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银甲土的钢矛扎了一下!”
吸了口气,楚云又低沉的道:“银甲士尉迟元心性狡诈,机智狠辣,一身武学更属于惊人,他或者死得不瞑目,因为,他自己认为保护他生命的本钱是足够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道:“龚宁,将金甲士郦三鼎的尸身扶平。”
剑铃子龚宁应命而去,黑暗中,天狼冷刚已与快刀三郎季铠同时飞跃而回,二人身形始落,已为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怔,快刀三郎正悄然吸了一口冷气,天狼冷刚已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到楚云身前,惶恐的道:“盟主,你受伤了?
本座罪该万死……”
楚云温和的笑笑,道:“不怪你们,冷环主,白羽公子及萧韵婷的尸体可曾寻到?”
天狼冷刚稍微迟疑了一下,轻轻的道:“盟主,你的伤势?……”
楚云双目倏睬,又疲弱的闭上,摇头道:“不妨,冷环主,在下问你白羽公子……”
天狼冷刚咽了口唾沫,谨慎的道:“回禀盟主,白羽公子邵玉已经逃逸无踪,那萧韵婷亦不曾见到,本座与季护卫已将这所庄院搜了个遍,除了几名下人与两个丫头以外,没有看见白羽公子及萧韵婷等人,据盟主之言,那萧韵婷
似乎已经……”
楚云疲惫而落寞的颔首道:“在下已逼她自裁,在那所孤立的屋内,尚有她用以自裁的一柄匕首……不过,那匕首上虽然沾满血迹,在下却未亲眼见到她的尸体,周为正当她引刀自戮之时,红羽公子等人已闻警冲人,她必然是被白羽公子抢走……”
凤目女黎嫱在旁听得暗暗惊栗,她好像对那负心变节萧韵婷有点同情了,不过,她却不敢表示出来。
天狼冷刚仿佛沉思了片刻,有些担忧的道:“盟主,本座曾讯问那几个下人,好像……好像萧韵婷并未死去,但是,有了伤创却毫无疑问,因为,据那几名下人所言,白羽公子在后院激斗正烈时,神色极为恐慌的令谕四名庄丁迅速以床单制成两架软兜,抬着两个人亡命般自院侧山径中逃去,至于软兜上所抬何人,那几名下人则不甚清楚
楚云双眸迷蒙地望着夜空,喃喃地道:“她真命大,两次了,这对好夫淫妇都能在我手中逃走,嗯……大约上天注定她们要多受折磨……”
大漠屠手这时异常关注的踏进一步,小心的道:“盟主,你要好好保重自己,那对狗男女逃不掉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吾等必能围而擒之,擒而杀之!”
狐偃罗汉一直扶着楚云,他舐舐嘴唇,道:“老伙计,别老把这件鸟事放在心上,来,咱们先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放把火烧它个精光,奶奶的,免得以后不宁静。”
凤目女黎嫱听得面庞一红,狠狠地白了大罗汉一眼:“严大哥,阁下这张尊口真是……”
狐偃罗汉龇了龇满口板牙,道:“哼,你现在不哭了?
不哭就视老哥哥为厌物了,竞敢当众编排老哥哥的不是?待俺将你这丫头片子……”
忽然,楚云双目又睁,不甘心的道:“冷环主,可曾及时追寻?”
天狼冷刚正期望狐偃罗汉的诙谐能使眼前的沉闷空气改变一下,楚云却又扯回到这个问题上,他连忙照实答道:“已经依着那凡名下人所指的方向搜寻了方圆十里的地方,天黑林深,却没有找着白羽公子等人的踪迹,本座一气之下,已在回来后将那几名下人劈尽宰绝,本座失职疏忽之处,尚请盟主发落……”
楚云衰弱的摇摇头,苦笑道:“罢了!这也是天意天意。”
他又缓缓移动目光,将周遭的凄厉景象深深印入脑际,良久,他古怪的向红羽公子及青羽公子尸身上再看一眼——青羽公子仰天而卧,双手仍紧按胸前,两眼怒瞪,满面痛苦之色……
楚云忽然疯狂的笑起来,喘息着指向地上的尸体:“三年前,当黄河口海滨的怒涛在狂号,天空的雷电在交织,强仇的兵刃在我身上劈戮时,我就曾向上天起誓,深深的哀号,如我能生,如我不死,我必会报复,要流我血者流血,要夺我命者丧命,如今,哈哈哈……我已经做到了,看了
这些丑陋的死尸,这些惯于弱肉强食的贼匪,他们永远不能再以卑劣的手段去作恶,永远让他们以自己的鲜血来洗脱他们自己的悔恨,一切都归于消冥吧,冷环主、库环主,用火龙弹焚庄,不要留下一点污秽的痕迹!”
天狼冷刚、大漠屠手库司同时躬身答应,反手之下,四枚火龙弹已在呼啸声中裂出千万条闪烁的火蛇红芒!
剑铃子龚宁、快刀三郎季铠亦纷纷跃上屋顶,火龙弹发射如雨,片刻之间,这座深沉而幽黯的玄凌院已陷入一片熊熊烈火之中。
房屋倒塌了,草木燃烧了,轰隆隆声搀合着毕剥剥之声,火光冲天,火苗飞蹿,好一幅惨厉的图画!
楚云的苍白面孔,被大火映得艳红一片,他强烈的咳嗽着,喃喃的道:“流人血者,随着这报应去吧,或者,我会听到你们在幽冥中的哭号声……”
凤目女黎嫱又引起惊恐的叫着他:“云,云,你神色好可怕,云,我们走吧,你在咳嗽……”
大漠屠手库司背起楚云,向各人打了个招呼,与剑铃子龚宁跃上墙端,楚云手中的利剑仍未入鞘,在鲜红的烈火映照下,闪起一抹冷极的寒光。
狐偃罗汉向四周又扫巡了一遍,冲着黎嫱一笑道:“黎
丫头,咱们也可上道了,待在这鬼地方委实不大是滋味……”
黎嫱早已迫不及待的飞身而起,紧紧跟着楚云身旁,于是,黯影中,夜色与火光的搀揉里,六条人影迅速隐没,留下的,只是一大片杀伐后的凄厉。
离开玄凌院的那座大山,东去三十里地,有一座小村,这村子只有十来户人家,却都是做着一种相同的活儿——捕鱼。
这里不滨海,不靠江,哪里来的鱼捕呢?其实,假如你沿着这村子的山径上走,经过一片盛开着紫花的林丛,再绕过几堆奇形怪状的白色岩石,自几株古形的枝醚隙缝里望出去,你便会大大的惊异了,便会吁着气陶醉在这眼前的,美得令人心疼的湖光水色之中。
是的,这是一片湖水,山顶上的湖水,波平如镜,澄清见底,漾着浅蓝的颜色,湖底游逡着一种金红色的鱼群,这湖水,映着山顶四周的紫花苍林,衬着水底的白石绿草,说不出是多么清逸,说不出是如何超脱,有一股飘然宁静的气息,有一片拂尘出世的韵息。
这奇异而美丽的湖,叫“落月湖”,山下的那座小村子居民,便是靠这湖水而生活,捕着湖底那些美丽而可口的金红色鱼群。
湖滨,在三五棵古雅的松树下,有一栋全以天然树干筑成的木屋,这木屋选的地方异常恰当,正是坐落在可以俯瞰全湖的一片较高山坡上,清趣盈然,优雅朴致,或者,连造这木屋的主人,也是一位风雅的名士呢。
阳光已经斜了,湖面水气朦胧,林间,花丛,飘游着淡淡的暮霭。
木屋前,大漠屠手库司正愉快的与天狼冷刚在聊天,狐偃罗汉则怪声怪调的向剑铃子龚宁数说着他往昔的英雄事迹,自然,有许多是夸大或加以渲染的,反正只有他自己在自说自演。
木屋内,分为两进,外面这一间用木板搭成简陋的床榻,这是屋前聊天的人们睡的,掀开帘幕,可以看见里面另有两张木床分置两边,中间还隔着一张布慢,不过,这时,两边床上的两个人,却全偎依在一起呢。
嗯,他是楚云,她是凤目女,楚云背上肋下的绷带未除,围着前胸绕了好几圈,左手五指的伤痕已经差不多痊愈了,看他揽着黎嫱的右臂是如此灵活,好似,好似肩上的一矛之伤也恢复了哩。
他的嘴唇老是游移在黎嫱粉嫩的面颊上,轴缠不开,黎嫱被他逗得痒痒的,尽是左仰右避的闪着,轻笑如铃。
“喂,你这人呀,怎么……真腻人……伤还没好……嗯……你的胡子……喇……”
楚云重重堵住了那张红嫩柔软的小嘴,深深的吸吮着,良久,直至黎嫱几乎已透不过气来,他才轻轻的万分不舍的松开,牙齿却温柔的咬着黎嫱的耳坠,与那细致光润的雪白颈项。
黎嫱呼呼的喘着气,美丽的面靥配红似醉,那双足以勾魂摄魄的凤眼微微的闭着,有一股强烈的,妩媚至极的的诱惑。
楚云吻着她的眼睛,摩姿着那帘绒似的弯长睫毛,喃喃的说:“小嫱,你实在像一团火,炙热得吓人……”
像梦吃一样,黎嫱以自己小巧挺直的鼻尖,柔得似水般摩转着楚云的鼻尖,悄细的道:“云……你怕这团火么?”
楚云用行动代表了答复,他的双唇又凑了上来,黎嫱轻笑着移开脸庞,低低的道:“还没有够?云已经很多次了……”
楚云微阖着眼帘,道:“我要吞下你去,我真恨不得将人并入我的身体,变成我的另一半,那样,我就可以天天不离开你,朝夕不离开你……”
黎嫱深情的笑了,在楚云肩头上轻咬了一下:“嘿,那么,你现在就吞下我去,让我的肉体与你的合拢,我的血液与你的融汇,我的心与你的并在一起跳跃……”
楚云将整个面孔埋入黎嫱那乌黑软得似瀑布似的长发中,一股子幽幽的,使人魂索梦系的白兰花香味又深深沁人他的鼻管中。
“小黎……”
“嗯……”
楚云有些天真的问:“宝贝,你身上好香,像是一片开满了白兰花的花圃,怎么女孩子身上都是这么香呢?”
黎嫱忽然轻轻推开楚云,凤眼大睁,娇嗔道:“什么?
都是?楚云,你到底接近过多少女孩子?”
楚云微微一怔之下,失笑道:“除她,只有你。”
黎嫱忍不住酸溜溜的抿抿嘴,故意装出一副冰冷的面孔,道:“她是谁?”
楚云全身机灵灵的一颤,道:“不要提她,好吗?她早已不存在了……”
黎嫱幢然醒悟,暗骂自己糊涂,却又一时回不过脸来,仍然冷冷的道:“她我不管,只恨我遇见你晚了,还有哪一个?”
楚云茫然摇头道:“没有了,小嫱,我只是一时说溜了嘴,其实,我对这一方面非常慎重,别人称我浪子,只是因为我个性放荡不拘,狂野难制,并非指我对女人胡来,这一点,你一定要弄明白……”
黎嫱哼了一声,想再数说两句就乘机下台,她刚刚张开小嘴要说话,眼前一暗,一条湿润而滑腻的舌头已塞入口中,噎得她“喇”了一声,整个身躯已软乏无力的被一条强有力的手臂抱个结实。
又是一段足以闭住气的时间……
黎嫱喘息着,鼻洼儿微微见汗,她红着脸,断续的道:“真……真皮厚……欺负人家……哼……我是说你……你的手段难怪这么精呀……原来是老资格了……”
楚云笑着为她整理稍见蓬乱的秀发,边道:“别瞎说,小嫱,我实在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晓得我很聪明,像学武功一样,很多都是未曾传授,自己揣摸而得的……”
他忽然又笑道:“对了,小嫱,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香?像白兰花似的,真迷人啊……”
黎嫱的面颊儿又红了,似窗外夕阳的霞光,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