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谁?」项晴咏诧异地问:「怎么会在我的病房里?」
任厉行上前将黄义夫拉离项晴咏远一点,他答道:「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带他来的。」
闻声,项晴咏转头朝任厉行看了过去,「任厉行?今天吹什么风,居然把你吹来了?」她以为他已经没胆来见她了呢!
「我朋友说要来看你长什么样子,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项晴咏重新把目光移到黄义夫身上,「你们当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你这么说实在是太过严重了,我只是对厉行未来的对象感到好奇罢了,我和他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儿们,理该关心一下。」黄义夫笑得开心。
他和任厉行完全不同,任厉行是把狂妄嚣张之气形于色,让人一看到他就晓得要离他远一点,少去招惹他;但黄义夫就不同了,他可是名副其实的笑面虎,他脸上一向挂着无害的微笑,与他不熟的人往往会被他脸上和煦的笑容给骗了过去,以为他好欺负,实则不然,若要论起阴险,他绝对不会输给任厉行。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成为好朋友的缘故,因为两人都够奸诈,只是一个奸在外表,一个奸在心底。
项晴咏盯着黄义夫好半晌,懒懒的翻了个白眼,「一个狼、一个狈,两个半斤八两啦!」
闻言,黄义夫脸上的笑容顿时冻住了,他故作不懂的问道:「你说什么?」
项晴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少装蒜了,笑面虎大哥。」
他的笑容根本没有延伸到心底,他是皮笑肉不笑,以为她会看不出来吗?少扯了,她的视力可是标准的呢!
黄义夫有些惊讶的与任厉行面面相觑,吃惊过后,他再度把目光移回项晴咏脸上。
她的观察力怎么这么好?太不可思议了!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初见面就摸透了他的真面目。
「没什么好讶异的,我先天对人的感觉很敏锐。」
「原来如此。不过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你不需要对我产生敌意,毕竟把你打成这样的人是他,不是我。」黄义夫连忙将项晴咏的注意力转移到任厉行身上。
「你们全是一丘之貉。」项晴咏哼了声,「现在人你们也看了,可以走了。」她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义夫,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和她说。」任厉行说道。
「没问题,我在外面等你。」
黄义夫离开之后,项晴咏首先开口:「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不晓得你是女人。」
「那又如何?」
「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像女人。」
顿了一下,项晴咏撇撇嘴道:「我又没说我看起来像个女人,你到底要说什么请快说,我还很虚弱,没多余的力气跟你讨论我像不像女人这类话题,所以请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行吗?」
他皱起眉头,「你不能淑女点吗?要让人家觉得你是个女人,你的行为举止就要像个女人,不要老用男人的口吻说话。」
「任先生,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我长得像男人是碍到你了?我说话口气像男人也不行?你住海边哦?管得真广。」真是岂有此理,他又不是她的谁,他凭什么管她?无聊!
他怒光一闪,快速接近她,双手压在她头的两边,俯身紧盯着她;两人的脸距离之近,连彼此呼出的气息都感觉得到。
项晴咏瞪着他,「你想做什么?」她因为肋骨断了,所以没有别人的帮助无法自己起身;他若想趁现在对她不利,她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从她眸底他见到了一抹惧意,他得意的笑笑,嘲讽地开口:「怎么?我能对你怎样?」
「你都敢把我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若早点承认你怕我,就不需要受这种无妄之灾了。」任厉行恶劣地伸手轻轻压着她的胸腔,满意地看着她整个脸的血色瞬间消失。
「该死的,你到底想怎样?」项晴咏惊恐的大叫,急忙伸手想推开他。
虽然他没真正出多少力气,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道;她实在很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才接回的肋骨会因为他这么一压而再度断裂。
任厉行轻而易举捉住她的手,「我没有想干嘛,你别穷紧张。」
他真的很可怕!她突然心生畏惧地想着,因为她知道他真的很有可能一个不高兴就弄死她,她相信他真的会!
「看来我是真的吓坏你了,瞧你害怕得有点发抖了。」任厉行低笑。
「任厉行,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会大叫的。」她警告他,「如果让大家知道堂堂商界钜子居然动手杀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最好三思而行。」
「你真的以为我会杀了你?」他摇摇头,「你的思想怎么这么单纯?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了你付出我的生命可是怎么算都划不来的生意,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项晴咏愤怒地瞠大双眸,这个超级恶劣加三级的男人,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和他扯上关系。
「别生气,如果你气坏了身子怎么办?你可是我任家未过门的媳妇啊!」他倾身在她颈部嗅了一下,果然让他闻到女人身上才有的独特馨香,他挑了挑眉。她还真是个女人。
他的话犹如把项晴咏推入地狱般,她立即哀号出声。他不提,她都忘了有这一回事了。
可恨哪!当初她怎么会蠢到提出这个条件的?这下她真的像娘说的,被冲动没大脑的自己给害死了,呜!
看她一脸悔不当初,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模样,任厉行忍不住低笑出声。
嘴角有了的笑意,一扫连日来的阴霾,他的心情突然大好。
「你后悔了对不对?」
「对,我是后悔了。」项晴咏很不客气的老实回答,「所以我决定取消那个约定。」
「可惜我不答应。」她的唇吻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盯着项晴咏的唇瓣,任厉行的目光变得深沉。
「我都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放过我?你到底还想虐待我到什么程度?」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任厉行摇摇头,「不,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这是你大哥说的。既然我没心没肺,那我的心又怎么会是铁做的呢?」
不给她发话的机会,他又紧接着说道:「婚礼的一切我会准备好,只要你一出院,我们就立刻结婚。」他已经开始期待他们婚后,他可以有事没事欺负她那么一下下的有趣日子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她怪叫。
「我当然是说真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等着做任家的少奶奶吧!」任厉行拍拍她已经傻愣愣的脸,还故意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满意地听见她更加吓坏的尖叫声。
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非常有趣的!
不!不要!她不要嫁给一个恶魔,不要——项晴咏被吓得花容失色,她似乎看见光明已经慢慢地跟她挥手说再见,然后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谁能来救她脱离苦海?
第七章
「哇!这么多的旅游书籍,你想出国吗?」郝杏儿提着一篮新鲜水果进入项晴咏病房里内。
「嗯!」项晴咏没空招呼她,手上不断地翻阅着一本本她要项晴侨帮她准备的旅游书,想从里头找出一个可以让她躲上一阵子,且不会被任厉行找到的国家避难去。
她才不会傻傻的等着下嫁给他,她又不是白痴!
「想去哪儿玩?我去过不少国家,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郝杏儿将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热心地道。
「真的?」项晴咏一听见她的话,立刻将目光从书本移向她,急问:「那你知道有哪些国家比较隐密,而且不容易被人找到的吗?」
「隐密?不容易被人家找到?」
「对!」项晴咏重重地点头,「如果你知道这种地方,麻烦你赶快告诉我。」
「你找这种国家去旅游未免太奇怪了,别人出国都是找一些大城市,比如美国纽约、法国巴黎或日本东京等地方去玩,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什么隐密又不易被人找到的地方?」郝杏儿完全搞不懂她想什么,「你的想法可真让人不敢苟同。」
「我哪是去玩?我是要避难。」
「怎么回事?避什么难?」
「还有什么难?当然是任厉行那个大灾难。」
「他来找过你?他是不是又对你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事?他有没有伤害你?」郝杏儿立刻紧张起来,唯恐任厉行又在好友身上制造出更多的伤口。
「我没事,他没对我怎么样,你放心。」
听她这么一说,郝杏儿才松了口气,「那他是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等我伤好一出院,他就要立刻娶我,所以你说我还能不逃难去吗?我可不想落入魔鬼手中,那会出人命的。」
「他真的这么说?他还不肯放过你?」郝杏儿错愕地大叫。
「很遗憾,的确是如此。」突来的男性嗓音忽然插进她们的对话。
她们忙不迭地朝声音处望过去,乍见来者,她们又同时惊呼出声。
「任厉行!」
任厉行冷哼了一声,「就是我。」
「你又来干什么?」项晴咏大声的质问他。她实在是讨厌死他了,一看见他那张老是像在嘲弄人的笑脸,她就恨不得撕烂它。
「我姑姑听说我要结婚了,要我带她来看看你,所以我就来了。」任厉行退了一步,让走在他后头的姑姑进来。
任姑虽然年过半百,但仍保养得相当好,脸上找不出几条皱纹,她丰姿绰约的走了进来,高傲睥睨众人的态度和任厉行如出一辙。
此刻项晴咏及郝杏儿终于知道任厉行那跋扈张狂的样子是怎么来的,果然是师出名门。
「我们未来任家主母是哪一位?」任姑用眼角扫了项晴咏及郝杏儿一眼,「是不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呀?」她把目光定在郝杏儿身上,「嗯!还不错,厉行,如果你的对象是她,那倒是可以勉强接受。」
「姑姑,不是她。」任厉行扯着薄唇,忍住想笑的冲动。
「不是她?」
「对,不是我,我早已经结婚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小孩,任厉行的对象不是我。」郝杏儿连忙摇手,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从不做亏心事,倒霉了才会跟任厉行这个恶鬼有关联咧!
「那是谁?这间病房除了她一个女人外,就没有其他女人了。厉行,你看中的对象到底在哪儿?快叫她出来见我。」
任姑的话让项晴咏脸色显得很难看,她绷紧着脸,垂下眼脸,继续之前翻书的动作,不搭理他们。
「姑姑,我看中的对象就在那儿,坐在病床上的那一位。」
任姑依言看了过去,当她看见项晴咏的模样后,把头又转了回来,「厉行,别开姑姑玩笑,他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是准备和你结婚的对象?」
「我要娶的人的的确确是她,她是个女人,不是男人。」
「什么?」任姑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他是女的?」
他点头。
「厉行,你的眼睛是出了什么问题吗?瞎子也看得出这个人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是个女人?打死我也不信。」
任姑高八度的声音实在让人感到不舒服极了,尤其她话里的内容让项请咏更加怒火高张。她大力的合上书,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位大娘,这是我的病房,而我则是一个被打成重伤的可怜病患;如果没事,请你立刻离开,不要再用你那像老母鸡被割喉咙的破锣嗓子来虐待我的耳朵,增加我的病情严重性,可以吗?」项晴咏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她凭什么要听他家人侮辱她的话?她又不是真想进他们任家大门,没理由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