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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一走偏锋,虽不登大雅,却是不易对付的。
钩林刀幕。互相排压包围,阴丽桃抽冷攻出一二剑,都是狠招,三人搭配得不差,却仍攻不进刀幕之中。
阴丽桃并非全靠女人的原始本钱蛊惑男人,她天生媚骨,颇有几分姿色,虽已徐娘,年华老去,但那天生磁性的嗓音,却仍具有不可抗拒之力。
她那带钩的桃花眼,就连“磨刀叟”也不能完全免疫。
人类的所谓“外鸠”不外“声色”二字,声由耳入,色由眼睛进入意识,意识一受干扰,动作就会走样。
但她忽略了一点,连“磨刀斐”这等高手都会受影响,“太行金钩”哪能幸免?其实这不仅是她声带磁音,而是后天又受过“姥女魔音”训练,能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意马心猿。
“凋凋凋”三钩,自“磨刀叟”耳边扫过,这老小子心头─寒,立刻收摄心神,但三七二十一刀的晶网瞬间又再暴涨,又到了第十七刀。
扭转、滑步、收发和运劲,一些精妙内外劲道揉和在一起,三尖两刃在高速中所造成人类视觉的极限下幻成光雾,带着血雨,挑飞了郭老大的一条右膀,和阴丽桃的胸衣。
郭老大的金钩已随膀子和血雨拋出,人却去势未变,以血肉之躯为他的手足及阴丽桃制造机会。
但是,这工夫正好遇上“磨刀叟”完成了二十一刀的整数,寒芒倏涨突收,“嚓”地一声,郭老二的脸和头被劈去三分之一,而以身子扑上的郭老大被自胯问劈切而上,直达脐部,阴丽桃见机较早,捂着大腿迟到毛、曾桌边,下衣裂开,细皮白肉一片血红。但不过是皮肉之伤。
店内又陷入了死寂。只有河声、风声和牲口的喷气声。
“磨刀叟”:“老夫并非言之不预.事先早巳订过招呼,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得意地擎刀观看,旁若无人地道:
“英雄,宝刀,相得益彰,这英雄岁月.高处不胜寒的心情,又岂是你们这些小人物所能体会于万一……”叶姓青年心中暗笑,听这口气,颇似大奸魏宗贤的口气,他生前竟然接纳了部下的建议,大建生词,配享孔子。
连皇帝老爷还要向他的家奴膜拜那!
毛华廷在为阴丽桃上药,三人不久前那份顾盼自雄,舍我其谁的威风也不知到哪里去了,真是莫大讽刺。
“磨刀叟”再次走向那一老一少,叶姓年轻人又是─拦,道:“磨刀老兄,这两个点子飞不了!我给你看着。依我看,场子不清出来,总会碍手碍脚地……”“磨刀叟”“嘿嘿”狞笑一阵,道:“小老弟,如果你的招子够亮,应该看清了刚才的阵仗,可不要掂错了自己的斤两,那可就是抱着香炉打喷嚏……一脸灰哩!”叶姓青年道:“磨刀老兄,对付我一个二四流货色,有损你这位渡过半生英雄岁月的英雄形象,有本事就亮出第二十二刀来,试问,在刚才你施出第二十一刀,死的死伤的伤的之下,万一仍有一个不信邪全力反扑,你这‘二十一空’是否要改名了?”这话明是讽刺“磨刀叟”,骨子里却是提醒尚未失去抗拒力的诸人,联手再来一次决定性的搏杀。
这局面很微妙,不除掉“磨刀叟”,谁也接近不了这一老一少,但除去了他,是否还有比“磨刀叟”更棘手的人物呢?由此证明,这些人的最终目标还是在老头和少女。
叶姓青年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乱,挑拨他们两败俱伤,却似又势在必行。但“磨刀叟”阴笑道:“小老弟,如意算盘谁都会拨,可别走了眼,不过老夫已经沾了两手血腥,杀得性起,也不怕你动什么脑筋……”孙掌柜的在栏柜内搓着手陪笑道:“各位爷……小店本轻利薄……多年来兢兢业业……省吃简用……才有今天这个局面……要是这样砸下去……小的就不用混了……可否请各位移驾店外解决?”没有人听他的,反倒是阴丽桃向其余诸人交换眼色,缓缓移动,把“磨刀叟”困在核心。“磨刀叟”杀出了信心,他以为这三人都受了点伤,认真动手,照样摆平他们,道:
“总算这刀没有白磨,三位一体,同心一意,必能发挥至大威力。就算死在这儿,也很值得,至少毛大侠也不必再穿绿袍,听那些风言风语哩!”毛华廷冷峻地道:“老贼,我看你也是白忙活,你是走还是躺在这儿,我们也留你一条后路,要不,你也该先掂掂那小子的斤两。免得被人家废物利用了!”“磨刀叟”看了姓叶的一眼,道:“老夫心意已决,还是先摆平了你们比较放心些。你们这些缺德带冒烟的货色未停止呼吸之前,老夫有后顾之虑。”这工夫一老一少突然弄开了后窗,正要窜出,叶姓年轻人道:“这怎么成?二位不是压轴主角,也必是举足轻重的配角,还是乖乖地在这儿候着吧……。”少女被截回,老头子被拎着衣领捉了回来,道:“磨刀老兄.你尽管放手去干,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小弟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保证滴水不漏。”在场诸人,甚至包括“磨刀叟”在内,简直摸不透这小子是吃几碗米干饭的,只是“磨刀叟”知道的多一点,这小于绝非他所表现的那么二五眼。
如果他不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刚才的腥风血雨,肉靡骨残的场面,腿肚不抽筋那才是怪事哩!
那么这一老一少的身手又如何呢?如果他们想走,在“磨刀叟”搏杀时那正是最有利的时机。他们为什么不走?难道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会是传达灭口令的人?这次动上手,“磨刀叟”是先攻其弱点。曾不凡又亮出了戈,这三人中二人是短剑和徒手,戈也不是长兵刃,所以一上手就缠得很紧,贴得很近。
“磨刀叟”力战这三个悍不畏死,阴诈刁滑的老油子,所受的压力自己心里清楚。三尖两刃刀绕身挥绕,像要使他自己变成一个蛹似的,刀焰已够绵密,劲道也够凶猛,但毛华廷的怪手偶尔也会突破这重重劲网。曾不凡的饿沉重无比,三尖两刃刀还要忌惮三分。
这工夫孙掌柜的低声对叶姓青年道:“这位小哥,你手底下如果有两下子嘛,就过去把这局面结束一下,要是没有这份雄心,又何必在这儿涉险?护着这位老先生和姑娘离开,不也是功德一件吗?”姓叶的向那姑娘眨眨眼,道:“掌柜的,我这人很现实,哪一边胜了我站在哪一边?”孙掌柜的道:“小哥,磨刀大侠一旦摆干了那三位,你的处境……”姓叶的似乎正在注视现场,没有听到他的话。此刻阴丽桃等三人在三尖两刃刀的光环雷雾中跃腾翻泻,虽然每一瞬都有杀身之祸,却就是硬贴硬上而不退。
二十一刀用完的当口,毛华廷的额角连皮带向还有一片骨屑被削去一块。血流如注,几乎睁不开眼,但那无所不在的爪子,仍然威胁着三面受敌的“磨刀叟”。
而曾不凡也在这一刀之下,锁骨及左肩上也各中了一刀。阴丽桃刁滑无比,她技巧地保持着自己的实力。
她以为“二十一叟”的绝活只有二十一刀,用完后必然周而复始,从头另来,那就没有什么威力了。
事实上,毛、曾二人也都这么想着,所以二人虽然又挂了彩,却以为对方已技尽于此。笃定的阴笑,刚刚嗡上嘴角,寒芒疾闪,第二十二刀居然出手。
毛、曾二人魂飞胆裂,毛华廷本是一脸血污,一鹤冲天,三尖两刃刀自他脚底下掠过,不差一寸。曾不凡想以戈去砸刀,在时间上已迟了一步。
阴丽桃此时只能施出“咤女魔音”,这声音如野猫叫春,饿狗护食,又如嫠妇在裳冷枕寒,崎念丛生之下的婉转娇啼。
只要有过男女肌肤之亲经验的人,除非功力深厚,无人能不受其浪声软语的冲激而心身律动悸颤。
当然,一定会有人例外的。
当“磨也空”第二十三刀施出时,曾不凡怎么闪都闪不过,而且在这闪电一瞬之间,忽然闪过可怖的念头。
但一切都太迟了,“磨刀叟”的三尖两刃刀如闪电奔雷,曾不凡的一条腿在刀芒中飞了出去,把桌上杯盘砸得飞起。
而“一鹤冲天”正在下落的毛华廷也看出不妙,半空大吼着道:“淫妇……”妇字甫落,三尖两刃刀已自他的小腹戳入,“砰”然摔下,血花崩射,杀人者也变成血人了。
曾不凡还没有死,他失去一腿,知道不会有任何奇迹出现,他素日和毛华廷交情不错,非常同情他对这淫妇的委屈求全。现在当他发现这女人吃里扒外,忍着奇大的痛苦和绝望,单腿用力,戈前人后射向阴丽桃。
阴丽桃闪了开去,“磨刀叟”手起刀落,曾不凡另一腿也离开了他的身子。这简直是一个屠场,却未见任何人掩面,甚至于皱皱眉头。
曾不凡的身子像一段枯木滚出五七步外,人还没有死,发出失去了人味的尖啸。他的双臂及双手还在,在临死前,集无边的狠劲和所有残余力道,在地上一撑,再次倒射向阴丽桃。
人类的体力潜能是不可思议的,乍看起来也是不大可能的。阴丽桃毫不留情,闪身的同时短剑剑尖向上一划,血水和心肝五脏全泼在地上。
她和“磨刀叟”都变成了血人。
事先谁会知道阴丽桃和“磨刀吏”是一鼻孔出气的?当“磨刀叟”出现时,他们在嘴皮子上还毫不留情地互咒互骂,这种突变谁能适应?谁会相信呢?人际关系诡谲无常,有时是很滑稽的。
至少叶姓青年有这种看法和想法。
到目前为止孙掌柜的和孙愣子还没有吓跑,也没有发抖,已可证明他们见得太多了2十来个人,个个死得奇惨,没见过世面的人不昏过去才怪哩2伤心渡这名字真是取得太恰当了。
“磨刀吏”又在磨刀,刀上的血浆已凝,砍杀太多刀锋又钝了。今夜的杀伐才刚开始,他要保持锋利的兵刃。
“霍霍”声是这店内唯一的声音。
阴丽桃休息了一会,移到姓叶的年轻人桌子附近道:
“我说这位叶小弟,俗语说:三分锣鼓七分唱,你到底唱的白脸还是黑脸的呀?看你的台风可真不赖呀!”姓叶的摊手一笑,道:“依你看呢?”真像个生意人,和气生财,予人好感。
阴丽桃一向是以滑与诈出了名的,遇上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人.非但估不透,还真拿他没有力、法哩I这是由于没听说武林中有姓叶的高手,更未听说有这么年轻的厉害人物。却绝对相信,敢在这儿拉联儿,不知是哪座庙里的神呢!
阴丽桃媚笑着,道:“叶小弟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世故地笑笑,他道:“哪里,哪里……”阴丽桃撇撇嘴道:“要不是清官骑瘦马,有钱不扎挂,叶小弟,今夜这个场面,跑恐怕都来不及哩!还会坐在这儿剥花生看蚂蚁上树吗?”昨姓青年道:“阴女士,今儿晚上的事.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孙掌柜的主仆被软禁在这儿,不许离开,要过河的人过不了河,不在这儿泡又有什么办法呢?”阴丽桃道:“哟……我说叶小弟,你可真会倒打一耙呀!
你要过河吗?”叶姓青年道:“当然,不过在下的私事,不劳别人多余操心!”孙丽桃道:“叶小弟,这当口可要表明身份哩:你是站在哪一边啊?”叶姓青年道:“阴女士,你如果不健忘的话,应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