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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七位当世好手,也为之吼得变脸变色。
紫衣罗汉怔了一下,冷笑一声,瞪眼叱道:“你要吃人!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
柳剑雄想是真气,口不择言的道:“何止吃惊人!柳某恨不得将你们四人的心挖将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方消柳某心头之恨。”
东海四异面色一懔,似是真为他的话镇住。
老道长慈眉微蹙,妙清心中大不以为然,暗责柳剑雄,自个儿心念道:“我这师侄怎么搞的,自己乃是一代大侠,会说出这种失身分的话来?”
“依你们的作为,关外击毙我们少林门的觉钧长老,及后又上嵩山闹事,那时柳某已网开一面,薄惩放归,不想你们尚不知悔改,二十年后,又犯武林大忌,携剑上武当山,藐视武当事小,你们还把剑明七门放在眼内”柳某能不寒心?深悔当年未剪除你们这四个败类。”
想是他发觉自己有失大侠身分,才作此解说。
胖尊者一听之后,倏地哈哈大笑道:“你数说得对!姓柳的,我们四人当年打死那狂僧,系奉命行事,但你打死我们师叔火灵官又作何说法?不让我们找你报仇?”
柳剑雄知道与这种不可理喻之人,说理是说不通的,稍为一想,反正自己今天无论如何要与这四人见下真章,纵然斗四人不过,但天罡剑阵也必不会族他们安安逸逸的逃下山去。
他想好之后,豪气冲霄的道:“柳某不与你们作口舌之争,桥归桥,路归路,今晚是两档事,各不相涉。一则是你冒犯武当山,天罡剑阵不容你脱身;二则是你们四人找柳某雪恨。你们自己决定,先解决那件?”
苦行僧心机深沉,眼珠一转,冷冷搭言道:“你先说说看,如何解决法?”
柳剑雄大声道:“依照规矩来,你们先遵从武林中的常规,上武当山须解剑,然后大礼谒拜剑盟宗主请罪,听武当山发落,待此间事了,方了断你我双方之事。”
红袍弥陀插嘴接腔道:“不得!我们师兄弟四人,不在剑盟七门之内,武当山管不着我们。”
柳剑雄剔眉叱喝道:“那么事情只好如此,你我现在就作个了断。”
胖尊者大叫一声:“不行!”
柳剑雄反问道:“为什么?”
苦得僧接声冷冷的道:“为什么?你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打起来我们腹背受敌。”
紫衣罗汉接口道:“打你一个,凭我们师兄弟,毫不成问题,问题是那些杂毛在我们和你动手之时,他们捡便宜趁机出手,我们不成了两面作战?”
柳剑雄剑眉一皱,一想也对,但他此刻身在武当,上有师祖师伯,下有师兄弟辈,自己怎能干预武当山之事?不像在嵩山之上,以长老之尊,言出如律,连少林掌门人觉智上人,都不敢不听命于自己!
他犹豫了一下,朗目望向灵修道长。!
灵修道长似知爱此时十分作难,慈目一动,朗声道:“兹事有乖武林同道视听,四位道友既是以奇门回绝阵犯我武当山,说不得贫道只好以正反十二天罡剑阵让四位见识见识。”
苦行僧大叫道:“要不呢?”
老道长霜眉连耸两次,意似动容,仅是瞬间,又淡笑道:“四位道友要不风纳,贫道只好采取另一办法,强缴你们身边的兵刃,以维护武当山百年声威!”
胖尊者呵呵大笑道:“好说!好说!试试看吧!不知你要怎样个缴械法?”
灵修道长面容一肃,沉声道:“古云‘不服王法者,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四位道友不遵寒山俗例,说不得只好开罪四位啦!”
苦行僧凶睛一瞪,冷冷的道:“说了半天,废话连篇,还不是要群殴。”
灵修道长受武林万流景仰,尊荣一世,那曾受人这般指责过,就连剑盟七门的掌门,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的。苦行借此番指着鼻子如此一骂,场中之人,无不一个个伸手探臂,只待老道长一声令下,果真要将四异剁为肉泥方休。
妙清终是武当未来的掌门人,目下不但修为精安全检查,可说得上声年高德邵,见恩师也有点怒意,生怕老道长一声令下,酿成混乱局面,武当山不但威名扫地,而且要元气大伤。
来者不善,须知四异此番卷土重来,必有所传。
他心中稍为盘算,有了主意,立明向柳剑雄点点头。
柳剑雄聪明盖世,本已想到眼前场面也太尴尬,自己如不出头收拾,武当山今晚真个够瞧。
他昂然一声清喝:“住嘴!”接着朗目的扫四人,向苦行僧叱喝道:“你虽是化外之人,东海一脉,与中原武林息息相关,我师祖领袖群伦,你敢这么不敬重他老人家?没说的,二十年前,你们用的是这个捞什子阵,二十年后,柳某还想间他一下。”
这话出自柳剑雄之口,又自不同了,就是说,柳剑雄自愿单斗四异。
老道长是什么人物,已知爱孙心意,立明。拂袍袖,轻声低嘱道:“雄儿小心!”
随着那声叮咛,妙清妙玄,双双撤阵,各归本位,随待老道长身后。
尽管如此,武当山的道士,一个个手按剑柄,怒目而视,对东海四异心中存了一种愤慨念头。
柳剑雄回身躬拜,肃容向灵修道长恭禀:“孙儿不才,为灵山招来一场血腥,发能托师祖洪福,除此四恶,孙儿幸甚!如不能逐此四人,敬祈师祖大展法力,护山卫道,替武林苍生除害。”
老道长轻叹一声,点点头道:““雄儿放心大胆的做吧!我相信,凭你几十年的上乘修为,定能致胜。”
柳剑雄低诺一声,旋身豪放的一笑,朝四异拱拱手道:“我知四位二十载埋迹苦参,念念不忘当年嵩山少林寺一战,当年之事,在柳某心中早已了了,如四位真觉不能快意一时,没说的,今天豁出去,拼着血流五步,也要一尽微力。”
东海四异哭笑不一,胖尊者哈哈大笑,其余三人气得脸色铁青,苦行僧怒哼一声,手中两只飞钹之音,声逾天清殿的古钟,看来这些东西真个功力大进了!”
他有此想法,立时心气一平,大加警惕,两拳一抡,摆了一架势,步下缓缓虚移,迎着胖尊者掌中立握的泼风戒刀走去。
另两个长发头陀大为惊诧,紫衣罗汉探臂一抄长剑,红袍弥陀握定钟砧鼓锤,四人互打眼色,猛的齐齐双足腾跃,但见长发飞空,红紫彩衣耀眼,四个不僧不俗的怪人围着柳剑雄旋绕,互移宫位。四人气凝神定,不愧是一代名家。
四异步风如龙,奇门四绝阵布就,立将柳剑雄围在阵心。
妙清、妙玄双双抖颤了一下,暗自替师倒担上千重心事。
柳剑雄游目四顾,左盼钟砧,右视长剑,气沉神凝,宛如座千丈奇峰,雄峙五岳。
胖尊者猛的泼风戒刀一摆,刀影疾圈,点拨横刺,直指柳剑雄的喉结重穴,刀尖带起一股冷风,劲溯而至。
同时之间,紫衣罗汉长剑一式“力挑七星”,分挂柳剑雄背上七大重穴;红袍弥陀与苦行僧如响斯应,四件外门兵器同时发动,但闻“呛呛”,锤风啸耳,刹那之间,将柳剑雄左右封阻。
这种威势,天下无双,看的武当山一干道士暗自为柳剑雄捏上一把冷汗。
灵修道长本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飘逸仙容,引刻亦不由慈眉一动,心中大急。暗自惊叹东海四异真个功力不凡。
他是修持精湛之人,心仙虽为爱孙着急,但观察力超人一等,自爱孙一现身,就看出四异现下虽是不凡,但柳剑雄亦非当日可比了。是以他此刻虽是心中迭动,又复泰然置之。了。是以他此刻虽是心中迭动,又复泰然置之。双拳一挥。立时刀剑纷飞,东海四异手中的六件兵刃全数被反震开去。
东海四异不约而同的齐步换官,面上神色大变,像是用了很大的劲,方将手中的兵刃定住。
胖尊者手中戒刀几乎被震得脱手飞去,握刀虎口像撕裂一般剧痛,本是一张笑意迎人的圆圆面孔。气得脸上肥肉冷颤,气唬唬的道:“姓柳的,你的大罗金刚禅功果真炉火纯青了,百步神拳更是意与神会,好哇!此番真叫我们师兄弟四人开了眼啦,没说的,今天不费点劲,看来是要灰头土脸的离开武当啦!”
其余三人面色一如胖尊者,仇怒之中,带了几分惊诧。
原来柳剑雄在危于这种发之间,猛的双拳一挥,一式百步神拳中的精妙绝着使出,划起一堵无影钢墙,将四人手中的兵刃震开。
武当山的道士,一个个全吁了口长气。妙清则不同,双目炯炯闪光,望着师侄,心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急得有道理,很想一步跃到师侄身边,凑耳说上几句,又碍于身分及武当的威望,只有暗叹一声。
柳剑雄昂然挺立,赳赳雄风,双止生威,凛人神魄,望了东海四异一眼。
胖尊者话一落,他正待启齿答话,蓦的耳际钻进一缕细柔的声音,道:“雄儿!东海四异有待而来,他们二十年苦参,练了一门阴毒气功,四人合击,尽管你大罗金风禅功已达人成火候,仍要禁受不起,切忌浮躁,刚强招损。”
这缕柔声,极为耳熟,但因神韵化气,遥传而来,是以稍为失真,辨识不清,他不觉愕然发愣,穷搜枯肠,细味这缕细柔音韵来自何处?这一凝想,就未立时答胖尊者的话。
胖尊者那知他此时在回味耳中的声音?乍见柳剑雄那种似理不理的傲态,勃然大怒,气的左掌一扬,遥空向三丈之外一株苍松劈去。
“咔嚓”一声,权断枝折,和着他的怒哼声。
柳剑雄蓦然惊觉,心中盘算,忖道:“这一掌,真非普通劲道,必是那种阴毒气功迸发出来的生乘掌力,才能相距这么远就将松枝劈折。”
柳剑雄不暇细思,爽朗的一笑道:“好劲的掌力,这种气功,的确不枉四位埋迹苦参一场。”
苦行僧心中一动,脸上闪过一丝诡猾的阴笑,爽性将两片飞钹向背上一系,粗声租气的道:“我们的奇门回绝阵天下无双,兵刃困住你不算英雄,何妨仍用这门了式,接接我们的掌力。”
刚才那声柔音,在场之人,只柳剑雄听出来,连修持有年,功深若海的灵修道长都未听及。东海四异列未料及有人在暗中指点柳剑雄。
柳剑雄略顿一下,朗声大笑道:“四位这般见重,看民柳某,要柳某独立接八掌,好哇!自不量力舍命陪君子,请赐招吧!”
话落势动,双掌一扬,神凝紫府,虎视四异。
紫衣罗汉、红袍弥陀双双将手中兵刃收将起来。各举双拳,各走方位,立将柳剑雄围住。
胖尊者怒锋未息,冷着面孔收起兵刃,轻哼一声道:“我佛慈悲,今天佛爷不超度你,怎对得起泉下的师叔?”
柳剑雄豪气如山的朗笑一声道:“好说!好说!几位要是胜得柳某,项上的人头,悉听尊便。此刻,是非曲直,强辨无益,几位动手吧!”
声一落,昂然的一扫四异。
胖尊者一声厉笑,漫应道:“好哇!今天就这么办,成佛证道,还是入修罗地狱,那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柳剑雄脸上露了个淡笑,一跨步,双拳一抱,朗声答道:“天堂地狱,都是人走的,柳某不信真的会受炼狱惨刑!”
四异齐声诡笑,互打眼色,各各后跃两步。
足满面才才探地,突然八拳猛扬,登进刮起八股阴柔掌风,齐向柳剑雄兜头罩