生,有能力认出我也说不一定;再说,为了避免娶我,我相信他也会拼命地想认出我来的。」
他若认不出她就得娶她,如此一来她不只可以顺从父母的逼婚,更可以整整这个自大到令人生厌的恶劣家伙。
再来,倘若他不敢接受她的挑战,她也可以藉此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懦弱无能的。
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真亏她这颗聪明的脑袋想得出来!
「娶你为妻?一个男人?」纵使平日再怎么冷静的任厉行,当他听见项晴咏提出的条件之后,不免也呆愣了一下。
「怎么,不敢接受挑战?」她斜睨着他,说话的口气充满了不屑。「原来你也只是一只光会叫却不会咬人的狗啊!」
闻言,深不见底的黑眸滑过一丝愤怒,任厉行抿紧了薄唇,冷冷地开口:「好,我答应你,如果下回我遇见你却认不出你,我就娶你。」
他的答案让四周的哗然声沸腾到最高点。
项晴咏微笑以对,「很好,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证人,如果你下次认不出我来,你就得娶我。」
「晴……」项晴臣不安极了,对于项晴咏大胆的行为会招来什么后果,他实在是难以想像。
老天保佑!
第二章
回家途中,项晴咏拨弄着自己一头与男人一样短的头发,她提出一个疑问:「老哥,我是不是把头发留长看起来才会比较像女人?」
专心开着车的项晴臣抽空瞥了她一眼,「不管怎么样看你都不像个女人,你若留长发,看起来也只会让人觉得像男人留长发罢了,根本不会联想到你是女人。」
「你说话真毒,好歹也顾虑一下人家的心情嘛!」她好没气的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自古以来,真话往往是难以入耳的。」
「啐!」项晴咏依然不领情。
「还有一点你似乎忘了。」项晴臣继续说。
「什么?」
「从小你外表就像个男孩子,大家自然也就把你当成个男生看待,久而久之,你的一切行为举止也都像个男人,别告诉我,有时候你不会真把自己误认为男人。」
项晴咏认真的想了一下。
「好像是耶!所有人打小就把我当成男孩子,因为我不像姊姊娇小玲珑,长相也比较中性,然后又喜欢学武,老跟着你们后头跑,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习惯,长大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你讨厌这样吗?」
「讨厌吗?」项晴咏目光迷离地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我讨厌也没用,谁教我长得这般俊美?也许是我当初投胎时投错了性别,才会这般不男不女的,我认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这样吧,我有一个朋友是造型设计师,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也许她会对你有些帮助。」项晴臣提议。
「好啊!我也想知道男人婆的我还能变出什么新样子,最好她能把我变成一个绝世大美女,这样我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你这么想嫁人?你才几岁而已,这么急着嫁人做什么?」
项晴咏大叫:「拜托!老哥,我都二十八岁了,不急才怪!我可不想当老姑婆。」
「你二十八岁了?」项晴臣一愣,「怎么那么老了?」
她白了他一眼,「我们兄妹年纪各差一岁,你不会连自己的年龄都忘了吧?」
「呃,我是忘了……」他干笑,「真是糟糕,你都快三十了……」他喃喃自语,「看来不加紧帮你找个好男人是不行的。」
「我看你还是先替筠姊打算吧!」
「晴筠我才不担心,想追她的人一辆火车都装不下,倒是你,一个都没有,真让人担心哪!」
「去你的!刚刚就有一个不是吗?」她不服的道。
「那是逼婚好不好?」
「管他怎样都好,反正我又没损失。」项晴咏不高兴的回嘴。
「可是任厉行这个人是个没血没泪的墨鱼花枝,不论心机、城府都十分深沉,他不适合你。」
任厉行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残酷无情,项晴臣怀疑他的心根本是铁打的,要不然就是他妈妈生他时,少给了他半颗心,否则他怎么会无情到人见人惧的地步?
「他或许不适合我,但就身高而言他配得上我,不是吗?」
「全世界比你高的男人多的是,你别屈就他了,大不了让晴筠在国外帮你物色几个又高又帅的阿多仔回来让你选不就得了?你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和任厉行扯上关系,他只会伤害你而已。」项晴臣面色凝重的劝妹妹。
「我知道,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不至于哪个人对我有没有害我都分不出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项晴臣不太确定的想着。
当项晴咏经过一间病房时,突然被里头的护士小姐唤住了。
「项医生,你要去哪里?病人正在等你做检查,你快来啊!」
「我?」项晴咏左右张望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
「对,不是你会是谁?」护士小姐不由分说的把她拖了进去。
「可是……」这间病房不是她负责的呀!她记得这好像是侨负责的。
唉!这个护士小姐肯定又把她和侨给搞错了。
「项医生你来了啊!」
这个项晴侨负责的病人是一位年仅十八岁的高中女孩,她因为发生车祸所以住进医院,项晴侨则是她的主治医生。当她看见项晴侨那英俊的五官后,立刻被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项晴侨来帮她检查的这段时间了。
瞧见这个女孩见到自己时脸上浮现的那抹红晕,项晴咏马上就知道,又是一个被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